周哲言还想再说些什麽，却接到了电话，才一接通，汤汤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铺天盖地的吼了过来。
虽然没听清楚说了些什麽，不过大意还是可以从只字片语中猜一下的。
周哲言挂了电话，梁晓栩笑咪咪的问：「汤汤要来，还是你要走了？」
周哲言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梁晓栩有点想笑，「你让汤汤来啊，我又不找她麻烦。」
「她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回去她不知道要怎麽样找我麻烦。」周哲言无奈，「反正我也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吃晚餐了。」
他起身，对石智瀚使了个眼色，「走了。」
「掰。」
周哲言走後，石智瀚跟吴中炘说了一声，也带着梁晓栩走了。
两人在拥挤的大学商圈里逛。
「如何？你对你继父的想法改变了吗？」梁晓栩一边逛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嗯。」石智瀚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那条手链。女生就喜欢这些东西，照他来看，这一整排链子看起来都差不多。
梁晓栩似乎跟他是一样的想法，看了看就放了回去。
「那之後，你打算怎麽办？」梁晓栩眼光在商圈里乱扫，瞄见了饮料摊，抓着石智瀚就穿越人潮走到对向去。「好好孝顺你继父？还是要来继承你妈的手艺？」
石智瀚被攫住他手腕的那只小手分了心，怎麽这麽凉？
「欸，你会冷啊？」石智瀚忍不住问。
梁晓栩偏着头愣了下，「不会啊，你干嘛这麽问？」
「那你手的温度怎麽这麽低？」石智瀚没深思的反握住她，「我都热的一身汗了……」
梁晓栩有点尴尬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女生的末梢循环本来就比较差啊……」
他喔了声，松开了她的手。「那你就不要喝冰的了。」
「知道了。」梁晓栩懒得跟他争论这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石智瀚也跟着看饮料清单，握过梁晓栩的掌心好像还隐隐的刚刚留着握过她的感觉，凉凉的。「我不知道，之後再说吧，但是知道我继父只是不会说话，我心里好多了。」
「男人真奇怪，他不擅长说话，你找他说话就好了，一开始没感情有什麽关系，感情本来就是培养出来的。聊着聊着就有感情了嘛……」
梁晓栩一边说，一边看着饮料单，跟石智瀚的话音才落，转头就跟老板点了杯热奶茶。
老板跟石智瀚都因为她这毫不间断的说话方式给愣了一下。
梁晓栩本人倒是没察觉到他们的怔愣，正要低头拿钱包，手又被石智瀚按住了。
「这饮料我请你。」
梁晓栩眨了几下眼睛，「干嘛请我？」
「算是感谢，谢谢你帮我解开了问题。」石智瀚也坦率，「虽然你说话的方式真的很讨人厌，但是你居然没说错。」
梁晓栩笑起来，「你是夸我还是骂我？真要感谢也应该是感谢我爸，我可不知道原来你继父心里是这麽想的。」
石智瀚点点头，「等一下我带一份辣炒年糕给他，那是我妈妈的味道。」
「现在不怕我爸了……」梁晓栩斜眼他，「第一次我说要叫我爸送你上课的时候，你都吓成怎样了……就说我爸人很好，你还不信……」
石智瀚才想回嘴，饮料店老板抢在前头问：「呃……先生要不要先点饮料，你们再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