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夢微醺(純情女大生X暗黑雇傭兵)(完) — 『貳拾貳』他們的日子

正文 夜夢微醺(純情女大生X暗黑雇傭兵)(完) — 『貳拾貳』他們的日子

萧炀站在阳台的角落里,躲在太阳光晒不到的地方,看着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女人。

风吹着她绾在脑後的黑色长发,粉白色的围裙系在她纤细的腰上,袖子卷起,露出她雪白的手臂,阳光照着她的脸,一片灿烂。

她是他的女人,他们住在一个偏僻安静的小城,等一下他会去学校接他们的孩子回家,他们会在女人晾好的衣服之间追逐,嬉笑,女人会看着他们,无奈的微笑着摇头……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应该是多麽温馨的一幅画面。

他把菸叼在唇边,白色的烟雾迷蒙了视线,让一切景象都看起来那麽的不真实。

幸福原本对於他们这种人就是不真实的东西。与其困在黑暗里觊觎光明,不如彻底忘记。

或者,彻底毁灭。

萧炀从里面出来之後,申逸风并没有亲自见他,他也没有机会对那件事做出解释。

萧炀想,申逸风应该什麽都知道,否则自己不可能这麽快就从里面解脱。申逸风的能力自然是无所不能的,但有得必有失。萧炀不知道申逸风到底付出了什麽代价,来换手下的一条贱命。而自己,还有多少东西可以值得申逸风去利用。

申逸风只是给了萧炀更多的事情去做。在别人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赏识,而非惩罚。萧炀拼了命去做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在申逸风面前急於表现,还是为了让工作掩埋他心中的情绪。仿佛他变强一分,就真的能更加接近苏飞。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足够强悍到和申逸风抗衡。

可是萧炀怎样都没有想到,当他像条狗一样,累得快要死掉,回来申家复命的时候,却赫然在大厅里看见了苏飞。她穿着粉蓝色的连衣裙,紮着粉白色的围裙,长发高高盘起,跪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擦地板。

原谅他第一时间就有了生理反应。她穿着那样的衣服,半趴在地上的动作,应该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有遐想。

由於他不知道的原因,抑或者是他不愿意去想的原因,申逸风把苏飞从别馆带了回来,还给了她一份工作,在申家巨大如迷宫般的宅子里,做一个普通的女佣。

萧炀对『普通』这个形容词多有怀疑。他不知道为什麽申逸风要把苏飞放在距离自己那麽近的地方。试探?考验?控制?威胁?

无论申逸风的目的是什麽,对萧炀的影响只有一个,那就是,折磨。

申逸风偶尔会把苏飞叫去书房。萧炀不敢想象他们在里面做些什麽。有好几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缓慢的靠近那道门。看到小七,或者小九之後,他又会风一样的逃离。

庆幸吧,申逸风还没有把他当作真正的心腹,否则让他站在申逸风的床边,看着申逸风享受苏飞,他会死。

苏飞身上的伤好的很慢,已经退却了痕迹,却还是会在深夜里暗暗跳动着疼痛。申逸风并没有追究谁的过错,也许这就是每一个来到他的羽翼下的女人毕经的过程。

嫉妒,女人的嫉妒,还有躲在这些女人身後的那些个男人的嫉妒。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嫉妒。苏飞自认没有什麽可以值得让他们嫉妒的地方。没有背景,没有美貌,除了年轻。

申逸风真的只是偶尔在下午茶的时候叫她去聊聊天,并没有其他什麽需要『方便』去做的事情。

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也看到了她肿起来的脚腕。

他问她,对於疼痛的理解是甚麽。

苏飞说,疼痛就是疼痛。人们追求快乐,逃避疼痛,天性使然。

可是他说,疼痛其实是上帝给予人类的另一种愉悦。

苏飞听说过肾上腺素和内啡肽,不过申逸风显然并不想和她讨论额叶前区和阿片受体。她是一个好听众,并不会去和他纠结细节,只是乖乖陪伴。而她的乖巧,似乎让申逸风感觉非常满意。

只是这单纯的聊天,却让苏飞在申宅里成了一个被孤立的人。她倒是乐的这样。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在工作空闲的时候,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跑去申逸风图书馆一样的书房里去看书,都没有人去拦她。

她的日子过得很轻松。当一个人习惯了别人的眼光,习惯了卑微的身份,习惯了命运的无奈,习惯了在正常人眼中不正常的生活,日子总是可以轻松的。

在自己眼中,习惯了的,就是正路。脚下正前方的路。路,铺在那里,延展向无人可知的某处。你能做的,只有走下去。何时转弯,何时走到尽头,并不在你的掌控之内。

抱着一本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场》,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景致,她突然想起了学校里那曾经消磨了她无数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的图书馆。

学校。麻醉了自己这麽久,她总算可以坦然的想起那个地方了。

暑假已经结束了,不过这麽短的时间,她的生活就已经天翻地覆。她还能回去麽?带着这个已经肮脏的身体,带着这片已然堕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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