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紅光(火黑) — 29&30

正文 紅光(火黑) — 29&30

◎以all黑为前题的cp火黑,但~火神戏分少。其中赤司戏分(超级)大,还有其他cp穿插(降赤降/紫冰等)。

◎设定一切捏造。

◎老梗,时空穿越。

◎一定有ooc,请小心。

◎HE结尾,但整体是篇不怎麽活泼开心的故事喔,请注意。PS.也很拖沓喔~

◎火神生日贺文~。

◎以上都OK就请看下来吧,谢谢。

--29

火神查好地图带了工具往帝光中学前去,与黑子的电话还通着,但两人并没有对话,火神用无线耳机听着听黑子的呼吸声,另一头的黑子和赤司对着话,赤司询问着黑子储藏室的情形,黑子说并没有什麽不同,顶多灰尘量比较少,但这点黑子也不能确切分辨。

黑子说储藏室门把生锈状况没有那麽严重,好像跟赤司一起去的时候不太一样,但只有手机的光源黑子自己也很怀疑,难不成自己在12年前?要是现在打过去的电话,是不是他不会有「消失12年」的状况?

「哲也,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那个空间是12年前?……你想回到过去吗?」赤司说着,语气非常柔和。

火神在路途上听的大吃一惊,如果黑子真的在过去,如果黑子回到过去,那「现在」呢?现在呢?那现在的他们该怎麽办?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如果我真的在我原来的世界……那赤司君你们,这里会有我吗?」

「……就我去询问关於研究这方面的专家看法来说,如果你顺利回去之後,你的未来会改变,不会有这空白的12年,来12年後不过是作了一场梦。但对我们而言,你消失了12年,再次出现後又再一次的消失,这次可能一辈子了。你将会有的未来与我们的未来是不同的地方,就算『我们』是一样的。」赤司简单的解释着,黑子也知道,他从小说中也曾看过类似的说法,这就像「平行世界」,他的改变是造成另一个世界。

「哲也,不用担心,」黑子在犹疑混乱时听到赤司这麽说:「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我认为你应该回到你原有的地方,不要因为我们而迫使你留在你不认同的世界。」

「赤司君……我没有不认同这里……而且……」也不能确定这里是12年前还是12年後。黑子艰难的回应。

「嗯,我知道。」黑子能感觉电话的那一端的赤司一定露出常温柔的笑容吧。「你就做自己的决定吧。反正,不管哪个世界,我们都在不是吗?」

也在听着的火神强忍着不出声,心很痛,非常痛。想要阻止黑子,但赤司说的对,这里不是黑子「原有」的世界。那天晚上会面之後,火神认为他已经解决了他跟黑子之间的事情了。

本来他们也只是普通的朋友、搭档,他还没真的对黑子表达什麽时,黑子就消失了。他亲眼见到的「消失」与旁人口中的「消失」是不同的,到後来他也搞不清那天的车祸所见,是不是只是脑袋被撞到後的错觉。

黑子出现後火神虽然因为灯光太暗没看清现在的模样,他认为或许……黑子的消失不过是别人口里的失踪──一声不响的去了哪里,然後现在回来了。这种想法出现後,火神突然怨起了黑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度难道离开不能先跟他说一声吗?又认为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他痛苦、痛苦、痛苦,然後不再闻问黑子的任何事。

听闻火神回日本的消息,诚凛的前辈找他出来喝酒,推拖不掉的聚会中,才从前辈的聊天里知道黑子「穿越」了。

很不可思议吧!前辈们笑谈这件事,对火神却很震撼。所以黑子是真的消失了?火神想了一天,打电话给赤司藉由要拿回手机的理由来稍做试探。

火神加快车子往帝光中学的速度,他也知道黑子「回去」对他比较好,但……他呢?黑子又要离开他一次了吗?克制着自己不要出声,不要对黑子说些或许会影响他的话。火神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黑子的心里占着一席之地。

「不,」火神屏息着听黑子的回答。「赤司君,我不回去,我……已经不是12年前的我了。我现在,在等着,等着火神君,等着赤司君,等着你们,来接我回去。」黑子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火神与赤司的耳里。

「嗯,那哲也你稍等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到了。」赤司还是温柔的回应着。

「好!」

火神下了车,在电话中与赤司确认帝光的防盗装置,取了车上的一些设备後,轻松的翻墙入校。赤司指引火神到第一储藏室,但帝光校园太大,灯光又不足,他无法确切形容自己的所在地。

赤司想了一下,要火神抬头看看月亮。「能不能顺利看到月亮?有被什麽建筑物挡住吗?」赤司藉着火神的回答,脑里的地图清晰的判断出火神目前的所在地。

「赤司君真厉害,还记得学校的地图,这几年来也多了好几栋建筑物吧。」知道火神已经往他这边来了,黑子安心了下来。下午和赤司来学校找东西时,佩服学校的经费,好几栋新教室出现,体育馆似乎也有改建过,这个储藏室也算是准备要拆掉了,要不是他们要求来这边看,不会有任何人会带他们过来这里的。

赤司笑了回:「每年都因为赞助的关系回到母校好几次,要不记得也挺困难的。」降旗载着赤司从家中出发前往帝光,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是半月啊……如果今天像前几天是满月就好了,这样比较亮,也不用因为只用光源还要躲着警卫。」

「赤司君记错了吧,前几天是弦月吧,应该是再过几天就是满月。」黑子想到前几天他被桃井绑在秋千上,火神回来帮他割断绳子时曾抬头看着月亮,是上弦月,他记得很清楚。

赤司沉默了一下,开口问:「哲也……你现在看到的月亮是上弦月的半月,还是下弦月的半月?」

火神抬头看了一下月亮,他当然知道月亮周期,但不太确定上弦月和下弦月的差别,眼前的月亮左边是偏直的,右边是弯的,一个半月。

「上弦月啊。」黑子回答。

「……」赤司两支手机都开扩音对话,在开车的降旗也能听的到内容,只是他怕出声会干扰他们三人,所以一直沉默听着。火神有问题才会出声,黑子在回答月亮的问题後,得不到赤司的回应,一时间通话中的电话都是沉默。

「怎麽了?」降旗不得不偏头看着副驾驶座的恋人低声问着,对方紧紧皱着眉盯着手里的手机。

「怎麽了,赤司君?」黑子发声问道。

「哲也,我看到的半月,是下弦月。」不等黑子反应赤司继续说:「我们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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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半月:D,下弦半月:C|(意示图)

●啊,忘记说了,在文中,黑子看到的是2014/8/1的月亮,而赤司看到的是2026/8/1的月亮,恰好都是半月的模样。(●此文是2014年所写的。)

--30

火神开口问:「怎麽分辨上下弦月的差别?」

赤司形容月亮的变化和换算阴历日期,火神听完他要的讯息後抬头确认眼前看到的月亮:「我和黑子看到的是相同的。」

「……火神君请再仔细的……」黑子的声音藉由手机虚弱的传来。

「黑子,我看到的跟你一样,不要怀疑。而且照赤司所说的,我回来日本那天应该是满月,可是我记得那天跟你一起看到的是弯弯的月亮。」

黑子咽了口口水,不懂现在是甚麽情形,乱七八糟的,好像回到之前,莫名睡一觉来到这储藏室,或是莫名被帝光队上的一些人关在这里。

不同世界……黑子咬牙,储藏室这里地方不好的记忆不停地涌现。

记得自那天第一次这麽近见到赤司,漂亮的脸蛋又带着特别的气势,班上女孩子谈论着的话题人物,常用各种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黑子在篮球上很努力,但能成为一军,还是因为赤司那天傍晚的一眼。日落时分,体育馆外光线昏黄,在室内的黑子看到一抹红色的光降临,自己未来似乎就这样被那抹红光所改变。

黑子摇摇头停止自己回想过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赤司君……」不相信火神看到的是跟他一样的月亮,赤司帮火神在帝光校园里指路时有提到一些新建筑物,如果火神跟他一样在12年前,那他怎麽不会有疑问?黑子把握时间,说不定他无法……,有些话一定要跟赤司好好地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

「黑子。」回应的不是赤司是火神,他打断了黑子。「我已经到了门口,我准备要敲门,如果你在出个声。」

「……好的。」虽然觉得白费力气,但或许这样……也能让自己乾脆一点。闭紧双眼,想到不久前被关在这里最後打电话给赤司时也是这样,闭上眼睛等待着,等着被发现,等着。

磅!磅!磅!

门震动被拍打出剧烈的声响。「黑子!黑子!你在里面吗?」火神的声音不单从话筒传来,也从门後传来。「黑子你有听到吗?」火神吼着。

抖动的双唇一下子停不了,开阖张了几次。

是火神君……

终於能控制发出声音:「有……」黑子碰着储藏室的铁门,对面传来的震动不是错觉,所以他在「过去」?还是在「12年後」?还是有其他可能……

火神叫黑子退後,黑子听到金属撞击声,又响又剧烈,刺耳但却很安心,就像……就像……肯定了火神是在和黑子相同的地方。

「黑子!」门被撞开,月光的微光也漫延入屋内,背着光的火神有圈光的轮廓。火神站在门口大声的喘气,手里拿着不知名的器具,担忧的大喊:「黑子!你没事吧!」

「火神君……」

「好了,快出来!我担心刚刚声音太大已经有人发现了!快走!」拉着黑子离开储藏室的黑暗。跑在只有月光照射的校园里,看不清眼前风景,步伐也有点跟不上火神。

黑子不自觉笑了。

好像一直被人拉着跑。之前被冰室先生拉着跑现在换火神,只是一个亮的什麽都看不清,一个暗的什麽都看不到。黑子快要跌到时火神转身扶助了他。「你没事吧!」注意到黑子跟不上他的脚步,确认好黑子还能跑,再一次迈开步伐,速度放慢。

「……哲也、哲也,听的到吗?」一段时间赤司没有声音的电话传来了呼唤声。

「赤司君!我被火神君找到了,现在……现在应该……」

「往我车子那边去!」火神在前头回答。

「现在往火神君的车子方向跑去。」黑子告诉话筒中的赤司。

「嗯,我已经在火神大我的车子旁边。」赤司说。「不要看月亮,看着火神大我就好了,跟着他,相信他。哲也,我在这里等你。」

被牵住的手传来火神的手温,很热而且很粗糙,跑动中黑子另一只手覆上了火神手的表面,果然不只是单纯的粗糙,还有某种绉褶感。

「怎麽了黑子?」发觉手被握住,火神停下转身,担心黑子有什麽不舒服,另一只手自然的放在黑子肩头,微倾的低头看着他,周遭太暗火神只能靠近一点看黑子有什麽问题。

「我们好像都没有好好聊过呢,总是发生了什麽事,火神君跑来救我。现在似乎没有人追来,到车子这段距离……我们好好说说话吧,火神君。」黑子说道。

「……说什麽?」火神看了眼被包住的手,没有拒绝黑子的提议,又移动了着起来,但这次速度放很慢很慢。

「例如关於你手上的伤、身上的伤之类的故事。这些,」黑子用指腹摸着手中皱褶的皮肤「是几年前受的伤呢?」

「忘了。当消防员多多少少都会受伤,只是比较严重的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还休了一阵子,被我的队长骂死了。」听出火神话中的笑意,他所说的队长一定也是很照顾他的人。

「很痛吧。」

「还好,现在都好了。」又走了几步,不想再谈论身上伤的问题,火神开口:「来这里……是要找什麽?为什麽赤司会突然找不到你,为什麽你会被关在储藏室?」

黑子停下了脚步。「火神君想要什麽礼物呢?」

「啥?」话题突然改变,火神顿住。

「再没多久就是火神君的生日吧,生日前一晚还让你出来找我……火神君想要什麽生日礼物呢?」

「不用。」火神很冷的拒绝。

黑子像没有注意到火神的变化,继续说:「降旗君告诉我你写了张纸条偷偷放到我包包中,上面是你要告诉我你想要的礼物,我整理背包却没看到,所以我想那张纸掉在这里。」黑子指指背後储藏室的方向。「……但还是没找到,火神君想要什麽呢?」

「不用!不要!我不要!」火神大吼。「跟你要了礼物後,你是不是又要消失!?是不是!!!」

「火神君……我……」

「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你在我眼前消失了!在我眼前!!!什麽都没有留下!!……就在我塞了纸条之後,跟你说了我要什麽之後……你就不在了!这次你说你是来找我给你的纸条,你又在赤司面前消失,甚至就算我现在握着你的手,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还是不在……我……」

「可是你找到我了,火神君……嘘。」阻止了火神说话,让他冷静下来。「火神君……」想到赤司刚刚说的话。

──看着火神大我就好了,跟着他,相信他,我在这里等你,哲也。

这句话给黑子安心,也让他有勇气,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赤司说了──会等他,不再是被动的被找到,而是等他。

「火神君,『12年前』我准备在你的生日除了约定好的礼物之外,想跟你说……跟你相遇真的太好了……这个早就说过的话,然後还有……喜欢你。我喜欢你,火神君。」

「哈!」火神想放开黑子的手,却被对方紧紧的握住,火神甩着手大喊:「放开!黑子,放手!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你的感觉已经是过去了!不要再说笑了……」

「我不开玩笑的,火神君你忘记了吗?也请不随意断言我的感情是过去式,你以为我真的不认识现在的你吗?把我放在你家的书好好地放到柜子上,把我偶尔留宿的生活用品摆在房子的各角落里,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着喊我的名字,火神君一直是这样吧。」黑子把他梦到火神的内容一一描绘出来。

「你、你、你怎麽……」火神没想到黑子竟然知道这些事。「谁……」这些事没有人会知道,他住的地方自从黑子消失之後,他不让任何人进入。就算是家人、辰也还是ALEX师父,或是曾跟他相处过的女友、未婚妻,火神从不让任何人进门。在日本、在美国住所都一样。

而黑子从火神的反应看出,火神所过的生活竟然和他梦到的相似。

他猜对了。

黑子心中泛起一阵酸。「火神君也喜欢我不是吗?我很擅长人类观察……前几天见面时我还不能很确定,但……反覆思考之後我能看的出来,你也喜欢我,不是吗?」说的一副自信的样子,但黑子实际上很紧张。

「不,我不喜欢了。」火神给予否定的答案。「有谁会一直喜欢什麽音讯都没有的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麽……,更不用说我已经有跟我6年的未婚妻了,刚好你回来了,说、说不定不久就会邀请你来我的婚礼,你要当伴郎?还是当花童,哈哈哈……。」

听着火神的乾笑,黑子说:「火神君真的变了呢……,对我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请别对我说谎了。紫原君从冰室先生那听来你已经没有婚约的对象了。」紧牵住火神的手里都是汗,黑子也不知道是自己逞能流的手汗,还是火神说谎产生的,抑或是双方都有所混在一起的。

走近火神,黑子开口:「我再问一次,你……火神君还喜欢我……吗?」半月的光,靠再近两人还是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黑子知道火神盯着他看,他也回看着火神,刚刚说中了火神的行为是他梦到的,这次脑里什麽也没想再问一次,他只想真的知道火神的想法。

黑子也没那麽自恋,不会觉得过去火神对他有好感,现在也还是,只是刚刚火神否定的回答他不知道只是掩饰的随口说出,还是真的已经变了。或许是後者……陪伴6年的未婚妻,虽然紫原说已经没了,但……6年可不是短时间。

「我……」

「嗯?」

「我现在没什麽在打篮球……只是普通的消防员,全身上下都是伤疤,脸也……不像过去……」

「没想到火神君这麽在意外表。」黑子笑着回应,这些都不会是他在意的点。「我知道火神君有在打球,虽然不像青峰君或黄濑君在打职业比赛,但你没有放弃篮球,我知道。」

「我不行……」

「不行?」黑子不太明白火神说的不行是什麽意思。「啊……是身体不……」

「不是!」火神连忙否定。「是……跟我在一起没什麽好的,我没办法……我不能,我无法给你未来保证……」

「未来……保证?保证什麽?」火神说了黑子不明白的词语。

火神停了声,黑子往前拥抱住火神。「火神君,怎麽了?」突然觉得火神很脆弱。

怎麽了?是什麽让火神这麽难过?

「在我身边,陪我多年的未婚妻……我都无法给她保证,轻易的说分手,黑子,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她说我我冷漠,她说我什麽都不在意,她说我无法给任人承诺……。真的,我无法给你承诺,我……」

黑子知道「她」指的是火神之前的未婚妻。「火神君,我才是……我无法给你真正的未来承诺。我无法说陪你到永远、说到天荒地老的甜言蜜语。反而是我……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我又会消失。」黑子松开对火神的拥抱。「睡一觉、跌一跤,甚至说不定跟你说话到一半,转眼间我又会消失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说完黑子才发现他不该轻易告白。「……是啊……说的也是。」黑子自己点点头,不在意火神有没有看到他的行为。「火神君,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情告诉你。请……火神君当作没听过好了。快点走吧,不要让赤司君等太久。」多亏火神的提醒,他说「喜欢」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黑子不甘心,原本在心中泛酸的情绪转变成想哭的感觉。火神说了那麽多理由推却,一定是因为他太过温柔不忍心说白,不,他其实刚刚早就说白了,是自己不愿意去听真实的拒绝。

──我不喜欢了,有谁会一直喜欢什麽音讯都没有的人。

黑子往後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牵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走吧,火神君。」就当作是最後一段路吧,这之後会好好的调整自己。黑子心想,两人早已错过,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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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是最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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