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年爷爷见你发现了他的秘密怎麽还没把你做掉呀?还这麽大大方方的告诉你他和爷爷交往过。」她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看了她一眼,「你很想知道?」
「废话,当然了。」
「自己去问我爷爷。」他看了她一眼道。
「小气鬼!」她踩了他的脚一下,便甩头走回去。
还没走回位子,就听到「噗通」一声。
她赶紧回头,就看见年时夜整个人栽入水中。
她吓得跑过去要把他拉上来。
「喂,小鸡,你不要这样吓人呀!」她边把他拉上岸,边叫着。
好不容易把他扯上岸,他却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样子,她紧张的打了打他的脸,把他脸都打肿了,他还是紧闭着双眼。
她着急的四处张望,这荒凉的地方手机也没讯号,这下子怎麽办?
年时夜不会就这样溺死了吧?
她想了想便蹲下身子帮他CPR,她的初吻居然就要这样献给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刚覆上他的薄唇时,他就张开眼睛了,她先是一愣,虽後便赶紧起身解释,「我、我没占你便宜,我在帮你人工呼吸。」
「嗯,我知道。」他坐起身子,轻咳了两声,「我只睡着了,没事。」
她错愕的看着他,他是睡什麽觉?这麽快就睡着了?
她正想开口,结果对上他的双眼,倏然一愣,他的眼睛怎麽回事?他的眼珠不像平常一样黑色,居然是红色的,而且红的彻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带了隐形眼镜。
「小鸡,你的眼睛……」
他先是一愣,随後拿起一旁的墨镜戴上,语气僵硬的回答,「……没事。」
「喂,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她有些在意的看着他,他今天感觉很反常。
「没事。」他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吓得正要大叫,他的大手就放到她的眼睛上,声音低沉沙哑地低语,「诺诺,没事了,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听着他的嗓音,她又沉沉睡去。
他见她熟睡过後,便拿下墨镜,看着她的睡颜喃喃低语,「诺诺,还不是时候,还不该让你知道。」
裴允诺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房间,脸上写满了不解,她明明跟小鸡去钓鱼了,怎麽又回到房间了?而且……她记得他的眼睛好像有些奇怪。
她翻身下床要出去时,女佣又进来了。
「裴小姐,您有什麽需要?」
「没事,我想见年时夜。」
「年少正在和年爷谈话,一会儿就会来见裴小姐的。」她恭敬的回答。
「哦,好。」她乖乖地回去床上窝着。
结果半天过去了,年时夜也没来找她,外头还下着雨,让她心情多少有点郁闷。
她爬下床跑去窗户旁看着,结果看到一个人影跪在雨中,那身影越看越熟悉,那……不是年时夜吗?
她赶紧跑到房外,让女佣给她一把伞,她急得连鞋子也没穿就冲出去找他。
「小鸡!你发疯啦?大雨天的,你跪在这里淋雨会生病的。」她赶紧为他撑伞。
「诺诺,你别管我。」他依旧固执的跪着。
「谁让你跪的?」她拉着他已经湿漉漉的衬衫担心的吼着。
「诺诺,你回去房间,雨这麽大别淋到了。」
「那你呢?你打算继续跪?」
他沉默不语,但看他没有要站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要继续跪。
「好,你要继续跪是不是?」裴允诺丢开雨伞,就直接跪在他身旁,「我陪你!」
年时夜吃惊的看着她,声音有些着急,「你别这样,你会感冒。」
「小鸡,是不是朋友?朋友就是有难同当!」她笑着拍拍他的背脊,「我裴允诺最讲义气。」
他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两个都起来。」年爷爷撑着伞从屋里走了出来。
年时夜扶着裴允诺起身,恭敬的看着年爷爷,「谢谢爷爷。」
「嗯,进屋吧。」
年时夜应了一声,便扶着裴允诺进屋。
一进到屋中女佣就拿了毛巾过了披在他们身上。
年爷爷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然後朝着年时夜说。
「小夜今天的事就这样了,要不是小诺,我不会轻饶你,做事不要在出差错了。」言语间已有警告之意。
不用年时夜说,她也知道是谁让他跪在大雨中了。
「年爷爷,虽然我不知道年时夜做错了什麽事,但这场雨下的那麽大,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跪了很久,在怎麽严重的错误也不该如此惩罚他。」裴允诺出声为他抱不平。
「诺诺,没事。」他轻扯她的衣袖。
「哈哈……哈哈哈!」不知怎麽地,年爷爷突然狂笑不止。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怎麽回事?
「没事、没事,小诺,你真的跟你爷爷像足了十成十。」他摆摆手道,「当年你爷爷也跟我父亲说过同样的话。」
「年爷爷,那年时夜到底做错了什麽让你这样惩罚他?」她眉梢间多少有点不解。
「他粗心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您跟爷爷相恋的事?」
「不是,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他淡淡一笑,「小诺,你看见了他的红眼睛了对吧?」
「呃,是的。」
「那好,我想在瞒下去也不够意思了。」他释然的看着她,「小诺,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和小夜一起来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