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答应了封瑜。他难掩喜色地告诉我这消息,老实说,我无办法笑着祝贺他: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去追求好姐妹,然後还要笑说「那你们要幸福喔」——那什麽的,这对於我来说也太虐心了,是不是?是以我咽下任何恭贺词,就只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呀,要是真的把到我的好姐妹,就要对她好。你不用装了,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而我也知道你喜欢Meow。你别担心,我不是会记恨的女生,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就怀忙在心,然後想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封瑜没有胡混过去,也以很认真的态度问:「那麽,要对你做了什麽事,你才会恨一个人?」
「骗我。」我放开封瑜的肩,跟他拉远距离,双手交叉在身後,笑得开怀:「我最憎别人骗我。喜欢我的话,就应该老实地说喜欢我,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虚情假意地对我示好。如果你日後对我说谎,那麽,哪怕你在我面前脱光光来色诱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封瑜听了一愣,我才惊觉自己无意中说了什麽太认真、太沉重的话,便慌忙扯些胡话,装出一副沉思状:「不过呢,我看你身材也真不赖,根据我从神秘渠道得来的情报,你身高有180、体重是秘密呢,看上去像个书生,脱光後竟然有腹肌,这种肥瘦刚刚好的,可真是万中无一……」
「柳梦生!快给我住嘴,你以为你站在哪里?这、这、这、这……这可是我班房门口!」封瑜什麽都好,就是脸皮薄,我随便耍嘴皮、调戏他几句,就能把他气得几乎脑溢血或中风。
淼淼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她对封瑜的看法,我自然就没有像个八婆似的打听。她只问过我圣诞节要不要一起去看灯饰,我就说已经跟家人说好要一起过。淼淼这样问我时,正是她答应跟封瑜一起出去之後的事,要是我在背後答应跟她出去,那我变相就是坏了封瑜的好事。
我柳梦生只是没有男人缘,不代表我是个小肠小肚又自卑的女人。在背後破坏人感情的事,我不屑做。
到最後,淼淼却在表演开始前的五小时跟封瑜说,她要失约。我那天根本没有别的事要做,就打算在家里懒散地待一天,下午两时许接到封瑜的电话,他问我有没有兴趣看芭蕾舞。我一呆:「搞什麽飞机,你不是约了Meow的吗?」
「她……她今天生病,不出来了,我也不想浪费了这张票。」
这女人是在玩什麽把戏?情窦初开的男生自是会信了淼淼这说辞,可我是谁?我自小跟这女人一起长大,她尾巴摆几下我也知道她在想什麽,随便应付了封瑜几句就转打给淼淼,一劈头就问:「洛淼淼,你这一刻在干什麽?」
「嗯……?」这一声哼得人心底发痒,不难想像一个睡美人懒懒地斜躺在床上,一副海棠春睡状:「我就在家,正想打给你,你就打给我了。」
「不是说病到五颜六色,快要弥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