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佐情正一脸暧昧的看着馥殷城抚弄她嘴角的手,弥漫先是看了看馥殷城依旧挂笑的脸,再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唐佐情,然後温顺的垂下眼帘,既然有这里有馥殷城就轮不到她说话,更何况与其做当事人,她更爱当看戏的旁观者。
馥殷城嘴角依然维持上扬着礼貌的弧度,眼神却沉了沉,似乎没有想要开口说半句话的意思,轻轻的将手搁在圆桌上,食指达达达富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是他算计人的习惯动作,可惜知道的人并不多。
唐佐情有些意外坐在位子上的两人见着他後,选择沉默是金的态度,看着馥殷城慢慢收回握住弥漫下巴的手,那带有距离的笑容是他最熟悉的,还真是绝情!
古色古香的装饰,因为有了屏风的遮掩,弥漫他们所坐的位子倒是在这不大的餐厅中自成一隅,古音漫漫筝弦若有似无,彷佛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剑拔弩张。
唐佐情自痞痞一笑,眼前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客气疏离,态度暧昧不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啊?
馥殷城不说话,唐佐情也只好厚脸皮的贴上去了,和他相处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不说话他便贴上去他决策他们旁观或帮助,这些年也确实因为他,他们获利不少,唯一的美中不足大约就是馥殷城这人太过难搞。
很难有人能在他不说话的时候同他一样不说话,唐佐情亲身验证了没有人能够比这只老狐狸还要更有耐性,他总是能和你慢慢的磨,磨到你害怕,他总是能等,等到你心慌。与其给他时间想着怎麽对你出招,还不如坦荡荡的迎上去与他正面对决。
「阿城倒系肎制为咗一个女人咊我生分咗。」阿城倒是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生分了。
「你的脚怎麽了?」将他走的每一步故作坚强收进眼底,馥殷城挑了挑眉,这才几天,居然又找上事了?
「没事!」唐佐情习惯性的要拍打一下桌子,忽然发现自己与桌子还是有那麽点距离的,只好作罢。
「唐佐情,做人还是别得进尺的好。」既然他爱逞强要说没事,那馥殷城便不会强求,看他多麽顺从人意!
知道了弥漫会厅广东话,馥殷城便不打算再说广东话了,左右瞒不过她,说中文还坦荡些。
「你!当日你直头唔由分讲嘅把人带走我都冇咊你计较咗!你宜家居然反过嚟话我得寸进尺!似乎有些讲不过去啩!」你!当日你直接不由分说的把人带走我都没和你计较了!你现在居然反过来说我得寸进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唐佐情简直气炸了肺,这人翻脸无情的功力确实是万夫莫及,什麽冷面阴狠全是屁!不顺他的意,他就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苏小姐的行踪,我想也不是那麽难打听,不是吗?」暗黑深邃的眼底,不经意的流露出残忍,嘴角的笑慢慢上扬,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介意手段,这也是为什麽他愿意花心思与一群流氓打交道,与唐佐情打交道。
「馥殷城我警告你!唔许动佢!」馥殷城我警告你!不许动她!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你说是吗?」老狐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怕你冲上来,就怕你不动手,给不了他理由。
果然,气得七窍生烟的人通常不会有什麽理智可言,更别论去想只老狐狸在算计什麽!唐佐情上前一把抓住馥殷城的衣襟,直接狠狠的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