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时期的背景是理性主义，就是文艺复兴之後，人文主义也发展到巅峰，而且还变得什麽都要格律化……」
言唯曦吨了一下。
「这个对欧阳来讲好像太复杂了，你的表情好痴呆。」
「谁痴呆了啊！」
「没关系哦欧阳，你还是有那个……呃……痴呆帅？」
「嗯，相信唯曦，你有痴呆帅！」
「鬼才相信……不对，痴呆帅到底是什麽啦！」
「就是──」
「不要解释，我不想知道！」
「一下要问一下又不要我说，欧阳你好琼瑶。」
「唯曦不要难过，欧阳也是无心的嘛，床头吵床尾和啊！」
「……谁跟言唯曦床头床尾了？」
「凯依别说了啦，你害欧阳害羞了！」
「啊，真的耶，欧阳你好可爱。」
「可爱个屁……你们还是继续上课算了。」
「哇，想不到欧阳这麽认真！」
「从欧阳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耶！」
「一定是唯曦爱的教导感化了他！」
「嘿嘿，我会害羞的啦！」
「……你们两个找碴吧？」
那天的欧阳睿基本上是活在这样的轰炸下。
古典时期的音乐和当时的其他一切一样，什麽都要理性，什麽都要格律，也是在这时候发展出了三个乐章的奏鸣曲式。
这时的音乐叫做『绝对音乐』，名字都叫什麽F大调前奏曲与赋格、E小调奏鸣曲之类的。
这是相对於浪漫时期的『标题音乐』而言，就是像什麽白辽士的『幻想』或萧邦的『英雄波兰舞曲』和『革命练习曲』……
「贝多芬就比较好玩了，他的前期是古典、後期是浪漫，所以像是『悲怆』、『暴风雨』这些都是浪漫时期的标题音乐，所有人都比较容易记得这样的东西，对吧？」
看着言唯曦脸上玩味的笑容，欧阳睿好像也捕捉到了点什麽。
「绝对音乐的重点是不要让大家记住？」他皱眉问道。言唯曦咧嘴一笑。
「没有啊，那些有学音乐的要证明自己真的知道，拚死也会记下来。不过说到『大家』嘛……」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欧阳睿看向在一旁抱着膝闲闲摇晃的孙凯依。
「意思是只要有学音乐……」
看孙凯依的无辜笑容就知道他问对了问题。
「跟你说哦，」孙凯依笑得甜甜，「贝多芬很特别，他是第一个能独立活下来的音乐家。他当过海顿的学生，大概一年多，是海顿主动找他的，可是他们吵得很凶。海顿批评贝多芬很喜欢的作品，贝多芬说那是因为忌妒，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海顿认为他有些作品太商业化、太大众了，不是真正的音乐。」
──也就是说，在海顿所在的古典时期，音乐根本就不是大众的东西。
「可是，不对吧……」欧阳睿挑眉，「宫廷里的叫音乐，外面人家自己不会弹不会唱，那不是音乐？」
「那些不是哦。」言唯曦这回笑得之灿烂，「上流社会欣赏的才是『音乐』，其他的都不算，所以那些才叫乡野歌谣嘛！有没有一种很机车的感觉呀？」
没你机车。
看着言唯曦那张纯良的乖乖笑脸，欧阳睿心里只有这句话。
×××
这次全都是着名的古典乐，如果有兴趣应该很好搜寻，主要还是提过音乐的背景，就不附连结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