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越時空之行 — 穿越時空之番外 司格爾之如夢令

正文 穿越時空之行 — 穿越時空之番外 司格爾之如夢令

穿越时空之番外司格尔之如梦令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也洒在了本来黑暗的房内,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月光的照射,也隐隐照亮了站在里头的高大身影,那背影被拉的细长,却丝毫也不曾移动过,乍看下来,却是冷漠却又显得孤寂。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色的黯沉,月儿柔美的钩影,也越发的高高升起,那柔和的月光终是慢慢的照射在那孤寂的人身上。

那是一名男子。

他身穿玄色锦衣华袍,上头绣有流云暗纹,紫色的羽绸外衣连同那头灿亮的金发一起随性的披散在肩上,领子也是大敞的露出一大片精壮结实的麦色胸膛,整个人显得性感慵懒。

男人在黑暗中缓慢的走至窗台边,那张脸更是显露无疑。

那是一个好看的年轻男人,俊目深沉如水,紫色的眼眸,闪着妖异的光采,更甚是深隧到寂静如湖一般的让人看不透澈,鼻梁挺直,薄唇淡红,面庞俊美至极,但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了的英气,柔和了他本来有些阴柔的俊貌,加上那副修长匀称的身躯,整个人就彷佛画中走出的神人,俊美的不可思议。

司格尔昂首看着天上的月亮,紫眸中依然是深沉的,但却隐隐之中又快速的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

他不发一语的看着月儿,须臾,他垂下眼帘,凛然转身走出自己的寝宫,而那道修长的身影却是让人看得寂寞又感到孤独。

隔一日,司格尔下了朝,吩咐好一切的事宜,才转身回寝室,一招手,任由人穿上衣服、扣上军甲,一身戎马军气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是阳刚,只是他的神情尽是清淡冷漠、眼眸中有着张狂的气势,不在是那晚看起来像是孤狼的男人,而是被人称为──嗜血无情的鬼王,司格尔。

一名侍女战战兢兢的蹲低身子,服侍着眼前的男人更衣,眼神丝毫不敢看向这名尊贵至极的王。

曾有一名不知死活的年轻厨娘,为了想爬上大王的床,而假扮随身侍女,竟还大胆的诱惑鬼王,最後而被拖下去挖其眼珠,废了双足、流放出宫。

这等残虐冷血的事,可是传遍各地,也没有女人敢再放肆的想尽方法勾引眼前的男人。

而她就生怕只看一眼会被挖其双目,只能厚怕的压低身子,卑微的俯首。

司格尔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趴低地一干人等,他勾唇冷笑,露出有些嘲讽的媚惑笑容,手一挥,侍女意会地退了出去,每个人却都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还得过多久?

司格尔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渐渐的觉得有些烦躁,这种被惧怕的感觉、孤寂的气息、甚至是得时时的防范,都让他的胸口感到沉重与压迫。

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他开始思索起这个刻意被遗忘的事实,或许,是从被那个女人背叛的那刻开始,让他从此不在相信任何人,也变得残酷又狠戾。

现在想想,他又有多久没见过自己的儿子了?

凯尔,他的孩子,也是那女人的孩子,每一想起那个神似她的孩子,司格尔的心就彷佛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像被细长的线绑缚住,轻轻一扯,就会不断地抽痛着。

他爱那个女人,却又恨着她,这种复杂的感觉折磨地让他难受,因为恨她,所以就连她死去了,那爱恨交织的情感也像是转移到了那像是她的孩子身上。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把怨恨那女人的感受连同的加诸到那孩子身上,所以他刻意地冷漠那孩子、不关爱、不理会……

这,全都是为了怕自己会伤害到凯尔。

司格尔像是想起了什麽,而後自嘲一笑,差点忘了,那孩子,或许也痛恨着他这个父亲。

一个逼死她母亲的男人。

他的眼中忽然没来由地一阵酸涩。「就让他一直恨着我也好……」

或许这样,他才能靠着恨来坚强起自己。

短短的几年间,司格尔的冷酷更是变本加厉,他的残忍让人恐惧,手段让人不敢恭维,虽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但他俊美如厮的脸孔,却丝毫未曾有岁月的痕迹,反而更加地邪魅俊俏、也增添了一股沧桑的沉隐气息。

如今的他,有自己的人民、自己的丰城、荣华富贵、娇伶美妾个个都不少,但唯独他的心,却是更加的空洞。

不管他得到了什麽,却是越加的空虚,抱了如何娇美的女人,他的眼里却还是一片冷漠的清寒,不曾再有的激情,只剩下身体上的发泄。

他凝望着外头一轮满月,终於露出苦涩的淡淡笑容。

或许,终其一生,他再也不会感到有喜悦的情绪,也不会遇到能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日子就会这样继续孤寂的过下去,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直到死去。

但却未曾想到日後,他会遇到了她。

那让他死寂的心,再度跳动又充满甜蜜地女孩。

那一天,是他要迎娶另一名女人的日子。

女人,对他而言,不外忽只是解决身体上的需求罢了,娶谁他都无所谓,这几年来他的女人不少,但最後待在他身边的,却也只剩两名床技高超的妩媚侍妾。

祭祀村,是曾被他攻破城门、而烧毁小国的其余浮虏。

那一次,他没赶尽杀绝,却也派人守住了那些人。

听说那祭祀村的花芙蓉是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时好奇,他曾有一次独自一个人出了宫,到了祭祀村躲在了岸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当看到那名为花芙蓉的女孩,他失望了。

对他而言,花芙蓉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名孩童,未发育成熟的孩子罢了。

但她的容貌的确娇美,或许长大真的会美的不可方物的不可方物。

考虑到祭祀村最近几年来,频频报上来的不明举动,他做了一个决定,要牵定住祭祀村,那就娶了花芙蓉,料他们一时半刻也不敢亲举妄动。

等到了那一天的迎娶她的来临,司格尔依然不变的搂着两名女人,他不穿喜袍、不改装束,一切任我行的邪魅样。

听到那女人的轿子到外头,他只冷淡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吩咐一声便叫雷维代替自己而去。

直到半刻後,他看到了雷维熟悉的身影,後头跟着一抹不算矮的纤细身躯,只是看着雷维有些怪异的神色,他突然感到了有趣,却也没说什麽。

他同意自己的将军掀开花芙蓉的喜帕,的确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这女孩难堪,也是警告。

只是,当他看到她的容貌时,一切都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女孩被掀开喜帕的瞬间,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

她的样子,不算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她的眼睛却灵活生动,不似那些人是漆黑的眼珠,就像罩了一层灰的珠子,但却遮盖不住她那闪烁着好奇的神色,彷若盈盈含波,而她的唇红嫩如樱,只轻施脂粉,却让他觉得是那样的清灵秀丽。

却也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感到也些怀疑。

当时虽只是轻轻一瞥的看了花芙蓉一眼,但他却没忘记她的模样。

那女孩是娇柔的一朵花,也经不起这样的屈辱,但眼前的这个女人,真会是花芙蓉吗?

司格尔看到她看向自己时,那副惊讶与惊艳的神色,突又转为不屑的眼神,再转为娇弱可怜的模样。他突然打从心底觉得有一丝趣味。

什麽样的女人看到自己无不是大送秋波亦或是惧怕颤抖的?

而这女孩却丝毫没有任何这种情绪,就算是被自己的将军调戏也没有任何委屈的羞色。

他陷入自己的思考,却听闻到一声冷冷的喝止声,才把焦点转移到那让他好几年没仔细看过的儿子身上。

他的儿子,他虽对他不闻不问,却也非不了解他。

他一向不管任何事,甚至是冷漠的,竟会帮这女孩出头。

难道他认识她?

凑巧的,他的女儿竟也识得她,这名女孩,为何要混进来顶替花芙蓉?

看惯人心冷暖肮脏的自己,却硬是看不透她。因为她的眼神没有对自己的迷恋,也是乾净清澈的如碧海蓝天的透彻,这样的一个人,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决定要好好思考,进而决定把她暂时安排在最偏远的地方上入住。

那一晚,天上的星星是稠密的,四周寂静,将圆未圆的月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有一些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了月光。

司格尔做了一个好几年来,他从未停止遗忘的梦。

一个让他痛彻心脾的背叛。

他睁开眼,冷汗直流,脑袋有些发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迫着他,每晚都让他睡得不安宁,今晚却是加倍的感受清晰。

他翻身下床,什麽也不愿想,就这样出了房门,一路上烦躁沉闷的空虚感,随着黑夜,像是快吞没了自己,他突然之间感到疲惫。

黑夜中,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被黑暗包围时,他听到了一道轻柔的歌声。

顺着歌声,他走到了发出声音的来源,却没在听到任何声响,站立在门外,正想转身而离去,那柔和的声音却又从门板传了出来。

熟悉的语言、轻柔的歌声,彷佛让人不由自主的离不开脚步……

司格尔透过窗棂看着屋内的女子,她的眼神柔和像是能溢出水来,唇边带着温暖的清淡笑容,月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的脸蛋上,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恍若一道如扇子般的阴影。

这一刻他的呼吸像是停住了般,本以为,他这如铁般冷硬的心,再也不会有温情,却因为这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而莫名的跳动了起来。

上天的捉弄,让他再一次的爱上了,一名来历不名的女子,但是,他还能在爱吗?

这大胆的女人!

司格尔有着满腔的愤怒,眯眼怒瞪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

当脸被一击打中时,他呆愣住了,鼻子上湿热的感觉,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抹了一把鼻子,

看到艳红的鲜血时,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快砰的一声弹起。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他!

她引起了他想征服猎物的欲望,再一次的狠狠压制住她时,看到她挥过来的拳头,他冷笑一声,一下就制伏了这泼辣的小东西。

正想好好教训她,她却装作可怜无辜的模样、嘴上还不认错的辩解,看到她这模样,司格尔有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他嘴角一勾,露出媚惑至极的邪恶笑容,对她说:「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自愿的爬上我的床。」

第一次吻了她,是为了惩罚,却再也有放不开了。

她的唇,柔软而甜美,她的反应青涩,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有些得意与喜悦,但是她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楞住了,有些不解,只能看着她气冲冲的甩门而出。

追着她,随着她出去,静静的跟着她,看着她东奔西跑的拉着自己,他有种恍若隔世的幸福感。

看着她伸手跟自己要钱的无赖样,是这样的可爱,看着被自己捉弄的她,嘴角抽搐的样子,他心情意外的大好。

看着她站在落叶繁花缤纷落下的身影,他不由自主的露出温柔的笑意。

才短短的时间,这女孩带给他太多的情绪......他已经不能躲避自己爱上她的事实。

但是,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女人的脸,司格尔温柔的眼神却逐渐的转为愤恨。

他突然觉得,心情差透了。

过了三个多月的那一日,司格尔在暗处看着推着秋千的女子,也看着自己的儿子,听着他诉说的故事,也看着那女子露出复杂难辨的温柔神色,看她轻轻抱着僵住身体的凯尔,对着他说的话:「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时间永远只能往前走,我们不能停留在过去,更不能被过去的回忆所左右。」

听到这一番话,他犹如被雷击般,脑袋发楞却只记得她说的那句话: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过去就过去了……这般简单的道理,他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伤害到了那孩子,也困住了自己。

突然之间,他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而夜晚,抱着她温暖柔软的小身子躺在床上,他的心也不再冰冷……就像做了一个甜蜜又温暖的梦境。

这样的一名女子,美好的让他放不开双手,只想紧紧的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再也不分开。

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一生一世守护她……

司格尔很确信,自己爱着她的。

但看到自己对她的温柔,她却避如蛇蠍的避开,他的心有一丝的受伤,越加的靠近她,她却逃的越远,进而还故意激怒自己。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她:为什麽你要逃?你……为什麽不能爱我?

而看到她在那一晚发呆看着天空,那淡淡的笑颜中,眸中露出稍纵即逝的忧伤,他的心突然有些疼痛。

刺眼的疼痛......司格尔很明白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他慌了。

他不愿,也不想放手。

他百般的讨好她,只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就算她不能接受自己......也无所谓。

他曾经到某个村落,看到一种花,乾净纯洁的花朵。

就像她给自己的感觉那样,他摘了一大把也不管她愿不愿接受,就逼她收下。

这代表自己对她的爱,不管发生何事都会守护她,至死不渝的爱......

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他发狂似的快马加鞭从遥远的国都赶回。

当看到她苍白的脸蛋时,他的心抽搐的疼,轻轻的抱住失去意志的身躯,他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怒火与寒冷。

看着跪在地面的人,他俊美的脸上犹如寒冰、那阿修罗般的表情让人惧怕的不敢抬头。

「没守好这里,让她受到了伤害......那你们,有何用?」他轻抚着她苍白的脸蛋说道,眼神冷的没任何波动。

他日夜不分的亲自照料她,双眼不敢闭起,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看到她醒来的一刻,他松了一口气,害怕的抱住她,怕她消失、怕她推开自己......

司格尔知道自己有了弱点,也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但他不在意。

最近的几日来,不安的感觉占据在自己的心头,司格尔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如果真的到时候自己保护不了她,那麽他......会让她离开。

哪怕他会死,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伤害。

他的身体,疼痛万分的绻缩着,他本来精壮结实的胸口,被用剑刺穿了一个如窟窿般的伤口,在鲜血淋淋的血肉中,隐约可以看到那带血的白骨。

他宽阔的背,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他的身体,被打的皮开肉绽,每一下的挥鞭,都让他痛的握紧拳头,但他却硬是不坑一声,仅只是隐忍这肉体上的折磨。

「哼!倒是挺会忍的......老夫就不信,你还能忍受住这个。」花坤冷笑着,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子。

「这个,可是千金难求的蛊虫,嗜肉蛊,它闻到血味,会快速躜进有伤口的身体,既而咬破肤肉,饮血食肉,会在你的身体各处钻动两个时辰,最後咬破你的心脏,破体而出……」花坤冷冷的声音,说着残忍的字句,心底却有得意与复仇的快感。

司格尔冷清的看着他,眼中的张狂未退,那深邃的紫眸中就像在嘲笑他所谓的复仇举动。

花坤怒极反笑的瞪着他,青筋暴露,叫人洒了一盆盐水在他遍体临伤的身体。

「哈哈哈哈──要杀便杀,何必浪费时间!」司格尔咬着牙,狂笑低吼。

「你......很好!老夫就叫你见识这嗜肉蛊的滋味!」

花坤打开瓶子的上方,那里头跑出一只细小的幼虫,它的身体是血红色的,身上的斑纹一条夹着一条条的黯淡灰色,丑陋的让人作呕。

它闻到血腥味,细小的头转动着,缓慢的爬出,既而又快速躜进司格尔的手臂处,一点一滴的咬开他的血与肉……

司格尔的血,快速的渗出,这一次他没能忍住疼痛,他低吼的狂叫,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体内每一寸被咬去的肉,他清楚的能感受到,被撕裂皮肉筋骨的疼,让他出口的言语,仅只剩下痛吼。

或许这一次,他再也躲不过了,但他的脑中,却全是那女孩清丽的笑脸。

怜湘,他的怜儿……

司格尔冷眼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他早该知道是他们动的手脚。

即使身中重伤,他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当他听到叶清蓉的名字时,他震惊了,他没想到她会是她的妹妹,但,这一切却都不再重要了,就如同怜儿所说,过去就过去了──

他现在,只求她能平安离开,就算是死,又何妨?

司格尔闭起眼,等待最後的一刻。

遗憾的是,却是没能在最後见她一面,他的眼皮逐渐沉重,身体的疼痛却远远临驾不上他想见她的冲动与失落……

他想再看她温柔的表情。

他想再看她俏皮的戏谑。

他想再看她发火的模样。

他更想看她......对着自己灿烂如花的笑容。

可惜,一切都只余妄想。

一切,都只剩下妄想......

等待着死亡,他却只感觉到刀刃划过颊边的冷冽,身体紧接着落入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清香又既熟悉的温暖怀抱!

司格尔睁开眼,眼中有着酸涩,接下来的更是愤怒。

「该死的!你竟然没离开!?」为什麽?为什麽她不走?为什麽她还要回来?

为什麽……自己却又贪恋着她的怀抱,还有那挥散不去的清香。

看着她紧扣着自己五指的小手,他的心里有着惊喜,却又五味杂陈,他看着她回过眸,那双灰色的灵亮双眸中的坚定神情,他慌了。

他彻底的慌了。

他害怕自己会拖累到她,只能冷着脸,用力的想甩开她的小手,薄唇吐出的也是无情的话语。「你让开,这与你无关。」

他看出了雷维对她露出的深情,一方面隐隐忌妒着,一方面却又放心下来,有他在或许她不会有事,就算自己死了。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的更紧,耳边传来了她清脆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到她侧头对自己露出的淡淡微笑,她一定不知道。

那一笑,一点一滴的穿透了他的心房。

她还说「司格尔,不许死,也不让你死。」他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柔软的感觉,既酸涩又悲伤的甜。

她会这样说,是否是代表了,她也爱着自己?

这喜悦冲击着他,他浑然忘却了自己生命垂危的险境,直至她紧抱着自己坠落崖底时才回过神。

他紧紧的回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刚刚的喜悦还残留在心底,没多久与她一同沉落了冰冷刺骨的冰泉里,再来是感觉到了嘴唇上那温热的柔软,与灌入心肺的气息。

他吃力的睁开眼,只看到她焦急的模样,眼里是毫不隐瞒的担忧与害怕。

看着她要扯开自己的衣领,他勉强握住了她的手,停止她的动作,就生怕她会被自己身上的伤口给吓到。

是的,他害怕她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

想他被称为鬼王的堂堂大男人,竟害怕一个女子看到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丑陋身子,也害怕露出嫌恶的表情。

到最後,他因为伤口与蛊毒的关系,始终还是不敌她的蛮横,他闭起眼,就怕看到她眼底的厌恶。

等了一会,却发现她没再动作,他睁开眼却又看到她眼角含泪的眼,当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他背後的衣服也全给她撕了个精光。

司格尔看着早已泪如雨下的泪人儿,心口处微微犯疼,当她的双手毫不避嫌,轻柔的抚上那丑恶的伤口时,他颤抖了一下。

举起手来,他遮住了她那双想在仔细察看的泛红双眼。

他不愿让她见到那样子的丑陋,最不愿的却是看到她流下的眼泪......一滴滴的打在他的脸颊上,也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眼前的一切似乎馍糊不清了。

他对她说:「我觉得......有点冷。」没一会就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的温暖。

耳边传来她惊慌失措的颤抖嗓音。「冷?不用怕!不冷、不冷了......我抱紧你了……」

身体快速的失去温暖,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赶紧拿出了藏在衣领内残碎的荚莲花,都忘了自己从未跟她提起花语。

却先听到她不再隐忍的哭声,而是轻轻柔柔略带哽咽的声音,眼皮上的温度,让他留恋的不想就这样死去。

听到她说最喜欢自己这双妖异的眼睛这句话,他笑了,他露出了单纯灿烂的笑意。

因为,从来没人说过喜欢他这双眼。

只有她,会说它漂亮,还一直说喜欢。

他提起最後的气力,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荚莲花的花语是──至死不渝的爱。」而後,他彻底的闭上了沉重的双眼,那眸中还留着深深不舍的眷恋。

其实,如若真能完好的站在她眼前,他一定会狠狠的抱紧她。

轻声的对她说:我爱你。

怜儿,你知道吗?我爱着你......即使牺牲生命,也绝不後悔的爱你。

(司格尔番外之如梦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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