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卿卿 — 06 輝雁之戰(一)

正文 卿卿 — 06 輝雁之戰(一)

「不是要试试?」霜澈挑眉看向走进来的雪清。

「攻打…」雪清一拱手就要说话,「王爷!」一个大臣出声喝止雪清,然後警戒的瞥我和旁边的舞姬一眼,脚下动作不停,我狠狠瞪回去。

看什麽看?没看过美女啊?

不过,这个大臣的顾虑倒是……

嗯嗯,没错,我就在王宫议事堂中霜澈王座後方的一小块空间,跳、舞。

「卿卿见过辉夜王爷。」我一笑,向雪清行礼,然後开口「既然大人们都来了,卿卿便与款姐姐先告退,不打扰大人们议事……」

那大臣赞赏有加的看我,对我的懂事感到满意。

「不准走!」霜澈头也没回,喝「继续练下去。」

「这样会打扰到大人们…」

「款儿,这舞步着重什麽,你再说说。」霜澈下令。

「回王爷,这舞步着重轻盈,一舞三千三百三十三个踏步,步步轻如鸿毛,不出一丝声音。」款姐姐微笑「这点,卿国公主是做得很好的,绝不出声打扰大人们。国公主,您还是练舞罢。」

好样的款姐姐!亏我把你当亲姐看待,你竟连着霜澈来整我!

「禀王爷,臣以为议事堂上议的是机密,这见女流麽……终究不妥。」那大臣手一拱,跪下了。

干得好!快让霜澈赶我出去!我要出去玩!「卿卿以为这位大人所说甚是。」

「一位是救过本王的国公主,一位是被本王救了性命的舞姬,问,是哪个不值得信任了?舞继续跳,事继续议,别再说了!」

「…臣,遵命。」那大臣心不甘情不愿的磕头。

我勒,你也别为了盯我练舞做到这麽绝呗!我的逃课计划啊啊啊,你大臣也给我有骨气点来个死谏啊啊啊啊啊啊!死谏死谏!!!!

扁了扁嘴,我继续盯着款姐姐的动作模仿。

当然,无可避免的他们讨论的声音会传到我耳里,然後无可避免的,我被内容吸引了。

「今日要议的便是与雁国开战之事,此次欲大破雁国让之归顺我国。关於将军人选,诸君可有想法?」霜澈问「说实话,本王想御驾亲征。」

矮油?要开战啦?

「不成,那些下毒的小人不值得王兄动手,本王便毛遂自荐了!」雪清上前,一拱手「本王奇怪,虽说本王与王兄时常交换身份可说是国里人民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但本王与王兄进同一个房间、换完衣服出来後便无人能分辨出来,这雁国大使,怎可能知道本王与王兄交换了身份,以至於胆敢下毒谋害王兄?此事不查清,本王不心安。」

进同一个房间?欧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

大概是我脸上笑容太诡异了,款姐姐奇怪的瞥我一眼。

好吧,正经点。

「听你在吹,你俩特好分的,正经的是霜澈,变态的是雪清,不必查清人家为什麽分得出来了,我就分得出来。」我出声,然後意识到自己打扰到议事了,所有大臣“任女流干政!昏庸无道之君!”的狠戾视线都投到霜澈和我身上,赶紧又说「啊啊,我什麽都没说、没说。」

「哎呀呀,作为你出声了的惩罚,给香一下?」雪清转头,趴在王座椅背上看我。

「雪清,别胡闹。」霜澈的脸依旧严肃……不对不对!他俩怎可能一下子换了衣服换了位置!王座上的该是霜澈!

「好呗好呗,你俩特难分,我错了。」天!竟然能模仿彼此的神情模仿的如此之像!如此,我还当真分不出来。

「继续议事。」霜澈换下雪清那副讨揍的嘴脸,转回身子继续,大臣们又瞪我一眼後才勉强放过我。

「臣等亦以为王爷去正合适。」几个大臣吱吱喳喳後派了个比较老的出来,一拱手。

「好吧,那便封辉夜王征雁大将军,远征雁国,三日後出发。」

他们议事倒也乾脆,我本以为会推辞推辞、拉扯拉扯、赞扬赞扬、除爱卿之外无人适用、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像宴会活动的嘉宾致词一样搞个老半天,结果就这麽结束了,稍微有点小遗憾。

「关於出征的详细事项,你们回去细细列了写折子里明天讨论。今儿就议到这罢,你们可以散了。」霜澈一挥手,从王座上起身,大臣们也各自起身离开。

我说罢,当臣子当真悲催,回去还得写折子,跟学堂夫子出的功课一般。小时成功了,父母觉得不能让就当个文盲就得写功课,老时成功了,当个臣子觉得必须有所作为就得写折子,一生在写中度过,有时候还不如当个路边唱歌的轻松,可见世人所谓的成功不一定是好事,毕竟人生是不公平的,就像海棠姐姐从小跟我抱怨的,说她恨极了“能者多劳”这词,每次她要做的事比别人多、去抗议抱怨时总是这麽一句话堵了回来,甚至曾经把说出能者多劳这话的人祖上十八代和子孙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加上本人,共三十七代,不知横跨了多少世纪、几个朝代的人她都骂到了,算她有本事。但是其实我还挺喜欢这话的,毕竟每次劳的都是海棠姐姐,我分到的工作就少,乐得轻松。

但是眼前更重要的,现在悲催的家伙是我,霜澈搞完议事就要来盯我练舞了……

「我说,你讨论了几个时辰我就跳了几个时辰,你累了、款姐姐累了、我也累了,咱们就别为难彼此了各自回去休息好不?」我嘿嘿的笑。

「脚酸?」他挑眉看我「款儿也累了?」

「欸。」我点头,款姐姐也轻轻颔首。

哟呵!多半她也跳累了,这次款姐姐是站我这边的,有胜算!

「那好,你们便别跳了,款儿,去让人抬了琴过来,让她练。」

「别吧…」我哀号。

「是,王爷。」款姐姐行个礼,找人抬琴去了。

我瞧你款姐姐是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主,只要你自己不必劳动跳舞,看我受苦受难练琴你还乐着呢!又帮着霜澈整我!

「求你了我的好王爷,放我出去玩儿,好不?你瞧,我都要给闷得长青苔了是不?你就…」

「别闹,我要问你话呢。」他一瞥我,坐回王座上。

哦?所以没当真要抬琴来?什麽话要连款姐姐都支开?

「什麽?」也不客气,我就大剌剌坐上雪清的王座,反正他不敢拿我怎样。

雪清也好珈君也罢,爱逛花街的男人都有个软肋。我只要跑到花街里散布谣言说他人道不能他就吃不完兜着走,逛楼都得被人瞅着乐,走路还会被人拍肩膀表示同情,而且这还不是睡一个妓让他或她证明自己生龙活虎就能完的,要是位高权重钱多如雪清珈君,人们就会说那妓是给下了封口令没说实话,如此至少闹一个月才能完,去问珈君就知道,他要敢拿我怎样,我整死他!

不对,扯远了,现在要关心霜澈要问我啥。

糟糕,该不是我偷吃厨房食物给抓了?看来人心难测,那小吴当真没义气,把我给招出来了。

「如果是你,你要御驾亲征还是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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