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往上看着赤司的眼睛，是第几次了？
黑子看着压在自己正上方的赤司，松垮的浴衣露出大片胸膛，从他的角度隐约可以看见对方平坦的胸膛……上的乳头，这让黑子想起了赤司嘴唇的触感，脸上微妙地浮现出一抹不自在。
「请不要这样开我玩笑。」
黑子转过目光，无法不去想。
赤司和他身体接触时，亲吻时间往往很长，比起对方的性器「塞」进自己体内的疼痛，黑子记忆最深的还是赤司嘴唇那种温柔的感觉，疼痛也只是在那个时候，吻却好像很漫长。
尤其是在他乳头上轻轻舔吻的时候。
赤司低头看着黑子，好像知道他的想法般，手轻轻一滑，低下头，不等黑子有什麽反应，赤司的唇已经贴在黑子脸颊上，缓缓吻着，一面拉开黑子身上同样松垮的浴衣。
「唔，赤司……」黑子在对方的吻中忍不住开口低声呼喊。
「怎麽了？」赤司停下动作，抬头：「还是说，不能吻你？」
语气似笑非笑。
「不是。」黑子沉默，赤司的吻跟之前一样温柔，没有什麽分别，他却说不清自己心里那种些微的失落是什麽。
随即，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般，赤司一手贴上他脸颊，吻上了他的唇。
「哲也，看着我。」
「唔……」
几乎没有用什麽力道，黑子情不自禁抓着赤司的手臂，吻持续了几分钟，末了，赤司又轻轻吻了吻他唇角，轻笑着问：「你在期待什麽吗？哲也？」
黑子直直盯着他。
眼前的赤司，五官清秀，嘴角轻微地勾起的一点弧度，让他整个人的感觉柔软很多，黑子喜欢这样的赤司，但同时又有点讨厌，特别是那种彷佛要将他整个人穿透的目光。
「不……」想反驳，但突然间意识到赤司说的是对的，顿了顿，黑子开口：「是，但请不要逼我说些难为情的话。」
赤司没有逼他，声音叙述中带着一点玩味：「你硬了。」
「……」黑子没有挣扎，但脸上突地一红。
抚了抚黑子的发丝，赤司丝毫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嘴上问着：「怎麽了？」
黑子短暂移开目光，然後又转回去看着他，这次他推开赤司坐起，一面维持平板的语调说话，一面试图将赤司按回被窝。
「请你不要玩我，还有，病人就应该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不是地板。」
赤司叹息般的捧住黑子脸颊，唇轻轻贴着唇，没有深入，但就是轻轻地，很柔地在他嘴唇摩娑了一会儿，黑子也不反抗，他无从猜测赤司的想法，但他知道赤司就算动情，也不会在这时候「做什麽」。
黑子渐渐意识到，他喜欢赤司这样温浅的一面。
原来，被恋人这样对待，是这样的感觉。
离唇，赤司依旧给人一种优雅的风范，这时很正常平稳地说：「去铺棉被，今晚和我睡吧，哲也，我想抱着你。」
「……是。」
似是想说些什麽，黑子抬眼，被吻到微红的脸颊像化妆般上了一层淡淡的腮红，一瞬间，他像是想反驳，但不知看见了什麽，平板的如此回应。
赤司微微挑眉，口气沉稳中又夹杂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调侃：「这麽听话？」
黑子搬过棉被，边铺边略略偏头，回答：「是的，因为现在的赤司是病人。」
「……」
赤司表情没变，就是看着黑子铺床的动作，黑子没注意赤司的目光，铺好後转过身，才看见赤司盯着他。
一瞬间，黑子没有马上看出他在沉思，只误会那目光是在想些什麽其他的事情，微皱起眉，倾过身将赤司推倒在枕头上，固执地说：「请让我看着你入睡。」
赤司微一闪神，伸手直接压下黑子的脖颈，这次不再是轻轻地吻，比刚才又稍微加重力道，步调不快，舌头顺着黑子顿住的反应入侵，等黑子反应过来，赤司已经松了手。
黑子下意识摸了摸嘴唇，碍於姿势关系，他双手还撑在赤司上方，忍不住发言：「你刚才不是还说怕被传染吗？」
「我一点事也没有，哲也。」赤司平淡地说着，歛起瞬间萌发的情慾，他的目光温和下来：「不过，谢谢你。」
「……」黑子没说话，看着他。
「怎麽了？你觉得奇怪？」保持着姿势，但已经松手的赤司，隔了一秒很快开口。
黑子的目光，大概是默认，但他依旧回应：「是，赤司你看起来像没事，但又十分奇怪，你不会是没吃东西饿昏了吧？」
「我很好。」赤司淡淡笑了起来：「熄灯吧，我想抱着你。」
黑子默默的熄了灯，赤司没有明确指示，但他还是把床被直接相连的舖在赤司旁边，黑子漫画和各种小说看得多了，单纯的按照自己的解读去行动，而在赤司眼中，自然又有不同的解读。
赤司已经躺下，黑暗中，黑子默默坐到赤司身旁，颇不知道该怎麽办，只是把枕头也排过去。
见状，赤司拍了拍自己枕头，「哲也，躺上来。」
「……这样赤司你不会不舒服吗？」
不是没有想歪，但比起还有些懵懂无知的性爱，黑子觉得这个问题更加实际。
「不会。」赤司平稳的回答，黑子这才移过身躯，看起来就像一直软绵绵的绵羊，毫无警觉的躺到野狼眼前的餐盘上。
「赤司？」注意到赤司好像在调整棉被，黑子微微起身。
「嗯？没事，你可以转过去吗，背对着我。」
「……那，晚安。」
黑子选择先听从他的话，感觉到赤司的手抱住他的腰，他才闭上眼。
赤司略带笑意的温沉的气息掠过他耳边：「晚安，我的哲也。」
黑子再度睁开眼睛，是感觉对方的手从腰间滑到臀部的时候。
对方手指在某处轻轻摸着，使得他脸上微微一红：「赤司，请不要乱摸，还有，你刚刚已经说了『晚安』了。」
「摸摸看，是不是复原的差不多了。」赤司的声音虽然也有些情慾，却又平稳的惊人，他这麽说时，轻轻吻了吻黑子的侧颈，像是在询问例行事务般的口吻：「以前虽然也会摸，但从来没真的做过不是吗？」
「是……但这样好奇怪。」黑子闻言，不太确定是不是只有他想歪，想了想很认真的报告近况：「我上厕所都很正常，也没有便秘，请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赤司抽回手，平淡的答了一声，随即又重新环上他的腰，像是要考验黑子精神力般，往下伸进浴衣里，一路滑落到黑子胯下，然後，不轻不重的握住了他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