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跟他分手,是你介入我跟他之间。」乔莉用无助的声音,说了这麽一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拜托我放手的原因吗?」恩佐拿过奥罗拉的手机,一遍遍反覆看着这些指证她出轨的照片。
艾尔顿站在一旁看见一切,赶忙跳出来替乔莉说话:
「恩佐,这我可以解释,是我的问题……」
「让开!我只要听她说!」恩佐大手挥开了挡在他和乔莉之间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瞪着乔莉。「说!」
彷佛可以掀开屋顶的怒吼,让乔莉吓了好一大跳,空白的脑袋加上无边无际的委屈,眼泪再不受控制决堤。
「我……」
「你老早就认识海克力斯?你跟他有一腿?是吗?」
「我没有……」
「如今他把公司四分之一股份转让你也知道?是你跟他预谋的吗?你在我身边混淆我的视听好让他有充分的时间犯案是吗?」
「我不知道……」
「怪不得你选在昨天把伊凡还给我,今天会发生这些事情你老早就知道了吧!」
「你为什麽不肯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乔莉声泪俱下,却再也引不起恩佐的一丝人性。
「恩佐,你别把这两件事情混在一起,乔莉什麽都不知道。」艾尔顿上前拦住他对乔莉的步步逼近,插话道:「是我擅自把给你的报告抽掉这一页,乔莉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恩佐更震惊艾尔顿也知道,火气更盛。
「那时候你刚发布要跟奥罗拉结婚的消息,你觉得我能大肆嚷嚷好让你们关系恶化吗!」艾尔顿眼中透露出搞砸的懊悔。「如果我知道後面会这样发展,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跟你说。」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公司的亏损已经无法弥补,照片是事实、他们两个一起出现是事实、白涅德小姐口口声声跟我提分手是事实,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给我任何解释!」恩佐推开艾尔顿,摔掉奥罗拉昂贵的手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乔莉,做了一个深沉的呼吸。
「从今天开始,离开我的视线!」然後,再一把推开她。
「什麽?」
「现在、立刻,离开我家、离开我的视线,我不要再见到你!」
乔莉闻言,什麽也不能想,用手胡乱抹去眼泪,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而艾尔顿和海克力斯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不同的方式拦住了她。
艾尔顿抓住乔莉的手,海克力斯出声移转恩佐的注意力:
「副总裁,你今天的所有问题全是因为我把股票转给卡尔‧艾连那,公司亏损的问题跟我和乔莉的交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何必这样打翻一条船?」
奥罗拉没想到海克力斯会跳出来坦承一切,这不在她的剧本里,但是她很乐於看戏。
「我这个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你不问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麽,反而去质问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是否为共犯。」
「海克力斯,你不用跟他解释,他不会听的。」乔莉甩开艾尔顿拉住她的手,负气酸道。
「你会有今天,全是因为你的个性造成的。」
「怎麽?你认识我吗?你对我了解很深吗?」恩佐不懂海克力斯话中含义,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自己家中陷在这种气氛里!
「我不用认识你的人,我只要知道你的过去就够了!」
在场的人唯一只有奥罗拉听出来海克力斯的话中含意,海克力斯想替她出头吗?他要这麽快就对恩佐摊牌?
「我不管是过去现在未来都不想认识你,现在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我的视线!」
「谢谢你终於放了我,我再也不用像个地下情人一样委屈求全地待在你身边了。」乔莉很努力想演出洒脱,但是她像断线珍珠项链的眼泪让她失了魄力。
安洁说的对,他们终究……不适合。
※
晚风吹过,初夏正转绿的木麻黄发出温柔的摩娑声。
窗边的人远望着无星夜空,听着木麻黄温柔低语,等待着时间流逝。
听见了细微摩擦的声响,那人转过头来,急切地说:
「你醒了?」
乔莉睁开眼睛,傻楞楞地看着对方:
「安洁?你怎麽在这里?」
「我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你进医院了。」
「我?进医院?」乔莉尝试动了动身子,她觉得全身酸痛、头重脚轻的,但还可以忍受。
「昨天下午有两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把你送进急诊室,没什麽外伤看起来就是昏倒了,观察了几个小时你都没有醒来就只好让你留院了。」安洁做在陪诊椅上,仔细端详乔莉憔悴的脸庞。
「两个男人?谁啊?」
「多宁先生,另外一个高大男人没有留下姓名,不过他应该很好认才对,差不多190公分的男子。」安洁见乔莉要起身,赶紧拿了多余的枕头垫在她背後。
是艾尔顿和海克力斯,他们两个把昏倒的她送来医院……是昨天的事情啊,怎麽好像过了一世纪这麽久呢?
「我是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啦!两位先生说想尽办法找到我来照顾你,他们两个回去帮你搬家了。」安洁是乔莉的闺蜜,她不怕乔莉有什麽事情闷在心里不说,只要给她点时间就好。
「我怎麽了吗?」
「你昏倒了啊,但是找不出什麽原因,可能是心理因素吧。」安洁避重就轻地说。在圣拉菲尔医院里多少人认识乔莉,一见她身体有恙当然会特别关照,怎麽可能不知道原因。只是两位先生说了:
别在这时间告诉乔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