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羽舒和咏宁一同前往资优班,羽舒看见俞子昕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和生气,像机器人一样埋首读书。她心疼他这样,明明会笑,却被现实压迫。
在咏宁喊了声「报告」後,老师才抬头看向门口,「你有什麽事?」这句话是对着咏宁说,但眼神却不友善的定格在羽舒身上。「你是想替你朋友请求?还是替子昕请求?」
咏宁听完这句话後十足不爽,那口气太欠打。她也不是会在师长面前装乖宝宝的人,口气比老师更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请求的?我来找人,谢颖在不在?」视线扫过整个资优班,就是没看见要找的人。
「他去办公室拿教材,等等就会回来。还有你的口气注意一点,太不尊重老师了。」
「你尊重我们了吗?我干麻尊重你。」对於态度不佳者,咏宁一向有话直说,态度甚至比对方更差。「我在这里等,羽舒你进去吧。」推了下站在一旁看人看呆了的好友,咏宁斜眼瞪着老师。
「学校已经下令不准那女孩靠近子昕,你这麽做算是违反校规,加上对师长态度不佳,我可以记你过。」老师走到门前,把羽舒挡住,顺便放话。
咏宁对於记过这档事并不介意,认为那不过是老师管不动学生恼羞成怒下的作为,无须在意。耸耸肩,咏宁直接推开老师,拉着羽舒要她到俞子昕身边。随後转过头,对着脸臭到不行的老师说:「你要记就记,随你。学校说了那又如何?校方干扰学生的交友自由,那才是无理,何况羽舒不是坏孩子,更没理由要他们分开。」
「可是她妨碍本校的菁英,害子昕没有通过竞赛初赛。以他的程度可以晋级,却被那女孩破坏!」
「说什麽愚蠢至极的话?本校的菁英只有俞子昕吗?那我该说我们学校的程度太低还是老师不会教?明明资优班那麽多人,却只刻意栽培他?把其他学生当成什麽了?还有,你认为这种独裁的教育方式,俞子昕能接受吗?你有想过他缺少的是什麽吗?如果他通过考试,学校能沾光,教过他的老师也会被捧上台面表扬,你们要的只是能增加自己价值的名誉,才不是真的关心他!」咏宁说出这一大串,都觉得自己太帅。
老师被她这番话堵的无法回嘴,忿忿地哼了一声,「哼,反正你也只会耍嘴皮子,你成绩好吗?能成为本校的菁英吗?做不到吧,只会动嘴不会动脑,我可不愿意浪费时间教学。」
「成绩好坏重要吗?何况我对本校菁英没有兴趣,要是真的得奖为校争光,提升了你的名誉,看你高兴我就不爽。」摆摆手,懒得跟他继续哈拉。咏宁走到羽舒旁边,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俞子昕,我会每天传很多封简讯给你,也会打很多通电话烦死你,假日也可以约出来见面,总之我们不要断联。」双掌拍上子昕的桌面,羽舒的情绪有点激动,「你觉得累了也可以来我家,怀念亲情也可以,你不要变回原本的你就好,拜托。」诚恳写在羽舒眼底,子昕见她这样也不忍心,想想自己总被逼着念书,只是小时候对文字有点兴趣,大家就擅自认为自己很聪明,要自己学这学那,没有多少玩乐自由的时间。
长期的压力,让他这次想逃开,哪里都行,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