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泡在温泉里,脸色不知是因温泉薰热的还是烟火大会时的那段意外插曲。食指碰在下唇,她还记得我爱罗那张闭着眼睛很近很近的脸庞、很轻的吐息,还有……柔软的嘴唇。
我爱罗为什麽要吻她?
在那之後他只是在烟火结束之後告诉她:「该走了。」
比起我爱罗的淡定,相较之下书香就显得特别紧张,一路上不是低着头,就是一直盯着我爱罗的背影。
最尴尬的是他们两人还必须睡在同一间房,这叫书香只想一直泡在温泉里不敢回到房间面对他。
她还没有完全理清对我爱罗的情感是不是超纯情忍传里提到的爱情,亲吻不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吗?怎麽就这样亲下去了!而且还若无其事……什麽嘛!老娘一定要把他教训一顿!
她套上浴袍,决定一定要和我爱罗理论!
推开房门,看见穿着浴袍的我爱罗倚在窗堂看着窗外的星空,看的很专心,像是在凝视所珍视的人那样。
话说只穿着浴袍的我爱罗可以看见他的大半肌肤,并没有书香想像的那样苍白,手脚的部分还是有太阳晒过的痕迹,而且肌肉的线条也很分明,我爱罗似乎也比自己第一次见他抽高了许多,更像个男人了。
对了,认识他也快要一年了。
从没想过那样单调的对白,可以延伸成刚才那个吻……
「我爱罗。」原本应该要高声斥责的呼喊却又变得温柔。没办法,对他,书香总是凶不起来。
我爱罗听见她似怒非怒的呼唤,把注意力移回书香身上。「你的脸好红。」
「那是、那是因为温泉泡太久!」那壶不开提那壶,这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听人家要说什麽吗?为什麽反而丢出问题来考她?
「那为什麽要泡那麽久?」他冷淡的追问。
「我……」她该怎麽说?说她不敢起来面对他吗?
我爱罗站起来,朝书香走去。书香觉得一镇压迫感,连忙往後退,直到腰际碰到了床垫,跌在了双人床上。
「为什麽泡那麽久?」我爱罗伸出手,把她困在床与自己中间。
我爱罗不要啊,你才十三岁我才十二岁啊,我们都还未成年你要做什麽啊!
书香一付任人宰割的紧张模样,似乎打开了我爱罗的某种开关,他从未觉得戏弄人这麽好玩。书香现在的样子,比被他凌迟到下跪求饶的人还要有趣。
指关节滑过她的左颊,她满脸通红、全身打颤,用尽全身力气在忍耐。至於是在忍耐什麽,我爱罗想知道。於是他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手掌和手指爱怜着她的耳朵和双颊。
「我爱罗,你要干嘛……」书香微眯着眼,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声音带点沙哑,但很明显地想抗拒他。
我爱罗仔细的宁睇着书香的脸庞,忽然右手朝三点钟方向一握,一只从窗户飞进来的黑色蝴蝶被他捏碎成砂尘的粉末。
「是幻术,有人在监视我们。」刚刚那只蝴蝶是媒介,如果我爱罗不是用感知,而是用肉眼去看的话,那麽他就会中了幻术。
语毕,我爱罗从书香的身上起来,重新回到窗台上的位置,徒留还傻楞楞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她。
幻术?我爱罗刚刚的行为只是个要欺敌的幌子吗?是谁下的幻术?
但庆幸的是,刚刚是她自己多心了。我爱罗才不是会对女孩子毛手毛脚的登徒子。(作者:你确定?)
「会是谁下的幻术呢?」书香坐在床沿,看着我爱罗安心的笑了。「不过我爱罗你还挺机灵的,刚刚只是想让敌人以为你毫无戒心才那样做对吧?」
「砂忍者不常用幻术诱敌,都是直接硬干,所以并非村子里的人所为。」而且更正确来说,施术者是故意要在这个时间点入侵,试图中断他对书香的恶作剧。
「那不把窗户关起来吗?」她疑惑的问。通常这样,不是更应该要小心谨慎吗?
「不用,他不具威胁。」我爱罗对着窗外,似乎要说给窗外的施术者听见。
书香打了个呵欠,庆幸我爱罗还是个正直的公子哥,那她可以安心的睡了。
「我爱罗你不睡觉吗?」书香见这张床很大很宽敞,把自己挪到左边一点。「右边给你躺。」
「我不需要睡觉,一旦我睡着,体内的守鹤会把我吞噬。」我爱罗
书香一顿。没错,她曾在书上看过,若是砂守鹤的祭品之力一旦睡着或精神衰弱的话,守鹤就会苏醒并且抢夺灵媒的身体。
不可以睡觉……是一件好痛苦的事。难怪她只看过我爱罗闭目养神,却没有看过他疲累的倒头小憩。她还是无法想像一个人都不睡觉该怎麽继续活下去。
「那我爱罗,在我睡前,跟你说个故事,从前从前……」书香开始说起一个一个她曾在书中看过的有趣故事,我爱罗虽然貌似冷淡,但心里头却是暖暖的。虽然不能睡觉,而他也习惯不睡觉,但在今晚没有看书的黑夜里,有道好听的声音陪伴着自己,他很珍惜。
说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弱,换成和缓的呼吸声和细细的鼾声,我爱罗轻轻的踱到床边,看着书香舒服又香甜的睡颜,一股充实的暖意流淌在血液里来到身体各处,提醒着他尘封八年的人性部分。
「风起书香……」虽然在脑海中出现过好几次,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喊出她的名字,可惜书香已经沉沉睡去。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接着在她旁边的位置躺下,感受着床榻上有另外一个人的陪伴。
一双红色的勾玉在黑暗中燃烧,一个男人隐身在树干後面,握紧左拳,表情相当不悦。
洛奇亚:
为什麽突然不日更了?
就说被上一章那个吻乱了节奏嘛!
我爱罗!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