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这是感谢之吻。”
所幸没过几天，林小湾便开学了。李骕是过了元宵节，再去的学校。以前每次和林小湾分开，心里都会空空落落的。但是没有哪一次会像这般丢了魂似的。似乎突然一夜之间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不喜欢打游戏，也不喜欢没事就跟那班哥们瞎混，也不爱玩手机消磨时间，除了偶尔出去打打篮球，便一个人呆着。短短一个寒假，他觉得自己身心大起大落、被挖空又被重新填补，血淋淋的、经过重新组合排列般的蹂躏与复苏后，却日渐明晰鲜活起来。许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心似乎空了，空出来后，另一种愿望就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他要变得更强大，只有变得更强大，他才能保护林小湾，在他和林小湾这件事情上他才会有更多的话语权。
上课依然枯燥，秃头的班主任讲课跟嗑唠似的。只是现在他挺受得住这种枯燥的，所幸拿出课本自己看。心冷静下来，就发现书上讲的东西，没有那么难。一些看不懂的部分圈出来，跳过去，继续看。偶尔听到秃头班主任正好讲到不懂的部分，便停下来听听他的讲解。没过几天，一本数学教科书居然被他当枯燥小说有滋有味地看完了。
再次去见林小湾，是月末放假的时候。他放两天假，林小湾依然只有半天假期。他早早去了林小湾所在的一中，以前都是林小湾来看他，现在轮到他了。
李骕在潮水般涌出的学生中，看到单肩背着包的林小湾从里面出来，这段时间的低沉、冷清顿时就烟消云散。
林小湾一凑过来，李骕就闻到了他身上微不可闻的、令人心醉的气味，这种气味令他动情不已。
“是不是等了很久？”林小湾伸手就想抱他。
李骕从衣服兜里抽出手，第一时间制止了他，“不想在学校混了！”
又伸手暖了暖林小湾被冻得发红的脸，才重新放回兜里。林小湾下一秒也跟着把手插进了他的兜里，还小心翼翼地瞄着他。
李骕当做不知道，在兜里手指伸直，和林小湾手指交叉扣在一起。
停在校门口的公交车已经被挤爆了。于是两人决定坐的士回去，终于上了一辆的士。林小湾无所顾忌地把脑袋搁在他肩上。
李骕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怎么了？”
“头有点疼。”林小湾。
“月考考砸了。”
李骕回忆了一下以前自己考试考砸回去后，老爸老妈的反应。果然，他们的反应不可供参考。
“退步了多少？”
“考个大学都很悬。”
“学习上，很吃力？”李骕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完全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林小湾抬起头，看了看李骕，“烦的不行，还想揍老师！”
李骕没忍住，笑了出来，“牛逼了，是哪位老师，真想见识一下，居然能让林小湾想揍人！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这种成效！”
学习上，他是没什么建议了，他的成绩比林小湾还不如。
两人到了家，先买了菜。李骕在厨房做饭，林小湾去洗澡。
没过一会，林小湾湿着头发、脖子上搭着一条干毛巾就出来了。看着李骕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端出两道菜。一道榨菜肉沫豆腐，一道肥牛爆炒洋葱。李骕最新练习成果。
林小湾爬上桌子，尝了一筷子。
“好吃到哭。”
李骕端着白饭出来，“哭个看看。”
林小湾立马憋了憋嘴，眼睛里就有泪花闪动了。
“林小湾，你是不是已经哭成精了！你是水龙头变得吗？”
“不是，”林小湾砸吧砸吧拿着筷子吃着菜，“我们林家人都哭功了得，比如林黛玉妹妹。要哭成那样，我还得修炼修炼。”
李骕伸手就把他的脸别到了一边，“小哭精！你也没差多少了。”
待李骕坐定，林小湾立马就凑了过来，在他右脸上啄了一口，又在左脸上啄了一口。男朋友做了一顿好饭的感谢之吻。
“哎呦，林小湾小朋友，好好坐着吃饭。”李骕。
“这是感谢之吻。”
“嗯。不用谢。”
李骕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的脸又瘦了，“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吃饭了么？”
“想你想得吃不下饭…”林小湾。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扔下筷子，笑着搓了一身鸡皮疙瘩。
重新拿上筷子，林小湾又添了一句，“我总是梦到你，梦到笑着醒来…”
李骕想到什么，“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月考才会考得一团糟的吧。”
林小湾立马泄了气，专心扒饭吃菜。
李骕模拟着大人的语气，“林小湾同学，高中还没毕业，就玩早恋！是不是不想上大学了！”
“说了多少遍了，心思要放在学习上！”
“整天想着你的小男朋友，还有没有出息！”
林小湾抬起头，嘻嘻笑着，“人家处于热恋期嘛…”
“操。”李骕伸手又搓了一身鸡皮疙瘩，“林小湾，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男朋友。”
“哪个男朋友？”李骕扬起一边的嘴角。
林小湾立马过来亲了一下，“这个！”
一顿饭拖拖拉拉地吃了四十多分钟。吃完了，林小湾洗碗、李骕去洗澡。前车之鉴，买了好几套衣服放在林小湾家里。
洗完澡出来，两人就腻歪到了沙发上。
“还有两个多小时。”林小湾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以后我们都只能一个月见上一次么？”
“宝贝，你还在读高三呢。”
“以后我们还会有大把的时间呆在一块儿。”
李骕揉着他的头发，“回学校后，要吃好饭、睡好觉。”
“你怎么经常头痛？”李骕记得林小湾常常说自己头疼。
“老毛病了。疼一会就没事了。”
“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李骕捧起他的脸。
“嗯，偏头疼，不太严重，”林小湾，“我妈之前给我找了许多药、许多老方子，都不太管用。最近好多了，也没多大疼了。”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个毛病？”
“刚刚上高三那会儿得上的。学习压力太大了呗。”
李骕想了想，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对林小湾做的操蛋事，“不会是…那次被我欺负了才落下来这个毛病吧？”
林小湾看着他，摇摇头，“不是。是你离开我后，想你想的！”
李骕捧着他的脸，顿了顿，“宝贝，往后我就希望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又想到林小湾学习成绩上的烦恼，
“至于，学习上，我就给不了什么建议了。”
“只能靠你自己沉下心、赶上来。”
“你只有一个人，不像其他人被寄予那么多的厚望，所以只能靠自己用力。”
说着李骕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小湾瞳孔就开始泪花闪现了，颇为慎重地点点头，双手箍住他。“有的时候，你真像我爸。”
“我不是你男朋友么？现在又成了你爸了。”
“身兼爸爸。”说着，林小湾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哎呦，儿子，你说你妈的事，要不要告诉你那个银行卡里的爸爸？我这儿还有他的手机号呢。”
林小湾沉默了几秒，“告诉他，他也只会以为又要向他要钱。不信，你试试。”
李骕看着他，没有说话，掏出手机。找到保存的一个号码，开始编辑短信。短信的内容说了梅姨去世的消息。
“这样说行么？”
林小湾点点头，看着他按了发送键，不由地紧张起来。
见他一脸紧张，李骕吻吻他的额头。等了半天，手机也没反应。过了一会，手机终于响了一声。
两人对着手机凑过来。打开手机短信，只有一句话。虽然早就知道，林小湾神情仍然一阵愕然与悲哀。
手机短信回复说，说吧，又要多少钱？
李骕赶紧扔了手机，抱住林小湾，“不准伤心，你没有爸爸，以后我来给你当爸，反正你特容易养活，快叫声爸。”
“以后参加工作后，我会把他打给我的钱，连本钱带利息一起还给他！”
“那是他应该的。你是他儿子。他有抚养你的义务。”
林小湾闭了闭眼睛，“我不是他儿子，我只是他一颗莫名其妙就发育、变成小孩，还长大成人、后患无穷的精子。”
李骕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片刻后，“其实我挺开心的。”
“？”林小湾皱着眉、抬起头。
“这样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了，”李骕，
“就你刚刚那一脸紧张、现在一脸伤心的，万一真相认了，我还得腾个地儿出来，”
“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银行卡爸爸，竟然跟我抢林小湾，有多远滚多远！”
林小湾看着他，突然双手用力，把李骕按倒在沙发上，林小湾八爪鱼似的把他抱住，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我想这样抱一会儿。”
李骕摸摸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抱吧，随便抱。”
然后拉上毯子盖上，没过一会儿，林小湾就睡着了。
32“养个儿子，都没这么麻烦吧。”
李骕把林小湾送到回学校的公交站。自己坐上去三中的公交车，拿出手机，把那条短信删了。
接到电话是一周后。
脖子上搭着一条干毛巾的李骕眼神冷峻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号码。宿舍里鸡犬不宁。
他拿着手机，走到走廊，直接到了尽头的阳台上。那儿有一个哥们在抽烟。李骕借了一根烟，护着手用打火机点燃，交代了些什么，那个哥们就受意地走开了。
李骕靠着栏杆望着夜晚苍白路灯下寂静浓郁的灌木丛阴影与空寂无人的空地。嘴上叼着一根烟，黑暗中只有一星火燃着。他抽烟不上瘾，也极少抽烟，却对这玩意如鱼得水地契合与融洽。
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时，李骕等了几秒，接通电话，“喂，哪位？”
对方明显被噎了一下，“林小湾的爸爸。”
“诈骗电话？”李骕叼着烟，语气戏谑，“谁都知道林小湾没有爸爸。”
“才刚刚打了一笔钱过去，就说没有我这个爸爸。”
“现在林小湾住在哪儿？在哪里上学？”
李骕沉默几秒，“告诉你这些，你打算做什么？”
那边有些迟疑，“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总不能让他沦为孤儿，无人管教，误入入歧途…”
“总之，这些你别管，告诉我他的电话，我自己去找他…”
李骕听出他语气中迟疑的部分，“你这番心思，你老婆、孩子知道么？”
那边似乎被戳中要害，没有回音。
“万一告诉你小湾的联系方式，让他们找上门，对小湾又和上次那样又打又踢的，怎么办？”
“到时候，你是帮哪边呢，还是说像上次那样躲在车里任由他们打骂、欺负小湾？”
李骕调转身体，腰背靠着栏杆，望着长长的黯淡的走廊，等着那边出声。
许久那边才支支吾吾道，“也许…他们能和小湾…一起相处…”
这个人打算把小湾接走！还打算把小湾放进那个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家里！
“当然…这需要林小湾…愿意…”
李骕顿时胸口的怒气翻涌，“有人要把林小湾从他这儿抢走”让他满身戾气。
李骕冷笑了一下，以一种听天方夜谭的语气说道，
“你要不要先去征得你老婆孩子的同意，再来打电话？”
“如果你现在才想起尽点父亲的义务，其实不必了。”
“林小湾，有我就够了。你这个父亲，根本无关紧要。”
“你...你们！”
“儿子都快成年了，连住哪儿，在哪读书，都不知道，还有脸打电话！”
李骕等着那边挂电话，可是许久也不见出声。李骕便直接按了切断键。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夜晚的风让他满腔的怒意稍微平息了下来。头顶低垂的天空深沉如水。李骕将嘴里的香烟抽出来，直接按灭在栏杆上。以后林小湾彻彻底底就是他的了。林小湾的父亲是被自己一刀断送挡在外面的。李骕嘴角不禁斜了斜，暗淡的光亮在他面部勾勒出金属色泽的轮廓。他的林小湾，以后再不需要也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了，除了自己。
以后依然是每个月月末见一次面。李骕没去一中校门口接他，直接回林小湾的家里。提前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林小湾每次月考都会有进步，按照这样程度、正常发挥，考个本科的大学不成问题。而李骕期中考试，破天荒地班级排名向前蹿了十多名。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只不过他们班50多个人，以前成绩太差，现在排在三十几名，也只是五十步对一百步，离考个大学依然遥远。他老爸老妈对他的成绩早就不赋予任何期望地问都不问一声了，他自己也懒得说。
休息半天，林小湾也会拿着卷子回来，利用时间做会练习，考前几个月学习特别紧张。李骕无事，也陪他看书。
“前段时间，我们学校举行体检。”林小湾扒着饭，“还要脱裤子验腔门。”
“什么体检，这么变态？”
“空军飞行员招募。”
李骕顿了顿，问道，“我怎么没在我们学校听说过有这样的体检？”
“只在我们学校设了一个点。其他学校的也可以来，只不过许多人不知道消息直接错过或放弃了。”
“那你有没有去?”
“好多人都去了，我不好意思脱裤子，就没去。就我眼睛视力，第一轮就刷下来了。”
“也是，你一去，就验出腔裂出来了。”
林小湾红了脸，踢了踢他的脚，“早就好了。”
“是吗，等会我检查看看。”
林小湾努了努嘴，不打算理他了。过了片刻后，又听到林小湾说，“我打听了，这次初试招了十几个。后面还有好几轮复审，最后一次复试还要到北京空军基地去。”
“我觉得就外在客观条件，你都挺符合的。”林小湾。
李骕笑笑，“高三的时候，我会注意消息的。”
说的随意，李骕还是记在心里了，回去后，在网上找了一些信息，飞行员招募很严格，一个学校那么多人也不一定有一个能通过最终的复试。而且飞行员高考成绩最低要求是能上二本线。好消息是李骕觉得自己客观的身体条件确实挺符合飞行员的要求标准。
时间转而进入六月，学校突然就不再频繁的考试、做练习了，考完试也不发布成绩。只开始着重心理建设。每天都有许多家长进学校给孩子送饭、送营养品。林小湾家境特殊，和班主任申请高考前回家呆着也同意了。
李骕所在的教室也要被征用为考场，所以高考那几天学校也跟着放假。一放假就奔到了林小湾家。
林小湾家离一中考场比较远，李骕提前一个星期在一中附近订了一个家庭小旅馆。高考两天，准备住在那儿。两人在家吃了饭、洗了澡，带着一些必备品去了旅馆。幸亏提前预定，他们到小旅馆时，那片区域的房间已经一间不剩了。好多家长为了找房间，电话都打爆了。
“你不回去，阿姨没关系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跟我妈说，这几天呆在学校宿舍里，期末考试前好好复习复习，感受下高考的气氛。”
他老妈其实一直对他心存愧疚，以为是家里不和睦让李骕经常不想回家。想到这，李骕心里不由地又是一阵内疚。
“其实我呆在学校宿舍也可以。”林小湾，“高考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是住宿舍的，”李骕，“一到夏天，蚊子在耳朵边就跟开轰炸机似的。”
李骕拽过他的手臂，“你看你的手，被咬的。晚上睡不好，影响白天的效率。”
李骕从包里拿出花露水，给他喷上。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骕抱着他，“男朋友陪着你，不好吗？”
林小湾嘻嘻笑着，“好”。
“还有，别人问起我来，就说我是你哥，知道不？”
林小湾点点头，“知道了，哥。”
晚上两人早早抱着入睡了。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声响。炎炎夏日，又是血气方刚，又是肌肤相触，李骕在被子底下抱着林小湾觉得自己身体没反应才怪。
“宝贝，别再乱摸了。”
“你有反应了。”林小湾
李骕一把抓住他在胸口乱摸的手，“小祖宗，明天你高考呢！”
林小湾无所顾忌地将被抓住的手又放到他身上，脚也缠上来搭在他腿上，“我也有反应。为什么这么久你都不和我做？”
林小湾伸出手指，数了数，“我们一共才做了三次。距离最后一次，差不多有半年了。”
李骕额上青筋直跳，看着林小湾写着欠操二字的脸，心里骂娘，要不是看在你明天高考的份上，哪轮到你这只小绵羊在这数三次还是四次！
李骕深呼吸一口气，好言相劝，“三次？三次够了，每做一次就够我回味很久了。”
李骕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们宿舍那帮小兔崽子，没事看个岛国视频，每次看见女人的裸体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同情那帮雏儿。”
“你老公这叫性早熟知道么，不像那帮毛小子，都不懂得什么叫克制。”
林小湾停顿了几秒，捡了关键词，努了努嘴，“女人的裸体，好看吗？”
李骕立马摇头，“不好看，没你的好看。”
李骕觉得他们谈论下去，只会越来越来劲，所幸一巴掌把林小湾脸别到一边，把他的脚也掰了下去，“早点睡！”
“想想你明天要考的数学题！英语题！还有语文题！”
这句话立马有泄火的功效。
“我想被你抱着睡。”说着，手脚又缠上来了。
“好好。”李骕抱着这个小祖宗。没过一会，小祖宗想着他的考试题，睡着了。
林小湾来得快，去的也快。惹了火，就飞快地睡着了。李骕在他脸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厕所泄火。回来后，在林小湾这勾人小玩意脸上亲了又亲，才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起来，两人在楼下的早餐店买了早点吃，李骕把林小湾送到考场。便自己乘公交车回林小湾家，买了些菜，炒了几个菜、又炖了汤，放在保温盒里装着，又赶回旅馆。
林小湾考完试，回到旅馆，吃着李骕给他做的饭菜。吃了几口，便凑过来，在李骕脸上左亲了一下，右亲了一下。
“不用谢，坐下来，赶快吃吧。”李骕。
“养个儿子，都没这么麻烦吧。”
“是啊，真有个儿子哪轮到我管啊。直接丢给他妈养去了。”
觉得林小湾会心有芥蒂，便加了句，“不过，除非你给我生，否则我这辈子是不会有儿子的。”
林小湾看着他，“没那个功能。”
李骕摸了下他的脸，“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33“你的手机里，我叫什么名字？”
考试到第二天上午结束。快要出考场的时候，李骕去接他。考场外人山人海，都是家长。李骕只口未问林小湾考得怎么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林小湾面色如常，也没主动说起。
两人买了菜、回到家。李骕打算煮饭，被林小湾抢了去。
“你教我做。学会了，以后都我给你做。”林小湾。
“就从以前上次那个水煮肉片开始。”
李骕乐得在一旁指点他。林小湾一下厨就变得手忙脚乱、如临大敌的严肃正经紧张兮兮的傻样，看得李骕一阵乐。
折腾了好一会，菜端上来，有模有样的。李骕尝了，味道差了点。不过比他之前煮的好多了。
吃了几口，林小湾跟他说，“这段时间我每天去看你可不可以？”
李骕扬了扬眉毛。
“顺便给你送饭。”
“宝贝，来来回回地跑，太辛苦了。”
“不辛苦。反正我也没事情做。”
“就这么说定了！”说着，林小湾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有的时候，李骕自己都纳闷，林小湾这样的宝贝自己是怎么捡到的，反正赚大发了。
李骕当晚回学校晚自习。第二天中午下课铃一响，李骕跑到校门口，果然看到了林小湾。把他领进来，带到食堂。在人潮汹涌的食堂里，找了一个僻静角落。
打开保温饭盒，菜式丰富，都是李骕教他做的菜样。
“怎么没准备你自己的？”李骕。
“吃过了来的。”
“下次把自己的那份也带过来，我们一起吃。”
李骕想了想，“碰到下雨天，就别过来了。知道么？”
又想到现在是酷暑夏日，“天气太热了，也别来了。”
“算了，还是周末我去看你。这么跑一趟多累，万一你又中暑了怎么办？”
林小湾摇摇头，“不累。公交车上都有空调。”
虽然每次吃完饭，把林小湾送走时都叮嘱他下次不要再来了。可是一到第二天，到了第四节课，李骕的心思就飞出去了。
因为林小湾的到来，以前略显枯燥与沉闷的生活，突然变得生动与充满色彩起来。晚上回到宿舍，黑暗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看到林小湾那可爱兮兮的傻样。
平常那帮一起去吃饭的哥们知道他有人送饭，就不找他了。
好几次，这群人故意在食堂里从李骕和林小湾吃饭的那一桌走过，
“呦，老骕，媳妇又来了！”一群人一起过来八卦。
李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指着那帮小兔崽子，“操，还不赶快去抢猪食，等会就抢不到了！”
等那帮人一过去，林小湾就红着脸问他，“他们知道了？”
“他们叫我媳妇。”
李骕嘴角扬扬，“我们隔壁寝室一个矮个子的小男生没事就帮我们班长洗衣服，我们也叫他班长的媳妇。”
这种事情开玩笑、打趣的成分居多。这个年龄毕竟单纯、又禁止早恋，拿同类来消遣是常有的事。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林小湾。
“你一直在给我添麻烦。也不差这一回。”
林小湾低下声音问他，“那个给你们班长洗衣服的男生，他跟我一样吗？也是同性恋？”
李骕看着他，“是不是同性恋，我不知道。”
“不过，林小湾，我至今都没见过跟你一样的宝贝。类似或相像的都没见过。”
“你整一怪胎，难道你自己没发现？”
林小湾知道他再说下去准没好话，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塞进他嘴里。
周末半天，李骕去了林小湾家。林小湾准备一堆饭菜等他。
“煮这么多，养猪呢？”
“吃不完，可以放冰箱，慢慢吃。”
“嗨，我媳妇怎么这么贤惠。”
“这个月月末会放假吗？”林小湾问。
“过两周就直接考期末考了。没假期了。”
“媳妇，有其他安排？”
林小湾趴过来，“想一起出去玩，看看电影什么的。”
“想约会？”
原来这就叫约会，林小湾点点头。
李骕一把抱住这个宝贝，“考完考试，老公就和你一起去约会。”说着，又亲了一下。
因为要期末考，吃完饭李骕就破天荒地坐在那儿看书、做练习题了。他这副样子直接把林小湾都吓到了。
李骕想过了，要上全国二本线，起码要进到他们全校前一百名，想进全校一百名，起码得进他们班前十名。他是以体育生招进三中的。成绩本来就在班上吊车尾，更何况他所在的是普通班。全校前一百名百分之六七十的名额被实验班霸占了。在众多的普通班中，也只有个中翘楚才能进百名榜。
李骕心里大概有了一个谱。但也不为了这个榜单强求。他只是觉得学习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难、也没有那么枯燥。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尽可能地去做。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精力，总得做点什么。
林小湾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唇上吻了一下。
“怎么了？”
“就是想亲你、想吻你。”
李骕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他，“里面有游戏，自己玩会。”
林小湾对游戏不敢兴趣，但是对李骕的手机很感兴趣，获得授权后，开始蛛丝马迹地查阅李骕的手机，想借机拼凑起李骕的私生活。平常李骕很少和他打电话、很少给他发短信。他自己也很少这样做。总觉得想见到一个人，要实实在在见到才行，打个电话就太敷衍、太折价了。
林小湾翻阅他的短信，意外的，除了和几个各种绰号的哥们发的联系短信、还有给阿姨报道行踪的短信，就只剩下几条广告信息。
不得不说，李骕给他那帮哥们起的绰号真有创意。林小湾看着就想发笑，接着又去翻他的通讯录，想看看自己保存在他手机里是什么名字。一条一条，从头翻到尾，林小湾都没发现自己的名字，本来想看到宝贝、媳妇这样梦幻字眼的愿望也落空了。
林小湾以为自己漏掉了，就连着手机号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
“你的手机里，为什么都没存我的号码？”林小湾简直失望至极。
“连那个人的号码你都有。”那个人不用说，说的就是林小湾的爸爸。林小湾爸爸在李骕手机存的名字令人哭笑不得，叫做银行卡。
李骕顿时眼神冷了冷，有些心惊地想起“银行卡”给他打过电话。李骕拿过手机，开始翻通讯记录，翻到最后，发现那通隔了好几个月的电话记录早就没影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连什么猴子、鸡仔、洗衣店大姐的电话你都有，为什么没我的。”
“你的电话还用存？”李骕随口念了一串数字，把林小湾的手机号背了出来。
林小湾立马停止了哭咽，雨过天晴，“如果你存了我的号码，会叫我什么？”
李骕嘴角扬了扬，“你的手机里，我叫什么名字？”
“李骕。”
“不是老公？”
林小湾去拿自己的手机，“马上改。”
被李骕一把抓住，“你傻了呀，你一个大男人被别人看到你手机里存了一个叫老公的号码，你是不是不想在学校混了！”
林小湾坐回来，“你是不是怕阿姨看到？”
李骕抬起头，他确实是这样担心的。不打电话、不发短信。就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在林小湾和他老妈这件事上，他容不下任何差错。
“宝贝，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小湾低下头，“我知道。”
李骕抬起他的下巴，把他抱在怀里，“我最怕的是我妈现在就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我们一定会被硬生生分开，各种方法、不计手段。”
“现在他们是大人，我们是小孩。”
“你会受很多苦。”
“我也被逼着不能找你、不能见你。”
“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你带回去。让我妈接受你。”李骕。
“可能是十年、二十年。”
“一步一步。”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大人了，就有话语权了。”
“把你带回去，一定要在最小最可控的风险里。”
林小湾抱着他，“我知道。”
说完，又抬起头在李骕左脸、右脸亲了一下。
快到晚上，吃完晚饭，李骕要回学校了。临走前，又被林小湾缠上了。
“我舍不得你走。”林小湾牵着他的手。
“我们都天天见面了。还舍不得？”李骕任由他牵着。
“要不晚上留下来，明天再去学校。”
“你是不是想让我考不上大学啊，我都快期末考了。”
林小湾立马泄了气。
李骕自己也十分不想回去，看着他这股黏乎劲，便摸摸他的脸，“那晚上你陪我看会书。”
“好！”
李骕给班上的班长打了个电话，找了个理由请了假。
李骕继续写作业，林小湾在一旁陪着他。看了一会从图书馆借的书。没多久，就趴在桌子上，困得不行，睡着了。
李骕小心翼翼地把他打横抱起，放到那张沙发床上，盖上薄毯。盯着林小湾看了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亲。
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台灯，李骕在灯下继续写作业。
写到半夜，李骕调了手机闹钟，洗了一把脸，到沙发上，轻手轻脚地抱着林小湾躺下了。
林小湾身上有一种微不可闻的馨甜气息，这种气味让李骕心里一阵发软。夜晚微弱光亮下的林小湾睡得一脸无辜与单纯，李骕低下头轻轻地去吻他。吻着吻着，便情动不已，火也跟着上来了。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李骕摸着林小湾的脸，心里想。
没想到，下一秒被摸着脸的林小湾就被他摸醒了，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李骕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今天晚上不会消停了。明天一早还要起来上学呢。
34羞耻PLAY：“吃饱了没？”
意识还在睡梦里的林小湾想到本来今天晚上就是要勾引李骕的，可是自己中途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现在一睁开眼，就察觉到了他老公某处硬热正抵着他的大腿。还摸着脸，动情地看着他。
李骕知道他还没醒过来，轻轻地松开他，准备翻身下床去厕所泄火。退到半路，就被林小湾一把抓住抓了回来，回到刚刚的姿势。
林小湾瞳孔晶莹的看着他。然后李骕就发现半睡半醒的林小湾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在解他的裤子。解了一半，又去脱他自己的。李骕气血一下全部上来了，动都不想动一下。
林小湾把自己的短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了，蹬到毯子外。又忙着去解李骕解了一半的裤子。裤子腰带解开，一起脱下，李骕才终于帮忙把裤子蹬到沙发下。刚刚睡醒的林小湾身体其实没什么反应，倒是李骕裤子一脱，火热的器官就抵在了林小湾的腿上。
然后林小湾的腿就主动缠了上来，扬起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腿又在他腰上蹭了蹭，感受着他结实的臀部、矫健的大腿，还用手伸到他结实的腰部摸了摸。只差直接开口跟他说，想被他操了！
李骕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林小湾这勾人玩意儿裤子都脱了给他操，他不操，还是人吗！
“欠操的小东西，自找的！”
李骕一把把他按在沙发上。膝盖抵住他的两腿，双手兜头把上衣T恤脱了。林小湾毫无防备，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身肌肉，一阵头昏目眩，全身也跟着热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摸。
李骕把他不安分的手按到身下，粗暴地将他的上衣推到腋下，低下头在他身上动情不已地一顿啃咬。对着胸前的两点用力地连舔带咬的，然后一路向下用力地去啃噬他的腰和腹部。吻到白皙柔软的肚皮就停住了，轻轻亲了一下，触感太过柔软与可爱，于是箍住他的腰，伸出舌头，连舔带吸地徘徊了许久。
林小湾双手抓着撩起的上衣，脸红透了，身体反应一下就起来了，双脚缠在他背上，又为自己没料的上身感觉不好意思。
李骕回来，把他卡在腋下的上衣脱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一时半会找不到润滑剂了，用唾液濡湿吧。
“来，先舔舔。”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到林小湾嘴边，让他一口含住。林小湾满脸通红地含住他的手指，就没动静了。李骕有些想笑地用手指搅动了一会他柔软的舌头。
抽出濡湿的手指，伸到他后面，在屁股上揉了揉，狠力拍打了一下，
“欠操的小玩意儿，让你勾引人！”
手指进入后穴，开始扩充。李骕低头一把吻住林小湾。
一边吻一边做扩充，李骕只觉得林小湾两手抱着他越抱越紧，缠在腰上的腿也越缠越紧。腰部时不时的上扬跟他的贴在一起。
李骕气喘吁吁地松开他。在他屁股上拍打了几下，然后将底下早就胀热得快炸了的部位缓缓送了进去。
林小湾四肢都绷紧了，弓起腰身，一点点接纳他，接纳的部位一阵酸胀。
完全进入后，李骕身上的汗都出来了，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亲。
低着嗓子问，“喜欢么？”
林小湾抓着他的背，呼吸都顺不过来，“喜欢。”
李骕摸了摸他的肚子、腰和背，然后将他搂在怀里，“都是你的了。”说着亲了一口，下身重重地往里顶了一下。
林小湾被顶得发不出声音。
李骕开始专注地抽送起来，由慢到快、由浅入深，林小湾呻吟的声音也低低地传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李骕发现自己每往里抽插一下，林小湾腰就会迎一下，穷追不舍，上身跟着时不时地上扬与自己的贴在一起。李骕一阵热血沸腾，顿时被挑起了征服欲，小样儿，还玩不过你！
李骕唇舌相贴与他激烈地吻了一会儿，最后直起上身，把林小湾按在沙发上，钳制住他的胯部，紧接着对着林小湾体内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抽送。不停歇地抽插律动，撞击的力道又狠又猛。
林小湾对这恐怖、不间断的抽插毫无招架之力，顿时被措手不及的攻击击溃，淹没在潮水般的刺激与快感中，身体敏感得不行，腰身向上弓起，被操弄得眼泪直流，想摸到什么遮住身体却什么也没摸到。
最后只能一遍遍叫着李骕。
李骕停下来，满头大汗、撑在他上方，注视着他，“不准射。乖，自己捏住。”
林小湾听话地自己捏住亢奋的分身。
李骕一把抱住他的上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继续贯穿进出。
过了一会，李骕就看到一幅奇异的煽情的画面。他每往里顶一下，林小湾被刺激得绯红的身体就敏感得颤栗得一阵痉挛似的发抖，闭着眼睛溺水一般，一脸欲望迷情的脆弱与无助，流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连呻吟声都发不出，被捏住的分身不断流出液体。看上去非常可怜。
李骕突然觉得他的林小湾会不会被自己这样玩死。李骕全身烫得跟块铁似的，身体快炸了，全身动脉正一搏一搏地突突直跳。他深呼吸了一下，停下动作，摸着林小湾的后背，一遍遍亲吻他，让他清醒一点。
林小湾稍微恢复点清明，意识恢复一点，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看着李骕，抽抽搭搭的，“我…想抱着你做。”
李骕觉得他这副喘过气来的样子可爱死了。“好。”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伸手捏住他的分身。
“想不想射？”
“想射，求我。”李骕。
林小湾抱着他，满眼含泪，“求你，求你让我射出来。”
李骕坏笑地亲了他一下，低哑着嗓子，“好，不过你老公还要再惩罚你一会儿。”
说着，一只手抱住林小湾继续发狠地在他身体内贯穿抽送。等到林小湾抓着他的背，两腿都绷紧，身体一阵阵颤栗、再次发不出声音的时候，李骕便松开了手。
林小湾身体一阵痉挛，射了出来，闭着眼睛还不忘亲了亲李骕。李骕反吻住他，手带着力道揉捏着他敏感的身侧、后背，一直摸到屁股、大腿，放肆一阵揉捏。
在他屁股上狠力地抽打了几下，林小湾身体不由地又收紧了。李骕揉捏着他的腿，终于开始无所顾忌，在林小湾处于高潮中的敏感身体里猛力抽插进出，没过一会，身体的热度又飙升到似乎要把两人融化了一般。林小湾抱着他，又在主动迎送了。
李骕狠狠地在他身体里面贯穿进出，嵌入到更深更隐秘的密地，时不时地击打他的屁股。蹂躏式地惩罚着林小湾这个勾人的小东西。最后用力往里顶了几下，李骕一把按住林小湾的身体，在他体内一波波射精。
林小湾被炙热的液体再次内射到高潮。身体一阵阵敏感的颤栗，满脸潮红，闭着眼睛、微微张着唇，额前的刘海都汗湿了。李骕去吻他。
过了一会，等林小湾缓过神来，睁开眼睛，李骕撑在他上方，在看着他，“感谢之吻？”
林小湾顿了顿，过了几秒，扬起脖子在他左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又在右脸上亲了一下。
“感谢词呢？”李骕鼻尖狎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林小湾终于流露出一丝可怜兮兮的神色，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老公。”
李骕几乎被正中红心，“乖——，不用谢。”说完，低下头在他脸上柔情地乱吻了一通。
底下的分身在他身体里又狠狠撞了两下。林小湾的身体不禁又颤栗了会。
李骕抽出分身，林小湾两腿之间汩汩液体就流出来了，林小湾顿时感觉身体一阵空虚。李骕退到半路，他的腿又缠上来了，红着脸，“再呆会儿。”
李骕几乎被他一句话又挑逗硬了，虽然他知道林小湾自己完全不知道所说的话带来的杀伤力。
李骕叹了一口气，不解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林小湾，你怎么这么骚！你这个小骚货！”
林小湾被刺激到了，无辜地看着他，眼睛里一片湿润，在他肩上打了几下，“我不是…我是你媳妇儿…”言下之意，小两口什么都可以做，你不能这么说自己的媳妇儿。
李骕觉得他可爱死了，抱着他，“是啊，你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怎么这么骚，刚刚明明骚成那样…”
林小湾泪光闪闪地看了他一会，终于开始开哭，从他身上退出去，转过身，一个人卷着毛毯，背对着李骕，“我不是…我不是…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你干嘛这么说…”
终于把他的林小湾欺负到哭，李骕又开始心满意足、爱不释手地好言哄他，爬过去，把他连同毯子一起抱在怀里，“你老公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你这么个宝贝。”
“你这样骚骚的，也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李骕把他翻转过来，对着自己，“以后只准对我这样，知道么！”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那副样子，我会杀人的！”
李骕狠狠地亲了他一下，伸手去扯他裹在身上的毯子，“别生气了，”
“来，让老公抱抱。”
扯开毯子，林小湾就缠上来，抱住了他。
李骕心里又甜又胀的，不断地吻他。
林小湾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吻着，以一副餍足的表情看着他，
“你这个样子，真像只吃饱了的猫咪。”
怕他听不懂，李骕伸手摸摸他的肚子，下流地问他，“吃饱了没？”
林小湾又被他说哭了。头向下趴着，蒙在枕头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操，”李骕这下真急了，赶紧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我真是太讨厌了。媳妇对不起。”
“猫咪多可爱。”
“你看我就是一个大尾巴狼，还是头色狼，”
“也被你喂得饱饱的了，”
“大尾巴狼是真喜欢猫咪的，想一遍遍吻、一遍遍亲猫咪。”说着，在林小湾脸上一下下地亲了一个遍。
哄了半天，林小湾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李骕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想想明天一早还要回学校。
“媳妇，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知道么。”
“冰箱里有剩下的饭菜，热一热就可以吃。”
林小湾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李骕躺在沙发上，精神仍然亢奋，运动了一番后，完全没有任何睡意。他突然想到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林小湾也是这么躺在一块，他劝林小湾不要做同性恋，劝他说男人和男人做很恶心，一想到他像个女孩似的被男人压在身下操弄，他就想杀人。让林小湾别做这种没自尊、丢羞耻心的事情。
李骕觉得真打自己的脸。这种事情换到自己头上，就完全不成问题。若干年前，他就忍受不了林小湾和其他人好了。林小湾是他的，只有他才有权利这么做！只有他才可以把林小湾压在身下像操女孩似的操弄，因为林小湾是他的。
想到这，被占有欲掠夺了心智的李骕把熟睡的林小湾揉在怀里，紧紧抱着，一遍遍地吻、一遍遍地亲。
35“别没事就跑到我面前晃！”
不知什么时候李骕才沉沉睡去的，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去洗手间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亲了亲仍然睡眠的林小湾，又在桌上留了个纸条，便早早出门回了学校。
不知道是生理上得到了满足还是因为精神刺激，没睡几个小时觉的李骕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精力充沛。看书、做练习时，头脑也一派清明，注意力非常集中。只是昨天晚上神魂颠倒的禁忌画面会时不时地浮现出来，一想到林小湾，李骕就一阵魂不守舍、意乱情迷，身体的温度也生病似的跟着上来了。想着自己身上还留有林小湾的气味，便一阵柔情蜜意。真真是一个可人的小东西，李骕心里想着，不过，以后还是要更加克制点。
他的林小湾是一个不知什么物种的怪胎，不懂得什么是矜持、什么是傲娇，更不明白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戏码，总之，连节操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每次都是眼巴巴地送上门，不分轻重、不计后果地勾引人。看上去浪荡无节操，实际上青涩单纯得很、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李骕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直接把林小湾给玩死了。
通过昨天晚上这一次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只能靠他自己克制了。他不想以后他和林小湾，一个被玩死、一个被爽死，悲剧地以这种方式结束。
想到这，李骕赶紧抽出一本物理练习册出来做几道题目冷静一下，写完了再回味下林小湾这个勾人的小东西。林小湾的滋味简直让他回味无穷。
中午林小湾听话地没有出现，可是到下午第七节课时，就收到林小湾的短信，说他到校门口了。
操。李骕等不及下课铃响，偷偷地溜了出来，直奔校门口。看到他魂牵梦绕的林小湾就站在校门口在等他。
“你怎么来了！”李骕没好气地把他领进来，“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吗！”
牵着他的手，去食堂。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柔声问，
“肚子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林小湾摇摇头。李骕看着他这副做过之后就变得唇红齿白的模样，一凑近林小湾身上的气味就近在咫尺了。
还没下课，食堂里人不多，只有上体育课的同学在吃饭。
“我没来得及做新的菜，还是昨天剩下的。”林小湾有些不好意思。
李骕忍住想摸他脸的冲动，“一起吃。”
两人都没说话。兀自吃着饭。看着林小湾，李骕脑海里都是昨天晚上十八禁的燃情画面，清晰可感、煽情无比。当事人现在还一脸无知地乖模乖样地坐在对面。
李骕身上的温度上来了，皮肤底下触电似的快感悄悄游弋着，李骕赶快思考着刚刚做过的练习题。A物体受到水平向右的力F作用，A、B相对静止，一起沿水平向右加速运动…李骕抬眼，看了看林小湾…
“操！”李骕突然一脚蹬在塑料长桌的铁杆上。
林小湾吓得哆嗦了一下。
李骕扔了筷子，手放到腹部，所幸他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运动服，“林小湾，你以后别来了！”
林小湾看着他，眼睛里眼泪都有了，“你在纸条上也是这么写的。”
“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
李骕觉得自己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一幅身下冒火的状态，竟然还有心思觉得林小湾现在这个样子可爱的要死，自己绝对是疯了。
李骕懒得跟他解释，“饭盒先留在这，你在外面等我一会，算了，还是在校门口等我一会。”
“我等会就过来找你。别擅自回去了！”
林小湾看了他一会，准备凑过来，“你是不是不舒服？”
“快去！”李骕粗鲁喝止了他。
林小湾出去后。李骕松了口气，坐在餐桌上，冷了冷身体，确认自己是在学校食堂，前面还有好几桌在吃饭的学生。李骕收拾桌上的饭盒。林小湾都没吃几口。
李骕提着装着饭盒的布袋，出来，到校门口。林小湾看到他一走近，就低下脑袋踢脚边的石子。
李骕过去，牵着他直接拐进了学校旁边的一座废弃植物园，那里杂草丛生，平常都没人。林小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诧异地跟在他后面。进了树木林立的树林，李骕一把把他推到高过人身的灌木草丛里，扔了手里的布袋，就开始吻他。
吻得如火如荼、燃情不已。李骕觉得完全不够，粗鲁地将他的衣领口扯到一边，露出一边的肩膀和脖子，李骕动情不已地连吻带咬地吻着他露出来的白皙的脖子还有肩膀，手在他后背、臀部一阵揉搓带摸。这样算是解解渴。
林小湾满脸通红。
解完渴的李骕抱住他，拖着他的腰贴向自己，林小湾立马察觉到了某处硬热隔着布料正抵着自己。
“现在明白了没？”李骕，“你老公现在看到你就想操你！”
“勾人的小东西，”
“别没事就跑到我面前晃！”
“我两周就要期末考了，你是不是想让我考得一团糟啊。”
林小湾抱着他，脑袋发懒地搁在他肩膀上。
“我想你了，怎么办。”
“忍着！”李骕，“考完了，我就去看你。”
“我们都冷一冷，这样下去真不行。”
两人这样抱了一会，林小湾不知从那儿扯了一段草叶拿在手里玩。
李骕侧过头，在他脸上狎昵地亲了一下，“还有，什么叫我又不喜欢你了。”
“我一直喜欢你。”
林小湾玩着手中的叶子，突然眼睛就有些泪目了，“你以前也喜欢我，可是说分手就分手。和我做完了就不理我了。”
“后来，还让我不要再去找你。”
情况太相似，看到李骕留给他让他别来找他的纸条，他就急了。
李骕心里又疼又甜，“当时情况特殊。”
“宝贝，再抱一会。”李骕也十分舍不得让他回去。
片刻后，李骕身上仍没熄火，林小湾便小声地问，“不在这里做？”
李骕心理防线，顿时一阵崩溃，树林里一派幽谧、树木环绕，林小湾这个折磨人的东西又在勾引他，李骕脑海里幻想了一下林小湾脱了裤子在树林里被他操弄的情景。
顿时气息不稳，底下胀热得更加难受，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你想在这里被我上？”
“我觉得你难受。”林小湾摸着他的背。
李骕深呼吸了一口气，视线望着绿油油的树林，开始转移注意力。野战羞耻PLAY什么的，他还是在性梦里自己玩玩吧。他的林小湾还要体面地回去呢。
“宝贝，我们在这做，会上社会新闻头条的。”
林小湾看了看四周，“这儿没其他人。”
李骕闭了闭眼，“小祖宗，等有人，就来不及了。”
李骕又抱了他一会，才松开他。将地上的布袋放在他手里，“你先回去，记得别再过来了。”
“考完考试，我就去找你。”
“在家好好休息，知道么。”
林小湾点点头。
“你先出去，我再待会。”
走之前，林小湾在他唇上亲了亲。
李骕靠着树，呆了一会，突然就想发笑。觉得眼下这局面的自己实在是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