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面對海的咆嘯 — 第一章 剛開始的畢業

正文 面對海的咆嘯 — 第一章 剛開始的畢業

「恭喜各位,今天开始各位就是实习提督了。」

「现在开始请大家多多努力,港区的安宁和海域的保卫就交给大家了。」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学院院长和海军上校上台致词过後毕业典礼要结束了。

「全体毕业生请起立。」台下的毕业生站了起来,毕业典礼来到了尾声,毕业生代表上台开始念着拢长的毕业宣言和海军守则,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等待结束。

「全体毕业生,祝福你们!」

钟声响起,所有人面对台上的众官员们敬举手礼,接着开始欢呼声四起,终於毕业了。

「怎麽?开始产生不安了?」一位穿着海军制服朝我走近的女生笑着问。

「哦?老妹啊?你选好了你的赴任派系港区吗?」

「嗯,我选南日的纯日系港区。」

「那你应该会比我更不安吧?我选北日欧日港区。」看着人潮渐渐散去的礼堂,我从座位上站起身和妹妹准备离开。

这里是日本的对外海军学院,各国海军人才有部份都集结於这里,虽然这样的学校不是只有日本有,理由是这里离前线最近。

「深海凄舰的战术越来越进步,纯日系的主力总督府又还没有将其研发出来,就靠目前现有的,在输出上还有点吃力吧?」

我是今年这间学院的毕业生温翼和我一起的是妹妹温琴,因应时代需求从小我们就在学习着对付深海凄舰的知识,父母也都是海军官员但是到我懂事的时候,我对於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听说她在我们还小时就失踪了,这事情我也和家人讨论过,但是都没有什麽人更深入的讨论。

「呵呵,这样才更有挑战性啊。」温琴笑着,从小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我则是怕麻烦那型。

「好吧,反正在完成实习任务前都不会参与实战,我是不担心啦。」

「我会努力超越哥的~」

「你已经超越了吧,各方面来说。」我们两人在宿舍前分开,我回去收拾下行装,明天一早就要搭车前往仙台的港区虽然不远,但是还是要准备的,开了门走进宿舍,里面冷冷清清,床位都空了。

「不过这也自然…谁叫那群家伙听到舰娘就一窝蜂的赶车赴任了呢。」我自言自语的打开衣柜收拾衣服,里面只有几件冬装和军装,摺好後放进行李箱,明天开始这里就会有新生入住呢…

「也伴随我好一段时间了呢,这房间…这学院。」

拉开窗帘打开书桌前的台灯,关掉房间的大灯,一点点微光照在房间的角落,微量的光晕更显得一点寂寞,不过也没有什麽不好,至少很安静。

「来看看指导手册吧…虽然平直觉这种东西好像没什麽用...」

薄薄的手册第一页就是解释目前敌我双方的立场,一惯的还是不清楚这股势力突然出现的原因和来历这些老掉牙的资讯,翻了几页我就扔了。

「呼…不过还真是期待啊。」想到明天要前往港区独当一面了,不禁兴奋了起来,说自己可以正定面对一切,那是骗人的。

「睡觉吧,反正也是无聊。」躺上床盖起被子,虽然时间才傍晚刚过,不过现在不睡,晚点我也可能会太兴奋而睡不着,早睡早起身体好。

说也奇怪,头才刚碰上枕头,睡意就浓浓的涌上,眼睛闭上沉进梦的深渊。

「这就是…我要来赴任的港区?」我傻眼的看着。

离仙台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延着海岸围起了一大块军事基地,俯瞰着就有一股如小镇般的感觉,这就是接下来我要实习间赴任的地方?

「好吧,先去报到吧…大概会有什麽交接仪式吧..迟到了可不好..」

我跑往看起来是入口的方向,因为是提着行李奔跑而体力大幅消耗的我最後停在门口喘着气,抬起头要推开门却发现这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诶?这…我是该怎麽办?」

看着手表,现在是早上9点,离表单上所说的10点半是还有一段时间没错,但我以为这时间港区应该是开放的啊?我以为啦….

「没办法了,只好先坐在这里等了。」我顺着墙壁缓缓的坐下,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浪涛声,当下的环境能感受到一种置身无人岛海岸的错觉,只是背後就有庞大的军事基地,一时竟也无法作出更好的形容。

「好广阔呢..海洋…」我盯着眼前的大海自言自语。

「是啊?」

「好安静啊….」我闭上眼睛自言自语。

「是啊~」

但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张开眼睛左右查看,却没有看见人影。

「提督等很久了吗?」

清亮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挂在门边的喇叭,奇怪…那是干什麽用的….不过又是从哪里看到门外有人的啊?

「阿…也还好,一下子而已。」

「为了形式上的规定,能请您出示您的身分证明吗?」

「诶?我要拿给谁看啊?」根据刚刚的观察,周围实在看不到人影和任何监视器,更别说海面上其实只有不断打上岸的海浪而已,连船影都看不到。

「没关系,您只要拿出来就好,我就能确认了。」

「啧,刚刚明明叫我提督的说….」我从口袋掏出了提督证高举过头,阳光洒落在提督证外的护备膜上,反射着亮光在大门。

「温翼提督是吧?请您稍等我这就去接您。」

呜哦~终於要出现了?我所期待的舰队!心中暗自猜想会是哪一个派系的主力舰队首先是自己的初始舰队,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是英系,我一开始打的算盘就是皇家海军,所以我只有研究皇家海军的战斗方式和舰娘等,有部份原因是女仆长潇洒的战斗英姿。

大门缓缓的打开,迎接我的…是位陌生的少女,长相清秀有着一头飘逸的蓝色头发和暗红色的眼瞳。

「提督您好,我是纽奥良级的重巡昆西,今日担当守门的工作,难道提督没遇到接待的人吗?」

名叫昆西的少女歪着头看着我的背後,不过我背後的确是没有人。

「可能错过了吧?我从列车下来後是一路自行搭车到这的。」

我正歪着头想想纽奥良级是哪个国家的重巡,平时上课我都在摸鱼,我只记得我要记的东西啊,不过看来不是英系了,有点失落啊…

「那请您直接去提督府吧,顺着直走就可以到了,列克星敦姊应该正在等您。」

「是吗?辛苦你了,如过可以就请联络去接我的人吧,让他们不用空等了。」

「好的。」

提起包包,我边四处观看和熟悉环境,眼下随便观察一下就真的更能体会这里很大的事实,光是我经过的就有四个大工厂、四个浴场、四个演习场和一些各人演习、餐厅、一整个大区的宿舍等…诶..我竟然还看到运动场和各体育区,这能干嘛用啊我说?

来到提督府门外,敲敲门後却没有人回应,推开门才发现里面只是大厅。

「提督府有3层啊…好像有点太大了呢…」我爬上楼梯来到二楼,走廊上只有两扇门,我打开其中一扇发现里面是卧室,卧室相当的宽敞,有一张写字桌和一张大床、浴室、衣柜和一些通讯设备,一扇窗面对着大海,景色还不错。

我放好东西,走出门去开另一扇房间的门,里面却是空的,但是看起来原本应该也是卧室,走向三楼也只有两扇门在走廊的左右两侧,但这次两扇门上都挂有门牌,其中一间就是提督办公室而另一间则是情报室。

「先去看看办公室吧,感觉越来越紧张了呢…」我握住门把敲敲门。

「请进。」一声响亮却又柔顺的声音应了门,推开门看见一名高挑的女性站在窗前,比金色淡一点的长发脸上的微笑带着浅浅的酒窝,她非常的漂亮,我差一点就要失态了。

「提督,我是列克星敦级航空母舰,请叫我列克星敦就可以了,我是您的第一艘秘书舰,如果不满意您随时可以换人。」

「没关系」我走到房间中央的办公桌拉开椅子坐下「对了,不需要对我太客气,敬语可以不要用,叫我本名或提督都可以了。」

「这怎麽可以..?」

「先不说这个了,你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跟我说的吗?」我打断列克星敦的话,虽然对不起她,但在必要时候我还是会端起提督的架子,例如..该强硬的时候就该强硬!

「是的,接下来我要介绍我们港区和您..提督目前有的船舰。」

「麻烦你了?」我点点头,开始认真听眼前这位航母少女所介绍的一切,当然在概念上来说要先认识自己有什麽手下是很大的重点,如果我没有听到睡着事最好的…

「这个港区是新建立的,我们也是两天前才迁入这个港区,所以我们和提督一样,都是新人。」

哇,全部都是新的,这可真不错,那我应该也不用怕些什麽都市传说了,等等我再说什麽啊。

「现在开始向提督报告我们现有的战力。」列克星敦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上面都是现有战力的报告书,是说我目前现有的战力。

「航空母舰列克星敦级的列克星敦、萨拉托加,轻航母的突击者级突击者、博格级博格、独立级普林斯顿、兰利级兰利、战列舰级的内华达级内华达、奥克拉荷马、田纳西级的田纳西、加利福尼亚…..」等她念完,零零总总加起来就有39位在这港区待机了,听起来有点狂啊..我的初始派系竟然是美系,心底突然有股优越感。

「另外科罗拉多级的科罗拉多、马里兰、西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级的华盛顿、

战列巡洋舰级的阿拉斯加、关岛这些人都要等提督解完实习任务後才会来报到。」

「辛苦了,喘口气吧?」我倒了杯水给她後开始了沉思,目前这些人数可以编成五个小队的量,但是重点在我还不知道实习任务是什麽。

「谢谢,提督另外还有在您到达前总督府有打通电话给您,通知您可以先休息三天,三天後会传实习任务的明细给我们。」

啊,我才正在想呢…竟然让我浪费了10秒想这问题,不过同时也知道了可以休息三天这件事,以为要直接开工的心暂时放下了,开始闲聊。

「那个…列克星敦?我有点在意港区这麽大,是不是会有很多地方用不到啊?」

我很认真的疑问,毕竟宿舍看起来就有8排,我的天啊目测可以塞200人以上啊?

但是刚刚也知道了目前我们只有39人加我不过40,而且等一下我又不用住宿舍,这里离宿舍大概也有一小段路啊?我的房间好孤独啊…

「是呢…这我也不清楚,不然您可以问问总督府的人员?」列克星顿也露出苦恼的表情,我点点头伸手要去拿电话时,却听见了走廊传来急速奔跑的声音而停下手来。

「列克星敦!」轰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一位带着眼镜的女性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似乎发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兰利?发生什麽事了吗?」列克星敦上前扶着不断喘气的兰利问道。

「刚刚…北安普顿和休斯顿在我们港区前进行自主巡逻时打捞起了别的港区的提督,身上有多处瘀伤,好像是被痛打了一顿!」

「有这样的事!?」我站起身来走到兰利前面,兰利好像这时才发现我的存在,连忙对我敬礼。

「兰利级兰利,见过提督!」

「直接说明目前状况吧?列克星顿我们前往港口,兰利带路吧?」

我们三人立刻前往港口,在路上时我才知道在我还没到任期间,港区内的舰娘都有在自主训练和自主巡逻,通常都是以离港区周围的固定距离做巡逻,就在刚刚北安普顿和休斯顿按常巡逻时,发现海面上有名提督抱着浮木求救,立刻上前把他救了起来,当他获救後立刻不醒人事,一时间也没办法问出些什麽。

「先去准备医疗用品吧?如果是重伤就需要紧急救护,他醒来後在问问是什麽情况。」我略做思考後立刻下达指令,列克星敦也对医护班做出了联络,我们很快的来到了港口。

「「提督!」」两名高挑的舰娘看到我後立刻举手敬礼,我挥挥手询问着受伤提督的状况。

「伤患呢?怎麽不在这里?」

「刚刚让驱逐们送到医护室了,状况还好,会晕倒大概是自己在海面上漂流太久和受了皮肉伤太紧张而耗尽体力了吧?」休斯顿摊摊手说着,刚刚她和她姊姊北安普顿一起将那位受伤的提督带回来时,发现那位提督竟然在求完救後就昏倒了,大概在落水前发生什麽不太好的事吧。

「是吗…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休息吧?另外等一下如果还有要出去巡逻的舰娘请告诉她们先来提督室找我,我有些事情想要交代。」

「好的!」她们两位离开後,我身後只剩下兰利和列克星顿,刚好灵光一闪,我还有事情可以交代一下她们。

「兰利,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将这几天的巡逻记录下来後给我,另外列克星敦你知道我们港区内有没有夜晚的巡逻单位在执行呢?」

兰利接到命令後很快的离开了,留下我和列克星顿。

「有的,但是目前因为没有提督调度,都是和其他舰娘们自主排班巡逻的。」

「唔…」虽然我才第一天到位,但是我发现我们港区的舰娘都相当有自主性呢,说不定不需要提督也可以下达完整的作战命令呢…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啊….

「好吧,我先回去提督室,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事在来找我就可以了。」

我挥挥手,漫步离开港口,才刚到就发生了这麽一件奇怪的事,我想打去总督府询问一下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事。

「提督!快中午了不去吃午餐嘛?」列克星敦从後面追了上来,脸色有些担心。

「嗯…我还不饿,而且有些事想打去总督府问问,顺变想联络一下我的妹妹看到安全到任了没有。」

「啊是这样啊..」列克星敦笑着,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笑容有其他含意,但是一时间解读不出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可以请告诉大家我已经上任的消息和我今天在提督室跟你说的那些。」

「是,我知道了也请提督务必找时间适当的休息。」

我点点头走回提督办公室,在路上遇到了许多向小学生的小女孩们,她们都是驱逐型的舰娘,後来才知道今天早上要去迎接我的就是其中的基林、基阿特、弗兰克、鲍尔,她们看见我後一直围着我说我偷跑,我只好苦笑的安抚她们的情绪,并和她们解释我只是太期待了而比较早自行移动才勉强让她们安静了下来,如果我是说我从头到尾没注意到她们的话,我可能会被吵上一整天吧?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过了中午,我稍微闭目养神一下後拿起了电话拨回总督府。

嘟了几声,电话被接起来了,是总督的服务人员。

「您好,请问有什麽需要效劳的吗?」

「我是仙台港区的提督,我想请问一下,今天有接获什麽提督失踪案件吗?我们这的港区打捞到一个提督…」

「啊,那个很正常拉,每当新任提督上任都会有这种状况,提督想对自己手下的舰娘毛手毛脚,然後就被自己手下痛扁扔到海域上什麽的….」

「啊我知道了,我等他醒後就什麽都不问就放他走吧…」我挂上电话,差点制止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天下什麽人都有啊。

「唉…算了不行了,打电话去南日找下温琴吧,看她处的如何….」

提督的办公桌上有各港区的直属电话号码,我查了南日当初温琴告诉我的位置,电话响了。

「呃..请问找谁?」

「认不出我的声音吗?我可是听你说的第一个字就认出你是谁了喔?」我没好气的笑着。

「啊,等等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是老哥吗?」花了一点时间她似乎也认出我是谁了,於是两人都在电话另一端笑了起来。

「怎麽样?港区待的如何?能适应吗?」

「嗯,日系的大家都对我很好,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提督了呢?」

「我也是,总觉得有点太正式了不习惯,不过在过几天後就要开始认真的工作了呢。」

「老哥…问你喔,假如真的开始作战了,你会怕吗?你会想放弃吗?」

铁与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海上的烟雾遮云蔽日,炮火不断交叉射击,有人哀嚎着因大破而身受重伤,舰装也岌岌可危,也有人在沉没前狠狠盯着人的,不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即使没有经历过但是那个画面我却能清晰的构筑起来在我的脑海内,我怕。

「不知道,这感觉对我来说还太早了,我是怕事没错,但等到要拿出觉悟时我也会拿出来的…」或许吧…或许。

「老哥的声音很虚喔?」

「呵呵,即使真的是那样我也没办法,但我认为那是人之常情..」

或许是在欺骗自己的内心如此懦弱,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麽一天,我说不定..会想要逃走。

「哈哈,不过我相信我们都会努力的对吗?」

我乾笑两声,两人寒暄过後就挂上电话,我心底却渐渐产生了一点异变,那或许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此时我还仍未发觉,至少现在还没。

人,可以面对恐惧而不失镇定吗?否,镇定并不是只有限定表面或是心理,那人可以面对真实而克服恐惧吗?

这样的问题,只有在面对恐惧时才能察觉,但恐惧不会来的那麽快,而是慢慢的慢慢的,侵蚀着孤独的心灵。

夜晚来的很快,我只是呆坐在椅子上就耗费了一个下午,我什麽也没做,连原本预定的熟悉港区都没去绕绕。

「啊…都这时间了啊…」都要6点30了,我才想到今天我只有早餐胡乱吃了一通和午餐没吃这件事,所以接下来至少可以去熟悉餐厅了吧?於是我整理了一下桌子,走出提督室。

「诶?」

在走出房间前我一直认为外面是没有人的,但是走出来後才发现门边左右各站了一个人,是两位打扮有点野性的女性,大腿边还挂着左轮手枪头上带着牛仔帽,综合以上论述我的判断是两位牛仔充当我的门卫,两人一见到我走出来立刻站挺身子举手敬礼。

「提督!」

「嗯,两位是?」因为我真的对美系没什麽概念,要记住所有人的话最好还是每个人都问过一遍。

「我们是内华达级姐妹舰,我是内华达另一位是妹妹奥克拉荷马,今天是自主护卫提督的周边安全。」

两人的眼神都相当炯炯有神,一时间我很怀疑他们根本不是舰娘而是特务,毕竟我刚刚还发现她们的背後的披风下还有两只类似巨手的东西。

「提督这是要去用餐吗?」

「嗯,两位要一起去吗?」我试着想和她们有多一点的接触,首先从邀请晚餐开始,不过我却看到她们两位笑着摇头。

「提督不需要在意我们,当然我们会与你一起同行。」

所以你们还是会一起来啊,别把话说的那麽绕弯啊我说,听得很辛苦耶。

「阿,那我们走吧?」

「我来带路。」内华达手一招,两人一前一後的把我夹在中间护送出提督府,虽然我没有要求她们这麽做,但是她们真的太自主了…来到总督府外面,我发现一片灯火通明,彻底展现出了我们港区的庞大。

「原来,我们的港区是真的很大呢….」我不经赞叹着,内华达好像也深有体会的点点头。

「但是还是有点冷清,希望以後会更热闹呢…」奥克拉荷马说着,听她说的话我暗自的想到更後面的未来,战争开始时…那种我能接受吗?

但是我希望…我还能守护住这短暂的和平。

「不说了,先去吃饭吧…」

我说着,加快速度走过停下来和我一起欣赏夜景的内华达和奥克拉荷马,两人微微一愣连忙跟了上来。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当一位提督吧,还记得当初上海军学院时有一堂课就是告诉我们「别对自己手下感到心软,她们是可抛弃的弃子。」

我并不知道这话是否正确,当时的我只是想着舰娘到底是怎麽出现?为什麽出现?

深海栖舰们又为什麽和舰娘同时出现,据说这些资料都是机密,除了总督和路上军物部的高层,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至少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抛弃自己部下的人。

「欢迎你提督,欢迎来到餐厅。」刚走进餐厅,一声还算熟悉的声音把我从思考拉回现实,抬头一看竟然是兰利,而且她就站在点餐服务的吧台那,但是那里只有她一人。

「耶?兰利是这里的服务生?」该说惊讶还是不惊讶呢,但是这里似乎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应该只能说意想不到吧?

「是的,因为在提督来之前我们大家有讨论过了,後来选出来的人就是我和普林斯顿了等,啊对了资料…」兰利似乎想到什麽,立刻从大衣抽出几张折好的纸给我。

「这是提督要我搜集的这几天自主巡逻记录。」

「这麽快?」我原本以为隔天才会拿到呢,想不到手脚竟如此迅速。

「提督,这里是餐厅就不要办公了吧?」已经要准备点餐的奥克拉荷马手直接伸过来抢走我正要看的资料,内华达则笑着催我快去点餐,我只好开始点餐。

「嗯?这菜单怎麽如此的正常啊?除了美式菜相当的多例外,看不见我原本预想到的东西啊?」

我原本以会有什麽油弹钢饭、铝条餐什麽的,果然是我游戏玩太多产生的错误印象吗?好吧,那入境随俗点个汉堡餐吧。

「那我点个新奥尔良鸡腿堡餐吧?」兰利点点头帮我在菜单上做了记号,内华达姐妹则点了双层牛肉堡和麦香鱼,我开始怀疑这间餐听其实是麦当劳吧?

兰利离开後,又有两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位是列克星敦,身旁着一位金发的女孩,看起来有点害怕周遭似的一直拉着列克星敦的手左顾右盼。

「晚上好提督~」似乎是在找座位时发现了我们,列克星敦拉着那位金发女孩来到我们正对面坐下。

「提督下午过的可好?」

「还可以,其实还没有什麽实习任务,所以我一直只有打电话呢,对了那位别区的提督怎麽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麽一位人物,连忙问问列克星敦。

「是的,他醒来後没多久就急忙着离开了,什麽也没说。」

「是吗…难得想问些情报呢….」

不只是想问他是发生什麽事而漂流到了外海,而且还想看能不能交到一个离自己港区相近的盟友。

「提督您点的餐来了喔~」奇怪,怎麽又是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不是今天早上的门卫吗?好像是叫作昆西吧?

「你也在这里做服务生?」看着昆西熟练的把我们这桌的餐点一一放好,在帮後到的列克星敦和那位金发女孩点餐。

「是啊?我和我姊姊等都在这里服务喔。」

看着她们努力的背影,不知道为什麽,我心中产生了我想也想不通的疑惑,但那是什麽?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能拿起托盘上的汉堡,久久不能咬下。

「怎麽了提督?不合胃口?」

列克星敦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们四个都盯着我看,我连忙咬了一口摇摇头,并且尽量用手语表达这还不错吃,啊不对是很好吃。

「对了列克星敦,旁边那位是?」

「她是我的妹妹萨拉托加,是跟我一样的同型舰。」

列克星敦边说边摸着萨拉托加的头,似乎是很疼爱这位妹妹。

「您…您好司令官…」萨拉托加对我微微开口後又连忙将脸藏才在列克星敦的背後,看来不是普通的怕生。

「啊哈哈,我们继续吃饭吧。」我继续啃着手上的鸡腿堡,环顾四周才发现,我真的对大家很不熟悉呢,看来明天真的要好好的认识一下大家呢才对。

吃完饭我邀请了内华达姐妹和列克星敦带着她的妹妹一起在港区散步,走着走着我带着她们来到了港区外围的一片向海的空地,我坐了下来看着远方的星空,听着海浪拍打在堤防的声音,心情相当平静。

「提督,为什麽会想当提督呢?」列克星敦问着,她牵着萨拉托加坐在我身边,内华达姐妹则自动坐在另一边。

听到这问题,心中开始产生了满满的回忆,不管是在海军学院时和近海军学院前的,因为那两个时期都有人这样问过我。

「为了…家人和寻找自己的方向。」

「家人啊…我记得提督早上跟我说过您有个妹妹,是还有什麽其他重要的家人吗?」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回答…是不是真正的”答案”,当一位提督就代表你已经齐备了独立指挥、随机应变等领导者的要素,但爬上这条路的坡道并不是简单的,很多怀抱着梦想入学的也在体认到自己的无力後离开,那麽我为什麽留下来了,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母亲吧…」

「您的母亲…怎麽了吗?」列克星敦一脸担心的问着,但那眼神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而游移着,旁边的萨拉托加似乎也觉得是这样,手捏了她姊姊几下。

「呵呵…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我轻拍列克星敦的肩膀,让她知道我不在意,接着我开始说起了…那段模糊的往事。

当我听到母亲执行港区巡视任务时被深海栖舰突袭而失踪後,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家里的大人一团混乱,我牵着那时还小的温琴静静的站在父亲房门前看着父亲几位朋友拍着难过的父亲,似乎是在鼓励他,但是父亲的眼泪没有停止,那时我只听到几句零碎的话语,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悲吼中的那句话。

「是他们害死她的。」

过了一段日子後,家里不再说母亲失踪的事也没人在提起,这件事在亲戚中突然就不再流传,就像被遗忘般停止了。

接着我和温琴开始被灌输对付深海栖舰的一切战术、知识,但那些仅只於指挥和战术应用,父亲从来不告诉我们舰娘的舰种和敌方的舰种,这些都是在我们进入海军学院後开始学习才知道的,而有件事父亲始终没有告诉我们,是我在一次检阅历代事故的报告书中才看到,当年护送母亲去巡视的有两艘舰娘,日系的战列舰扶桑、山城,她们负责保护那时母亲所做的快艇,却在途中被深海栖舰的航空大队突击,虽然她们拼命挡住朝快艇发动攻击的轰炸攻势而导致了大破,却发现快艇上的母亲早不见踪影。

或许就是从那时父亲憎恨着舰娘和深海栖舰吧,我也开始对日系产生了一点排斥,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憎恨舰娘,毕竟她们也是为了我们而努力着。

「对不起……」听完我说完的事,列克星敦突然对我道歉「如果那时能保护好您的母亲,您母亲就不会…」

「并不是你们的错啊,我也没有再怪任何人,所以不需要道歉阿」我连忙安抚列克星敦和其他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是很感激扶桑和日向呢,若不是她们努力保护当时母亲所乘坐的小艇,我父亲应该会更痛苦的吧,所以不需要道歉…好吗?」

我的心底真的没有怨恨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事,我至少没有讨厌舰娘,如果真的讨厌了哪会来做提督。

「提督….」列克星敦看着我,眼角带着些湿润,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暗暗咒骂自己没事说些伤感的话。

「我们…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这句话我没听清楚是谁说的,但是我惊讶的看向她们时,发现她们也正看着我,眼神带着…肯定和自信。

「唉…」深夜,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12点,但是我的床正被两名女性占着,因此我正躺在提督室的沙发上。

「说是怕我太黑找不到路,结果自己却先累到睡着了…」

在散完步聊完天後,列克星敦牵着妹妹说要带路,结果来到提督府後似乎体力也归零了,坐在沙发上和萨拉托加一起头靠头睡沉,我只好把她们两位扶到床上去睡,我自己去睡提督室的沙发,睡前也把门外的两位特务赶回去睡觉,虽然她们坚持牛仔在哪都可以睡,但是还是被我赶走了。

「算了,这样也不错..」

头靠着枕头,想着明日还可以休息一天,就要用放松的心情进入梦乡,海浪拍打着岩岸,很快的我就陷入沉睡。

今天的天空没有云,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闪闪发光…闪闪…发光,世界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被热醒,仔细看看身上是原本我床上那条棉被,旁边则是站着满脸通红的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一看到我醒来立刻围上来道歉,该怎麽说呢,其实我很感谢叠在我身上的这条棉被,因为昨天晚上太热了,我把裤子脱掉只盖了薄毯,刚刚醒来了解状况後迅速的确认薄毯没有走位,嗯我感到相当的安全。

「那个…昨天占用了提督的床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

看她们两位努力的道歉,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因为我现在最大的危机并不在那里。

「没关系的,但是列克星敦…可以先麻烦你们出去一下吗?」

「诶?提督…难道我们还做错了什麽吗?」

列克星敦紧张的把脸凑到我脸前,登时我的危机感直直窜升,刚刚还在安全带,现在已经进入危险期,我正在冒汗。

「嗯…不是啦…是我想要换衣服..昨天太热了所以..」

「可是刚刚替您盖被子的时候有看到衣服啊?」列克星敦使用追击,效果相当显着。

「不,我说的是另一件。」

「另一件….?」这次换萨拉托加使用追击,效果叠加显着两倍,我的脸胀红了。

「我说的是…裤子。」我决定挑战她们的联想力,希望能逼退她们,所以只好发动直言攻势。

「裤子…!!」萨拉托加露了一手急速红脸术,我才刚讲完她就立刻脸红,并且连带效应列克星敦的脸也被染红,嗯…到底是我成功了呢?还是我失败了?这值得思考吗?我现在是逃避吗?

「对不起提督!!」这是我最後听到的话,因为接下来两位红脸的小姐立刻夺门而出,不知道为什麽…我有点难过。

「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要立刻换裤子!!」

我在说不出换裤子的理由是因为太热了内裤被汗水浸湿,在我迅速换完裤子和正装後,叹了一口气将要换洗的衣物装进袋子里,准备拿回房间去洗。

「好了我换完了喔?」

我打开门探头检视走廊,果然两张红脸的小姐站在外面等待,列克星敦抬起头看着我,脸太红了我无法辨识其他单位,看来只好给他们一个任务忘掉这件事了。

但是我根本就还没有任务可以分配啊!!!此时的我脑中只有闪过一个念头,似乎还可以算的上救援方案,不管成效如何只好先用在说了!!

「列克星敦、萨拉托加!」我按住列克星敦的肩膀「我们…去吃早餐吧?」

「诶?」列克星敦的脸果然退红了不少,作战…成功!

一大早的餐厅没什麽人,除了倚着墙壁睡着的昆西和几名正在餐桌上打扑克牌的基林等人,貌似时间尚早所以昆西才有时间可以睡觉。

「昆西..昆西?」

我摇了摇昆西发现她睡的还真熟,好不容易她醒了却发现她的脸很红。

「阿..提督!」

「怎麽会站着睡着了?身体不舒服?」我手摸向她的额头,发现真的有些烫。

「不是…只是昨天执夜班有点累。」

夜班?听到昆西说的话後我有点不解,只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列克星敦寻求解答,列克星敦连忙走过来了解情况。

「目前排的夜班有分三种,夜间海面巡逻、夜间大门站岗、夜间港区内巡逻,昆西昨天可能是值比较累的夜间海面巡逻吧。」

我整个人对面前这些舰娘产生了极大的敬畏,比我早到两天而已,在没有提督的只是下这些事情都自己打理好了,我到底是来干嘛的呢?

「昆西!」

餐厅门口冲进来一个人,跟昆西有差不多的容貌但是有别於昆西秀丽的长发,她有着一头俏丽的青绿短发带一点微卷。

「你怎麽来工作,你可以回去休息啊?」

「姊姊?...今天不是我执班吗?」昆西睡眼惺忪的看着绿发女孩,绿发女孩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我看你是累坏了,今天是我执班,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说完她就把昆西推到餐厅外,列克星敦则跑到萨拉托加旁边似乎是要请她送昆西回宿舍,萨拉托加点点头也跟了出去。

「这几天这样的事常发生吗?」

「是,偶而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列克星敦点点头「目前我们的配置没有太明确的安排,还须调整。」

「是吗…那现在的安排是哪几个人在管理,还是说也是自发性?」

我保险起见先替自己打好预防针。

「不是喔,目前都由海伦娜和布鲁克林来分配和管理。」

「是吗…那等下吃完早餐我来集合现有的管理人吧…」正说着,此时刚刚那位绿发少女又走了进来,看来昆西已经交由萨拉托加护送了,少女走上前来举手敬礼。

「提督,我是昆西的姊姊新奥尔良,请多指教。」

我举手回礼,她立刻转身穿起制服开始准备工作,表情相当认真没有一丝微笑。

「一丝不苟的人…吗?」我看向门外,列克星敦也若有所思的跟着我的视线往外看,但是她在想什麽我不知道。

「对了提督,虽然实习任务还没下来,但是建议先把基础的作战部队选出来吧?」

列克星敦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实习任务一开始我什麽都没有准备不就比别人慢了好几步吗?

「吃完後立刻一起解决。」胡乱的点了个三明治,吃完後迅速的跑回提督室,列克星敦也立刻帮我广播召集了目前港区自治领导阶层的舰娘们,这是我上任第二天的第一次召集,照理来说应该来个总召集然後精神喊话的?

「报告提督,海伦娜前来报到。」

「布鲁克林前来报到。」接着後面就没有人了,诶?

我原本以为还有人会进来,结果竟然没有,列克星敦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似乎是想问我为什麽还不开始,我只好挥挥手让她过来。

「怎麽了提督?是不知道要说什麽吗?」

「才不是,是我以为会有很多人会来的,结果只有她们两位?」

「对喔,我忘了说其实加上我也就我们三个是领导层而已,战列、航母归我管,轻巡驱逐归眼前这两位专家,不过最近重巡是海伦娜在管的。」

好吧,我也真服了,为什麽我想起了联合议会呢…肯定是我醉了,不过这样也好分配了,反正他们已经有分过了吧。

「那麽请各位先坐下吧…」我示意在场的海伦娜和布鲁克林,接着拿出人员名单。

「是时候我们该组织一下目前现有的战力了。」我笑着,而海伦娜的眼神中似乎也透露出一股热劲。

「因为目前还不知道实习任务是什麽类别,很有可能是一开始就参与小区域的实战或对付假想敌,所以我想要编组两支作战部队,不需要特别遵照以往的海军规则,请诸位随意发言。」

我看像列克星敦,她却笑着看像海伦娜,似乎已经知道些什麽,而海伦娜正处於一股严肃的思考氛围,既然如此我只好打断她了。

「海伦娜,请问你有什麽想法吗?似乎大家都期盼你的想法呢?」紫发的美女愣了一下,笑着环顾了一次列克星敦和布鲁克林。

「好阿,两位都不说话原来是要把我拱出来阿…」接着她转过头正色道「是的提督,我可以为您编出1支迂回侦查2支攻击舰队和1支突击部队1支防御部队。」

说笑呢,我脑袋里响起了大笑声,不是嘲笑海伦娜的想法,而是嘲笑我自己的无能,在编队前竟然手下已经全都想好了阿…看来我开口提问还真是问对了。

「请..试言之?」

海伦娜点点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开始报告,以下就是她的想法。

1.攻击1队(轻母)兰利普林斯顿突击者(战列舰)田纳西加利福尼亚(重巡)北安普顿休斯顿(驱逐)波特拉菲

2.攻击2队(航母)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大黄蜂(战列舰)内华达奥克拉荷马(重巡)威奇塔新奥尔良昆西(轻巡)奥玛哈(驱逐)基林级4艘

3.突击队(潜水艇)大青花鱼射水鱼

4.侦查队(轻巡)海伦娜布鲁克林亚特兰大朱诺圣胡安(重巡)波特兰印第安纳波利斯(轻母)博格

5.基地防御(重巡)彭萨拉科盐湖城(驱逐)弗莱砌卡辛杨安东尼布雷恩撒切尔沙利文西格斯比奥班农

等她列完时我脑袋刚好也跑过一遍了,我个人是不太懂这样的布署,但是不考虑性能而考虑其用途的话我到时可以理解。

「提督?请问….?」海伦娜露出一脸担心的表情,但是我猜她担心的不是我皱着眉的脸,而是她的提案会不会通过,虽然已经身患懒癌的我基本上是会让她通过的就是了,总觉得她想这个应该想很久了。

「其他人…没有意见吗?」

布鲁克林摇头连列克星敦都笑着摇头,我看这八成是串通好的吧?对吧?

「好吧…那就采用吧?反正在实行後都有机会可以改,现在先将编成命令传下去吧?还有时间可以练习阵型。」

我看看时钟,时间还…很早,今天的时间还多着呢….吃完早餐後竟然才发现离午餐还有一段小距离。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准备。」海伦娜和布鲁克林鞠躬走了出去,列克星敦倒了一杯水给我。

「对了提督,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这有提督专用的海上移动装置喔~」

「诶?舰装?那个我不行啦,我一套上应就垮了吧?」

「首先我要澄清那不是舰装,还有舰装没有你想像中那麽重喔。」

她从抽屉抽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一张…浮在海面上的…铁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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