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初戀 — 第九章 初戀,原來是這樣。

正文 藍得初戀 — 第九章 初戀,原來是這樣。

回到家了,难得的全家团聚,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和乐到齐。我见到了姐姐很开心,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晚上躺在床上都舍不得睡,聊到口渴都还想继续聊。

我忍不住想跟姐姐聊起我和小蓝学姐的事,我想她更懂得这方面的感情吧。很难得我和她聊起感情事,也顺便问了她最新感情进度,像怕踩地雷般小心碰触,但其实好像也没什麽大不了,或许在我们之间不算是敏感问题。就当今天是个特别时机问吧,家里引爆的问题,专属我们姐妹的秘密。

「姐,你现在还跟那个女生在一起吗?」我躺在床上,注视着黑暗的天花板,突来的一句。

「没有了。我现在是跟一个女同事交往,在一起快三年了。」姐姐正躺,看着前方缓缓地说。

「是喔,那你很幸福吗?」我侧躺,看向她而问。

「幸福阿,能爱自己所爱的人,当然很幸福。虽然这条路很辛苦,但只要心中有爱,我就会坚定走下去。」姐姐身子一动也不动,很坚定地说。

「姐姐,你怎麽能这麽坚定呢?你不怕别人的眼光吗?」我望着姐姐说。这是我心里长久以来都有的问题;因为我恐惧於别人的眼光,没有十足勇气面对这一切,自己心里很明白,所以一直压抑着情感,很矛盾这样的自己。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会爱她的全部,包含她的性别。别人不是左右你的藉口,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爱我自己所爱,跟别人又有什麽不一样呢?我只是忠於自己,跟随自己的心走。我知道了自己的方向,那为什麽要停下来呢?就算是难走的路,也是我的选择,就没什麽好犹豫了。」姐姐闭上眼,说出了无人能敌的坚定。我很是佩服她的坚定,我相信她会一直勇敢走下去。她比我勇敢一百倍,她能克服全世界。

我相信,姐姐能幸福一辈子。有一天,全世界都能被她的勇气征服。

我也会努力,忠於自己,忠於爱情,没有谁能打败我。

「恩,姐姐,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我以姐姐为傲地说。姐姐看向我点点头,微笑地摸摸我的头。

「怎麽突然问我这些问题?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问题了?可以跟姐姐我说喔。」姐姐仍注视着我说。

「恩,我现在很疑惑。我跟一个学姐告白了,她没拒绝我,也没答应我。她要我给她时间,到现在都还是没答覆。我感到很混乱,所以才会问你这些问题。」我无力又无助地诉说。

「原来我们家的妹妹要长大了,现在会有感情的困扰了。做姐姐的我怎麽可以作势不管呢?遇到这种问题,姐姐是过来人,你真是问对人了。」姐姐沾沾自喜说。

「是阿,请姐姐解救我吧。」我脸部紧皱搞笑的请求。我正双手合十极力拜托的救世主姐姐,眼睛发出炙热求救的光芒。

「遇到这种问题也只有等,因为她让你等。如果等不下去那就单刀直入吧,是说你不想等。或许你的学姐还在犹豫、考虑什麽吧,有很多因素使她没办法立刻给你答案。既然你已经告白了,她就会给你一个答案。所以现在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好好睡一觉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姐姐我也累了,跟你聊到口好渴,看你怎麽谢谢姐姐我?好啦,晚安,亲爱的竟然不知不觉长大了妹妹。」姐姐一长串落落长快速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转过身背对我睡觉去了。

「姐姐,谢谢啦!晚安。」我笑着说,然後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去。我想今晚的我不会失眠了,毕竟今天是个开心的夜晚,能跟姐姐这样好好地聊一聊,身心格外的舒畅了许多。

我彷佛吃了姐姐牌神仙药丹,一堆病症暂时不药而癒了。一觉好眠。

隔天很爽快地睡到中午,吃完午餐後,用家里又烂又慢的桌上型电脑上网,登入即时通,还没来得及看小蓝学姐在不在,她就自己送上门来敲我了。

「午安,吃饱了吗?」学姐说。

「吃饱了。」

「没出去逛街喔?」学姐问。

「晚一点吧,等等会跟家人去逛年街。」我答。

「是喔,真好。我等等也要回我阿嬷家,那里很偏僻又无聊。」学姐说。

「是喔,有那麽偏僻到无聊喔,幸好我还有年街可以逛。」我故意炫耀说。

「你真得很白目。等等我就要出门,不能再跟你聊了。要到我偏僻的阿嬷家需两个多小时,大概晚上我才能再上线了吧。」

「我写了一篇文章给你,在我的部落格篮七七,我有设密码,密码是blueluck77,那就先这样罗。我下了,掰掰」学姐连续传落落长的文字说。

「路上小心喔,掰掰。」我道别。过了几分钟後,右下角显出学姐下线的讯息。

打开学姐部落格,我紧张万分,会是我要的答案吗?

篮七七,小蓝部落格

听到你的告白,其实我蛮开心的,这段时间的我们都感觉得到彼此心意,但我没信心给你完整的爱,我已经伤过不少人,我怕我也会伤害到你。对於感情我没有十足把握,我是个自私的人,而我的确也对你有好感,我无法决定是要接受你,还是要拒绝你。或许我们还是维持朋友关系会比较好吧。

看完你的部落格,我哭了,把多日来的积压全宣泄掉,我还是存有一点点希望,写下这最後一篇的告白後,我才会真正地放弃。我去我的部落格写下给你的最後一篇文,至少要有个真正的结尾。我的部落格全都关於你,已经累积了十多篇的文,我想我应该给你看看,让我当时赤裸裸的心,给你知道。

最後的告白,我已经预想到最坏的结果。但我不想就此宣告放弃,因为你还没有彻底拒绝我,让我存有一丁点希望。此刻唯有我赤裸裸的心献给你,请答应我,好吗?

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澄‧部落格

这是我给你最後一篇的告白,而这里的一切都关於你,终於它可以让你看到了。从以前到现在,我暗恋你一年半的全部回忆,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告白,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如果你对我有那麽一点点喜欢,我也不希望你放弃,我真的很爱你,我愿意守护你,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我愿意陪着你面对,我不怕你伤害我。你牵了我的手,就不要放开,我也不会放开。接受我,好吗?我们在一起吧。

写完之後,我没有关机,也没登出即时通。下午出门去,和家人一同逛年街。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摸着手机期盼什麽,却没有一点你的消息,我徘徊在拥挤人群里,年街很热闹人又多,我却像个孤魂,落寞跟在姐姐後头。

我想着你会给我什麽回应?我怕自己看了,会再一次痛哭流涕。这种感觉像死掉般难受,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接受你给我的答案。

我在等待,不想放弃。

年街逛完回到家,我直奔二楼看电脑,没有捎来你的消息,手机静静躺在口袋中,我想你应该还没看到文章,或者是你还在看。我在电脑上漫无目的浏览着网页,又去看了好多遍你的部落格,来来回回重复动作。我感到疲累想睡觉的时刻,你更新了你的部落格,多了一篇给我的文章,密码一样,我精神一亮迫不及待地点进去看。

篮七七,小蓝部落格

看了你的部落格,我真得很感动。我没想到你喜欢我那麽久那麽深,我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这麽爱我。真得很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无可否认,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我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确定我能否跟你一样爱对方,我不确定自己有信心面对这样的感情。你的坚绝让我更自信了,我愿意去尝试看看,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话,我怕这样的我对你不公平。在一起之前,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自己。我很自私:球队是第一,家人第二,而情人是永远的最後,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直以来的我原则。如果你愿意接受,就打给我吧。

看完了以後,我还是哭了,情绪很复杂,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只知道我真得很爱你,爱到很确定,我不能控制,不能收回。既然觉得我们都相爱,为什麽不在一起?不用想太多,义无反顾,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此时的心,超乎想像的坚决。你让我选择,我们的爱情。

我的答案始终不变。播出了手机,显示你的名字,接通爱情。

「喂~是我。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坚定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说。

「恩,我很开心接到你的电话。」小蓝学姐说。

「我也很开心能跟你在一起。」我掩不住兴奋说。

「其实这段日子我有很想你,可是我一直在犹豫。」学姐犹豫地说。

「真的吗?我也很想你。」我害羞到不行,悄声说。

「我没想到你喜欢我那麽久。你真会隐藏。」

「我是单方暗恋你,真怕你会看出来,还曾经刻意地远离你。」我说出你不知道的真相。

「是喔,我怎麽都没发现?」学姐讶异说。

「是你神经太大条吧,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那…今天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吗?」我甜蜜地问你。

「算吧。不过你告白那天也是可以算,看你喜欢哪一天罗?」学姐思考着停一会,然後才轻轻笑说。

「我告白那天刚好是十号喔,你的生日也是十号,要不就表白那天吧。这样我要忘也忘不了。」我感到蜜要溢出来地说。

「好阿,我自己要忘也忘不掉了。」学姐笑着说。谁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呢?

「你敢忘记,就要打屁股了。我…现在好想你,好想见到你。」我吐出此刻最真实的心声。我好想告诉你,我好想拥抱你,好想你。太多太多想现在就跟你倾诉,我的心。

「我也是。过几天我就可以回高雄了,你呢?」学姐迫不及待告知我,这个好消息。你也有相同的心情吗?我想立刻到你身边,只有这个念头。

「我大概也是过几天就回去了吧。我想赶快见到你。」我甜甜微笑说。

「恩,我们现在也太甜了吧。不过我得快点去洗澡了,我阿母在催促了。明天再聊吧。」学姐转掉甜蜜氛围说。我的心情依旧好到要飞起来。

「好,你赶快去吧。晚安。」我依依不舍地说。今天的晚安不一样了。

「恩,晚安罗。你也早点睡喔,掰掰啦。」学姐说完,挂断了。传来的嘟嘟声听起来怎麽美妙多了,不可思议阿。哈哈~我作梦都会笑。嘴角保持打勾的角度不放。

今晚我们终於在一起了。等待是个漫长又折磨的过程,幸好最後是个开心的答案,虽然是我做出的抉择,不过为了爱都是值得的。

我想我会光明正大地想着你,睡梦中终於能尽情笑了,毕竟是我长久以来所祈求的美梦,没想到今天成真了。我期待见到你的那一刻,现在真得好想好想你。你呢?是不是也跟我有一样的心情?

初恋今天报到,请你多多指教。

熬了漫长的几天,终於可以看见想念的你。我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搭上火车,坐在车厢没有几人的空位置上,难掩忐忑不安又兴奋的心情,一下站差点就要奔跑起来,我快速飘过收票口,强装镇定地走到了车站出口,一眼就看到你坐在你的机车上等我。想念你,是一种什麽病呢?我想我病危了。

「嗨~小蓝学姐,你等很久了吗?」我一如往常的口吻。

「没有,我才刚到。对了,不要再叫我学姐了罗,叫我小蓝就好了。」小蓝学姐要我改变她的称谓。我们的关系改变了,你不再是我的学姐,是爱人。

「亲爱的郁澄,上车吧。」你踢开机车侧柱,导正了机车,然後拍你的後座要我上来。

我轻巧地跳上後座,在你耳後说:「遵命,亲爱的小蓝。」

「郁澄,把手放进我的口袋里吧,天气很冷可以抱紧我喔。」你边说边拉住我的手,放进你温暖的口袋。我甜蜜地笑了,紧紧抱住你。

「你想去哪里?」小蓝转头问。我靠近你倾听。

「我不知道。那你想去哪?」我在你耳根轻声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要不然就去我家吧?」小蓝提议。

「好阿。」我同意道。抱着你感觉幸福洋溢,你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更何况冷冷的天气,其实哪里也不想去,窝在家最好了。

去哪里呢?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满足了。

第二次来小蓝家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你给了我深深震撼的第一次印象。我们坐在床边聊天,东南西北聊个不停,聊累了,我们就地在床上午休。

你关上电灯,打开广播频道,枕头上漫着你香味。我再次走进你的世界,如此不同。同一场景,你和她分手,我和你一起。我还有点意识不过来。你的习惯,我还在习惯。

黑暗里看不见彼此,你右手十指紧扣我左手,过了一会,你突如其来的一个极快轻吻,让我来不及反应,快到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的初吻,被夺走了。我却还来不及感觉,就结束了。

「你刚刚有吻我吗?」我面向你调皮说。

「好像有吧。」你也淘气回我。

「那麽黑,你怎麽可以吻得那麽准?」我很是疑惑说,我现在连手指都看不见。房间真的黑暗无光,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办到的。地主优势,是吧?

你笑着,有点骄傲的回答:「我也没想到那麽准。可能是我的房间吧,凭感觉就亲到了。」

「你亲太快了,我还来不及感觉。」我老实说。初吻莫名其妙没了。

「是吗?那要再来一次吗?」你很搞笑地说。作势摸我的脸,我也摸上你的脸。你认真的眼神望着我,我有点害羞的想逃开。你的脸慢慢靠近我。

慢动作越来越近,此时我们认真地想吻上一吻。

闭上眼睛,我感觉到你的气息,柔软的唇携上草莓护唇膏味,我很喜欢。你的唇紧贴我的唇,湿溽热烈的情感爆发。这才算幸福的一吻阿。吻完後,我们拥抱彼此不分开。

「这个吻总算有感觉了。」我抱着你笑说。

「抱歉,第一个吻不算,完成的太仓促了。」你吻了我下巴说。我们就这样幸福到不行的拥抱着入睡。

我的初吻,既搞笑又可爱中完美落幕。第一个吻真的来不及感觉,所以不算,当作初吻练习。

有了爱情,多的是纪念日。日子全都被赋予意义,情人的重责大任是为心中那个她而做。每个小动作,全为了自己的爱。

在一起的一星期後是情人节,我的初次情人节有了意义。每天腻在一起,W天天都变成了纪念日,纪念在一起第一天,然後一个礼拜,接着一个月,再来一年,它在在证明了我们的爱,无时无刻都存在。沉浸在爱河中的我,理所当然顺应潮流,庆祝伟大的爱情展露无遗。也难怪单身去死团恨死了情侣,因为爱无所不在。

我特别地兴奋,早早就准备好礼物;不就是爱给惊喜,然後想得到惊喜,一来一往,都不腻的把戏。情侣的权利惊三重奏,惊喜、惊吓、惊天动地。

首先,晚上在餐厅吃份情人套餐,再来灯光美气氛佳的时候,递上我心意满满要给你的礼物:我在网路上请人手绘的安全帽和口罩,上面有我们两人Q版的打球人像,图案是我精心设计,加上手绘的人小心思,画得更细腻、可爱,当我收到成品的时候,更是爱不释手,而两个口罩放一起,变成连起来的爱心和英文字Forever。今晚我的情人节礼物,开心收场,幸好你有很喜欢。你收到的礼物惊喜表情,让我也很开心。而你的礼物神秘万分,一定要到海洋之星才肯给我。

其实,我最棒的情人节礼物-是你。我很幸福满足。

再次的海洋之星,情侣当然比上次来的多更多,当然也包括我们这对新科情侣档。我没想到上次还在这里哀怨四处是情侣,没想到这次倒在这里幸福的无怨无悔。不要管任何人眼底,我们是什麽关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你提着黑色塑胶袋,不让我看袋子里的东西,感觉得出是很大的物品,我很是期待你要送的礼物。我们走到当初看海的地方,这里几乎没有人烟,你才慢慢地拿出袋子里的东西。

一大盒的大型烟火,你放置在地上,我在旁观赏你的忙碌,火焰点燃我的礼物,你快速逃跑到我身旁,用力揽住我的腰,抬头一起欣赏你亲自施放的高空烟火,一发至十发的美丽烟火,彻底灿烂整片天空。你的礼物很棒,成了我永恒的回忆。

「你知道吗?你比烟火更美丽。谢谢你,我爱你。」我对着你说。你低头害羞的模样,你回我的一抹微笑,都还持续着灿烂。

第一次有人为我放烟火,专属我的烟火。你是这片美丽天空,给我烟火的灿烂感动。

我们十指交扣牵着彼此的手,前方不远处地上,留有别人燃烧痕迹的爱心图案,很清楚的爱心,不知是谁那麽幸运曾拥有它。你暂借别人的浪漫爱心,行你的浪漫举动,拉着我走进那个爱心里,我们面对面凝望彼此,接着你有话要跟我说。

你望着我的眼,腼腆地说:「郁澄,情人节快乐!今天是我们在一起满一个礼拜了,接下来有无数的日子,我们要一起走下去。」

「恩,情人节快乐,一个礼拜快乐。我们会幸福走下去的。」我也害羞地回应你。

你拿出包包里的金莎巧克力拆开,把一颗巧克力的包装纸打开,然後放进嘴巴一半,另一半显露在外。我呆呆望着你,没意识到你要干嘛,直到你靠近我唇边,我才明白要做什麽。你咬着巧克力定在我面前,我很害羞地配合咬了你另一半的巧克力,轻轻碰触到你的唇。

吃着巧克力,口中满满是甜蜜。吃完了第一颗,还有第二颗,这次轮到我咬着让你咬它,你笑着咬向我的巧克力。想当然耳还有第三颗,来个甜蜜的长长深吻。甜到要爆炸,不过幸好你不是买一盒,不然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才亲完,不是啦,是吃完。今晚闪瞎别人的眼睛,不用负责。尽情品尝,头一次明白金莎巧颗力的特别滋味,不,应该是特别作用。

催情效果不用那麽重吧!还是专心吃吃巧克力就好。大家请勿模仿、乱喂食。

回归正传,我们依然情意绵绵地在爱心里紧紧拥抱。此时我的脑海回顾着烟火的灿烂,再来巧克力之吻甜上心头,对了,那不是刚刚发生的事吗?干嘛回顾啦。情人节特别演出该落幕了吧,偶像剧浪漫桥段演太久了吧。哼~不关你们的事,我们恩爱去。祝你情人节快乐。

今年的情人节终於不是一个人过,能跟自己暗恋这麽久的小蓝度过,我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放学後的练球时间,我不再注意你动向,因为我知道你会来。你的身旁会坐着我,你的机车後座专属我,今後你的出现通通有我,好像我填补了咕鸡学姐的空缺,成为她的代言人。我一点都不在意。

当初是学妹的我们眼中的你们是什麽关系;现在是她们学妹眼中的我们是什麽关系,同样的情况再重演。这从来都不是错觉。这次是我和你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所以我很珍惜,细心呵护。

没有人问我们的关系,就像当初学妹的我一样。只要有一个人问我,我就会如实回答谁的疑惑,答案:「对,我跟小蓝在一起」。不需要刻意去说,没有人问就没有人想知道;不会有亲密动作,在球队里我们尽球员的本分,唯一的不同,放学後我会坐上你後座扬长而去,就像你坐上咕鸡学姐後座对着我说再见。我和你和她的关系,如此相似。

我挂在即时通上,浏览你的部落格,每篇文章我都有你给的密码,你的一切全摊在我眼前,我们之间不再有秘密。

跳出了即时通视窗,我以为是你敲我,结果不是。

「你好阿,老大。」天晴打着招呼。

「你好阿,小鬼头。」我也跟她打招呼。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聊天了,自从那天你送完我一首歌後,你就很少跟我单独说话了。球队是我跟你唯一的关联,仅此而已。现在你突然找我聊天,我反而感到奇怪。不过你再次出现,我很高兴。

「我听说你…」天晴在听说後欲言不止。

「听说我什麽?」我直接抛出重点。我心里大概有底,知道她想要问什麽。

「听说你…跟小蓝学姐在一起?」几分钟後你传出,终於说出你要问的重点。

「对,我跟小蓝在一起。不是听说。」我如实回答,既然你问了,也不必隐瞒。

「祝福你。」天晴说。我不知道电脑那头的你是什麽心情,让你说出这句话。

「我也祝福你。」我说。

「祝福我什麽?」换成天晴疑问。

「祝福我的听说阿!」我听说说。

「你听说我什麽?」你大大疑问说。现在是拷贝我们前面的对话吗?

「听说你…跟森森在一起?」我的确拷贝了你前面说的话。

「对,我跟森森在一起。不是听说。」看来你也故意拷贝了我的话。

「那就一起幸福吧!」我换了一套说词。我很真心的想要我们都幸福。尽管不是我给你的,你也会幸福的。

「当然,我才不会输你。」天晴孩子气不服输地跑出来说。

「好啦,你赢了,我服输。」我大气礼让你。我是学姐嘛,理所当然让你。

「不算啦!都还没比。」你依旧孩子气说。

「好啦,通通你说的算。小朋友,时间很晚了喔,该去睡觉觉了喔。」大人的我对着像小孩的你说。

「我不要。你先去睡,我才要去睡。」你孩子般地闹脾气。

「好,晚安,我去睡了。掰掰,下线去。」我结尾。然後真下线,再用隐藏看你下线了没?你乖乖下线了。

天晴,我相信你真的会比我幸福!。因为错过了你,是我最大的损失。你确实赢了,谢谢你,曾喜欢我。你应该有喜欢我吧?我不是会错意吧?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身边已有人给你幸福了。

分离的时刻终究会到,距离成了我即将面对的考验。我有信心,等你。

考自愿役的你们第一次差点就中,第二次你们总算考中了。你们两人是说好做伴去成功岭吗?也好,如愿以偿,真的要一起去当菜鸟兵了。有伴才不孤单,而我这下孤单啦,你们不在,我只能找墙壁聊天了。

数馒头的日期一天比一天近,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我们全天都腻在一起,不分开,除了我上课外。

小蓝剪了一个小呆瓜头,大树学姐大呆瓜头,两人一搭一唱,让我笑了一整天都不停。你很无奈地摸着你秀发,考上志愿役後,准备要去成功岭受训一个月;不能带手机得排公共电话,甚至要跟女同袍们一起裸体洗澡,你想起来就紧张到不行。大树学姐倒是很期待欣赏你的裸体。有碍观瞻阿!祝福你如愿长针眼。

我们在一起短短一个多月,很快就要分离,即将谈一场远距恋爱,我是不会兵变啦,别担心。你比较担心裸体能不能见人,我也很担心。

我只能像个王宝钏苦守球队一个月,等你放假才能见面,我好舍不得你离开,又不能随时掌握你的状况,幸好你有大树学姐可作伴,我稍微放心。大树学姐还是有功用的嘛。

而我可不好了,我非常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相思之苦,谁叫我们正热恋呢,谁叫你挑这时当兵呢。但以防怕你想我,我贴心地预写了30张小纸条摺为爱心;一天一封恰恰好,每封标上日期,你回来後也就看完了,像我每天都还在你身边阴魂不散,我把爱心全部放进蓝色信封里,当成离别礼物送你。

你背着行李准备离开,我们依依不舍拥抱,我哭出来了,你温柔地用手抹掉我的泪水,然後摸摸我的头说:「大笨蛋,别哭。我很快就会放假回来的,有空一定会打电话给你,要等我电话喔。我会很想你的。」

脚步走远,你离开了我家,泪痕还挂在我脸上,温热的想念开始沸腾,没有你的日子,我该如何度过?你和大树学姐约在客运会合,你们踏上了成功岭,而我步上思念之路,孤身一人等待,你才离开,我就准时想念。

你不在的日子果然难熬,不过还是有每天开心期待的事;接到你的电话。开心仅存短短几分钟,挂断後,等待无限循环,思念失落到每天都有哭的冲动。我怀疑我怎麽了?生活没有颜色了,一天如此过完一天,我最大的任务是守护盯哨着手机,害怕错过任何一通你的电话,错过你就不会再打来了,而我会责怪自己,难过到爆。

我进入浴室,目视手机动静,今天你还没打来。我褪下上衣,手机大声喧哗,萤幕显示着无号码,是你打来了。接起思念,我收听。

「喂~是我,你好不好?」传来了小蓝的声响。我日夜都在想的你,只能出现在电话那头。

「不好,太想你了。」我可怜兮兮说,讨你的宠爱。

「我也是很想你。在这里没有多余的时间,过得充实又规律,早睡早起操被坏了。不过我很快就能放假见到你了。开心撑过了。」你那头兴奋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开心的右手听手机,左手乱挥说。

「是的,那就先这样罗。後面有好多人在排队。掰掰。」你仓促说。没等我说再见就挂断了。我的开心一下被失落蒙上阴影,我接续着刚暂停的动作,洗上个热水澡,唯一能放下你的时刻。

终於等到小蓝你放假回来了,我去你家住了几天,你用同样的藉口塘塞你妈妈。几天的来在你家吃住,我感到不太好意思,不过能跟你全天腻一起,也就开心自在了。

我们的恋情很低调,也依循你跟咕鸡学姐的模式。你的恋情是不是全一个模样呢?我知道了你所有的恋情,你知道了你是我的初恋。你和咕鸡学姐的恋爱踪迹现在我正在翻阅,这本册子是咕鸡学姐送你的礼物,满满的爱都摊在我眼底,你们一起去台北游玩的车票,你们笑得幸福的照片,她写给你的简讯和只字片语,全浓缩於这份礼物。我能感受到,她真得很爱你。而如今呢?你们的恋情变成了过去式,变成这份回忆。我突然明白了咕鸡学姐的心碎,我参与了她的爱情心碎。我阖上她的记忆,不忍再看下去。

你诚实地告诉我,像是讲故事般描述,你生命中出现的每段有男有女恋情。你的过往,我漫步其中,越了解你,却越不懂你。我不知道是为什麽?爱让我伤透脑筋,复杂得可以,但我甘愿为你苦恼,这就是爱吧!

我问过你喜欢我什麽?你总回答就是喜欢,没有理由。那时的我不相信没有任何理由,凡事都有理由。爱一个人,更需要理由。我能说出我爱你的一百个理由;你很特别,你很贴心,你很照顾学妹,你有太多的优点可以让我说。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麽模样呢?我很想知道。

我们出去外面时,很少在有人的地方牵手,更不可能当街接吻,顶多你骑车时我拥抱你身後,然後把手放进你口袋里,等到停红灯,你的手也会放进口袋,十指交扣我的手,这是你和我最亲密的无声动作。

之後的每个放假,都在你家住,住到我都不好意思了,可是又想跟你腻在一起,於是每次我说好不能在去你家打扰,我却又反悔,在你提出去你家住的建议後,我立刻厚脸皮答应了。谁叫我跟婉芬合住,而你放假时也只能常常去你家打扰。你不能让家人知道我们的恋情,我同样没勇气让我家人知道,地下恋情持续进行中,矛盾却又无能为力。我想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漫步亲吻。你我都做不到。

你得了星期日收假症侯群,我得了相思爱哭病;你收假不想回去,我舍不得你收假会哭,我不想让你担心,眼泪却总是不自觉流了下来,搞得你心烦意乱。这样的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疲累痛苦。你麻木面对我的泪水,我怀疑你对我的爱。

又是一个在你家的夜晚。我打开了抽屉,无聊到巡视你的物品,我瞥见了我给你的装有30张心型纸的信封,它不动如山躺在里头。似乎没有人动过它,我好奇地询问你,看了吗?你诚实的答案,让我心情瞬间走样。

「你有看我给你的30张纸条吗?」我晃着蓝色信封问你。

「大概看了一半吧,因为在军中太忙了。」你依旧盯着电脑,如实回答。这份送你的礼物,已经静悄悄躺过半年了,你都没空看完。我可想而知它最终的後果。我但愿不是如此略过。

「是喔,那你有空也要看完吧,我写了很久的说。」我抑制住怒气,望着信封的落寞说。

「我当然会看完呀,它是你给我的满满爱意阿。」你看向我,打包票说。随即又转回你的部落格上,打起你的文章。

「是,你知道就好。」我无奈说,把它放回原位。接着靠近你身後,盯住电脑看你在打什麽?文章你没明说要给谁,我心里有个底,不是我,是你心头那个结。也只有他,能持续引起你的注意。

你打文章给他,而我的纸条你却略过,我心底泛了酸楚又能说什麽。你写给他的文,往往比写给我的多更多,你也从不避讳。他没再出现你的生活,却能一直占据你心里的重要位置;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我的位置从来没有比他多。你总是诚实的淌露这一切,总是包括他,我只能全然接受,并且常要告诉自己,何必在意一个不再出现你身边的人。

他不在,我在。却从来无法改变什麽。他只是变成我心中的结,纠缠扰乱。

那天晚上,习惯着你睡前习惯,收听电台音乐睡觉,我闭上眼睛睡,半梦半醒之间,电台正播放着一首歌,我累积已久的情绪哭了,不小心还被你听到,你抱着我询问怎麽了,我只简单回答是因为这首歌,你温柔轻抚着我的发丝哄我。那首歌伴着我伤心入睡,歌词很贴切我的心情。

歌播着:「不在乎有没有以後,爱你是活着的理由,紧紧的抱住跟你有关的一切,包括想着你的心痛。我们还有没有以後,牵着手幸福的以後,在你的心中千万记得还有我,永远守着我的承诺在等候。」

爱情没有道理,没有能依循的模式。我努力学习中,爱一个人没那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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