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凯霖，智障是你偷叫的吧？」何正新不知道什麽时後就站在柜子的旁边，估计是从後门进来的，我怀疑他从哪里就开始看了。这变态该不会单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的慾望，才把我叫来这鬼地方打工，只为了欣赏我工作的美貌模样吧？
吴垣看了何正新一眼，点了点头。两人毕竟是有一起工作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聊天，那个画面……说不上为什麽，怎麽想都有点诡异。
「我送你回去吧。」脱下员工服准备回家时，何正新站在门口对着我说。
「不用了，真的。」我眨了眨眼，如果他不陪我回去，我应该就不用帮他买早餐了吧。
何正新露出了某种复杂的表情，但他耸了耸肩後，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并丢给了我。
「这个交给你。」
「什麽意思？」我拿起他的手机，盯着他看，「虽然我很希望是我想的那样，不过，绝对不是那样对吧。」
「你在想什麽。」
「你要把档案给我，藉由我这几天奴役的功劳还有给你随便乱抱的费用，从此一笔勾销。」
「你睡着了吗，不然怎麽在说梦话？」叹了口气，本来就不可能会这样，「不管谁打来，都用你是我女朋友的第一人称回应他。」
「好喔。」
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反正对方大概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等等，我抬起头来，「会打电话来的人知道我谁吗？」
「不知道，应该。」
半夜五点半左右，我被一阵非常吵杂的声音给吵醒，我睁开眼睛，首先感到世界在我的视网膜前晃啊晃的，我忍住呕吐的冲动，接起那只该死的手机。
「谁？」
我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过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是何正新的手机，对方似乎没想到会听到我这样嘶哑的声音。
「你是谁！」
我累得根本不想要在天还没亮就处理这种诡异的事情。「我是谁……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好了……不过，我要睡了……」
我说到一半，意识就远走，连挂都忘了挂上电话，隔天早上醒来才发现，半夜打给我的女疯子居然也没挂电话，整个手机发烫到只剩下十五趴电，通话时间长达六小时。
「喂？」我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接起电话，另一只手则为这破手机充电。
「……」我原本以为打电话给我的人早就走了，没想到居然还在……「你醒了？说，你到底是谁。」
「啊……我是那个，喔，杨臻……」我打着呵欠，便抠眼屎边说，手迹证在发烫，我有预感在没几分钟应该就要没电了，「你谁？」
「这明明是……小新的手机呀……」电话里头的女孩颤抖着声音，好像快哭出来了，「杨臻……你跟小新是什麽……」
「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啊？你谁？」
「……」电话里头的那女的正在喘着气，接着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我们昨天在厕所见过面。」
「欸？学校的吗？」我叹了口气，接着才想起来我应该要保持气质的态度，还有昨天何正新交代的──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