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环形的吧台有两位难得的坐上客，两位一坐下来，她们不用多说，调酒师自然便各自为她们调了一杯果味较浓的特调鸡尾酒给她们，俐落放在吧台上推送到二人的面前後，继续走向另一端装收拾和清洗杯子。
这种时候，真的别去假装在旁收拾偷听两个女人聊天，特别是这两位难应付的老板，偷听後会死更惨。
「你真舍得把小家伙送给庄玲妮吗？」莐媴圆端起酒杯姿势优雅的送进嘴边抿了一小口。
叫大金小刚打包悲夏送去庄玲妮家已经有好几天，婠曲璩的确有种好像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的失落心情，不过……「不算是不舍得，只是……还没习惯我身边少了一个总依赖我的小孩，寂寞了吧，我在想我是不是这辈子都遇不了让我怦然心动的人。」
嘴角淡淡地抹起了一点，不是笑，也不是无奈，而是，她和她或许也勾起了同样的心情，那种……她好像也找不到一个人来爱的感觉。「这点我也没资格去安慰你了，至少……这两年我也有已不想恋爱了的感觉。」
婠曲璩突然抹起笑容，挑起眉稍「哎哟，圆圆啊，别说得麽准，命运很难说的，你越这麽说，爱神啊，很快就找着你呢！」她瞧到莐媴圆顿时脸黑了一层阴云，轻轻地笑出声来，更把自己手中的杯子轻敲在她的杯子上，再嘲讽的笑着喝了一口。
「我没在怕的，若世界有甚麽爱神就过来，我还想跟他单挑。」干，即使莐媴圆做事已够辣，她自问也比不过眼前这位婠曲璩，难怪玲妮总叫她婠狐狸的叫！她认识了她有好几年，她的本性，真的很坏！
「呵呵呵呵，爱神，你跑哪了，这里有一个身材很辣的人想跟你单挑哟～」婠曲璩喝多喝两杯有点放开了情绪，还故意对空气大喊，逗着莐媴圆玩。
这时候某间房间门打开，伤秋一边推春绪进去搞定里面的客人，一边吃力的抱着已醉到站不住的冬愁出来，关上门後另一位职员也帮忙把冬愁扶住打算扶她到休息间，只是冬愁还有一点意识，她推开她们，跌跌撞撞的撞到吧台那里，正好撞在两位“畅谈甚欢”的老板中间。
一股浓烈的酒气连常去应酬闻多的莐媴圆也不禁皱起了眉，冷静叫调酒师泡一杯热茶过来。「冬愁很少会喝成这样，伤秋，客人故意灌她，你不会帮她吗？」几个人先让冬愁背倚吧台坐着，再指她解开衬衣钮扣，莐媴圆则接过职员拿过来的热毛巾替她擦脸和脖子。
「我有替她挡，可她今天不知道发甚麽疯，客人灌她甚麽也照喝下去，你也知道那房间的千金名媛玩很大，她们见冬愁甚麽也喝，便乱把酒混起来一大杯让她喝，谁知道冬愁真的直接灌到底啊！灌完就变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下面还有客人，你们搞定她，拜。」伤秋疲累的又跑到另一间包厢里去。
婠曲璩这大老板看戏的在一旁一直旁观，连打算动手的念头也没有，挑起眉只留意圆圆脸上的表情变化……哎呀，怎麽以前一直都没注意呢，不会是……呵呵呵，这真的太好玩了吧？
其他人有工作已散去，莐媴圆还细心的替冬愁擦手，接过热茶还小心喂她喝，冬愁此时才舒服一点的趴在吧台上醉倒过去。松一口气同时，感受到那位旁观者很有意味深长的目光，莐媴圆选择自动解说她对冬愁有那麽一点特别的原因。她瞥一下曲璩，坐回吧椅上拿起酒杯啜了一口道：「别误会，冬愁……只是有点像我妹妹，我是认真的，冬愁的确有点像，可能她是混血，我妹也是有点混血的。」
「噢，没得玩了。」婠曲璩二话不说相信她的话，因为以莐媴圆的个性，遇到喜欢的不会那麽久都还没行动，她不是那种人。
「喂，你就知道耍我们啊，你自己也看着办吧，多出去走走，你最近早上不出门，晚上就来店里，不接触多点人怎会遇上另一个。」莐媴圆叹了一声，随即惊讶瞪大了眼，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她被冬愁抓主了双手，压到吧台上，这时候婠曲璩很歹毒的笑笑离场，不打算帮忙制止压在她身上的醉娃！
「放手，冬愁。」莐媴圆遇这场面也不少，总有些应酬的客户醉翁之意不在酒，常用喝醉对她下手。她保持冷静的紧盯着这醉娃到底怎麽了呢。
「你……真有点像她……」冬愁整个人欺上去，脸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眯眼盯住她，喃喃自语…
让她想起那一年……她第一次遇到孙芳薇的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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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那一年，是她和妈妈被送来美国的第一年。
妈妈因病长年住院，身体很虚弱，只能偶尔回家住两三天便要回医院，一路以来，来来回回的，让祁望兰在处事方面，越来越独立和成熟，家中大部分时间只有她和苏珊阿姨，其他时间，她都拿来念书。
就因为时间都只放在念书和照顾母亲方面，祁望兰这辈子也没想过考进去美国的名校，她想也没想过自己喜欢甚麽，直接报了工商管理，反正她真的没甚麽喜好，没有音乐天分，没有艺术触觉，修工商就成了她理所当然的想法。
考上名牌大学的事被她老爸知道，他很高兴，入学的第一天，还飞了过来美国亲自替她庆祝和一起去医院探望母亲，看着老爸深深的盯着母亲的样子，那刻很确定他是爱着牵在手中的女人……
既然爱了，何苦二人还要分开呢。
那时候的祁望兰，更加觉得爱情这回事，太难懂了。
後来母亲病情有点转坏，祁望兰更加只专注念书和母亲之间，其他事都不放在眼里，即使有不少男生跑来跟她表白，她也只有冷眼回应。她，根本找不着，喜欢这两个字，连喜欢都没有，即使眼前的男生再帅，祁望兰也提不起结识的兴趣。
她也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不少人的注视个体，也不知道他门对她的身世原来那麽好奇的。当时她只活於自己的世界里面，除了念书，只有母亲，偶尔会收到老爸打来的电话，她的世界，就那麽多。
直至……大二那一年，市场策划的老师是个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她猜有五六个月的时候，某一天，她来上课时，身边多了一位漂亮又成熟的大姐姐，当时祁望兰也被那位大姐姐吸引了目光。
老师原来请了一位快毕业的学姐来当她的助教，平常负责在板上写东西，老师则负责坐着讲解，而且老师还说有甚麽不懂就找这位大姐姐，下课後，多少男生冲出去跟那位大姐姐要电话。
人人都喜欢这位助教，第一时间要她电话，而祁望兰一下课，只想着要快点去医院探望母亲，她不希望母亲没有人陪伴。
不过，祁望兰首次有点着意母亲以外的女人，每当老师的课来了，同学们一定到齐，点名还是由大姐姐来叫的，那时候，祁望兰在等待叫出她名字前，莫名会有点紧张。
大姐姐不常笑，也不是严肃的，表情就是自然，不过说真的，祁望兰也觉得她偶尔会扯起的淡淡微笑是最让人憾动的，直插到人的心里头，彷佛嘴里会嚐到那像花香的笑容的香味。
後来，事情不容许她多分心去留意这位助教姐姐，母亲病况往下转，有点糟糕，她几乎没心情上课，甚至去学校告诉母亲情况，申请休学半年，学校当然知道她老爸是谁，也基於情理，学校很爽快答应，让她休学。
祁望兰把那位助教姐姐忘得一乾二净，到了母亲离开了，她重新回到学校，老师已经生了，当然也不再有助教姐姐出现……
她几乎忘记所有在她生命里出现的路人，直到她再遇孙芳薇。
或许，那也是另一种上天给她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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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有点打乱了思绪。
冬愁一张醉红的脸瞪主莐媴圆，冷不防把唇凑上去，印在她的唇上，见对方并没反抗，更是恶意想闯进甜蜜的湿润圣地，却被对方狠狠地咬破了唇。冬愁见痛的有点清醒，她摸着吃痛的唇，有点无辜的瞧去已一张冷寒的莐媴圆。
「你自己闯出来的祸，我是不会替你解释，喝到大醉对事件没帮助，望兰。」莐媴圆拿过毛手擦着唇，轻推开她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同时瞧了一眼擦身而过的孙芳薇，完全没有要做点甚麽帮冬愁一把。
冬愁被酒精弄得大脑迟钝，只知道身体想跟着莐媴圆走去，却一转身，出现了一个在ＢＤ已消失了一段日子的身影。她头痛的皱起眉，想醒起刚才媴圆说的话的意思，但她错了，她根本不需要向孙芳薇解释的。
「你很久没来了，今天有点ＦＵＬＬ，还没有房间，不如我们直接出去吧。」冬愁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可惜没走几步，孙芳薇则拉停了她，冬愁默然的回首，迎上了一双让人揪心的目光。孙芳薇甩开她的手掌心，冷硬的说：「谁说我来是找你的？不过我也被你弄得没心情留在这里，你喝那麽醉就提早回家吧，我先走了。」
擦过她的身旁踩着高根鞋离去，见到祁望兰吻上媴圆那一幕，心头上像被人捆很紧一样难受，可她己不是少女，情场上跑了几趟还结了婚的她，对爱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变得理智与冷静，她无疑是有点爱上了祁望兰，但她不能展露出来，加上在ＢＤ里面，她是冬愁，一个可以随便被人卖走的陪酒。
她还可以随便吻别的女人，孙芳薇也猜不透祁望兰。
「可我打算今夜缠着你呢，芳薇。」祁望兰追了上去，在电梯口拉住了她。
「我没打算要付钱买你。」再次甩开她的手，这一回她连回首的力气都省下来，只想快点离开回家。
叮，电梯来了，门打开那刻，孙芳薇就要走进去，後面的祁望兰从後把孙芳薇推进去压到一边，双手捏紧她的手锁在两则，脸颊凑上前，紧瞅住孙芳薇还很理智冷静的脸容，她低哑地在她耳畔说：「我冬愁要献身给你，你该欢天喜地呢……」
「谁要……嗯…!?!?!?」
孙芳薇的唇被堵住，是一张含着浓厚酒味的吻。她撬开孙芳薇的唇齿，卷缠着她的舌头，缠密且有规律的搅转起来。孙芳薇被她的吻弄得头昏了，身体跟随了心意，软了身躯，和她放肆妄为的上演热辣的湿吻。
叮的一声，截停了她们，电梯门也随之打开，祁望兰嘴角勾起，牵住她的手拉她走出电梯，眼尖的找到了孙芳薇的房车，她还无赖的道：「去你家，你来开吧，我喝了酒不方便。」
捏紧了拳头，神魔在心中大战，无奈被魔鬼战膀了。孙芳薇解锁上了车，一言不发的开车往自己的私人住处，大半个小时後到达了家门前。「你还是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你今天喝太多了。」
刚才在车里，她差点被她身上的酒气给薰过去。
祁望兰在门口紧盯住她散开了长发的背影，心口热成了一团，很久没有这种激动。她从後一把将孙芳薇抱起直往她们曾经缠绵的那间房间里。把孙芳薇抛到床上，在她反应还没回来之前，身体压到她身上。
「祁望兰，你给我滚开！」孙芳薇双手推开她欲想逃离，却被她用力的抓回来压到床里。
「你就让我……为你疯狂一夜吧……醉了才可以那麽做，清醒後……现实让人头痛呢……」她把唇印上去，辗压着她反抗的唇瓣，她很有耐心的和她对持，一路吸吮着她的唇，直到孙芳薇失守便快狠准的把舌头探进去，一嚐她甜美的湿润。
又一次失去理智，孙芳薇已不想多作思考，只本能的回应她，随她脱下自己的衣服，不多作前奏便一探入她的身体里面，感受她带给她的激动。她的节奏掌握太好了，而且明明是个醉娃却那来的精力，把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到了她筋疲力尽那刻，咚一声躺到她旁边沉沉睡去。
孙芳薇悄然的走进浴室洗澡，换了一套运动装出来，把地上的衣服都收拾好，她绑起了长发，在离开前安静的端视了望兰熟睡且好看的脸容，心头又被揪紧，她告诉自己……
她已经嫁人，即使她心动了，也要制止自己。
把房门关上，她回去赵云滔的大宅里，意料之中，她那位所谓的老公没有回来。从小吧台那儿开了一支红酒，倒了一杯看着窗外的渐亮的天色喝起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祁望兰时的心情……
就像现在这样，明知心动了，也只能捏紧拳头，抛弃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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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个下午，跟她以前还满好聊的市场策划老师打了通电话给她，她说现在怀孕六个月，不能站太久，腰会酸，拜托她当助教。老师知道她不缺钱，助教也不是有很多工薪，拜托她的原因是，她是她教过学生当中，最适合当助教的。
孙芳薇被她最後的那句话莫名在额上冒出了几滴汗，她说了等於没说找她的原因，而当时她只差论文就毕业了，回台湾写是可以的，但她不想见到她的爹地，所以故意没课上也留在美国这边。
她见当助教也没试过，没课上也很闲，就爽快答应了。
第一天跟着老师走进班房，孙芳薇竟然有点小紧张，比她第一次上台演讲时差不多，老师介绍了她。被她害惨了，下课後那些男生都涌上来要她电话，她当下瞪了老师一眼，老师假装没看到，继续收拾东西。
她只好给了他们ＭＳＮ号，私人手机当然是没可能给的了。
在云云的外国容貌的男女学生跟她要电话当中，孙芳薇注意到空空如也的坐席上坐着一个东方的女生，她长发绑起了，脸颊标致清丽，她眼尾看到她很快速收拾东西就像风一样小跑离开，似乎赶着去哪里……
孙芳感有点挫败感，世界上还有人不被她的外表所吸引的，那刻，她体会做人不能太过自大呢。
後来的日子，她上课时会特别注意这位女生，点她的名字前，竟然会有点期待和紧张，第一次点到她的名字时才知道她叫祁望兰，望兰，是冬天会开的花，她名字叫望兰，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不到两个月，有一天孙芳薇再进班房时，看不到祁望兰了，她故意在点名一样照读她的名字，当读到她的名字时，似乎较熟悉她的人便举手说她有事休学了，孙芳薇听到有点失落……
那时候才惊觉……
在不知不觉之间，她竟然偷偷留意起这个女生。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旁人的事她一点也不关心。很多人喜欢她，可她从来不去认识别人，或答应别人……
她是个独特的女生，只是……
一切来得太迟，孙芳薇也已不能再爱上任何女生了，那是她的家族压力，她出世便活在这个牢笼里。
命运啊命运，你也太过残忍了。
为甚麽要我再遇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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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去思考爱情，最好的方法是把头撞进去工作里面，直到烂掉，那也或许可能躲开一则桃花劫。
刚从外面倾谈合约回来公司的孙芳薇疲累的躺在大班椅里，倦极的身躯舒服的贴在人体工学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正等待助理替她泡一杯香浓的咖啡进来。她觉得工作很有效，至少她这个月里日夜撞在工作里面都没有心去挂念某一个人，即使她听见行内的人在宣扬某人成为一个饮料广告其中的模特。
手头工作终於有所减少，孙芳薇想休息几天，在思考要去哪放放假时，助理终於泡了咖啡进来，闻到咖啡香的时候，孙芳薇顿时睁开眼睛道：「怎麽泡那麽久……茶水间有没有些饼干?我有点饿…..」
助理满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放下咖啡，一双快要哭出来的眸子紧瞅看孙芳薇。孙芳薇假装不闻不问，端起咖啡闻了一闻，满足的喝了一口，挑起眉角，叹了一声「说吧，你又犯错了？」
「不是啦！我是…….我是被迫进来跟老板你说的……」助理才拿起的勇气都用光了,眼眶还犯湿起来。
「被迫？快说，到底发生甚麽事呢！」孙芳薇按按额头，她已感受到不是甚麽好事情。
「就是…………………….那个制作小龙女CD封面的美术总监说回来的照片不够美，想要拍过一些照片，若不能多拍一组照片就不干了。」助理快哭的脸瞅盯着自家老板听到後的反应。
孙芳薇听完助理的话明明放松的身躯一下子又绷紧起来，可她还是很有经验地的保持冷静，问：「婕飞知不知道此事？」婕飞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生，平常要她多做点音乐以外的事都皱眉冷冷的，何况是她最不爱的拍照啊！
「就是……..没有人敢告知她，还有解决的方法还没找到，一向小龙女还合得来的摄影队正好被人订了，一整个月都没空接其他工作…….」助理已经做好一切基本功夫才进来的。
孙芳薇顿时皱着眉心，深深的叹了一声，挥手让助理先出去，「拿点点心给我，饿到快想不到方法了，还有，查到是那间公司订了他们吗？」
「就是庄小姐他们，好像是为了快要推出的运动饮料拍平面广告。茶水间有点之前同事从日本带回来的点心，冰箱有麦包和火腿芝士，我弄一份三文治给你。」助理小跑出去後马上在茶水间忙起来。
至於孙芳薇心口更是发热，怎麽转了一圈，连工作的事情都连系到某人方面去了？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安排吗？
她身上的牢笼，可以打开吗？
实在无言地问了苍天一句话，孙芳薇决定在助理拿东西进来之前先解决婕飞那边。她用私人手机拨通了婕飞的电话。
「芳薇，要你用私人手机打来，一定不是好事。」婕飞刚好在去表演的路途上。
「别那麽说啦…….是有事才求你嘛。」孙芳薇笑笑地道。「还用求了，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婕飞看向窗外，现在有点塞车。
「就是……唱片的美术总监想你再拍多几组照片…….」孙芳薇很难才能有勇你开口。
龙婕飞顿时啧了一声，扭起眉心，依旧看向窗外，默然大约一分多钟，才缓了口气说：「给我下一次换掉这个自以为很有美感的总监！」
「好好好！下次找另一个～谢谢，我再打给跟你合得来的摄影公司可否空一天给我们，等一下再跟你联络。」孙芳薇说完便挂了电话，婕飞ＯＫ了，至少可以放下一块大石，另一块大石嘛……
正好助理拿了食物进来，另一块大石，吃饱再想吧！
吃掉了一份三文治，再享用了两杯咖啡後，孙芳薇又翻动她的私人手机里的电话，找到了庄玲妮，吸一口气打过去，她紧张的不是和她联络，而是…….一切和她有接触过的人，孙芳薇都害怕靠近。
「怎麽让你亲自打来了，说吧，有求於我？」庄玲妮一接起电话便笑了。
「别一来就把我踩下去吧！是有求於你啦，就是……..小龙女的封面想多拍一组照片，但跟她合得来的公司只有你用了的那一家，可否让他们空出一天……不，大半天就够了，空大半天出来给我们？」
「这个嘛……很难耶，我们进度也很赶啊，万一要多留垦丁一天，花费便高了，花费一高啊，你都知道我们家那个财务主任管很严啊…..」庄玲妮偷偷地笑翻了，这麽明显的暗示，她相信孙芳薇一定知道吧。
眉角抽了，孙芳薇抚抚额角，无奈顺她意说：「好啦，你们多少人去垦丁，我自己私人付了全部的住宿和交通费，这可以了吧！」
「最好多请我们家的模特吃一顿好吃的啊。」庄玲妮可是要为悲夏的肚子着想呢。
「好！都可以！」孙芳薇头痛起来，她根本跟那个关爱树一样有够呛的！在讨便宜这方便！
有点心痛的孙芳薇挂掉电话，虽然钱对她来说不重要，她有很多，但女人嘛，一谈到钱，还是用她私人钱来解决这问题，是有点痛到肉上去了！
她拨了直线给助理告知事情已这样那样解决了，挂掉後又拨了给龙婕飞说要去垦丁拍这组照片，幸好婕飞说也去垦丁逛逛，要不然真怕她不愿意跑那麽远拍这照片呢。
问题都解决了……
怎麽，她一想起望兰便心头揪紧的问题，一点也没解决，还越来越…….
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