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嘛,也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什麽大不了的,我这人不但是腐女还是宅女呢,宅起来也是懒得出门的,要我出门还得考虑先。
唉,那傻孩子,这禁不禁足,对我根本无关痛痒,罚我一个月不能碰他这才叫酷刑!
咱腐女是无敌的,不给腐不给调戏才是折磨啦哇哈哈哈……当然,这话我可不会说给那傲娇美人听去,总不能笨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对不对。
虽然我毫无损失的,但「无事化有,小事化大」却是我的特别嗜好之一,唯恐天下不乱!
这要作乱自然要找另位美人配合,晚饭後,便到东宫娘娘房里待机,一向懒骨头的我,一进房内便脱了鞋,朝舒适的床榻上躺去,不免翻几个滚来消耗时间。
好半晌,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响,我依旧趴在床榻上,撑起一边的脸颊,看向眼前绣着雪底红梅花样的屏风外,依着柔和的烛光映出一抹修长身影。
他依旧是那身月牙色长袍,原先淡漠的俊颜,对上眼的瞬间,那双似水柔情的美眸微微眯起,唇边仅是微微勾起,便有如春风般和煦。
「还不睡?」他轻问着,於屏风与床榻间的圆桌旁椅上落座。
我立刻起身下床,扑上前去,跪坐在地上,上身双臂大张搂着修长的腰,边吃豆腐,边装出委屈的小媳妇儿哭诉道:「多啦X梦,胖虎跟小夫那两个二货又欺负我……欸,不对,我是说谦之,傲天又欺负我,他罚我禁足一年。」多啦X梦那只移动式百宝袋,只有百宝袋是主体,其他全是支架跟附属品,只要A了牠的百宝袋,其余做资源回收去,但咱的东宫娘娘整个完全体,腹黑的本性,勾魂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一样都不可或缺!
「哦,为何?」
上头传来平静的嗓音,还感觉得到他细长的手指正细细的梳理着我颈後长发,我顺势将脸贴到他大腿上枕着,闻着淡淡的冷香,加油添醋、天花乱坠的说明事故原因。
语毕,只听他低笑几声,抚着我颈後长发的手停下,改扶上我双臂,我疑惑得抬眼瞧他,他微弯下身,黑眸中显而易见的宠溺,抬手轻拍了拍我的脸颊,轻声道:「起来吧。」
我便依着他搀扶的手臂从地上站起,站稳脚步後,伸手拉整压皱的长裙,动动脚散去些许麻意,一旁的谦之还伸手往我长裙上轻拍了拍,而後长臂一伸,将我搂到他腿上坐。
他低垂着眼眸,宽厚的掌轻抚着我的膝盖,於我耳旁柔声问道:「跪疼了吗?」
「没事,不疼。」
他这才抬起长眸瞧我,微眯起盈满情意的黑眸,手仍是轻揉着我的膝盖,轻笑道:「禁足也好。」
「欸?」
「哪里都别去,留在我身边。」简单的话语,低沉温和的嗓音,似请求又似要求,一时之间脑中断讯,无法思考,空白一片,只瞧得见那双潋灩黑眸,柔似春水,瞧上一眼便沦陷其中,不自觉的开口:「……好。」
语毕,他满意地眯起双眸,靠上前来,奖赏似地往我嘴角边轻落下一吻,这美人献吻,活色生香……待我当机的脑袋反应过来,身後的美人早已撇下我到床榻边去了,徒留我坐在椅上抚着嘴角边的香吻傻愣着。
见他举止优雅的脱了衣袍挂於衣架上,只着单薄的纯白里衣,後抬手取下头上玉冠,长如瀑的黑发蔌然落下,而後姿态慵懒的将颊边的一缕长发轻拨到肩後,顺势转过头来,抬眸轻扫而来,美眸微歛,波光流转间妩媚至极,柔声轻道:「晚了,睡吧。」嗓音既低沉又有说不出的性感,蛊魅人心。
噗──老天有眼呐!我活得这麽久,终於了解到什麽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连忙捂住鼻间止住那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鼻血,手忙脚乱的找出手帕擦血,边向床榻走去,心中呐喊:美人我来了──
一走到床榻旁,我立刻将坐在床榻边的美人扑倒,一同跌到床榻上去,他却不恼我这般粗鲁,微皱起了秀眉,担忧的问道:「怎麽突然流鼻血了?」
「没事,堵住了就好,咱们继续!」我敷衍的回着,开始动手扒他衣服,拉开衣襟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胸膛,正往他腰间的系带摧残去,却被一大掌握住了手,我疑惑的抬头,他柔笑着,轻声劝道:「睡吧。」
「不睡,你勾引我,现下我热血沸腾、春心荡漾,不泄火怎麽睡!定把你给吃乾抹净……」我扬起猥琐的笑容,活像欺负良家夫男般说着污言秽语。
不待我说完,一个天旋地转,被这良家夫男给反压在床榻上,明明灭灭的烛火光芒下,我看清那张俊颜上的神情,美眸仍是微眯着,笑容竟显得几分妖艳邪魅,衣襟半敞,裸露着大片雪白胸膛,隐隐之中传来若有似无的冷香……
这香味闻不得,一闻就失心神!
他身上从未配戴过任何香囊,不知香味从何而来,沐浴後也不减分毫,平时都是淡淡的,似有似无,闻来舒服又不禁为之沉迷,但特殊情况下那香味会浓郁起来,堪称勾魂摄魄。
我赶紧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受美色诱惑,再抹杀了N万个脑细胞,想着可有落了什麽把柄在他手里或是有无跳下了啥会亏死的圈套……
忽然,他抬手朝油灯一个弹指,顿时灭了房中的烛火,我惊得拉回思绪看他,心中七上八下,紧张的等着他下一个举动,如果他拖我「再教育」一番,我十分乐意,可这情势看来好似没那麽便宜我?
……这、这几天,我、我没有招惹到他吧?没有吧?最多就是欺负了他弟弟而已……可我欺负傲天是众所皆知的事,他也没反对过哇?
正要开口说些什麽来缓和气氛,却见他抬起莹白玉手,两长指并拢,神速的朝我一点,意识竟开始涣散,我不甘就此昏睡过去的开口骂道:「不让我碰,我爆了你……」不待说完,眼前一黑,了无意识,最後一眼的画面,仍是那邪魅得危险的笑颜。
北辰谦之见状,轻笑几声,伸手抚了抚那张娴静的睡颜,柔声缓道:「好好睡,醒来後还有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