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淡定,面摊的呛了他一句,换来他放开我的右手腕,那只雪白玉手改伸来掐住我的下巴,其力道凶残,让我无法再动嘴说话,尔後,他倾身向前,危险的眯起一双长眸,语调冰冷道:「还敢耍嘴皮子。」
没想到夏美人的真面目是如此凶残,我赶紧收起白目和找抽的人格,朝他示意我还想说话,他目光冰冷刺目的瞪着我,好一会儿才肯放手,一改倾身向前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端坐着,好不容易恢复言论自由,我立即满脸诚恳的道:「少侠,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我低头拉拢因狼狈的跌坐在地,而凌乱不已的裙摆,顺便起身乔了个规矩的跪坐姿,摆出十分尊敬的态度面对他,身高问题,我这麽一跪坐,视线正对的是他霸气坐姿而敞开的跨间,下意识就死盯着看,思绪飘荡到当年,我傲娇的西宫娘娘也曾这样过,还是霸气侧漏的女王坐姿,交叠着一双长腿,当时我就意淫他最好裸着这样坐给我看,再把腿张开神马的……
「你在看什麽?」
突然被这麽一问,打断了我专注的思绪,立即抬头看他,两眼放光,语气兴奋的脱口道:「少侠,好姿势!亚拉那一卡!」
「……」
我这面对抖S的气场,就会自动转换成抖M的找抽属性启动,立刻换来他黑着一张脸,一副「居然敢把我当傻逼耍」的恼羞成怒,伸手过来掐我下巴,那优美薄唇随即强行的堵了上来,肆意蹂躏,另一手压着我的後颈,不给退缩的空间,我惊得直瞪他,挣扎着想偏过头躲开,可我用尽力气也影响不了他分毫。
我面上拼命反抗着,心里则勒令自己冷静下来,适才故意改变坐姿,整理裙摆为的便是拿出贴身收藏的匕首,这只匕首从进皇宫那夜戴上到我被抓出来卖,一直深藏在身,没被搜出缴械,长期待在堪比龙潭虎穴的烟花之地,之前有大强照拂安全有保障,如今他落跑了,我只能自保,现在明显是使用的时机。
见他眯起的双眸里满是情慾,严然全神贯注的沉迷於征服游戏中,让我真想把他那舔个没完的舌头咬下来,但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给他无法翻身的致命一击,这点厌恶得忍忍,我不动声色的顺着他,逐渐停止反抗,顺从的回吻了去,双臂故作亲昵的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直接贴到他身上去,他见我改变态度,倒也不怀疑,压住我後颈的大掌放心似的收回,改抚在我腰间,另一手却依旧掐着我的下巴不放。
我与他贴得极近,在他看不见的後脑勺,悄悄的伸手入衣袖中拿出匕首,见那银色的尖锐刀面,心里涌上一丝窃喜,脸上则是不动声色的与他吻得难分难舍,又有意不让他分神,一手掌贴在他後脑,动作轻柔的抚着,另一手紧握匕首对准着他的後颈使力刺下……
即将见血的瞬间,我行凶的右手竟被他一把擒住,他掐着我紧握匕首的手腕高高举着,不管我怎麽使力都无法移动分毫,他从容自在的模样,好似差点成我刀下亡魂的不是他,游刃有余的嘴上功夫不停,计策失败,我不再愿意回应他,僵硬着脸任他侵犯,不过一张皮相,随他高兴了。
好一会儿,他还意犹未尽的伸舌舔了唇边,唇角勾起的笑意,讽刺意味十足,双眸餍足的眯着,轻声笑道:「还懂得带匕首防身?可惜过於心急,露出破绽。」
我扳着张死人脸,朝他翻白眼作回应,换作适才他肯定又得修理我一番,此时他却心情极好,毫不在意,甚至自满道:「你的眼神只要稍作变化,便是破绽。」
老娘也一直死盯着你的狗眼,没看出其中存有理智才安心下手的……这贱人,眼技成精,叫人分不清真假,我过於心急而疏忽了他平日里那张温文儒雅的神情,似水柔情的目光是怎般的完美无缺,现在是我输得彻底,要先X後杀,再X再杀什麽的都请便。
我厌恶将视线撇到他处,不愿再看那张人面兽心的脸皮,如此凶残的对我也不知是为哪般,简直丧心病狂,想起还被他舔个没完……呸呸呸,真是恶心死我了,再敢亲我,肯定把他舌头咬下来,至少也得搞个两败俱伤,谁都别想好过。
他将我手里的匕首抽走,又掐起我的下巴,力道强硬的将我扳向他,低声调讽道:「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如今得我宠幸,怎麽满脸的不甘愿?」
闻言,我不禁回想下怎麽招惹来这凶残的货,当时初见,他那张俊秀的脸皮确实合我胃口,我又过度饥渴缺乏精神粮食,将其当美人膜拜不已,然後每天各种视X,秉着我只要看着就很幸福满足,完全不需要他认识我、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低调小粉丝心态。
既然他都选择无视,怎麽如今突变成虐死人不偿命的黑化模式,如果我这些举动是太高调,他怎麽不是把我当变态,反而对我有兴致来了?
……他ㄚ的难道是被人看着就会无比兴奋的类型吗?
我操!简直丧心病狂!世界这麽大,这种极品的心理变态竟给我遇上!
真它马的狗屎运,我立即选择性遗忘曾经做过的蠢事,面无表情的反驳道:「想太多是种病,得治。」
「若不是喜欢我,你每天都来乐坊盯着我瞧,是为哪般?」
他微微皱起眉头,满脸不解,不屈不挠的问着,对於选择性失忆的我来说毫无压力,对他的厌恶使然我立刻昇华成他的专业黑粉,反正横竖都是死,临死前我也要尽全力气死他,便胡说八道的鬼扯:「我怀疑你性无能,这也得治。」
「……」
他直接黑了整张脸,面色凝重,用寒冷砭骨般的目光瞪我,身为专业的高级黑粉,又人之将死的,我自然是无惧的与之对瞪,好半晌,他撇开目光,轻哼一声道:「知你素来伶牙俐齿,我不和你说便是。」
他姿态高傲的给自己找台阶下,似他宽宏大量,知事明理,不愿再与我一番见识,语毕,他从容的坐在一旁椅凳上,一手轻拍在自己腿上示意,朝我吩咐道:「坐上来。」
我擦,我才不坐呢,我立即翻个白眼送他,大声呛道:「坐你妹!是男人你就坐我腿上来啊!怎麽样!是男人吗你!」
「……」
彼此目光交战多时,他突然猛然站起,朝我走了过来,我见他黑着整张脸,一步步走近,应该是忍受不了我的百般挑衅,要过来掐死我,谁知,他竟将把我按坐在椅凳上,我愣着坐下,脑袋一片空白的抬头看他要做什麽,他动作优雅的撩起黑袍下摆……干嘛,要脱裤子吗?什麽羞耻PLAY之类的吗?吹箫吗?
却见他长腿一抬,跨坐到我双腿上来,还能坐得端正庄严……我瞬间凌乱了,这是什麽情况?谁来告诉我这是什麽情况?
他是真真正正的坐在我腿上,毫不避嫌的坐上来,因身高问题,他虽坐着却高我一颗头,还姿态高傲的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那眼神似告诉着我「老子就坐上来了怎麽样」,我擦,少侠你的节操呢?配饭吃了吗?心理变态的心灵素质都这麽高吗?谁来告诉我他这是什麽心态啊啊啊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不再去想他的智商问题,只知我不能称他心意,让他占足气势,赢了面子,赶紧用满满鄙视的眼神仰视之,讽刺的冷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坐在女人腿上,你好意思吗?我都不好意思了!也不想想你多肥,想压死我吗?」
这话一出,突觉房内气氛顿时冰冷起来,寒气逼人,明白这回彻底把他激怒,俊容神情冰冷慑人,只见他伸出一手往旁边的圆木桌狠狠拍下,「磅」的一声巨响,如雷震耳,那张圆桌立即四分五裂,化为尘埃飞溅。
我立刻孬种般弱弱的开口:「……大侠,我错了,是我没用,承受不住您尊贵又庞大的娇躯。」
「闭嘴!」
他怒不可遏喊了声,却依旧稳坐在我腿上不走,大侠,你是想闹哪样?
我百般挑衅叫嚣,就是想让他赶紧将我掐死了事,之後就随便他X屍什麽的,他却处处容忍着我,不下狠手,再怎麽气坏了也不赏我几巴掌,或点我哑穴让我闭嘴……他何必这样忍让我?
还是他其实就是个抖M,喜欢被我百般污辱、抹黑来得到快感?
在我百思不解的脑力激荡,却比纠结伦还纠结时,却见他已神色冷静淡然,仅微微皱眉,语气各种无奈的道:「我今日是清楚明白了,你这张嘴对别的男人最是恶毒。」
别的男人?这话什麽意思?
「大侠,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