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後,粮价还未有明显下跌之势,公主与源丞仍在宫中讨论如何让粮价回稳一事。
此时,源丞的随众进来禀报:「公主、源丞公,粮价已有人操纵正在下跌之中!」
两人听到之後,便惊讶抬起头,源丞问:「可知是谁在操纵?」
来人回道:「操手未露脸,知道是透过商团低层喊价人在操作。」
公主与源丞对望,露出疑惑的眼神。
源丞又说:「再打探!」随众行礼领命退下。
次日源丞来到商道中的客栈,随众再禀:「粮价昨日已回到十五两一石,今日下跌至十二两一石。属下得知此人购得的米粮均往百济与高句丽边界一带运去。」
源丞在阁楼中坐下问起:「百济与高句丽的米粮价格是多少?」
随众回道:「十二两一石!」源丞已在猜想此人手法的手法。
「先前是从几两喊起?」源丞再问。「十七两!」
两人交谈间,有名商团的人进来。
「拜见源丞公!」此人是源丞自己的商团的人安排在市集之中。
「属下打探到收购的商团将在中国边境所购的低价米粮打击着粮价。前两日所购得的米粮,只是少批买卖以打击市价为主。今日预计会跌至十两一石,预计会在今明日大量收购米粮。」
源丞讶异地问:「可以知道是谁?」
「应是桓玄公,但又不见他出现在商道之中!」商团中的人回覆,源丞也是如此想着。
源丞想到购得如此大量的米粮应会有商团与马匹的移动,「打探运送米粮的商团!」
「是!」此人迅速退出房间。
这时公主与镇辕、辅行来到阁楼中,源丞赶紧行礼。
「公主,为何亲自驾临此处?」
「忧虑圣逻百姓,想了解今日的情况。源丞公现在米粮一事已探知如何?」
「禀公主,米粮今日应会回到十两一石。操纵米价之人用所购买到的低价米粮打击米价,将其购得的米粮贩售於百济与高句丽边界赚取钱财。手法高明!」
「米价不能再低於十两,会影响圣逻的米价崩价。可知是谁吗?」公主面露愁容。
源丞回答:「源丞猜测应是桓玄公!除他之外,圣逻无人可如此大量购得米粮,并运用手法消化大量的米粮。如是桓玄公,便不会让圣逻粮价崩落!」
公主释怀点点头:「好!消息需再三确认,才能得到宽心。如是桓玄公,那他一方恩借粮给圣逻,却又能在调整粮价之时为商团赚取金钱,其手法着实令人佩服!他是文德的恩人,也是圣逻的恩人!」
没多久时间,粮价便如源丞的预期停滞在十两一石,令公主一行人均欣慰地露出笑容。
在公主与僧满夫人两方人马均在打探是由谁出手打击米价之时,商团之间已来回互相交易,早已打探不出消息。市场上大家均猜测应是公主与桓玄公联手打击市价。
在祁荠公府邸,僧满夫人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各个脸色凝重。
僧满夫人生气地说:「这次只能查到是公主结合桓玄公的商团出手打击米价而已吗?」
驹蒴回答:「商团之间均是私下交易。我们开始调查之际,购粮与贩售的商团早已隐於市场之中,无法查起!仅能猜测是桓玄公,唯有他才会有如此庞大的商团运作。」
世宗公问起:「购得如此庞大数量的米粮,应可以知道是何人运送?送往何处?」
石品摇头,「前几日之运送是小量分批运往百济与高句丽,运用之人均是市井小商人。这几日却是八百石分批运往百济,二千五百石分批由各商人运往粮荒中的高句丽,所动用之商团至少有二、三千人,分处於各地,并不完全属於桓玄公的人马。主导之人更是无法探得!」
僧满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地说:「你们的意思就是告诉我,只能猜测是桓玄公,这个不确定的消息,就为他们做事的人都无法得知是吗?」
驹蒴向僧满夫人作揖:「夫人息怒!驹蒴曾有抓到几名商团人士来确认。但据他们所言,市场上买卖均透过交易台面购得,只有少数的量由其他不固定之商团释放,所以真的无从查起!」
祁荠公开口:「夫人息怒!这件事可让我们了解,桓玄的势力已潜入民间之中,早已无法掌控。只能加以威吓与利诱,不能再帮助公主。但此事也使我方了解,已陷入不利的地位!」
世宗公问:「祁荠公的意思是要再探桓玄公之意,与尽快起兵吗?」
「是!在桓玄公尚未表态之际,向其警告并赶紧发兵。桓玄公手中虽有大批武士,但仍不算是军队,充其量只能保护商团与自家安危而已。我们如果起兵,仍有相当大的优势。」
僧满夫人这时脸色才缓和些,「好!就依祁荠公的说法来做。世宗公与我准备王宫之事,祁荠公负责集结各位贵族反对的势力,驹蒴与石品回到下良州准备起兵!」
众人回覆:「是!」
驹蒴再向僧满夫人说道:「我回城之前需走一趟桓玄公府邸,一来了解他们的意愿,二来要打探桓玄公公子的武功。这些均是我必须防备之事!」
「驹蒴公,我与你一同前往桓玄公府邸,我也想亲自确认。」世宗公主动提起。
此时的祁荠公内心却有另外的想法,先前欲查文范的身世因粮价一事而被忽略,他必须先行着手追查,而且也再盘算万一举事失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进行。
桓玄公府邸的前厅传来笑声,「好!好个想法。文范,想不到你的生意头脑动的比我还快!这使得我们商团帮助圣逻百姓之际,又能趁机赚上一笔。」
文范含笑回答:「我只比父亲快了一步,想必父亲也会如此!」
桓玄公笑道:「这代表你办事明快,我可不居功喔!」
喝完茶後,桓玄公再继续说:「不过,这有可能会让僧满夫人认为我们向公主靠拢,所以往後要多加注意自身安全!」
文范回答父亲的疑虑:「我无法容忍陷圣逻於动乱之中,此次让他们知道又如何!这有利於往後运用公主之力打击他们。」
桓玄公摇头,「甚是忧虑!可预见公主往後会遇到的险境。」
文范则喝口茶想着下一步路要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