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很快的,我必须回去台北了。
「瑾瑾,你眞的不来送我?」我一边打电话给瑾瑾,一边做最後的检查,看看自己是否忘了带走重要之物。
「程耀…明天会去吧?毕竟你们才和好不久。」
「嗯啊。怎麽了?你不来就因为他?」我感到疑惑。奇怪,这观程耀什麽事?
「你不要乱想啦!我,我是说,我不要去当电灯泡。等下你们会闪瞎我。」
「唉唷!瑾瑾呀,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你来吧!我是和你闪瞎他。」
她听後笑了。
「雨曦,我还是不去了。我婆婆不舒服,我放心不下。抱歉啊…」
「是吗?那你代我问候她老人家。我爸爸叫我了。先挂了。」
「好,我会的。谢谢关心。还有,一路顺风。」
「掰掰。」我挂了电话,转身拉起行李走人。
我没让程耀来送我。因为,爸爸在。我可不想让爸爸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希望等到高中毕业,才告诉他。那样,爸爸应该不会太过反对。毕竟我长大了。
程缜代他来。
「程缜,好好照顾自己哦。我走啦。」我摸摸她的头。她好可爱,我还是喜欢摸她的头。
她不满的嘟起嘴道:「雨曦姊姊,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摸我的头嘛。我只小你两岁罢了。而且,雨曦姊姊也像小孩子啊?」
我捏捏她的脸,笑道:「哟,程缜,你听谁说我像小孩子了?」
「哥哥。」她天眞的道。
也对,只有程耀才会这麽说我。
「你哦,被你哥哥带坏了。坏小孩。」
「我不是小孩子。姊姊,你再不走,火车都跑了。姊姊你就要走路去台北啦。」
我愣了愣,立刻边道别边上车。
程缜在车外喊:「姊姊,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本来就很快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又是新的一年。
後来,我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云眞学姊拿着手机问我:「这是你哥哥?」
我看着那熟悉的脸庞,然後点头。
「太好了!雨曦,我对你不错吧?」
我莫名其妙的点头。
「帮我约他来台北好吗?」
蛤?
「为什麽?」
她敲我的头。眞是的,我的头就那麽好敲啊?怎麽人人都喜欢敲我的头,然後叫我小孩子?
「你笨啊?当然是约会了。」她难得羞红着脸,小声的说:「我…我喜欢,羽峰……」
………呃…那我该说什麽?难道你要我问她,你们认识?还是,为什麽你会喜欢他?
算了。既然喜欢,那我这做妹妹的就牵一牵哥哥的红线吧!
「你要我怎麽帮你?我不能帮你约他来台北。我爸爸不会要他无缘无故来台北的。」
「那等我们一起回台中啊。」
「台中?云眞学姊,你也住在台中啊?」
「喂喂,我们也认识一年了吧?我知道你来自台中,你竟然不知道我也是来自台中?」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望着我。
「好啦。那你是怎麽认识我哥的啊?」我还是好奇的问了。
「英雄救美的故事,听过吗?」
「哦?我哥哥救过你?」
「我差点被酒鬼打死了。」
我沉默着。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麽时候。
去年假期时,有天哥哥受伤回家。
我一边替他擦药一边唠叨:「欸,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鬼混去了。信吗?」他笑着。我听後往他的伤口用力的打去,他倒抽一口气。
「何羽峰!你要是会去鬼混,老娘我就当陪酒妹去了!」
哥哥扶着伤口道:「我没骗你…小曦,我和人打架去了。这和鬼混有什麽分别?」
「何羽峰!你倒说清楚,你是怎麽伤成这样的?凭你的身手,要把你揍成这样,也要放一群人和你打吧?你这分明是挨打,哪儿是打架啊?」
「小曦,不要告诉任何人。」那时候,哥哥只说了这句後不再说了。不管我怎麽逼他,他始终封口不说。
「他保护我,所以被揍得好惨。」云眞学姊说着。
「学姊,你信吗,要是当时他肯出手,那酒鬼早死了。」我淡淡的道。
她惊讶的看着我。我无所谓的耸肩道:「我和哥哥都是柔道兼跆拳道出身的。」
「哟!还看不出耶!」云眞学姊笑着说。
「那麽我会去问他。」我笑着。要是云眞学姊能当我嫂子也不错。
晚上,我给哥哥打电话。
「哥,关於上次你受伤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美女才受伤的。」
「嗯?你怎麽知道?」
「因为那个美女就是我学姊。」我偷笑。好奇此刻他的表情是怎麽样的。
哥哥沉默了好久才说:「世界还眞小啊。」
我终於笑出声。
「喂,不要笑啦。」哥哥受不了的说。
「哥哥,为什麽你要救她?」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不懂吗?」
「那之後你们有联络吗?」
「还有再见过一次。那时候我们交换了名字。仅此而已。」
「没别的?」
「没有!你不要乱想。」
我笑了「欸,哥。你要是不去找一个嫂子,说不定以後我会比你早结婚啊?」
「是啦,是啦。不过,小曦,你眞的了解程耀吗?」
我愣住。
我了解他吗?
是啊。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只一味的相信着。
但是那又怎麽样?难道这样我就不爱他了?
不可能!
「哥,你不必担心我们。我们现在很好。不过未来会怎麽样,我只要我们现在好好的,那就好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好吧,你都这麽说了,我还能说什麽?程耀这个月会去找你吗?」
「我跟他说了。没事的话就别来了。我知道,他很忙的。」
「那好。不过,你不怕他移情别恋?他最近和瑾瑾走得很进哦…」
「哥,瑾瑾不是那种人!」我气得维护她。「她是什麽样的人,我清楚得很。哥哥,不许你再那样说她了。」
「好好好好好。」哥哥怕我生气,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挂了电话,我疲累的睡去。
那时候的我,怎麽就不愿意听一听别人的劝告呢?一谓的说自己很了解他们。总是不想想我是眞的了解吗。
那时候,怎麽就没想过或许,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们。
所谓的了解,不过是表面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