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新来的读者可能搞不懂状况(欸#),残暴守护者其实早已完结了,只是过去在下打这篇文一股脑热从奇幻变为BL(?!)搞得错误百出文法不顺才整个重新大修,这也是书名怎麽这麽奇怪的来由WWW
因此,这是给左追右追追到这的老读者们怀念(?)的,碍於也要修改的缘故更新不一定,特别注意整篇都是『未成年勿看』的、但序没有(#),所以蜜旅篇下次的更新地点……在一个很『谜』的地方,感谢各位的支持与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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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只亲一下而已吗!」
「我才不管!憋了三个月我快疯了!」
「都能憋三个月了,剩下两个月好好忍忍不行吗!」
「本大爷就是忍无可忍了!」
还说什麽会好好反省,结果一找到机会就给我扑过来,而且还不只这一次……那就别怪我直接狠下心了!
「咚!」
「大清早的,你们又再吵什--」莱德一踏进厨房先是愣了下,接着无奈地摇摇头,「唉,真是学不到教训……」
如莱德所见,趁阿御身体的状况还未完全复原下,我很轻易地让他吃了鳖且趴在地板上,至於我则是坐在他的背上、双腿夹紧他的手臂且手腕朝上地紧拉着,只要他一有反抗的动作我就将他的手往後折--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十字固定技!
「痛痛痛!」阿御本来就是不易服输的人嘛,即使在这种状况下还想试图反过来袭击我,因此便连连自讨苦吃地喊疼,「靠!也太专业了吧!这招也是莱德那混蛋教你的吗!」
「怎麽又扯到我了?」莱德无奈。这种情况真不知该阻止好、还是看戏好。
「不是。」莱德教我的防身术几乎是用来应付临时出现的状况,而且大部分是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主,当然没这种得和敌人面对面又硬碰硬的,「以前我又不像你这书呆子是室内派的,我在外头和其他同学玩摔角游戏玩到学起来了你当然不知道。」
……
无故沉默了几秒後,阿御问道:「我认识的秀树没这麽暴力吧?」
「就说了只是玩玩的,这和暴力有什麽关系啊?」我无奈。
「那为什麽非得挑这种、痛!」因为发现他趁着跟我谈话时有所动作,所以我又拽了他的手臂一下。而他又吃了苦头後,似乎很沮丧地以脸面地,「我的秀树哪有这麽难压……你绝对是冒牌的!」
「……喂喂,老被你偷袭不知几百次了,你当我每次一定会被骗吗?」我不禁感到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笨蛋不会记取他每一次的偷袭方式,竟敢怀疑我是冒牌货!
「让我死了算了……」阿御又自暴自弃了。
你还来这招啊!
「那个……主人。」在一旁观望到现在的莱德,似乎又同情起他来了,「还是罢了吧,毕竟御他……」阿御的身体状况大家都很明白,但又不好意思当他本人的面说,於是莱德只好搔搔脸消音了。
「啊啊,我知道啦。」我叹道。
毕竟他……完全放弃了身为杀手这回事,甚至连日虹那把刀也不知搞去哪了……这三个月其实就和他住院时过得差不多,好好地调养身体、改改暴躁的坏脾气、练习走路及维持平衡、试着偷袭我……当然,或许是回到家的关系,闹别扭的情况比住院时还严重。
而且就因为『回到家』这点,他私底下总是偷偷地做些勉强自己的行为,即使行动不便也死要逞强出去散步或慢跑,结果老摔了一身伤回来;碍於思考能力无法随心所欲,所以老藉由速读、默背等方式来加强,结果搞到不是头痛一整天、就是昏睡一整天,最後则是无缘无故瞎忙整理东西,实际上都在搬重物藉机锻链自己……
以上是我们目前所知的行为,毕竟我们各有各的事要忙,没办法二十四小时不休息地盯着他不放,我猜应该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他无法接受这种连普通人也当不成的行为。
虽然有些犹豫……而且很危险!不过我还是放开了他,并且扶他起身--
「靠!」这小子还是给我扑过来了啊混蛋!
「哼哼,看我怎麽把这三个月的份全都还给你!」反压我又逮到机会扣住我的双手使我反抗不能,阿御冷笑了几声後直接亲了过来。
「唔嗯!咕唔唔!」因为我想开口骂他不能的关系才这样口齿不清,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看向莱德想用眼神向他求救,但……你干嘛拿手机出来绿影啊!
「我的秀树……」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嘴後,阿御跨坐到我身上来改用体重压制,并松了一只手摸上我的腰间,还缓缓地顺势朝下往我屁股和大腿摸去。
「你这变态!没看见莱德还在旁边吗!」我放声对他怒吼,但他不理……我只好又向莱德看去,「别拍了啦!还不快过--」话说到一半,我瞄见了有团毛绒绒的东西靠过来,真是天助我也!
我猛地一个使力挣脱了一手,并直接向那团毛球抓去,正当阿御想往我脖子亲来时,我想都没想地将手上的毛球往他脸一扑--
……
阿御很明显地被吓到而定格许久,接着「哇啊啊!」地发出很难听的惨叫声急忙从我身上跳开,但因为行动不便的关系,他在逃命的途中很拙地摔了一跤。
「……可惜。」莱德收起手机。
你在可惜什麽啦!别若无其事地想拍下强暴现场好吗!
「阿御,你没事吧?」我赶紧靠过去想扶他起身。
就算他再过份我也不能说他什麽,毕竟他确实忍了三个月,大家也都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加上我又拿他最害怕的东西来吓他……就算是他不对在先,但我总会觉得我比较过份。
「拿开!拿开!」阿御一时站不起身只能艰辛地挪动身子向後退,并一手遮眼一手连连挥呀挥地赶我走。
「好好,我这就拿走。」我先退开将手中的兔子赶出後门外,接着才回过头走向他,「好了,兔子不在了,起来吧。」
他似乎很怀疑地慢慢放下手瞄了我一眼,接着当然又闹起别扭来不让我帮忙,并逞强地按着身後的橱柜慢慢站起身,「又被吓软了,完全没心情做了……」他超级哀怨地低下头,背後还点出不少鬼火。
这种话你怎麽有脸敢就这样说出来啊……
「就说了只剩两个月,你再好好地忍一下嘛。」我无奈。
「你们还继续着那奇怪的约定啊?」莱德歪头,在他眼里看来可能觉得这种约定也太幼稚了,「主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御的个性,你当真要让他憋那麽久吗?」
请你别在这种时候提醒我这点啦!没看见阿御用威胁的眼光来看我了吗!
「我知道啦!反正两个月过後倒楣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郁卒。
「……还轮不到你自暴自弃吧?」阿御无奈。这倒也是啦,明明吃苦的人是他,我也犯不着自己很委屈似的,「唉,反正都没心情了,我提早去处理自己的事好了。」
……
「难得我今天放假可以陪你耶,你要出门?」我问道。
「……抱歉啊,毕竟和对方说好了,总不能临时放人家鸽子嘛。」阿御带着歉意苦笑了下,但下一句话根本看不出他哪来的歉意,「反正在家里看的到却吃不到,还是到外头走走的好。」
「干嘛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我瞪他。
「我又没怪你的意思,出门让脑袋冷静点也好,而且早点脱离所有的关系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嗯,要小心点喔,别又跌倒了。」我只好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阿御以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完後,随之切换回冷淡语气望向莱德,「你也快去准备,三分钟後出发。」
「是。」莱德弯身行礼,待阿御先一步离开厨房後,才回过头对我说:「我会看好他的,也不会让他太过逞强的,你放心。」
「麻烦你了,你也要小心点喔。」我笑道。
「明白。」
……
阿御要处理的事真的很多呢,从他回来的那一天到现在都还没忙完……
我回头走去桌前坐了下来,并享用起上和先生替我们准备的早餐。说起来……阿御和莱德以及上和到底几点就起床了啊?居然撇下我都先吃饱了。
喝了口牛奶後,我拿起桌上的报纸边看边咬三明治,一瞄见关於犯罪率降低的小新闻在……噗,不知怎麽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身边的杀手们几乎都不干了,这种时候看见这则新闻心情还颇微妙的。
阿御他啊,不只因为身体状况这点才放弃当杀手的,也是为了避免大家担心、为过普通的生活而下的决心,所以他目前忙的事都是和以往的客户试着断绝关系,而且几乎每天跑、偶尔得早出晚归,看样子信赖他的客户好像很多……如果有人说不通那的确是得打长期战了。
再加上桩那边……嗯,为了改变本家的蠢传统及规矩,有时候阿御必须回他老家一趟帮忙,为的就是想向大家表示--没必要为了传承以惨无人道的方式逼迫後代、没必要为了财产不惜一切甚至对亲人相杀,并且得以正当、公平、公正的方式为自己铺下後路,他们姊弟俩一起联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的,和他过往的客户一样,总是会有拘泥不通的顽固家伙在,无非又是另一场麻烦的长期战……两者加起来的话,根本不只几天或几个月这麽简单的字眼就能办到的。
吃完早餐後我放下报纸,并拿出手机看了看……八点半多了、今天也非假日,虽然阿御偶尔还会跌倒,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不拿拐杖似乎没问题,所以……还是得准备一下吧?但看他那麽忙不知有没有空……
……
去找谷川问一下好了,刚好他是做这一行的,还能顺便帮他拉业绩呢。
傍晚。
「我们回来了。」
「欢迎回来,二少爷。」上和以微笑迎接。
「你这王八怎麽--」
「御。」莱德念了声。毕竟他也有接到得负责看管他的脾气的指令,就算事後会被整得很惨也必须提醒他别动怒不可。
「啧。」像这样维持三个月阿御当然也习惯不少,於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静待几秒确定已缓和情绪後才开口问:「你到底要赖到哪一天才肯打包那堆畜牲走人?」
「哎呀,看大小姐的命令罗。」上和微笑,话中的意思摆明了他想赖到死了为止,「另外桃小姐的学习能力也很快,我看不用多久的时间就能代替我处理大小姐手边的各项事务呢。」
看个屁!她把你丢过来绝对不想拿回去的啊!
「唉……」深深地叹了口不能发怒的无奈气,阿御把外套脱了下来扔给他,「晚饭做好了没?」
「还差一点呢。」上和收下外套後退了一步供他们俩走进家门先,并恭敬地回道:「因为秀树先生还没回家,所以稍微等了点时间。」
「没回家?他去哪了?」
「不知道呢,今早替桃小姐上课时有收到简讯说晚点回来而已,其他便没多说了。」静待两人在玄关前忙脱鞋,上和前去关上大门。
「大概跑去找哪个朋友玩了吧?毕竟难得放假又没人在家陪他。」莱德猜道。
……
「朋友啊……」阿御轻叹了声,还不禁闪过一丝杀气,很明显是想到了某个最、好、的朋友而不爽,「别等了,你去把剩下的饭菜做完,我会打电话催他回来的。」
「是,二少爷。」上和弯身行礼,接着带着他的外套上前几步後,很故意就是要说给他听见地碎碎念,「一个大男人还那麽小家子气地管人家去见哪个朋友,长期下来的话……就算是女人也会想离婚的哟。」
「你个混蛋!」阿御当场暴怒地拎了只鞋朝他扔去,但一样的、碍於身体状况不佳的缘故完全没打到。
「讨厌啦,居然还家暴,秀树先生可真命苦呢。」上和依然带着微笑泰然自若地走向厨房,疑似装可爱的语气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扯烂你那张--」
「好了啦!」莱德赶紧勾住他的双臂将他拎起来,免得连鞋柜也一起被扔过去,「和他那种人生气根本不值得,冷静点吧!」虽说要是能挂了上和这王八他也会很高兴,但相对的晚餐可能没了,日後的家务事也得归到自己头上。
「哎呀哎呀,莱德也真是的只会做做样子呢,可别以为有我在就能讨好二少爷喔。」
「……别逼我揍你好吗!」莱德怒吼,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阿御又生什麽气了啊……
我连忙赶回了家里,本来想说很久没和谷川见面了才多待了一会儿,结果却接到阿御的威胁电话,更恐怖的是他居然知道我跑去找谁……抱歉了谷川,我还是只能替你默哀。
打开家门後,「……我回来了。」我先是犹豫一下才说出口。
「你回来啦。」出来迎接我的人是莱德,并向我招手,「可以吃饭罗,快进来坐下吧。」
「嗯。」
我先到厨房洗个手,顺便问候一下每到晚餐时间必须关在厨房内的小树後,才赶紧赶回客厅去。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不知是什麽时候又是谁定的,总都要全员到齐才能开饭嘛,但奇怪的是、那只气冲冲催我回家的大醋桶不在现场,「阿御呢?」
「二少爷去冲澡了,他有吩咐过我们可以先用没关系。」上和微笑答道。
「这样啊。」我靠过去坐在上和旁边。没办法,这个家好像除了我之外,不知道为什麽大家都很讨厌他呢……
「嗯?」阿御走进了客厅,肩上还挂条毛巾,看来他又懒得弄乾头发了,「你回来啦,肚子应该也饿了吧?别在意我快吃吧。」
「嗯。」
阿御的头发又留长了不少呢,不过跟之前的长度好像差不多……重点是、他稍早不是很生气吗?怎麽现在什麽事都没有的样子对我笑眯眯的……
……
无故安静了下来,莱德和上和都先享用起晚餐了,而阿御则是有搓没搓似的用毛巾随手揉了揉头发,接着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转到新闻台看了会儿……最後想到晚餐回过头时,才发现我傻愣愣地看着他。
「怎麽了?」
看样子是气消了吧?
「我只是好奇……你刚刚在生什麽气?」
「没什麽啦,别想多了。」阿御拿起碗筷,还顺手用筷子指了上和一下,「再怎麽说总都是有这王八在。」说完,莱德似乎还微微地点个头表示同意。
「敝姓上和,二少爷。」上和微笑提醒。说起来这好像变成他的口头禅了,谁叫阿御不是称他王八、赛巴斯,不然就是给他乱取没听过的姓名,所以几乎每天能听见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这句话,「看样子二少爷有把我的意见听进去呢,真是个好孩子。」
「你--」阿御才说个你字就闭嘴了,似乎还记得提醒自己别轻易乱发飙呢,「……你的屁话虽然多,但偶尔也算对几次。」
「上和先生说了什麽?」我感到好奇。很难得能看见阿御会认同他的意见呢!
「没什麽,你别跟这家伙打哈哈,免得学坏了。」阿御厉声说道。
没学坏这麽夸张吧?明明是你讨厌他才对。
「哎呀,怎麽会学坏呢?我只是提醒一点夫妻之间该如何好好相处的正确之道呢。」
「你就不能闭上嘴别说话吗!」阿御还是忍不住发飙了。
「阿御!别随便生气啦!」无奈,还是别再继续问下去好了,免得他会翻桌。
「唉……」从旁听到现在的莱德无奈地叹了声大气。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也不必表现得这麽明显吧……
翌日一早。
「早上好,秀树先生。」第一眼看见我,上和便倒了杯咖啡端过来,「昨日您不是有放假吗?怎麽今天没连休呢?」
「早安。」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并且接过他的咖啡,「因为我们公司在悠二的管辖范围内嘛,加上以前出过不少问题……所以每年会有好几次的防空演习,虽说还有半天的时间得工作,不过平井小姐都会让我放假的。」
「原来如此。」上和又端来了几个盘子放到桌上,接着弯身行礼,「我为您准备了香煎奶油燻鸡三明治和水果优酪沙拉,请慢用。」
……我还在家里的厨房没错吧?早餐像在餐厅吃的一样就算了,不用连你也表现得像个侍者一样吧?
「谢、谢谢,辛苦你了。」我苦笑。跟他提过要正常一点好几次了完全没听进去呢……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上和依然微笑着。
眼看上和回头准备别种咖啡……其实他也很辛苦呢,没把他算在内的话,我和阿御及莱德三人的喜好完全不同,所以他每天早上得准备三种口味的咖啡,还好乙守她目前没跟我们一起住,否则他就得准备四种。
还有,他一天下来除了得忙我们家中的杂事外,偶尔也是得回本家一趟去忙,加上桩有意让小桃代替他担任贴身管家,所以他平常都去当小桃的老师让她学点下人没受过的义务教育,以及教导她身为一名管家该学的和该注意的各种事项。
看上去他明明是忙到都没时间休息的人,却还能整日保持笑眯眯的脸去应对真令人佩服,但有一点很神奇的事……他超会忙里偷闲。
像是我们院子里多了好多各式不同的花卉,还有个角落被他挖去种菜了……在不久之前,我还没发现那堆东东是什麽时候蹦出来的,当我问起时、他居然说那是他的个人兴趣好打发时间……
总归一句,天冥家出来人果然都很变态,而且是就各种不同的领域而言。
「哈啊……」阿御摇摇晃晃地边打呵欠晃进了厨房。
「阿御,早安。」看他好像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走到一半就跌倒了。
「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他敷衍地只回了一个字,重点是他的脸比以前更臭了。
这也要体谅他啦,别说是晚上洗澡的时候,现在为了去洗脸刷牙,一睡醒就得被迫从院子里那堆兔子们附近经过,有时还会遇上兔子跳到走廊挡路的状况……本来起床气就很不好的他当然变得更糟糕了,真要形容的话……原先欠他好几百万的臭脸,现在升级成不逼你全家去跳楼就誓不罢休的感觉。
「早上好,二少爷。」阿御才刚坐了下来,後头的上和很勤奋地端咖啡给他,「还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把您的早点端来。」
「……三杯兔。」阿御会这麽说,肯定是又被兔子找麻烦了。
「哎呀?院子里的那些是作为宠物饲养迷你兔呢,并不是可食用的哟。」面对阿御的臭脸,上和似乎一点儿也没放在眼里,还变本加厉地说:「如果您想品嚐兔肉也是可以,不过得给我点时间腾出空间另外饲养可食用的兔--」
「不用那麽麻烦啦!」我赶紧插话。原本二、三十只的兔子好不容易送到剩十只左右,再给他养可食用的兔子的话,我看一定会爆增不知几百只,「阿御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先把他的早餐端来吧。」
「是。」上和弯身行礼。
「啧。」听见阿御的声音我回头看他,他一手拿着搅咖啡用的小汤匙似乎是要丢出去,但却他忙着将双脚缩到椅子上……我往桌子下一看,原来又有只兔子偷跑进厨房了。
说真的,养了一堆兔子不知道算好还算坏,好的部分是可以阻止他乱暗杀人,坏的部分则是会害他心神不宁……至少没像刚开始一看见兔子就逃那麽夸张。
「阿御,你待会要出去忙啊?」毕竟还在调养身子的他会那麽早起来,我只能想到这点。
「请慢用,二少爷。」上和将早餐端到他面前,接着弯身行礼後回头去忙。
「……嗯。」阿御放下小汤匙,似乎为了回答我的问题,他决定暂且放过上和一马,「是中午不是现在。」
「那你这麽早起做什麽?不多睡一下休息吗?」
「稍微想为新的出路做点打算。」
新的出路?阿御这人脾气暴躁又很暴力……除了杀手外他还能做什麽?
「这麽说你在忙的事都差不多了吗?」
「还早。」
果然不只这三个月就能完成,是我太天真了。
「不行啦,都这麽忙了还想找新工作,何况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别担心。」阿御喝了口咖啡,接着对我淡淡一笑,「我单纯只是想四处看看而已,就当作散步一样,如有适合的仅是留点资料以後再考虑。」
「真的吗?」你的臭脸笑起来简直就像想吃人一样恐怖……
「真的,我向你保证。」
「说起来……不管你保证什麽好像都不值得一信啊。」我不是故意要吐嘲他,但这是事实没办法。
……
他无言了,而且很头痛似地抓头边咬三明治泄气。都过了这三个月、他并不是没办法找理由,他的思考能力和谈吐都进步了不少,甚至能和以前一样不痛不痒地把谎言丢出来,只在於他想不想动口而已。
「那麽我每十分钟打一通电话过去烦你,等你下班我在把有留下的资料给你过目,如何?」
「用不着做到这种地步啦。」无奈,既然说是烦我那他很有可能会真的这麽做……而且我不想看见手机费爆掉的帐单,「记得也把莱德带去就好了,怕有什麽万一。」
「就说只是当散步而已,还带那家伙去做什麽?」阿御无奈。
我就是会怕有什麽万一啊……以前都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事,所以他每次出门我都会要求他把莱德带上,虽说真的太过强人所难了……而且一点私人空间也没有。
但到目前为止他的确都有答应我的要求和莱德同进同出的,偶尔也该让他松口气……吧?何况莱德也牺牲了他的假日跟着到处乱跑……
我想了想後,问道:「散步是指……在附近吗?」
「当然。」
「那好吧……」
「别一脸放心不下的样子嘛。」他苦笑。
「知道啦。」和他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盘子都空了,接着我拿出手机一看,「啊,已经很晚了……我差不多该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点,我会发简讯给你报平安的。」
「……好。」找不到机会和他提那件事呢……看他还是臭脸一张实在很难开口,而且也不知道他感不感兴趣,「阿御,那个……你对温泉有什麽看法?」
「看法?一群人像水饺一样挤在滚水里吗?」他回了个很像是不感兴趣的答案,接着反问:「怎麽?又到了员工旅游的季节了?」
「算是啦,要交提案又不晓得哪边好。」我搔搔脸。虽说想私底下决定好给他当惊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在没发觉的情况下给点意见。
「身为董事长的你最大,还管员工想不想去哪这个问题做什麽?随便扔几个旅游景点出去给他们投票就好。」
……
有问跟没问一样啊……果然是嚣张的小少爷才会有的想法。
「好吧,那我先出门了,掰掰罗。」只好另外再找谷川谈谈看了。
稍晚。
「那麽我也该出门了,二少爷。」上和弯身行礼後,又问:「您中午会回家吃饭吗?会的话我会抽空回来替您准备午餐的。」
「用不着你假好心,我自己能料理。」阿御翻了翻手上的报纸。
「话可不能这麽说呢,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要是让秀树先生知道了您又逞强自己来,那我会很伤脑筋的。」
「你伤脑筋关我屁事,废话一堆,要出门就快滚,别跟我打哈哈。」阿御瞪他。
「哎呀,秀树先生一不在就马上生起气来了,果然还是得多准备糖份满点的点心回来呢。」
「给我闭上嘴带着你的畜牲快滚!」阿御怒吼。要不是椅子下还有只兔子在乘凉,否则他肯定直接冲上去给上和好看了。
「是是。」上和弯下身抱起那只小兔子,准备走出去之前又故意回头说:「怕吃糖的话,我想草莓塔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喔。」
「他妈的!」阿御拿桌上的叉子直接对他射过去,可惜还是没中奖,他还能从容不迫地带着微笑漫步离开,看得直叫阿御更火大。
还是重新练习用枪毙了这个王八--啧,被气得都忘了决心要退休了……
兔子不在,阿御总算能放下双脚伸个懒腰,长这麽大只的一个人、还得这样缩在椅子上半小时搞得腰酸背疼实在很蠢……回头继续翻阅报纸喝咖啡,直到传出了那王八蛋总算出门的声音,时间已是七点整。
好像太早了……先看看有什麽新工作参考再说,等十一点左右在去找谷川算帐。
「罗密欧!今天又是和你女朋友出去吃饭吗?」
「没有啦!她没那麽闲能每天一起吃饭的。」
一如往常,每当快接近休息时间,谷川就会和公司内的同事们一起闲聊偷懒。平时他要处理的事很轻松,靠他有个美国老妈练就了番不错的英语对话能力,除了负责接待及处理外籍旅客的问题外,他另外的本事就是数学头脑也很不错,所以当他没事做时、公司的财务问题也会丢一点给他。
「你那漂亮女友最近越来越少来找你了,是不是快分了啊?」没良心的男同事一手搭上谷川的肩,还很不要脸地说:「真的分了的话记得介绍给我认识啊。」
「就说了她只是很忙而已。」谷川推开他的脸,还半炫耀地笑道:「她就快拿到医师执照了,所以才不能抽空来找我,而且我们都要结婚了!」
「什--没天理啊!为什麽你这种人可以娶到漂亮的女医师!」
「哈哈,羡慕吼?」
……
如此吵闹了一番,一直到中午放饭前十分钟,「罗密欧!有人外找喔!」有名女同事从门口探头进来喊道。
「哈?谁啊?不会又是上次那个罗嗦的旅客吧……」谷川一股劲地趴在办公桌上,整个就是懒得去管,「我想趁中午好好睡一下的说……帮我骗他说我不在吧。」
「喔。」
女同事走出大门,几分钟後又跑了回来,「那位金眼的先生坚持要找你耶,你真的不去问候一下吗?」
「就帮我骗他--」谷川突然顿了下,接着猛地整个清醒过来地迅速站起身,「什麽!金、金眼?黑发的吗?」
「对呀,而且还蛮帅的耶!」这名女同事有些害羞地捧着脸颊,接着歪头,「可惜他好像心情不太好……难道你欠他钱?」
「别乱猜啦!我先出去!」谷川拔腿直冲。
有种感觉……死定了!
「好小子!你皮痒了是吧!」果然,才刚见面谷川就被阿御掐脖子、揍脑袋,「多亏你们旅行社的隔音设备差,竟敢无视本大爷想骗我!」
「误会啦!我以为来找我的是之前很麻烦的旅客啦!」谷川哭笑不得地想反抗又不敢动作过大给他发现。
「哼。」阿御直接放手让他趴地,接着抱胸,「走,我们去吃饭。」
「呃?可是我……」想睡觉,这种话说出来好像会当场一觉不醒。
「怎样?有意见吗?」阿御挑眉。
「没有!我奉陪到底!」谷川赶紧站起身来行举手礼。
……果然是欠他钱没错。一群躲在大门後头偷看的人为谷川默哀。
感觉有点恐怖啊……难道秀树的事被发现了吗?我还以为他会很高兴的才对……
两人来到离旅行社最近的一家小餐厅,包括来的路上从点餐到送餐之前,阿御只是一昧地瞪着他不语,这段时间内的气氛不只难熬又有些尴尬,对谷川而言甚至就像是临死前的倒数一样。
眼见阿御拿起餐点附赠的红茶喝了口,「咳!」光这一声冒出而已,就把谷川吓得整个人都爬到椅子上端正地跪坐好,「……我只不过是呛到而已,你给我照原来的样子坐好。」
「抱、抱歉……」谷川放下双脚。
「给你喝吧,这太甜了。」阿御把他喝过一口的红茶推过去。
「……那我不客气了。」他看起来好像没要怎样?谷川无奈地搔搔自己的脸,总不可能只是单纯地一起吃顿饭吧……而且与其找自己吃饭,还不如找他家老婆才对。
「对了、给我坐好!白痴!」不过开个口而已又把他吓到椅子上,阿御送他白眼後,端起汤碗喝了一小口,「怎麽你的同事们都叫你罗密欧?难不成你背着春野搞外遇了?」
「不是啦!那样我不被悠二打死才怪!」谷川连忙反驳後,无奈地解释道:「只因为之前樱香她有来找我一起吃饭的关系,大家看到她之後就叫我罗密欧了。」
「哼嗯?」阿御带着有些轻视声调瞟他一眼,似乎对他那番话不是很感兴趣,接着拿起叉子搅了搅沙拉好让酱汁分散一点,还很故意地窃笑道:「罗密欧与茱丽叶啊……噗嗤!悲剧收场呢。」
「别诅咒我们啦!」谷川没好气地喊道。
「都结婚了还怕什麽?」阿御耸肩,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点脑子仔细想也知道,带头给你取这种绰号的人一定是想钓你老婆,如果你们两个能分开那也算是悲剧收场。」
……一般人会想麽多吗?大部分应该都是把罗密欧这种绰号当作很会把妹的意思吧?
「这个嘛……其实我们还没结婚呢。」谷川搔搔头。
「还没结婚?不是去年的秋天就完婚了吗?」
「因为我和樱香私底下决定延期等你啊。」
「……等我做什麽?」
「该怎麽说才好……发生过那麽多事,你的身体又搞成这样……」谷川歪头想了许久,最後有些难为情地答道:「我们觉得你没来参加很可惜嘛,那时候你还在住院、医生不建议让你外出,而且……就因为发生过那麽多危险事,我们两个还能好好地谈论终身大事也是多亏有你在,就像救命恩人一样……如果你不在的话,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出手救你们。别说是危险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你们好不死地刚好都在附近,秀树偏偏又一直往你们那边跑,我也不会自找麻烦。」
「但你还是出手相助了啊。」谷川不知不觉松下了紧绷的神经,并笑道:「只怕秀树难过就连我们这堆不相干的人也帮,这种精神很了不起耶!我就没自信能像你一样。」
……这种乐天派的死脑筋真的很令人头痛。
「我可不会去参加你们的蠢婚礼。」阿御故意就是要泼他冷水,接着动手享用午餐。
「咦!为什麽?」谷川不解,还自顾自地继续说:「有很多好吃的耶!刚好我在旅行社工作,还能用很廉价的价格邀请大家一起去游乐园玩当礼物耶!」
「你当我会为了吃喝玩乐就被你牵着鼻子跑吗?」阿御送他白眼,还不屑地别过头,「哼,无聊透顶。」
……看来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
「那……你今天特地来找我有什麽事吗?」谷川乾脆转移话题。碍於阿御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加上完婚的日期也还没决定,要逼他参加的事可以以後再谈。
「嗯?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罗。」一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谷川瞬间深感不妙,还没来得及逃走之前,就被他揪住了领子赏个近距离特写的威胁面容,「昨、天!秀树找你做什麽?」
果然!自掘坟墓了啊!
「这、这个嘛……就只是聊聊……」谷川苦哈哈地答道。
「哦?到底聊了什麽可以从早聊到晚?能说给我听听吗?」他嘴角的弧度又提高了不少,因为不爽而紧凑在一块儿的眉头看起来更是吓人,「记住,这可是命令不是请求啊,给我老实招来!」说完,他还用力晃了谷川一下。
「你先冷静一点啦!别桌的人都在看了……」见他瞪向其他桌的客人,被瞪者当然连忙撇过头假装没看见,同时他似乎稍微放松了点衣领上的力道,但正当谷川想松口气时,他又马上紧掐了回去,「好、好啦!能不能放开我先?我们一起坐下吃饭好好谈嘛。」
「好好谈啊?」阿御的笑容笑得更开,一手捏上他的脸颊後,崭露了许久未见的变态本性在他耳边低语,「你最好别找其他理由来呼咙我啊,否则……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在厕所把你当饭後甜点享用了。」
不是吧!何止浑身发毛不已,谷川不由得在心中惨叫。怎麽有事没事倒楣的都是我!
「我、我我要结婚了喔!我记得你……对已婚的或要结婚的人没兴趣!对吧?」
「啊啊,这倒是没错。」此话刚落使谷川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後又因他补充的话而再度紧张起来,「女人的心思比较纤细又容易受打击可不好玩,男人的话……很值得一试呢。」
这是什麽天理不容的歪理啊!可是听起来又有那麽一点道理在……不对,谁说男人就比较不会遭受打击的啊!
「我知道了啦!我绝对会实话实说的!」无可奈何下谷川只好认命了。
「很好。」阿御放手,并且坐回椅子上继续享用他的午餐,「你最好给我一口气说完,我下午有事不能跟你耗太久,不然我们乾脆去厕所解决一切就算了。」
你到底有多想把人拆吃入腹啊……
「那……秀树他没跟你提过吗?」谷川无奈地坐回椅子上,并跟着用餐,「像是哪边的风景好,还是……温泉。」
「咳!」他最後一个字才刚脱口而已,阿御则又呛到了。
……
无故沉默了几秒後,阿御面色难看地问道:「温泉是怎麽回事?」
「就……」谷川搔搔脸犹豫了一会儿,但又不得不老实说,「他看你几乎能不倚靠拐杖了,而且暴力程度也恢复了不少……所以想找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光这点而已就聊了一整天?」
「主要是因为我们在讨论哪边能配合你的身体状况,听说你长途旅行後、容易因水土不服的关系感冒,所以……我把我们讨论的资料全放在我的抽屉里了,等等你跟我回一趟旅行社吧。」
……
早上居然对他说出那种话,犯傻了啊我……
旅行社。
一看见谷川走进来,「喂!罗密欧你迟、到了……」他的同事话说到一半才发现他背後跟着一个阿御,加上想到稍早在门後偷看的情景……完全误以为他是来讨债的,这名同仁连忙回头做自己的事假装没看见。
「你们办公室会不会太挤了啊?而且又很乱。」阿御无奈地四处张望。
「因为这里平常都是非工作人员勿入的啊,招待旅客的入口是在另一边。」
「喔。」
好像不是来讨债的?在场有不少的员工不断投以好奇的眼光偷瞄。
「等我一下,我找找……」来到谷川的办公桌前,他蹲下身还得推开装满资料的纸箱才能拉抽屉,至於他背後的阿御朝他桌上一看後,「痛!干嘛打我啊?」居然冷不防地巴他後脑勺一掌。
「乱死了,全部看过去就你的桌子最乱,又不是还要老妈打扫房间的小屁孩,都要结婚的人总该学着点怎麽整理吧?」阿御没好气地抱胸念道。
……他绝对有无法忍受看不顺眼的东西的强迫症。
「会吗?这比前几天还整齐了耶,而且秀树昨天也有帮我整理一下……啊。」话一说完,谷川才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摀起嘴巴。
「靠!」阿御再往他後脑一巴,并威吓道:「居然还要秀树帮你整理?不如我有空就来帮、你、整、理,如何?」
「不用了!我会自己整理的!真的!」谷川苦哈哈地连忙拒绝。
「哼,这还差不多。」
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呢……众员工们无奈。
「啊,找到了,给你看吧。」谷川将资料交给他,接着把轮轴有点卡的抽屉艰辛地推回去,「会选这间温泉民宿是因为听说挺有疗效的,能治疗的症状有不少都符合你的情况,而且车程一趟只需两、三个小时左右,算不近也不远,水土不服的问题或多或少能避免吧?加上现在不是泡温泉的旺季,这家民宿靠海较近,应该能顺便解决你讨厌人挤人的问题吧。」
……
想不到这两人居然会考虑得那麽多呢……
「这个价格……」
「呃?」阿御一提,谷川又紧张起来了,「太、太贵了吗?」
「不,正好相反,一般来说没这麽便宜吧?」阿御晃了晃手上的资料。
「哦,那是员工价啦。」谷川松了一口气。
「难道剩下的费用你要自行吸收?我可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阿御送他白眼。
也是啦,你这有钱少爷根本没什麽能让你贪的吧……
「没关系啦,我们都认识这麽久了,大家朋友一场我就想说--」
「废话少说!」阿御拍桌瞪他,并对他伸手,「我现在没带那麽多钱,你把支票交出来,我填原价给你。」
「可是--」
「你可别跟我说秀树已经付钱了啊。」阿御插话後,又送他威胁性笑容,「真的付了的话我补差额给你,还是说……你非得要他亲自把钱送上来不可,嗯?」
「没这回事啦!再等我一下,我马上找出来!」谷川苦笑。哪有人一边吃醋一边塞钱给人家的?
反覆移动杂物、应付要卡不卡的抽屉、後脑吃了好几个没耐性的巴掌……如此折腾了几分钟後,总算找到那该死的支票簿了……刚好阿御他下午有事,等他写完几个数字和签名就能解脱了!
「笔呢?」
「……再等我一下。」
「靠!」阿御巴他。
「我送你出去吧。」摸摸隐约发疼的後脑勺,在其他同事感到可怜的视线目送下,谷川无奈地走在前头带阿御踏出大门。
「到这里就行了。」阿御率先停下脚步,并拿出手机看了看,「迟到定了……算了,这份资料我就带回去慢慢看,有什麽问题我会打给你的。」
「嗯。」谷川点点头後,问道:「可是……秀树那边你要怎麽跟他说?他本来想等全部都决定好在告诉你的。」
「这个嘛……」歪头想了想之後,阿御叹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你扯进来的,我会自己跟他说明白。」
「好吧。」谷川苦笑。你杀来找我不就已经把我给扯进去了……
「那我也该闪人了。」阿御转过身,又说:「对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的婚礼我会重新考虑要不要参加,掰。」
「咦、咦?」谷川先是一愣,见他迳自先走人了,只好连忙喊道:「这哪用得着考虑!直接和秀树一起来就好啦!」
「再说啦。」阿御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干嘛这麽不乾不脆的……呼,但总算得救了,要搞好他的心情可真难……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秀树先生,难得您今天比较早下班呢。」上和带着微笑出来迎接,并且弯身行礼,「抱歉,晚餐就快好了,还请您再稍等一下。」
「照你的步调来就好了,不用急没关系啦。」我无奈地笑道。谁叫我是家中唯一一个每天得准时上下班的人,所以他就被阿御要求早晚餐都要配合我的时间事先完成才行,「对了,阿御呢?」
「二少爷还没回家喔。」
「嗯,我先去换衣服,不打扰你忙了。」
「明白。」上和又给了我一个弯身行礼後退下。
本来想趁早继续问他今早的话题……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我上楼走进房间--很难为情的,我还是一样睡在阿御的房间,而他坚持要窝在书房的沙发上,他还说过等他有空时会把书房整个重新整理过一次,并且塞张床和衣柜什麽的来当自己的房间。
至於上和目前还是待在我隔壁的客房,但毕竟是用来应付临时要住下来的客人的客房嘛,他认为长期睡那间不太妥当,所以打算把乙守没在用的空房间整理一下以便使用,但前提是还得等她把那堆奇奇怪怪的行李拿走才行。
很难想像几年前阿御还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麽大的房子里,虽然说每个人的关系有点微妙,不过现在却有那麽多人住在这……这多多少少有像是家的感觉了吧?
一看见面前的床铺,我就忍不住爬上去躺一下……没办法,每天都要早起去上班真的很累,有时候想说只躺一下下稍微休息而已,结果却不小心睡着了……还是起来别赖的好。
起身之後瞄见了床头柜上的相片们,这段日子以来上头又多了张照片,是阿御清醒後和桩及野山冬还有我在的合照,想起来他当时还在闹脾气呢,不过真是太好了……他还好好地活着,和我在一起。
「唔!」突然间我被阿御扑到床上去……看样子他的恢复力真的很快,越来越少发出跌跌撞撞的声响还能平安上楼,重点是又像鬼一样冒出来搞偷袭!
「在想什麽呀?」阿御一把将我翻了过面对他,还直接抽掉了我的领带,「怎麽站在床边发呆呢?是在等我吗?」
「才怪!」我一伸手就是将他嘴脸往上推,并且没好气地念道:「我才刚回家而已就已经够累了,你别老是搞这种让我更累的行为好吗!」
「这样啊。」语毕,阿御很乾脆地起身退开。
……怎麽这麽难得那麽听话?
「可惜。」闻言,我向房间门口看去,莱德他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楼上走……你到底有多想拍下强暴现场啊!
「喏。」阿御将我的领带折好还我,并且拍了拍他身旁的床垫,「坐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嗯。」我先把领带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才移动身子坐在他旁边,「什麽事?」
「其实……」阿御抓抓头,好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犹豫了几秒後他才从口袋掏出一张折得小小张的纸交给我,「你看过这个应该就明白了。」
「什麽东西?」我接下那张纸打开一看……我傻住了,这、这不是我昨天和谷川讨论很久的旅游方案吗?难道说……我不禁瞪他,哪有人爱吃醋吃成这样的,「还说找什麽新工作,你根本就跑去找谷川算帐了吧?」
「我可没对他怎样啊,而且我还请他吃了午饭呢。」阿御苦笑。
「你请客啊?那肯定是你威胁过他才给他当赔罪的。」我再瞪。
「也不完全是啦……」阿御苦哈哈地搔搔脸,眼神都不知道飘哪去了,「总之还做了点交换条件就是了。」
「什麽条件?」
「他希望我出席参加他和春野的婚礼……」阿御叹道,看上去他真的很不想去凑热闹,「一开始我还直接跟他表明我绝对不去,但知道了这回事之後……不去好像也不行。」
……
「反正不管条件是什麽,你尽只会耍这种小手段让我不是很高兴。」我撇过头,又说:「还好这只是拟个大概而已,看样子也用不着和平井小姐请假了,就当作没这回事吧。」
「……你生气啦?」阿御无奈,抽走我手上的资料看了一会儿後,他站起身掏出手机按了按,「好吧,既然你不高兴去那就罢了,就当作我自己自作主张,我看看……先要求退钱好了,平井小姐那边比较罗嗦晚一点在打。」
「咦?」我愣了愣,接着惊讶的站起身,「你已经付钱了?而且还帮我请假了?」
「是啊。」查找到号码後,阿御将手机贴在耳朵上等待接通,「看你和谷川那麽有心帮我计画,我想说多少出点力却反而惹你不高兴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强求你。」
……
「喂?臭小子竟敢那麽慢才接电话!关於中午我和你谈的--」
「等、等一下!」我连忙冲上前抢过他的手机,并且对着手机说了声:「没事啦谷川,你继续忙吧!」说完,我马上切断通讯。
「……我还没跟他说要退费呢。」阿御装无辜。
「说什麽说啊!」我送他白眼,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跟我装傻!没想到後头的手续他全都帮我处理好了,我只能闷闷地叹口气,「唉,本来是要给你当惊喜的,竟被你抢先一步……不过你真的想去当水饺吗?」
「你果然很在意我今早随口说说的话啊……」阿御苦笑了下,接着靠了过来拿回他的手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当水饺还是包心菜我都会很高兴的。」
「噗,你说这话都不害臊的啊?」我这听的人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瞧他还能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实在很难让人不发笑。
「都惹你不高兴了,还管他害不害臊?」阿御耸肩,把手机收回口袋後,他伸手使劲搓乱我的头发,「这下子有开心点了吧?还愿不愿意陪我出门走走呢?」
「别把我当小孩哄啦。」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了也别无他法,只好当作我又给他骗了吧,「毕竟是我欠你的,说不愿意也不行吧?」
「那麽我会好好期待的。」阿御稍稍弯下身亲了我的额头一下。
……什麽时候我才能赢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