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还没走啊？」夏玉琴在走廊上碰见利凛，通常第一个先走的人，居然还在学校里。
她忍不住伸出手，往阴暗的天空遥望。
「你在干什麽？」
「看是不是有台风。」她又低头，盯着坚固的走廊。
「你又在看什麽？」
「看会不会有地震。」
两者都没发生，大概还会世界和平好一阵子。
夏玉琴往校门口走去，但才踩三步，又回头看着倚在墙边，一脸打发时间滑手机的利凛。
「你为什麽还不走？」
利凛从手机上转向好友，笑得灿烂：「想增加一下自己的学生感。」
那不然她现在是什麽。
见好友一脸不想攀谈的麻烦样，利凛收起手机，走到她身旁。
「你不陪我吗？」
「你想要我陪吗？」夏玉琴回头。
「不想。」
「掰掰。」直接调头走人。
利凛摀着胸口，「真难过。」
明明是自己赶走的。
棒球社一群男孩围在洗手台，摘下帽子和手套，直接将整颗头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抬面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巴，还有莫名的鲜血。
「啊，好爽啊！」
「为什麽冬天还要操练啊，不能只有夏天在练习就好吗？」
「你退社算了。」
「欸！为什麽水里面会有血啊！」
平头的男孩指着自己嘴巴，「我的牙齿掉了。」
「高三还在换牙！」
「帮我找牙齿。」他一脸平静的，用满嘴鲜血命令。
「你不会早点说吗！」
利凛趴在洗手台面上，对一群慌张的高三男孩，亲切的微笑。
「你们在玩什麽，可以一起玩吗？」
「嘎？」
这家伙又是谁？
禹燕岑和安古秋愣愣站在走廊上，看着玩到一身湿的利凛，发现他们终於谈话结束，她道别一群面如死灰的棒球社，拿起也被喷湿的书包来到两人面前。
她刚结束一场对方从没答应过的水柱大战。
「凛凛，看到内衣了。」禹燕岑睁大自己双眼，死命盯着，彷佛错过这个机会还要再等一千年。
安古秋瞬间脱下外套，扔在她身上。
利凛稳稳的用脸接住飞来的外套，他根本瞄准错地方砸了吧。
「痛。」她摸着鼻子。
安古秋两眼发黑瞪着她。
「你很喜欢在男生面前裸露吗？」
「我喜欢！」禹燕岑立刻举手。
「因为你是个变态啊。」她用嘴咬着又空又轻的书包，一边缓慢穿上安古秋的外套，还把袖口凑进鼻间，用力一吸。
「凛凛，你这举动有点变态啊。」
「我只是发现。」利凛抬起眸子，晶亮的眼里印出安古秋的面容，「他的味道比你好闻多了。」她朝他魅惑浅笑，安古秋立刻别开脸。
禹燕岑手压在他肩上，感觉底下肌肉变得有点硬。
「兄弟，你在兴奋啊？」
一拳直接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