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教室,我看着徐宥辰睡觉的背影,想都没想的直接上前去踹醒他。
「干,谁啦?」他转头瞪人,在看到是我的同时又说:「是你哦?」
「什麽态度啊你?」我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好歹我曾经是你的救命恩人欸。」
「什麽救命恩人?」
我故意看看周遭还没离去的同学,故意大声的说:「你忘记有一天夜晚你骑着脚踏车然後因为视线不佳而跌进田里面吗?」
此话说完,引来旁边同学的笑声,徐宥辰瞪了我一眼,没有说什麽趴着继续睡。
「喂!给我起来啦!」我叫他,「不准给我睡觉!」
「臭女人你很吵欸!」
「你今天若不给我讲清楚说明白,我就一直闹你。」
「去问玮翔哥啦!」他说。
「蛤?谁?」我愣住,他刚刚说谁?玮翔……哥?是指玮翔老师吗?怎麽他们的感情从师生关系演变成兄弟关系了?
此时他自己也有点愣了一下,随即满脸不甘愿的说:「你要我讲清楚什麽事情啊?」
「小时候的事情啊。」不然我是要问你的生辰八字吗?
「就──」他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教室里,不悦的表情显露在他的脸上,却又百般不耐,「对啦,就是你讲得那样子啦!」
「我讲得那样子?」从他嘴里得到证实後,我不禁惊呼,「所以,你小时候真的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手摀住嘴,我双眼瞪着他。
「这种丢脸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招摇?」
我眨了眨眼,然後点了头,他这才把手放下。
等到教室里终於只剩下我们俩的同时,我的嘴如同鞭炮一样开始批哩啪啦的响了起来,「所以小时候那个时常在我身边的小女生真的就是你喔?但是你为什麽要扮成女生啊?是不是还绑着马尾啊?是你妈妈故意整你的吗?而且还穿着裙子欸!为什麽会这样啊?」
他沉着脸,对於不断问出问题的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你好吵,我开始後悔自己当初干麽要招惹你了……」他不回答我,反而这麽说。
我哼了一声,「谁叫你把我的好奇心给越弄越大?还不给我说清楚。」
无奈的看着我,他才缓缓开始说道是因为家中上面三位全部都是姊姊,加上男装在那年代价格相对的比较贵,所以他妈妈才给他穿姊姊们的衣服。
原本的他,是短发的,但因为很羡慕长发的姊姊们,所以每当他妈妈要带他去剪头发的时候,他都哭着说不要,说想把头发留长,说想跟姊姊一样,他妈妈对於他的这个要求没辄,就让他一直留长着头发。
而当时,也遇到了我。
听完後,我看着他依旧是无奈的表情,打了一下哈欠说要睡觉後就真的给我趴下去睡,看着他,我这才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那收拾着书包。
谜底,解开了。
终於知晓了他为什麽会知道有关我小时候的一些关键字语,因为我时常会和他一起拿着芭蕉叶在田间奔跑着,时常会告诉他我多麽想要见到龙猫的心情……
在台北偶尔会见到芭蕉叶,每当只要看到了芭蕉叶,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在这里的生活。
那,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他,是不是会知道有关大哥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