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创造之初,便有破坏之面。
创造神之另面,为破坏之业龙。
触碰末光之湖,便是显现之时……
一道赤色雷光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轰隆的巨响使的生灵四处逃窜。
「请别再往前了!」
在雷光不断闪烁中,一名伤痕累累的少年对着在他前方一个被赤色雷电包围貌似是一个人的生物喊道。
那少年血液不断流下,他的意识也随着血液的减少,逐渐模糊。
「主人,您的状况实在不妥,为了後计……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吧。」
一个声音对着少年劝道。
「可是如果……」
少年身上的力气终於被消耗殆尽,於是昏厥的他,就在雷光中消失了……
帕兹朵拉这一个无奇不有的广大世界中,无论是人族、兽族、魔族、甚至是神族都居住於此。
就在这世界的一个角落,以距离每个黄昏为着名的湖边小村庄。
「姊姊!你还在看黄昏呀?真是看不腻耶?」索妮娅对着坐在窗边的椿喊道。
椿依然一脸思索地望着缓缓落下的夕阳。
绯红色的阳光映入屋内,当阳光触碰到椿那一身染着夕阳红般的和服时,简直是融合在一块,使得让看到的人感到更加温和。
在一旁的索妮娅因为在她眼中,肚子饿的攻势跟椿的夕阳相比,当然是肚子重要,这也不免她催促着椿。
「是是~就属你最爱吃。索妮娅,难得你今天这麽早回来,就来帮我吧,帮我一起煮你最爱喝的波利风味浓汤。」
看着即将完全落下的夕阳的椿也想着该要去煮晚餐了,便对着无所事事,只想着吃的索妮娅道着,同时跟她说今天有她最喜欢喝的汤。
「波利风味浓汤?好耶,姊姊,就让云古凌和我来帮你吧!还是我最亲爱的姊姊知道我喜欢甚麽……」
忘了说,这一道汤不仅仅是索妮娅所喜欢,就连与索妮娅根本是同一性子的云古凌也相当喜欢这一道汤。
当云古凌听到今天的菜色後,便迫不及待地用心念让索妮娅赶紧召唤他。
索妮娅这才一召唤,一颗龙头就在空中一直大喊:
「这是真的吗?!椿,今天有波利风味浓汤吗?!」
索妮娅那小孩子的天生个性先不说,就连龙帝云古凌,这高位的龙族身分也瞬间在这一道汤面前也消失殆尽,变得跟索妮娅一样幼稚地呼喊,可见这浓汤有多麽好喝了。
面对此状的椿也无奈中却也因为看到他们高兴而感到欣喜地对着他们说:
「嘻────这还不是你们第一次喝到这汤之後,就大呼小叫的说还想喝这汤。今天,附近的库胡林刚刚好送来了最重要的波利汁。」
波利汁,为制作这一道汤首要材料,没了它,也就做不成了这一道浓汤,它的主要来源是来自波利所产下的波利球中的汁液,比照这一个世界的话,就如同鸡蛋的蛋液般,只是比较特殊,稀有度较高就是了。
「咦────?是库胡林先生送来的呀?姊姊得小心唷,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喔~」
一心想守护椿的索妮娅告诫着。
「嗯嗯……这我当然知道,那你还要不要你们的浓汤啊?」椿开玩笑地问。
「呃……看在波利风味浓汤的份上就接受吧……」
看来对库胡林的怀疑在波利风味浓汤加上肚子饿的面前不堪一击……
「────云古凌。」索妮娅叫了云古凌一声。
云古凌知道要帮椿生煮菜要用的火时,便微微张开嘴巴,从不大的隙缝中冒出一滴点火光,这才正要冒出火焰,为波利风味浓汤踏出第一步时……
────────的一声巨响,吓到了正准备制作浓汤的椿一行人。
「怎?!」这才在清洗蔬菜的椿问。
索妮娅与云古凌的注意力也完全被转移到突然响起的声音上。
「好像在门口处耶……云古凌,备战。」索妮娅提高警觉。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索妮娅等人的心情紧绷了起来,索妮娅这麽经常去讨伐别人,再说也有魔焉皇帝那一前例,难保不会又是谁进化了,想找索妮娅报仇。
两个人与一「头」龙,直盯着门口看,打算按兵不动,若是那声音的来源冲了进来,索妮娅打算让云古凌直接轰了他。
云古凌可能是与索妮娅相处久了,貌似知道她在想甚麽,随後便使得刚才口中的那一点小火变得更加旺盛。
过了一会,门把被缓缓转动并轻推开,平时都会常听到的门枢声,在此时此刻变得陌生。
没想到这才被打开一丁点缝隙,那打开的人就像是没力般的倒了下来。
当门被因为他的倒下而快速打开时,索妮娅还差一点让云古凌开火轰他,幸好反应够快,否则待会得清理一些不明不白的灰烬了。
倒在地上的是一名束着米色长发,裸露着麦色的上半身,只着一件布质长裤与一副赤红色手甲的少年。
但奇怪的是,这一名少年的头上就有着红色的犄角,且还配戴双刃,同时身上的衣着与身上布满着打斗过的痕迹,伤痕累累。
「你朋友啊?索妮娅。是你在出去冒险时认识的朋友吗……?」见状,认为是如此的椿问道。
「不是呀…我不认识他……」索妮娅立刻否认。
在一旁的云古凌赶紧先吞下刚才差一点就吐出去的火球,并看了看那少年。随後,像是看到了不对劲的事,就跟索妮娅她们说:
「────────耶?你们看,他的头上,那是犄角吗?」
为何云古凌特别提出犄角?是因为这一种护具可以说是龙唤士的另一种象徵,例如索妮娅与椿都有这一种护具。
「龙唤士……?算了,先不管了!索妮娅,先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恩。」
发觉眼前棘手的是,若是放着有着伤势的他不管,他便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椿就与索妮娅一起把他扶到床上。
椿及索妮娅先停下了浓汤的制作,一直照顾着这一名莫名前来的病患。
云古凌呢?看到貌似不打算继续煮浓汤的索妮娅等人,又看到此情况,便自觉不当绊脚石的失望地先回去了。
这也难怪云古凌先回去,不帮索妮娅她们照顾眼前的病患,是因为只能局部出现的他,原则上也只能烧和破坏,有自觉地先回去也是对的。
躺在床上睡了一段时间,且有着椿她们照顾的他不久後就醒了过来。
「这…这里是……?」少年意识还尚未完全清醒的问道。
「你醒啦。这里,是我家。幸亏伤势还不算太严重,怎麽…没事吧?」最在床边的椿问道。
在一旁坐在床边,并已睡着的索妮娅一听到有动静,拧了拧眼睛,起身缓缓走向床边。
「姊姊,他醒了啊?」
「恩,去装碗水来吧,索妮娅。」
「嗯……」
索妮娅拖着沉重的步伐去装水。
「你们是?」
意识已完全清醒的少年对着椿问。醒来後忽然发现躺在别人家床上,个性本就机警的他不免有些提防。
看到少年神情有些不对的椿,很快地就知道他大概是在怀疑她们不怀好意,便露出招牌,那犹如夕阳般能温暖人心的笑容,对着他说:
「放心吧。我的名字是椿,你已经没事了。」
此时,拿着碗水的索妮娅走了过来,同时说:
「我叫索妮娅,喝水吧。」
面对一个温柔婉约以及一个豪情的自我简述後,少年的心防渐渐放下了些许。
「那……你们不问我的名字吗?你们不怕我有何居心吗?」少年继续试探。
虽不常与外界接触,却一向能言善道的椿说:
「毕竟还是有伤在身,你能多休息就休息吧,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少年的心防最终被椿那猛烈的温柔攻势击垮了。
他呼了口气,像是终於能卸下心防般。
「呼……我的名字叫加狄乌斯。虽然不知道你了为甚麽要救我,但……还是谢了。」
看到加狄乌斯终於卸下心防的椿欣慰的笑了笑。
「那……加狄乌斯,你身上的伤是?」椿想了解情况的问。
「这…是和别人战斗时留下的……」
椿看到加狄乌斯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便先不疑有他的回应:
「是吗?我妹妹她喜欢四处乱跑,偶尔也会带着一些伤回来呢……呵呵~」
面对椿嘲笑的索妮娅,一向重面子的她变涨红了脸喊道:
「────────姊姊,别在外人面前说我的糗事啦!」
「你?一个少女也会在外面冒险…好不简单……」
坐了起来的加狄乌斯看着眼前身型娇小,身材就是一般少女的索妮娅说道。
他的神情有些目瞪口呆,他实在有一点难相信在眼前看起来就和一般少女没甚麽两样的索妮娅会是能够到处冒险的人。
「别看我这样,我才不像其他人一样弱呢~」索妮娅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模式启动了。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椿说:
「是呀~强到让我每一次都要帮你修补护具的我有些佩服耶~」
再次被戳中痛处的索妮娅脸又涨红了起来。
加狄乌斯忽然瞄到挂在房间角落墙上的两副龙形护具。
「那是……龙形的护具?」
因为在帕兹朵拉中,很多人向往着「龙唤士」的身分,同时龙形的护具也可以说是龙唤士身分的另一识别方式,因此加狄乌斯看到後,难免会有些讶异。
「是呀,那是我和姊姊的护具,我们是龙唤士呀。」
「龙唤士……」
加狄乌斯终於在为何索妮娅能孤身一人四处冒险的这一问题得到答案。
「你……不也是吗?」
椿的目光移到了加狄乌斯头上的那一双从米色头发中窜出的暗红色犄角。
「治疗的期间,因为总归男女授授不亲,因此当初只有治疗我们能看见的伤,至於你的装备,除了武器外,我们都没动过。」
「对呀,你不也是龙唤士吗?你是和甚麽龙缔结契约啊?还是……你遇到甚麽强敌?看你满身是伤的……说吧,我帮你报仇。」
面对把他当作是龙唤士的索妮娅与椿的加狄乌斯马上联想到,她们一定是因为他头上的犄角,所以才误认他是龙唤士。
「先不管这一些,你要不要换件衣服,但因为家里只有女生尺寸的衣服,所以我跟邻居借了件衣服,但就是大了点……」
椿拿了放在房间桌上的一件黑色布衣,以及咖啡色长裤。
「嗯…大了一点也没关系……谢谢。」
接过衣服後,索妮娅与椿便一同到了客厅,让加狄乌斯自己换衣服。
在客厅等候的索妮娅她们,过了一会……
她们听到一个脚步声离客厅越来越近。
正当她们转向声音来源的门口时……一名像是穿着布袋的少年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
「我想这不是只有大了一点吧……?」
说的同时,加狄乌斯还不时去拉起因为大了他肩宽很多而一直掉下来的领口。
「姊姊…这大小……未免也大的太离谱了吧?」
椿听到,也只面露苦笑,看起来椿应该也没办法,面对突然到来的客人,要拿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加上她们家附近也不是这了很多人。
「────────这衣服?这大小……姊姊!这不是库胡林的衣服吗?」
一向想保护姊姊不被别人骗的索妮娅,惊觉这是住在附近,且一直觊觎椿的库胡林的衣服时,她不生气才怪。
「就说没甚麽嘛~放心吧,索妮娅,我对库胡林没有兴趣的啦。」诚实的椿像以往般表明自己对库胡林没有意思。
「才不信咧……」索妮娅依然坚定自己的信念,不相信椿。
看着这一对姐妹的闹剧,加狄乌斯还有些难开口,但……
「呃…那个……」
两姊妹的争吵被这一道轻微却不常见的声音打断。
「────────咦?」椿意识到还有客人在场。
姊妹间的闹剧瞬间停息了,两人的目光又移回到加狄乌斯的身上。
两人直接略过大的离谱的衣服,幸好裤子是库胡林从前身形还没那着壮时的大小,当时在丢掉旧衣物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否则还是像衣服般大小的话,可就难办了。
此时,看向头部……竟还戴着犄角。
「耶?!」索妮娅不禁发出声。
但不仅她对那感到疑问,连椿也在一旁呆住了一会。
「你……怎麽还带着装备?」椿问道。
被两人以怪异神情盯着的加狄乌斯也开始产生了疑问。
「甚麽?」
看到依然不了解她们意思的加狄乌斯,索妮娅上前去,预备帮他卸下那一副犄角。
「这呀~你忘了这个……」
正当索妮娅说的同时,她也已走到加狄乌斯旁,且手已抓在加狄乌斯的其中一支犄角。正当她用力一扯……
加狄乌斯竟连着角一起备索妮娅拉扯!这也就表示……
────────那一副犄角并不是护具!
索妮娅她们当下看傻了眼。
产生痛觉的加狄乌斯反射性地用手摸着被拉扯的那一支角。
「你……究竟是?」椿讶异的问。
加狄乌斯看着椿她们那异样的眼光,的确,在他自己出现之前,应该都还没看过头上长着犄角的人吧?
「你不是龙唤士吗?」椿再次问道。
加狄乌斯叹了口气,便说:
「────────不是的,我并不是龙唤士,但也与龙唤士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那也就是……都仰赖着龙。」
龙?能够依赖着他们的只有龙唤士吗?至今为止也还没听说过帕兹朵拉中还有甚麽能力也能够使用龙的力量。
「我是……龙契士!这一副角……也是龙赋予我的契约证明。」
「龙契士……?」
索妮娅她们都对这一名词感到相当陌生。
但在此时,索妮娅感应到云古凌想出来的讯息,索妮娅便赶紧召唤了他。
「难道…是祂……?」冲了出来的云古凌讶异地看着加狄乌斯。
此时,看到云古凌的龙头的加狄乌斯竟然突然单膝跪了下来。
「是龙帝…云古凌大人……能看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候,云古凌忽然不知所措,谁叫在索妮娅身边久时了,那被感染的爱嬉闹个性使得他习惯这彼此简单问候的方式。
加上云古凌本来在龙族中本来就是属於比较「宅」的龙,因此总足不出户,即便出来也只是一会,不然就是索妮娅这,这一些隆重的问候语,对他来说本就不熟悉,加上此时是突如其来的,他当然会不知所措。
幸亏云古凌反应还算快,他不一会便赶紧对加狄乌斯说:
「咳……起来吧。」
加狄乌斯听到後,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只是在这期间,加狄乌斯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云古凌。
在一旁的索妮娅见状,一方面是为了缓和气氛,另一方面是她也受不了这一些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连件都没见过的庄严举动。
「加狄乌斯,放心吧~在云古凌这家伙面前用不着这麽严谨,这家伙其实蛮岁便的啦!」
面对索妮娅的吐槽,云古凌对着索妮娅大吼:
「────────诶诶!索妮娅,好不容易才让你看到本王的威严,何必这样啊?」
两人间的日常战火也就此开始。
当加狄乌斯看到与自己所敬畏的云古凌如此大声叫嚣打闹的索妮娅,他简直看傻了眼。
此时……
「两个给我住手喔~还有客人在,而且如果打坏东西或打伤人的话……」
在旁人听起来就是十分温柔的微弱声音,却令索妮娅以及云古凌停息了下来,当他们转过头去时,一位面带笑容眯着双眼的椿站在那里。
在一旁的加狄乌斯原心想,想必他们俩一定还会再继续争吵的……
────────但在此时,索尼娅与云古凌两人只面露恐惧的跪坐以及趴在地上。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对了,你说你叫做加狄乌斯,对吧?」
「嗯……」
加狄乌斯先是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索妮娅及趴在地上的云古凌,在看向缓缓走到他面前,能足以震摄住这两人的椿。
只打从心底佩服这两姊妹,且「这两姊妹真不容易……」这一句心里话一直回荡在心中。
再回头看向那两个手下败将的椿,依然用那温暖人心,却能震摄这两人的甜美声音说:
「两个……起来吧。」
这一风波也终於就此结束……
「那云古凌,看样子你知道龙契士,对吧?快跟我们说说吧~」索妮娅等不及地说道。
「嗯嗯~那是在本王来到帕兹朵拉并当上龙帝後没多久,那时本王也还没和索妮娅相识,便被塞洛古召集,那是一场空前未有的盛大场合。以高位的龙神以及向本王一样的龙帝为首召集帕兹朵拉的所有龙族。那阵容真是回想起也十分震撼阿,龙吼声震撼整个帕兹朵拉的天空……」
就在云古凌自我陶醉地边说便沉浸在当时的厂景时,索妮娅诱发好奇心的问:
「那当时是为了甚麽啊?」
「────────啊对!当时……塞洛古的召集是为了一只据说是帕兹朵拉最大的灾祸之一……湿婆。」
「湿婆?祂不是创造神吗?」椿听到是曾经创造许多事物出来的创造神湿婆时,讶异地问道。
「本王只知道是为了这个…然後龙契士是……」还不是完全清楚的云古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在一旁的加狄乌斯突然说:
「湿婆的确是创造神,但祂的另一面却是破坏神,在数年前的灾厄传说相信大家都知道。当时的灾厄,就是将帕兹朵拉摧毁殆尽的湿婆,而且当湿婆的破坏神那一面显现後,最终……将会变成龙的型态。这也是塞洛古召集龙族的原因。」
在一旁听着的椿等人都吓傻了眼,前几秒还抓不这他们节奏的少年,突然间,却说出这麽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晚上,总会出现的月亮被乌云遮住,频频出现的异常闪电划破天际,轰隆的龙吼声也因穿越界线,化作雷声传入大家耳中,那时你们应该也召唤不出来龙,对吧?」
「嗯……那时也和我的龙吵了一架。」索妮娅恍然大悟地回应道。
「那就是塞洛古的紧急召集,他凭藉着大家的力量使用的『绝‧真龙界』,目的就是吸收即将进入化龙状态的湿婆的龙之力,以此来换取多一些和平,并做好准备。只不过知道来龙去脉的塞洛古只着急地召集大家,并未先向大家包括为首的数位龙神与龙帝们解释状况,事後他也认为没必要让大家恐慌而不多做解释,大家也因为不清楚为何,而四处窜出流言,才变成像刚才那不完整的解释。」
听完解释後的索妮娅与椿依然在吸收着突然冒出的一大堆资讯。
「意思是……祂又要显现了?难怪,最近龙神及龙帝们经常开秘密会议,只是……我都没去参加。」云古凌惊讶道。
「这也难怪云古凌大人会不知道这一些事情了……」
面对偷懒而足不出户的云古凌,但又无法加以责备的加狄乌斯也只能表达无可奈何。
「那关於我的事……呼~」
知道有要说一大堆的加狄乌斯叹了口气。
「我的箴名是净雷之龙契士,我的能力也是使用龙的力量,只不过我是藉由让身体的一部份幻化成龙的型态进行使用龙之力。只不过……我在帕兹朵拉中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因为…这能力是……湿婆大人教我的────────!」
当下的大家都吓傻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即将摧毁世界的人的学生。
「或者说是……教我们一方面是为了在教导的同时注入幻化成龙的龙之力,来延缓时间,另一方面是希望在他执行破坏时尽全力去阻止祂。这也是为甚麽我知道那一场仪式。」
原来……湿婆这人倒还是挺有善心的,还会为了不让自己去破坏世界而这麽做。
「那……还有甚麽问题吗?」终於解释完毕的加狄乌斯礼貌性地问道。
索妮娅快速举起手,「────────我!」
「嗯…是……请说。」完全不想回答问题的加狄乌斯面露勉强笑容地说道。
似乎是这问题有一点令人难以启齿,索妮娅支支吾吾的说:
「呃…那个……你不是头上的角不是护具,所以拿不下来吗?」
「嗯。」
既然说道我头上的角,那有可能是想要多了解龙契士?
就在加狄乌斯自己猜测问题时……
「那我想问呀~那个……睡觉时会不会很不方便?」
睡觉!居然问我睡觉方不方便!这甚麽问题?
心中呐喊的加狄乌斯争着眼睛不回答,此时他将目光转向唯一能够制止索妮娅的椿,打算向椿求救。
但当他看到椿的脸时,椿竟用两眼直直盯着加狄乌斯,看样子并不打算制止,反而还有一点想听。
此时,加狄乌斯用余光竟瞄到,在一旁的云古凌,竟也盯着他,看起来他也想知道。
这倒也是,云古凌本来就是龙,自然有龙族最平常的卧睡,能够知道有不同构造的人的知识,他当然会坐视不管。
「好吧……不能翻身,这总行了吧?」被迫回答的加狄乌斯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原来……难怪你昏睡的时候,你都没翻过身。」椿终於说话了,这也证明原来椿也想知道。
这两姊妹真的是我刚才打从心底佩服的那两位龙唤士吗……?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