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自己家,郁萱遮着脸,快步走上楼,她不希望这副落魄样被妈妈看见,否则已经够糟的心情将变得更糟。进了房,她连书包都没卸下,就一个转身倒在床上,泪崩……
「为什麽?明明都已经过三年了,就只是看到名字,我的心还是那麽痛、那麽痛……」将嘴摀在棉被里,声音太大了。
心碎的声音。
哭了好久、好久、好久,她才缓缓抬起头,轻轻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小心的点开Line,看着那令她想起过去那段痛心回忆的那个名字,发愣了好一会儿:「发讯息,到底是什魔意思?」犹豫後,决定看看-『郁萱,我好想你……回来好吗?』
「浑蛋!」刚刚的痛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肚子的火燃起。郁萱把手机重重的摔在枕头上,将所有气发泄在那无辜的传讯者,「有、有胆走为何还、还……回头?」
又哭了,这次不是痛,是……怨恨自己怎麽那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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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天灰雨多。
「今天很早起喔!」听到郁萱的脚步声,明妈赶紧从厨房探头确认,「准时起床不就能慢慢来了吗?我说得没错吧!早餐在桌上快吃吧!」
郁萱摇摇头,走到厨房拿出自己包早餐的餐巾,「我现在还不想吃,我还是带到学校好了!」边说边将早餐打包好,就穿上外套、换上布鞋出门了。
一路上,郁萱的视线都注视在地面上,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突然,感觉到後头似乎有人跟着她,保有警戒心,却依旧不打算回头看看。又走了一小段路,那个脚步声忽然加速,正当郁萱准备加紧脚步,她的肩膀被抓住了,「什麽?」她迅速转身,打掉那只手……
「暴力女。」这个一听就令人生气的冷淡声音-继辉誉。
「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早找小的有何贵事?」郁萱刻意将语调放慢,利用抑扬顿挫想挑衅辉誉。
「谁叫你上次公然侮辱我,所以我想了很久……赎罪办法是当我的侍从。」这块继冰山果真禁得起挑衅啊。
怎麽有人这麽无耻,说这种话的时候连眼睛不眨一下。
「什麽?当你的侍从?又不是疯了,况且上次哪算公然侮辱?那是你自己有错在先。」郁萱认为眼前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拒绝告白是正常的事,我做错了什麽?只是用不同办法。」
「你真是……」词穷了,果然一认真,这仗就注定打输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转到资优班上-是你的班,对吧?吃午餐时帮我盛、上课前帮我准备课本、运动时帮我拿水和毛巾、放学时帮我提书包、上车前帮我开车门……其他的待我命令。」
无言。
「唉,我有答应你吗?你就自顾自的在那边下令。告诉你-想!的!美!」
才转过身,想把他当作路边野狗在乱叫。
「做不到?知道我家的势力吧?叫我爸走一趟学校,就准备找律师了。再说一次,要还是不要?」
郁萱咬了下下唇,这分担痛的动作真是成了习惯。
她的确没权没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啊,谁怕你?」就算要认输,也要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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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才第一天,郁萱就服务的十分疲倦……
她在心里骂了他上百遍,讨厌。
「郁萱,下课陪人家去福利社好吗?」一张黄色的便利贴自右边传递过来,上头是筱雯娟秀的字体。
「很抱歉……有点事……这节下课,不,应该说以後每节下课都不行了……」才不舍的将这句回应写好,後面的同学轻轻戳了郁萱一下,她微微转了头,以免被发现,「有什麽事吗?」
「那个、那个继同学说下课时他要打躲避球,记得把水装满,随毛巾带下去。」
「果然……」
满腹的不甘愿,又奈何的了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