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孽愛 — Chapter 13. 觸碰你的存在。

正文 孽愛 — Chapter 13. 觸碰你的存在。

Chapter13.触碰你的存在。

<标楷体>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所谓人类所信仰的「神明」的话,可否请听一下我的乞求、我的祷告?我会用尽一切与祢交换,只求你抹去那位女子、那位我所深爱的女子的记忆吧……将那一段彼此眼中只倒映对方身影、彼此渴求、甚至共为连理的记忆消除。

纵使将来我不再出现她的回忆,不再占有她的内心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因为世界上没有什麽比我听见她的哭声还要来的心碎,那细如秋叶落下的啜泣声犹如锐利的碎片划在心头,痛得我不知所措。

我知道她也很痛,对於失去我的那一件事,我知道她很痛……所以我恳求祢,将她记忆中有关於我的全部抹除吧。

纵使我现在连基本躯体也可能消失了,将只残留的灵体任祢所利用也无所谓。

请替我拭去她所有的悲伤,她所背负的痛苦与束缚早已过於一般女子能承受的了,即使那样,她仍是能绽开比曙光还要灿烂的笑靥,美得太过夺目。

她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美好,所以该拥有的幸福或许不是我,可是失去了深爱之人她的心想必也一同死去,彷佛一只自愿囚禁於笼的鸟,爪子直硬地抓着里头的铁条,再也不愿往蔚蓝广阔的天空飞去,永远桎梏於冰冷的地狱。

「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还有永远。」

那是我们曾经的对话,那时在你的眼眸中只有缠缠情意,和无法言喻的细微悲伤,可是最讽刺的是你要的,一个却也得不到。

宛如被缠在十字架的雕像,她的幸福,我俩的感情全都凝滞住了,僵在我死亡的那一刹那,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标楷体>

「不要……我不要……」利薇亚大宅中属於蓝晋杰和鸯蝶的房里,传来阵阵哭声,那是她心碎的声音。

床上是他不再有气息的身躯,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临时从吸血界派遣过来的御医,那是刚刚阎向蓝晋杰的宠物席尔多通报,请牠告知吸血界的皇族蓝晋杰受重伤的事,同时也请牠帮忙告诉风.海格斯.伊尔与曈.葛拉蒂亚蓝晋杰可能已经命危的事实。

现在的鸯蝶正被阎还有曈.葛拉蒂亚架着以防她随时向蓝晋杰扑去,纵使她拚命挣脱也无法离开,阎甚至在蓝晋杰和御医周遭都设了结界,他很久没有看到那一个眼神空洞的她了,距离上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是因为他,他变得和她所熟悉的他不同了,是他狠狠地伤害她,伤害他最挚爱的妹妹,这一次她的涕泗纵横却也和自己脱不了多少关系。

阎.席利米格终究是多麽糟糕的存在?终究是多麽污秽的存在?终究是多麽不容於世的存在?

望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却束手无策,因为不论是他还是她都非专攻治疗型的魔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心痛得久久无法自己,是不是当初自己与哥哥毅然决然地加入总部,将总部当成训练自己的场所,等待自己变强的一天就能向当初害惨他们兄妹俩的天界报仇,是否是自己这份肮脏的复仇之心得到了报应,她所爱的他就这麽被牺牲掉。

失去他的那一刹那,为何他望着她的眸子依旧是那麽的温柔?跟那时後彼此在山中相遇时的潺潺流水一般清澈美好,也只因为她的动作而泛起波波涟漪,他应该要恨她的,是她让他变成像现在一样一动也不动的,自己明明是掌管死亡的死神,为何现在会如此畏惧生命的流逝?

很久以前在属於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她的目光常常停伫在浩瀚美丽的星空,他说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是最悲伤也是最缥缈但却也是最真实的,那时她总会勾起笑说着她希望总有那麽一天她能和她的哥哥一同坐在那里,一同望着那片星空,放下所有束缚、所有憎恨、所有绝望,希冀着总有那麽一天会到来。而他也就这麽笑着,偶尔会吐槽她是否有恋兄癖?可是每一次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听着她诉说着一遍又一遍相同的愿望。

可是现在她才发觉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天真,她与痛苦是密不可分的。那一个最温柔,偶尔会不要命吐槽她、却又木讷得可爱的他已经不存在,是她亲手摧毁掉他,是她亲手摧毁掉那一个她深爱的那个他的。

「哥哥……你不是很厉害吗?拜托你……帮、帮我把杰弄醒好不好?」她已经哭到声音都哑了,眼前模糊的世界她只能微微看见阎一瞬间柔和的眼眸,可是她却也同时明白他与她一样的无能为力,他们只能一同在这里等待御医的结果,一同等待着……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地,她的双腿不受控制无法继续站立地跌坐下来,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掐着无法呼吸,她感到晕眩。

<标楷体>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所谓人类所信仰的「神明」的话,可否请听一下我的乞求、我的祷告?我会用尽一切与祢交换,只求你将那位不再拥有呼吸的男子恢复心跳吧……纵使要移除我在他心中的位子也没关系。

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纵使我俩是相爱得如此痴狂,那也是不被容许的爱恋,我的存在不是可以有人相伴相随的,可是他不同,他是如此地温柔、如此地惹人怜爱、如此得让人疯狂。

我知道他到现在也依然感受的到我的痛苦,因为他就是一个这麽温柔的人,所以我乞求你让他再次睁开双眸吧,让存在於他脑海内有关我的记忆全都销毁,对我而言不再拥有他虽然心如刀割,可是比起他停止的心跳这一点痛苦已经不算什麽了。

因为我是个猖狂的罪人,身上所有能交换愿望的东西早已所剩无几,可是我愿意用我这副肮脏污秽的灵魂去换取他的心跳,即使永远被困结万劫不复的地狱,被痛苦狠狠鞭笞也无所谓,因为我现在所面对的现实,每触碰一次更胜世上任何痛楚。

「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还有永远。」

那是我们曾经的对话,当时你的眼中只有炽热得能熔化我的爱恋,以及醉人的渴望,可是可笑的是,我要得一个却也没达成。

那一个最温柔的你,就这麽被我摧毁,残留的是无止境的痛苦和心碎。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标楷体>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对於鸯蝶而言已经毫无知觉,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时间的流逝,而是他是否还生存着。

眼前已经不再一样的世界,令她连思绪都被诡异的物质填满,里头充斥的只有一碰及碎的悲働。

那是鸯蝶.席利米格吗?那是杰.海格斯.伊尔吗?动也不动,只能宛如残废之物等着命运和时间来推移。

「报告。」在过了五个小时之後,治疗蓝晋杰得御医终於离开病床旁,而走向阎和鸯蝶那头述说蓝晋杰的状况。

她应该要立即向前揪住医师的领子询问他的状况的,可是现在,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移动了,只能默然的躺在阎的怀里听着医生说着那一个令她恐惧的事实:

「杰.海格斯.伊尔於吸血历三亿零五百万年九月十七日确定死亡。」

这是甚麽文字所推砌成的句子?背後的意义是……

她冷着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领悟着不断流下,她不懂,可是泪却懂了。那份爱有多深,那泪就有多少;那份痛有多疼,那心就有多死。

说到底,就是蓝晋杰这个人,这个她所深爱的人已经彻底消失,已经不在了。

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啊——」她突然揪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尖叫,「不要、我不要!不要呀——」鸯蝶抽离了阎的怀抱,推开了曈.葛拉蒂亚,推开了所有要阻挡她的人往蓝晋杰奔去,她不想管那他妈的结界是否会弄伤自己。

她现在只想要见到他。

阎皱了眉,迅速解开原本设在蓝晋杰附近的结界以免鸯蝶受伤。

「杰、杰……」在床榻旁的她握起他已没有脉搏跳动的手,白皙的手指扣住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明明是一样令她感到熟悉的手指、明明是那副温柔触碰她的手指、明明是那麽令人眷恋的手指,伴随着比以往更加低温的温度,却变得让人恐惧。

她吻了他修长的手指,吻了他亚麻色的发丝,吻了他微香的额头,吻了他英挺的鼻子,吻了他不再有反应的薄唇……可使纵使吻遍他的全部,他的脸上也不会出现可爱的红晕,他的手也不会收着她的腰跟她索取更多,更不会羞赧地在她耳畔细声说着:「我爱你。」

触碰了他之後,她是真的体悟到了,关於蓝晋杰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世上的事实。

「为什麽我明明可以嗅到你的气味,却无法听见你的心跳了呢……」她贴着他的胸膛,尽管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他也不再摸着她的头跟她说别哭。

听着他比夜晚的天空还要寂静心跳,她知道,关於蓝晋杰这个人的存在,真的真的完全被这个世界抹除,可是却怎麽样也无法在她心中离去。从以前她就知道他很危险,打从第一次触碰到他,就知道蓝晋杰这一个人会占据她的心房,纵使她极力抗拒,他仍是会挑着缝隙奋力钻进她的心,然後在像藤蔓一般缠住她的思绪、她的情感、她的一切。

明明昨天,他还是那麽得生气蓬勃,为何今天却不再有动作?房间里的枕头明明还有他的,他的衣装也都还在,娜希烤的饼乾也是有他的一份,为什麽明明一切都没变,一切都静止在某个时间点,却甚麽都不在了?

「鸯蝶……」阎在後面轻唤,她却不理会,这样也好,毕竟他也不晓得该怎麽安慰她,前几晚他在屋顶上摸着她的头,可是他知道那无法真正遏止她的悲伤。

整个空间里,不只是有鸯蝶的啜泣声,曈.葛拉蒂亚哽咽朝丈夫寻求怀抱的声音,还有风.海格斯.伊尔的叹息声。那些声音是阎最常听见的,人世间组织起来最悲伤的音乐,他以为他习惯了,却在此时发现,他什麽也没习惯。

他表现的漠然,并不代表他什麽也感觉不到。

「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我想在最後跟杰单独相处。」鸯蝶的声音已经虚弱了不少,所有人听到没有不心疼的,所以大家都点了头出去。

房间里变得更加静谧,可是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沉了心,眼泪也逐渐停止。

可是她的脸依旧贴在他的胸膛上,嗅着他逐渐消失的气味,身上伤口的痛楚似乎也随之消散,像是生了锈的怀表,指针好似佝偻般蹒跚的向前,却又逐渐停止。

蝴蝶缠上了蜘蛛网,奋力地逃脱却依旧解不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结。

明明是最肮脏的死神居然渴望着最炽热的爱。

活该堕落红尘爱上他。

「杰……你睁开眼看着我好不好?」

<b>「这是你的愿望吗?」</b>一个陌生的突然出现,她惊讶地四顾观盼却甚麽人影也没看见,那一个让她无法判断性别的声音又响起:<b>「这是你的愿望吗?」</b>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像极一台冰冷的机器不断制式化重复同一个问题。

「你是谁?」她皱起好看的柳眉,望着蓝晋杰却发现声音也不是从他那里发出,那声音……彷佛是从自己耳腔内发出来的。

<b>「萨瑞尼伦,异族婚姻控管者。」</b>异族婚姻控管者?她更加没有头绪,那是甚麽奇怪的东西?是像婚里那棵神木一样,专门管理那些琐碎的事务的异族吧。

「不好意思,请问您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必定不平常,就连平常有些豪放不拘的口吻在此时却增添了不少谨慎,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

那一个声音虽然冰冷,却又柔和,可是却令人害怕。所谓的婚姻是否也是如此?甜美地迈向温柔的束缚,最後所迎接不过是彼此冰冷的表情。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仍是愿意一味地认定她和他不会如此。

<b>「先前你们已经立定了婚约,在那场争夺之战男方败北,所以必须达成女方一个愿望。」</b>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听到对方这麽回答,却神奇地安定不少,或许是完完全全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吧,那公事公办的口吻代表着对方并非敌人。

最可怕的敌人,对於她而言,乃无形之物。

「可是,男方已经撒手人寰了……」她垂了美眸,「撒手人寰」四个字,对她而言究竟是多麽沉重?多麽疼痛呢?不会有人懂的。

<b>「所以我才会来。」</b>那个声音突然变小,变得似乎离她有段距离,<b>「那份想要再次拥抱的感觉,我比谁都懂……」</b>蓦然,鸯蝶的眼前出现一道金光,亮得她不得闭紧了眼,不久亮光消失,而她能确切感受到一个陌生的气息。

睁开双眸,一位拥有两半面脸孔的异族站在鸯蝶面前,那个人的脸,一半是女子另一半则是男子,可是身材到是十分中性,服装上却是穿着古希腊白色丝绸的服装,但是却有的许多血渍,而背後有着一对灰色的羽翼。

看到对方的长相,她突然想起她曾经在总部的图书馆中,翻到一本古书图监的内容。

萨瑞尼伦。

……萨瑞尼伦.葛拉蒂亚。

很久很久之前,本是生长在天界的一男一女,名字已经无法考察,因为男子犯了错被惩戒成堕天使,即将押往地狱受刑,可是在通过彼岸花园时,女方却试图想将人劫走。可是最後却因为女方弟弟的背叛而事迹败露,原本埋伏在彼岸花中的她,在还没来的及劫人之前遭受到背击失去意识。

之後在男方入地狱之前,女方的身体被拖至男方面前,狠狠地被制裁之矢穿过胸膛,女方的鲜血浸染男方白色衣装。

然後男方在地狱受了两百年的苦刑,再次偷偷遣回天界时,找到了女方的埋葬地点,挖出了屍骨,去了交接处寻找了黑暗组织之内的黑魔女达到交易,换回了女方的肉身,可是却失去了自己一半的脸孔,原本完整的面容右半部只剩令人恐惧的白骨。

但纵使如此,男方却依然甘之如饴。

接下来的日子,男方就这麽一直拥着女方停止不动的身子。

令人感到恐怖却又神奇的是,男方逐渐能听到女方的声音,便也能逐渐和女方对话,但是却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子逐渐和对方融合,原本只剩白骨的右边脸,开始布上新的一层表皮,可是那皮触感却犹如女孩子般的细嫩,自己的身躯开始变得比之前娇小一些,却又保留了一些自己原先的特色。

而女子的身子却逐渐消失,只残留原先的白骨。

当他们完全融合一体时,一副身体却有了两个心智,後来他们达成了协议,替自己取了个新名字——萨瑞尼伦,在天界意为「重生之人」。然後开始飘泊世界各处,因缘际会之下成了异族婚姻控管者。

「你……」因为想起有关萨瑞尼伦的资料,让鸯蝶惊讶得说不出话,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萨瑞尼伦至从当了异族婚姻控管者,就鲜少出现在他人面前。

<b>「所以那是你的愿望吗?」</b>那混杂双声的声音再次问着,可是脸上一男一女的表情悲伤的如出一辙,是因为想起的他们自己的故事吗?

「不,我真正的愿望是:『希望杰.海格斯.伊尔复活,守护我……不、是我守护他直到永远』。」她望着萨瑞尼伦,只见对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莞尔。

<b>「如你所愿。」</b>萨瑞尼伦的手指只向蓝晋杰,一些绿色的粉墨飞向他的上方,形成碧绿的水晶,之後慢慢进入他的心脏。

然後萨瑞尼伦就这麽随着那道一开始出现的光芒消失无踪。

谁也没看到萨瑞尼伦临走前狡诈俏皮地吐了舌,心理想着:「唉呀,这妞可真如神木那老头所说的真呛辣,看看她刚刚那愿望,女权主义真高。谁娶谁倒楣。」

而心里另一头的声音也出现:「所以你看看你有多幸福,人家是多麽温柔婉约。」

然後原本的声音回答:「是是,你最好了。」

之後两边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说着:「那男的一定有先天严重被虐症,太重口味了啦。」

——问萨瑞尼伦还感到悲伤吗?答案一定是否定,因为现在,每当拥抱自己一次,就等於有两份爱拥抱着对方。多幸福,不是吗?

在萨瑞尼伦离开後不久,蓝晋杰的手奇蹟般抽动一下,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惹得鸯蝶惊呼。

之後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她激动的握紧了他的手,仔细地凝听他的言语。

「水……血……」他的声音十分的虚弱。

「水?血?杰,你要先哪一个?」她的声音放得温柔,望着他开始恢复生气的容颜,心中的沉重的岩石顿时消失不见。

「血……」

「好好好,等等唷。」她笨拙地扶起他的身子,然後让自己白皙的雪颈贴着他冰冷的唇。第一次觉得他疗牙咬她咬得这麽舒服,他湿濡的舌头会不时的碰到她的肌肤,在心跳之余她更是感到幸福,而他那沾染鲜血的香味,却让对鲜血有洁癖的她觉得十分美好。

这就是属於他的存在。

在吸血完毕之後,他的气色好了不少,「你怎麽不说话了?之前吸完血你总是会大呼小叫说甚麽痛死了,怎……欸?」

不等他说完她就往他身上拥去,听着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心跳,明明心里是非常喜悦的,可是为什麽她的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滚滚掉出?在他背上的手紧贴得更用力。

「杰是大笨蛋……」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令他觉得不舍,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你知不知道、道,你刚刚是真的、真的不见了!就这麽丢下我不见了,呜……」她哭得好不可怜,惹得他怜惜,却也错愕。

原来方才,他是真的死了。可是为什麽现在又活了过来了呢?不管如何,这个问题却也没有让她止泪来的重要,他知道她是真的吓着了,想到刚刚她会因为他的死去有多难过,他的心就有多疼。

「别哭了。」他摸着她的头,而他的泪也就这麽神奇的开始停止,「你知道吗,你哭比你阴我还可怕……」因为哭的时候,他会完全不知所措,也十分焦急。

「蓝、晋、杰!」因为他的伤势,令她无法顺畅地给他一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很好,这样的她他就适应多了。

「什麽事啊,老婆?」他扯开一抹笑容,而这声老婆来的突然,让她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往他的胸膛贴上。

她的脸颊感触到他胸膛上的伤痕,虽然结痂的速度奇快,可是依旧存在,她伸手摸了摸伤口,心里头刚刚失去他的恐惧若有似无地又涌了上来。

「怎麽一直摸人家的胸膛?等不及洞房了吗?大色女。」

原本她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里碎念着:「我正触碰你的存……咦?你刚刚说甚麽!蓝晋……唔!」原本她又要大发雷霆,可是他的吻却适时的贴上。

他吻着她,心理想着现在身体这个样子,虽然无法和她立即洞房,但是先吃了她的嫩唇也不错。

而她却在此时突然想到,虽然他和哥哥的安慰模式一样,可是真正能止住她的泪,让她所有不安消逝的手,只有他。

<b>世界的一隅,有你的存在就已足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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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了((还敢说

我想这一章节应该是本故事最欢乐的章节了www

接下来就是悲情的主角戏码

因为阎的计画差不多要开始了

痾....因为曈某是今年的考生,更新的速度会很慢(尤其是开学後)可是暑假我一定会努力更文的

另外小小透露一下,为了打这章我彻夜未眠哪(欸还抱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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