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愉悦的心情走到社办,一走近就看到门口围着一群女生,尖叫的尖叫、发花痴的发花痴,景象相当壮观。
「现在什麽情况?」我愣愣地点了点社团里一个学姊的背,问道。
「喔,就是你!自从昨天阿瑀回应你的留言之後他的後援队就一直维持在亢奋状态,而且每个都想加他FB,不过……你昨天那句根本在玩他啊,你不错,我喜欢!」
哦,来了个豪迈的学姊呢。
「欸欸男主角来了!」学姊兴奋地说,脸上写着『我想看戏』四个大字。
「全部给我离开!」江翰瑀怒吼,但那群女生依然待在原地,丝毫没有半分想要听话的意思。
「……好,我开放五个名额,现在全部给我离开!」
啧,大哥哥暴冲了呢。这画面着实是有趣啊。
人群渐渐散掉後,社长站到前面。
「我是社长张绍杰,资工系四年级,欢迎你们加入吉他社。」
原来社长叫张绍杰啊……还蛮像菜市场名的。
嗯,这一届入社的有七个人——除了我和那个短发女生跟蓝巧绫外都是男的。
而社员全部也只有三十几个人,社长还真不是普通的挑啊……
「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们至少每周在社团待五个小时,然後每个学期我要测试一次,没过的必须退社。」社长冷声道,「有问题吗?」
我勾起嘴角,玩心顿时窜起,默默举起手:「社长给亏吗?」
「咳,还有其他问题吗?」他无视我的问题,又问。
我很肯定他刚才偷翻白眼。
「社长你单身吗?」蓝巧绫一脸娇羞,那模样像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似的。
「有没有正常一点的问题?」社长冷眼望着我们。
唔,看来他生气了啊。
「社长你学吉他多久了?」我又问。
「七年。」他答,眼神表示:终於正常了……
而接下来的半小时就在社长解说社训中度过。
好不容易听他碎念完,我起身准备前往下一堂课的教室,就在这时,江翰瑀叫住我。
「有事吗?」我转头、灿笑。
你找人搭话不会看时间吗!
「你等等上什麽?」他笑着问,直接忽略我写满不悦的双眸。
「资讯。」我说,「我副修资管。」
「那我们一起走吧,我等等的课刚好也在那附近。」他道,似乎不觉得有什麽不妥。
这学长未免也太迟钝?
「欸欸阿瑀你别破坏人家行情啊。」一个学长打趣道。
呃,我倒是没什麽行情可言。
「呿,我哪有啊。」他撇了撇嘴,「这叫关心学妹好吗。」
「哦,这麽多学妹你只关心她啊?该不会……」学长的眼神暧昧了起来,「你喜欢人家吧?」
「……」他没反应。
「学长,我快来不及了,先走哦。」我挥了挥手,走往下堂课的教室。
既然他不解释,那我应该也不需要多说什麽,反正不管别人传了我什麽,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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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资讯,我趁着连续三节的空堂赶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赴约。
「小瑜!」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朝我挥手。
「语乔姊。」我走向她,微笑、坐下。
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尽管已经三十几岁了,擅长保养的她看起来仍像二十几岁的青春少女。
「最近,怎麽样?」她问,脸上温暖的笑容依旧让我感到安心。
只要在她身边,我的心便会沉静下来。
「还不就那样,上高中後他就没再性侵我了,大概是辅导过的关系吧,但性骚扰偶尔来是会有。」我耸肩,无奈地说。
反正从国小就这样了,我早已习惯,也没什麽感觉了。
很可悲,对吧?
居然跟自己的爸爸做出那种恶心的事。
「好了,在我面前不用装,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吗?」她蹙起眉。
我忍不住苦笑,在她说完这句话後,脸上的笑靥瞬间消失无踪。
「噩梦呢?还会做吗?」
「前一阵子已经几乎不做了,但最近却又开始……」我叹了口气,揉着纠成一团的眉心。
我们谈了两小时左右,回到学校也不想上课了,请了病假便回到宿舍休息。
「小瑜?你怎麽没去上课?」才踏进宿舍,芯茹姊立刻关心地问
「没什麽,不想上课而已。」我露出浅笑。
「你才大一而已学人家翘什麽课,下次不准了知不知道!」她厉声喝斥。
「恩,我先上去了。」轻点了下头後我走向寝室。
问我为什麽不解释?
解释了也只是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而已,何必呢!
唉,每次谈完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这次貌似特别严重啊,是笑太多所以反差更明显吗?
我尽力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眼神,加紧脚步向寝室走去,但头怎麽好像越来越晕,视线也变得更加模糊,突然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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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我的房间?但我不是在宿舍吗?不对,床上躺的不是小时後的我吗?
现在是什麽情况啊?
我还来不及厘清状况,房门就被打开,妈妈走了进来,关上门,坐到床边。
她握住我的手,哽咽着道:「小瑜,妈妈不是故意不阻止爸爸的,是因为我太爱他了,我怕他会离开我……小瑜你原谅妈妈好吗?」不知何时,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
太太你这是再期待一个已经睡死的女孩回应你吗?
难道你不知道早在你默许那男人那样做时,睡在你面前的女孩就已经对你感到心死了吗?况且你在我睡着时说这些到底是真的希望我原谅,还是只是单纯想减少自己的罪恶感啊?
「小瑜,对不起……」她说道,又坐了一阵子後才起身离开房间。
过没多久,换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依然坐在床边——刚刚她做的位置上。
「小瑜,爸爸也不是故意要对你这样的,但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你妈年轻的样子,所以情不自禁就……小瑜爸爸对不起你。」他把我的手拉起,靠到他额头上。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能这样对一个小孩?每个都把自己讲的那麽伟大。
蓦地场景转为那男人看心理医生时。
「梁先生,你做那事已经多久了?」医生问,语气毫无起伏。
「五年了,每次看到她就……」他说着说着流下眼泪。
「你有想过你女儿还有妻子的感受吗?」
「我知道我这样会为她们带来困扰,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对不起她们……」他掩面哭着。
对不起我们?你是该对不起!
说的这麽委屈,我长得像妈妈是我的错吗?先做出不对的是再说的一副很伟大一样,有必要吗?有意义吗?
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来说这些,不绝的虚伪吗?
做出这种事,你还期盼我原谅你不成?
造成我心里的阴影你能负责吗?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真是够了。
一个性侵自己女儿,一个默许老公性侵自己女儿,然後才在人家睡着时道歉、忏悔,是做给谁看、说给谁听啊?
你们做出这些事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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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碎靉、Even、冬叶绪帮忙校稿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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