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之後,我找了个塑胶袋,便跑到小宇班上,我们两个再一起回到顶楼。
「我要把牠包起来,然後埋在学校花园里。」我认真地说着,蹲在小猫的旁边,准备用塑胶袋把牠裹起来。
「还是我来吧。」小宇不安地看着我。
「没事,只是把牠装进袋子里,难不倒我的。」我迅速的将小猫的头套进袋子里,反转袋子,然後对小宇笑着摆摆手,「我们找个地方把牠埋起来吧!」
我们在学校到处逛,在停车棚附近的花圃挖了个洞,将小猫轻轻地从塑胶袋里滑出来,身後小宇的声音有些迟疑:「可是牠还有一些呼吸,就这样把牠放进去会不会……」
「我觉得,」我过於平静的声音莫名的带了点凄凉,「牠既然已经这麽痛苦了,我们就不需要勉强牠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就像病人一样啊!明明已经痛苦到不行,却因为家人不忍心,而必须全身插满医疗仪器,可能连死掉的时候,眉头都还皱着……」我转头直视小宇的眼睛,「所以说罗!如果是你,会想要全身痛可是不能死,还是直接痛快地一下就过去了?」
「当然是痛快的……」小宇一顿,旋即笑得灿烂,「没想到我们小乐心地善良而且还考虑周到啊?」
小宇开玩笑的语气感染了我,我抑制住想触碰猫咪的情绪,轻声的对躺在柔软土壤里换慢呼吸的小猫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虽然我们不认识,不过如果你死之後到了天堂,请你幸福,做一只快乐的猫天使。」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将小猫盖住,我端详空荡荡的土壤好一会儿,将几朵邻近的花摘下,弄整齐後,轻轻放在小猫的新家上,然後拍拍裙子和膝盖站了起来。
「如果可以,真希望牠健健康康的长大。」小宇温柔的扬起嘴角,「一定是一只漂亮的白猫。」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周遭的空气很清新,莫名的有一种花的香气。
「小乐。」小宇向前走了一步,修长的手正好可以摸到我,他缓缓地举起手,擦过我的脸颊,轻柔地落在我的头上揉了几下。
「辛苦你了。」
好想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跟小宇在一起了,不是青梅竹马很要好的那种在一起,而是像情侣恋人一样的在一起,那我们会变得怎麽样……
是和现在一成不变吗?
一起做喜欢的事,一起吃便当,互相安慰和鼓励?
感觉似乎就是我们一贯的生活模式。
莫名的生气,我拍掉他的手,看着小雨一脸疑惑的样子,心里轻轻一抽,「我先回教室了。」落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
「你这个白痴在干什麽……我似乎要学一下怎麽控制自己的心情了……」毕竟随意出手乱伤人并不是好事,我自言自语地回到教室。
「你跟小宇怎麽了吗?」皇帝早就回到教室了,一脸疑惑的凑近我,「小宇人勒?」
「在停车棚附近吧!不知道。」我讲了大概的位置想打发他,不过皇帝却还是赖着不走。
「刚才公主好奇怪,拉着我离开顶楼之後,就要我自己回教室了。」皇帝盯着我,「一定是你和小宇之间发生了什麽对不对?」他一副名侦探的模样让人想笑,不过薇恩为什麽要那样做呢?
说起来,之前做的梦……好像是有关公主和小宇的事情,是什麽我记不太清楚了……
「她也有她的苦衷嘛,不要管那麽多了,公主的事情是你能管的吗?站一边去。」我推开他,打算从书包里拿出mp3,转过头却刚好瞥见小宇走进教室的身影。
「哪,小宇回来啦!你去问问他吧!」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我趴在桌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