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綾蘭轉 — 卷一 深宮庭院 第三十一章 舞惡霸

正文 綾蘭轉 — 卷一 深宮庭院 第三十一章 舞惡霸

马车在路上飞快地奔驰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能感觉到的只有车子里不得不以「诡异」二字来形容的气氛。当一个魔头不时向自己抛来一个不明其意的眼神时,旁边坐着的大冰块便开始散发出比原来还要低几度的寒气。

而不请自来的腹黑毒舌男仍然保持着不问世事的模样,任由某女人吱吱喳喳地向他挑衅仍然不为所动,当然这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举动,可把范书盈给气得青颊唇白的,要不是还有个刘大婶坐阵,想必她肯定就要问酷哥借把「小刀飞刀」来,一刀就宰了那叫永陆云的家伙。

看见这麽的一个情境,真的不能不在心里大喊郁闷的说,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年头怎麽那麽多人喜欢装下人,先来个杀手後来个魔头,我想早晚有一天,会连阎王爷都从地府冒出来要跟我们三个人打麻将了。

经过很长时间在车子上的折腾,终於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那个号称三大城之首的──「惠安城」。

一走下马车时,迎面扑鼻而来的新鲜空气让人那浑身的闷气都挥之而去,空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当红小吃的香味,使人食指大动。一行十数人站在热闹非常的大街上,眼前的是一座比永陆王府正府要小一点,但仍然富丽堂皇的宅第,想必就是永陆王爷家在惠安城的行府,红砖青瓦的。

我们这麽的一群人站在大街上刹是显眼,特别是许多未出阁的姑娘都纷纷朝永陆轩那边抛去一个比一个似花娇比花嫩的笑颜,想要搏得俊俏哥儿的欢心,只是後者却把这些示好全都屏退在外。

范书盈不屑地瞄了瞄站在自己身旁的阴沉男,揶揄道:「某人还是快点反省一下吧,自己的兄弟受欢迎得招风引蝶的,差点没变成一朵人人都爱的名花,自己还站在这里拍苍蝇的,是要当门神吓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病呢。」

她说完便挑衅地轻笑了一下,我暗暗替她掐了一把冷汗,虽然她说的话的确是事实,从没看过府里的人说咱们家大少爷跟哪个女子走得近,或者是有关系的,怪不得范书盈整天都在猜永陆云到底是不是个同志。

永陆云移开看着写有「永陆王府」四字牌匾的视线,罕有地微微扯起一点淡得差点看不见的笑容,说:「某人也想要变成花,招来蝴蝶?小心变成了猪笼草。」说完,便自顾自随着大夥儿走进屋子里,背影笔直得很。

「他、他......他竟然骂我是猪笼草!老娘怎麽可能是猪笼草啊!起码也是束含羞草才对啊!」范书盈气得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我无奈地心想:难道含羞草有比猪笼草好吗?说来说去,还是骂着自己是株草。

若晴姐从後走了上来,脸带笑意佯装同情地拍了拍范书盈的肩膀,说:「算了吧算了吧,反正书盈你怎麽看也是怎麽美啊,一株草也挺不错啊,比乞丐要好很多了。哈哈......」

「你!你、你......臭若晴,你给我站住!连你都说我是草!」范书盈大吼一声後便迈步跑在那早已溜走了的身影背後追着,张牙舞爪的只能听着那越来越远的笑声,却无从下手。

刘大婶没好气地摇头笑了笑,说:「小花,咱们进去吧,这两个丫头都玩疯了,连咱们家大少爷都敢揶揄,早晚有一天肯定要丢了小命,花你可得替刘大婶我看着点啊。」我点了点头,也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心里想着的是满满的温馨和欢乐,或许童养媳的生活也不算太糟?

走进那一道接一道的门框後,迎在前面的是紧紧包裹着我们所有人的古典亭院林阁,小桥流水的刹是迷人,比永陆王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看见前方厅堂处正盈盈走来一个娇弱的纤瘦人儿,踏着莲花小碎步的向我们的队伍走来,身後跟着几个小丫头和一个身型魁梧的侍卫,自己身上穿金戴银的,妆画得有点太浓艳,但仍然不难看出她原本有着一副清雅佳人的脸庞。她缓缓走到老王爷的前方来,嫣然欠身一笑,只听见她嫩柔的声音在说:「妾身恭迎王爷,王爷一路上想必辛苦了。」

老王爷笑得开了颜,连忙一脸疼惜的把面前那看似比他还要年轻几十年的女子道:「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这就进去吧!」接着,便一副恨不得立刻连跑带抱的把女人接进大厅里去,把自己的儿子还有一整群的人全都扔在原地不管,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

「这是......」我迟疑地问身旁的范书盈,即使心里已经有个谱了,但还是不太确定。她翻了翻白眼,说:「你还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嘛!」

我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次出游都没看见老王爷把自己家三位夫人中的哪位给带出来,还以为是要来办正事所以不方便,原来是在外头有另外一个家了,怪不得不能把自己的老婆带出来,要不然真的要上演一场「三妻怒打小三记」了,所以说这男人爱小三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

若晴姐轻皱着眉,把手指放在唇边「殊」了一声,压下声音在我俩耳边说:「小声点,这隔墙有耳呢!可别忘记这前面还有咱们家大小少爷两人,最重要的还是管事那老太婆也在,被听见了可就有得受的了。」

若晴姐也是其中一个跟范书盈一样讨厌管事婆婆的人,这也是她们为什麽会这麽谈得来的主要原因,当她知道范书盈还有我在供血房的事情,就气得要乱喊乱叫的说老娘要把那老太婆宰了,连这冲动的个性都跟某个姓范的女人像到极点。

范书盈乾哼了一声,故意提高声量的朝永陆云的背後喊:「那又怎麽样!老娘胆子可大得......」我们赶紧一把捂着她的嘴巴,她只得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瞪着我俩。若晴姐惊慌地喊着:「你神经病啊!突然就叫起来了,小心小命不保啊!」范书盈皱着眉拍掉了她的手,咕哝了几句後才不满地闭起嘴巴。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我,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是一直沉默站在後头的酷哥,我问:「怎麽了吗?」他静静地看着我,手指往永陆云那边比了比,怎麽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已归到前面去的永陆云脸色极为难看,黑得像地面上的炭泥一样,连几个原本站在他身後等待侍候着的丫头都颤抖着身子往後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

范书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後也朝着我看的方向望去,一看见後二话不说便抛出一句:「哇靠!他的阴沉菌子都上脸去了啊?!」我无奈地给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她吐了吐舌便闭起嘴来。

「什麽是哇靠?」酷哥轻皱眉心问道。

「这不要学,反正不是些什麽好东西。」我随便胡混了过去,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想着:我可不想背起教古人说脏话的罪名,虽然也是不是每个古人都不懂啦......我忍不住望向那目无表情却引来不少丫头青睐的某大魔头。

这一看,这才看到了那很明显一脸不爽的永陆轩,他抱着双手站在永陆云身旁的不远处,在我看着他的那一刻,他又望向了我,然後看似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後又转了回去,身後跟着那两个脸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通房丫头,其中那个害我被酷哥缠上、发现管事婆婆真面目的高傲丫头朝我抛来一个挑衅的视线,如果这古代伸出第三根指头等於骂人的话,我看

她早就举起手指几千几百万次了。

切,还说我跟别人走得近不守妇道,自己还不是带了那两个通房丫头出来跑这跑那的,好色鬼啦!

我们收拾打点了一切後,因为王爷还有事要办(美其名是办事,其实是陪自己家的美娇娘),所以这段时间就空出来了。刘大婶很贴心的替我们跟管事婆婆拜托让我们出去走一走,见一见世面,也不知道那老太婆到底是哪个筋不对,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批准了。

这令人惊讶的程度大得范书盈都睁大眼睛下巴跌到地上的喊了一句:「这今天该不会是什麽阎王爷出游的日子吧?连那魔鬼老太婆都大发慈悲了,肯定有阴谋、肯定有阴谋!」

虽然我也很同意她说的话,但起码可以出去玩也是一件好事情,或许是因为我这身体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吧,某程度上可能还会受到这小孩子天性爱现的因素所影响,害我一听到可以出去玩心里就乐!

「为什麽这家伙要跟着我们来啊!」范书盈在沿路上都大声叫喊着,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下人,被骂的是主人的事实。我一头冷汗的看着我们这一行人,还真的是走到哪里就诡异到哪里去,这永陆云二话不说跟着我们走就算了,怎麽连永陆轩那家伙也......

永陆轩哼了一声,说:「烂花,你的好姊妹在那边吱吱喳喳的吵死了,我跟哥才不会跟着你们呢!哥,你说对吧?」我偷偷挥了挥拳,还说不是跟着我们,你都从好几条街远以外的府里跟到这惠安城最热闹的一条街来了。

「嗯。」永陆云简短地应了一声,压根儿没看向那一路上不断揶揄他的人儿,我看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刚那张脸可真的跟关帝公差不了多少,或许在额头画个月亮就可以来个再世包青天了。

范书盈看似想要开口说话,我赶紧抢在她前一秒,指向右边的一家酒家道:「书盈姐、若晴姐、小宛、酷哥还有......蓝发小哥,我们今天都没吃过点什麽,我现在的肚子可饿得咕噜咕噜叫呢!倒不如就在这里先吃点东西,等待会在到处瞧一瞧有啥好玩的了吧,你们说这主意好不好?」

我朝着若晴姐还有冷淡的小宛挤眉弄眼的,前者一接收到我的讯号後便马上识趣地连声叫好,把那皱着眉看似不太情愿的小宛也拖了进去。「走吧走吧。」我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范书盈,酷哥也走了进去,後面跟着的是两个拖油瓶,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麽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头。

一走进那酒家,永陆轩一头银发红衣耀目得很,比我们桌旁的几个清秀佳人都给比了下去,害得我们几个跟他同桌的都被其他女性瞪得差点连皮都没有。幸好,我们还有个天然驱蚊器永陆云,他那一身阴沉还真的是帮得上忙,把那些原本还想要跑过来自来熟的古代「淑女」全都吓得不敢靠近,生怕只要走近那麽的一小步,便要被他的阴寒给吞了。

范书盈看到这个情境,也一副的不知道该谢谢他,还是揶揄他才比较好的样子。反倒是酷哥还有魔头却出奇地没受到什麽人的注视,仿佛是练了什麽邪功似的把自己都给隐了起来,果然这高手就是有一套。

我们点了几个小菜,什麽醋鱼啊芋鸡的,菜给盛上来的时候,那香气浓得把我的眼睛都要熏出两行感动的泪水来了,我们几个人马上就起筷开动,也没关什麽主人不主人的,吃得可乐着呢!

正当我们吃得碟子都要翻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口那边传来一阵的巨响,接着便是女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只看见门外跑进来几个花枝乱癫的妇人,脸上满是害怕,不断的

喊着「救命啊!来啦来啦!」「又来了!」,其他人一听见她们这喊声,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躲的躲、跑的跑,转眼间便只有我们这一桌人还冷静的围着一座小山般的碗碟,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事物。

魔头随手捉来那个原本笑容满脸,现在却怕得快要尿裤子躲在桌子底下的掌柜,问道:「怎麽回事了?」那掌柜只懂得拼命的摇头,任由魔头怎麽问,一副快要掐死他的样子,他就是抖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来,魔头厌烦地把可怜的掌柜扔到一边,又啃起那没剩多少的炸肉来,那样子就像是要把那肉都给撕成碎片。我替那掌柜掐了一把冷汗,老娘可是在经历魔头

那杀人般的魔爪後,生存下来的经验者啊......

在我还在为自己侥幸生存下来而想要念好几千遍的观音经答谢神恩时,又是一阵如雷轰耳的响声,只看见原本架在门框上好好的两扇门被五、六个从外冲进来的壮汉子的给踢得飞了出去,刚好飞在远处一个老婆子的面前,她惊叫一声当场就吓晕了。

一个瘦瘦削削的白衣公子从外走了进来,手上摇着把金摺扇,上面那纯金所发出来的光芒差点没把我跟范书盈的眼睛都给弄瞎了,哇......是九九九九纯金的耶,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说过「财不可以露眼」啊,因为会把别人给弄瞎的啊......

瘦削男子一边拨着扇子,一边环扫现场一周,所看之处便看见所有人都低下头来,一副生怕被来人看见的样子。我疑惑着,奇怪,这只是个普通男子而已啊,顶多就是有钱了点(都九九九九纯金了还有钱了”点”),用得着那麽怕吗?

他扫了一圈後,说:「那边那个,要了。」他扇子一比,指向正想悄悄把晕倒的老婆子给扶起来的小美人,把後者吓得花容失色,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喊着:「大爷饶命啊!小女子还没及笄,不行啊!就请饶了我吧!」

「哼,还没及笄?这也好,捉回去养个几年也可以,未及笄的小美人开起苞来肯定就是爽!来人,带回去!」男子一反其文质彬彬的模样,露出一丝淫笑,朝後扬了扬手马上就有几个壮汉往那已苍白着脸的女子走去,二话不说不顾她的哭叫便架了起来,眼看就要被拖了出去,然而周围的人却都只顾着躲起来,压根儿没有一点想要去救人的意思。

这、这简直就是衣观禽兽!除了酷哥、小宛、永陆云和永陆轩这四个「冷静派」的人以外,其他人的脸早就黑了起来。

妈的!我在心里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古装剧这种烂情节才会有,这下子可就给老娘给碰上了!侠女就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待范书盈发作,我便已经重重拍向桌子,猛然站了起来就朝那禽兽吼了一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成何体统!」可别小瞧老娘,老娘像颗豆一样大便已经把古装剧都当成奶来喝的!

站在白衣禽兽身边的一个汉子站起了一步吼道:「你这丫头谁啊,敢这样子跟我们少爷讲话?!」接着下一秒,便被旁边的男子给狠狠甩了个巴掌,「啪」的一声五个指印火辣辣地印在脸上。「退下,谁叫你说话了?」汉子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禽兽打量了我一下,贼贼地笑:「你这女的挺有种的,要不要跟爷回去吃香饮辣的啊?顺道洒泡童子尿来喝,给我爹壮阳啊,保证你欲仙欲死!」说完还大笑了个几声,这家伙真的是浪费了自己那儒雅的外表了,真不知道他奶奶的儿子是谁,教出这麽的一个儿子,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孝顺还是淫贱。

我冷笑了一下,似问非问地说:「你爹有病啊,不举就别那麽操劳了嘛,这下子还得喝尿,我又不是男的,要不给你在路边弄个小乞丐来?你爹就只配喝乞丐的尿,生下你这麽的一个禽兽,连个未及笄的闰女都不放过,小心你家祖宗看到自己家孙子这麽没德性,在坟里也得再死一次!」范书盈和若晴姐呆然地看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起掌来,永陆轩的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连永陆云也罕有地露出一丝表情(目无表情上加入一点表情,即是不太能看见)。

「花娃儿,小心待会可别哭着跑啊。」魔头刹有其事地摸着下巴,自顾自倒了杯清酒放到嘴边浅嚐了一下,那浑身的妖气跟正前方的永陆轩真是分不上高下。

「放心,被你追过一次还会怕吗?」我话中带刺道,从魔头手中逃脱过一次,人的胆子却不减反大了。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後又拿起酒杯喝光了。

来人被我气得脸上一片红一片青的,周围一片窃笑声四起,捂起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的不计其数,男子怒不可遏地把自己的金扇子掐得「叽叽」作响,怒然对身後的手下喊道:「帮那臭丫头给我捉起来!竟敢骂我?!老子今天就要你好看的!」接着几个壮汉子便掐着拳头飞快向我扑来。

没待我回过神来时,我已被某人往後一拉,撞进一个暖暖的怀抱,扭头一看只见酷哥冷淡地站了起来用手臂把我围在胸前,无视掉永陆轩那阴冷的眼神。

魔头则灌下最後的一杯酒,皱着眉站起来盯着那已空无一物的酒壶,随手就往那些汉子的脚下扔去,那壶子马上成了万千的碎粉,连一片完整的瓦片都无法看到,碎粉飘浮在半空中,就像被哪个谁控制着一样,竟然全都如有意识般往跑在最前方的一个手下身上冲去!只看见他身子顿了顿,过了几秒後,便软叭叭地往後倒了下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渗出血液,手筋脚筋都在诡异地猛烈跳动......

其他人看见自己的同伴变成了这样,惊慌失措地退後了几步,连声大喊:「妖、妖魔!是妖魔啊!要杀人了!」白衣男子原本那神气十足的模样,现在只余下了抖擞的双脚。

除了酷哥以外,所有人都已经惊讶地看着那慵懒感十足,若无其事地捉起自己的一双筷子往唇边舔着的魔头,看似下一秒又要一出手便惊人无比。

他扫了我一眼,然後淡然地向那群禽兽道:「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什麽吗?说我是妖魔鬼怪。」对喔!我这才记得,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奇怪的东西了!看着他隐隐散发着杀气的一双眼,我很明显的看到范书盈和若晴姐朝小宛那边揶了揶位子。

「你、你们在干什麽!快点把那丫头捉起来啊!快去!」白衣男子惊慌地喊着,脚不断地往後退。魔头冷眼一扫,说:「想跑?」接着又是舔了舔那筷子,那些手下在得到主人的命令後,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然而在魔头的眼中看来,必然是找死的行为没错。

酷哥低头在我耳边道:「花你站在这里,别乱动。」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只看见酷哥手上往腰间一放,把自己腰上的那条腰带又抽了出来,猛然一挥成了一把散发着白色寒气的剑,魔头也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拿出一条红得冒血的鞭子来,在他妖孽般的气息下配搭得无比血腥。范书盈睁着眼睛,不断地在喊:「哇!这下子可倒霉了,连兵器都出来了......」

两人在看见对方的兵器後,同时喊了一句:「血藤鞭......」「是寒云剑?」然後朝对方莫名地笑了笑,在我没看清楚他们笑容的含意时,两道比风还要快的身影早就一人拿剑、一人拿鞭的冲了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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