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到吗?在那片海的对岸,遥远地,我呼唤着你的名,我站上亮丽的舞台,试图让你看见我。那些破碎的记忆,总是拼不出我的一切,绿林发出嘲笑般的声音,渐渐吞没掉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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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轻轻飘着雪,皑皑雪白在大地上舖景,柔白点缀在绿叶上,山壁之壮丽,然而屋内的人却没心思观赏景色,夏无力的躺在床上,轻轻咳嗽,面色微红,额头上贴了块湿毛巾。
下山过後不出三天,夏就感冒发烧,搞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夏生病诶!这可是百年奇景!人家都说傻瓜不会生病,就现在看来是不准的。
不知道露西现在在做什麽……
夏望向外头的细雪,闭上眼睛。
夏有没有好好休息吃药呢……
露西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又将目光凝距在那片洁白,脑子有些浑沌,她闭上眼理了理思绪,再次睁开双眸。
夏没吃几口稀饭就退回去,罗赫黎兹也没办法,又拐又逼吞了几口後就端着碗走了,他拿起装着温开水的杯子,杯壁上凝结着小水珠。夏一个仰头,咕嘟一声将药吞下,又钻入被窝。
露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便当,心都飘到远方去了,蕾比和丽莎娜也没说什麽,对看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
露西不知道的是,她也生了病。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却又略显陌生,却好比小时候要上幼稚园前巴着妈妈不走的心情,却又不是如此单纯,而是一种渴望,正从心里的空洞向外腐蚀。
夏不知道的是,他被两种病缠绕,一是风寒,二是相思。
有点想念他了。
明明连半天的时间都不到,露西却开始懐念夏爽朗的笑容,刺猬般的粉毛,白色的格子围巾,就好似妈妈去世的那阵子时的感觉,却又不掺杂着一点悲伤,只是想要……见他一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可知?
他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拿起床边的时间,已经是放学时间了,胸口的抑闷总算消停了些,却还需要一个契机打开,夏等着,他知道那一刻就快到了。
终於捱到放学了。露西加速搭上公车,她从不知道在公车上的时光是如此漫长,漫长到即使下了车也停不了那股感觉。快要了,就快要了。
夏咳嗽几声推开房门坐在玄关处,楞是吉尔达兹也拖不动,他甚至严重怀疑夏的病是装都,但看到夏些微苍白的面孔又不容置疑了。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像是要将全身的血液都运送个彻底,当门开启,夏以为他的心跳会停下,那一刻他的确忘了呼吸。
只是想要第一个迎接你回家。
紊乱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足迹,露西到最後简直是跑起来了,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夏坐在玄关苍白虚弱的笑着时差点休克,困扰了她一整天的那感觉也随之消散,她并没多想,只急着将夏送回卧室。
他很开心。
她很开心。
有道声音这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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