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僵了,眼见那日被湿衣包裹的柔韧身躯随着一件件的衣物褪落,逐渐在他面前展露出美好春色。
这本应是件令人尴尬羞耻的事,由夔做来却多了几分从容勾人的意味,甚至最後一丝不挂地回跨到应龙腰身上时,也不见他气息有一丝不稳。
感到难堪的反倒是只被敞开衣襟的应龙,他能清楚感觉到抵着自己赤裸下腹而坐的臀瓣触感,柔嫩弹性,修长白皙的双腿更似有若无地夹着他的腰身,这样暧昧的姿势让他动弹不得,同时也感觉到下身违反他的意志无法控制地热了起来。
当夔抓着应龙的手贴上自己平坦却光滑紧实的胸膛,并主动引导他进一步抚摸自己的身体时,应龙甚至撇开以往的沉稳,满是恼怒地骂了句:「不知廉耻…!」
夔却只是朝他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我还能更不知廉耻些。」
原先流连在微凉肌肤上的指尖,旋即便划过有着深弧的腰脐,直抵尚未有明显反应的男性特徵,夔毫不客气地用应龙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让对方为他自渎。
夔用在应龙身上的雷电有几分特殊,除了起初电击时的一瞬痛楚,之後便只让他宛若断了线的木偶动弹不得,其余感官知觉则一如往常,导致应龙的眼神冰冻到几乎能杀人了,也只能任人摆布,暗自气绝:自己竟比勾引他的人还早起反应…!?
手心被迫套弄另一名男子的命根,亲手感受到那柱体在自己指间逐渐发烫变硬,而罪魁祸首那双深红惑人的桃花眼微微垂眸,轻抿的淡色唇瓣间闷哼出几声撩拨似的低吟。
最後动的速度加快,男子的喘息也重了起来,浓白的热液溅上应龙胸膛时,夔这才缓缓抬眸一瞥,那眼底仍残留着情动餍足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一瞬间应龙像是被魔怔了一般,牢牢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却遗忘了自己的言语,也想不出自己该做出什麽反应,视线里只剩那人看着自己时的眼神。
夔就这麽看着他,右手悄然松开应龙的手,不着痕迹地向自己身後一探,当隔着布料摸到男人艰难地在亵裤中努力往上顶的阳物,他旋即挑眉一笑,使得方才的惑人神色消散一空:「你倒是挺精神。」
应龙回过神,不禁皱起了眉宇,刚想转移目光,夔却冷不防将他起了反应的欲望从布料的遮掩里掏出来。
无惧於应龙的瞪视,夔肆意地用手揉了揉,惹得早已勃发的性器越加坚挺,最後夔略为挪了下身子,便暧昧地将炙热肉棒压在自己臀瓣与对方的下腹间。
动了动腰,甚至有些刻意加重力道地去蹭身下的硬物,夔看着应龙那恼极却隐忍、彷佛承受着什麽侮辱似的模样,内心顿时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嘴角勾起的笑不由得加深了些。
当夔毫无预警地抬起腰、一手扶着男人的坚挺缓缓往下坐时,应龙起初错愕半晌,见夔真打算让自己进入他体内,只得迟疑问道:「…你认真的?」
正专注於手上技术活的夔轻哼一声,似有几分不屑,一边拧着眉竭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好接纳身下那根勃发的柱体,然而才刚吞入半寸,撕裂的痛楚便让夔忍不住死命抓紧应龙的腰侧,即使抓出血痕也不手软,非要对方也尝尝这种难以言喻的疼。
应龙没吭声,却也着实不好受,夔一痛那地方就跟着夹紧,男人的命根子被这样紧勒住前端,任谁都不会觉得舒畅。
僵持了好一会,夔咬咬牙,直接铁了心沉下身子一坐到底,甬道里有血的润滑,进入後遭遇的阻碍反减少了许多,他忍着不适硬是试着让那祸根在自己体内上下抽插数回,可除了烫人的侵入感,他便只感觉到几近麻木的疼,最终嫌弃似的瞥了应龙一眼,就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舒服。」
那双红眸眼底的蔑视过於明显,被质疑究竟『行不行』的应龙不禁怒极,他自始至终都没法动弹,现在竟然还来怪他,就连是嫌他技术不佳、还是怪尺寸不够满足都没说清。
但无论是哪个原因,是男人就不能容忍这种事!
见夔又蹙着眉继续调整姿势,一直想忽视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的应龙,这时也不得不正视对方,只是一向理性自制而缺乏实战经验的应龙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究竟错在哪才会导致夔觉得不舒服,反而一脸微妙地发现:其实挺舒服……
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夹得彼此都难受,坚挺被紧致湿热的肉壁契合地包裹住,随着每一次的摩擦而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甚至让人有想将对方狠狠压在身下的冲动──应龙尚未察觉自己心底涌起的欲望,就听见夔不悦地说了句:「下次该我上你才对。」
动到腰酸的夔略带恶意地夹紧体内勃发的柱体,打算抬腰离开将下身高高竖起的男人扔在原处时,才刚感觉对方动了下,两人的位置就天翻地覆对调过来,反被压在身下的夔意识到制住对方的雷电已然失效,正想故技重施,应龙却抢先他一步猛力顶回小穴内,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唔!」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刺激让夔不禁浑身一颤,原本想电对方的手落到男人前臂後反因紧绷而留下道道挠痕,那过於鲜明的侵占感及被人压住的现况令夔着实不满,等他缓过劲,便想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
然而应龙濒近临界点的欲望却没给他机会,当滚烫浓稠的液体全数射入甬道深处,体内被弄湿的异样感让夔顿时睁着那双桃花眼傻愣住,而应龙调整好呼吸,再开口语气里已带上一丝以往的威严:「这样你满意了吗?」
回答应龙的,是毫不留情地当胸一踹,他在猝不及防下一时岔了气,抬头眼前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彷佛方才的一切只是梦境。
独留原处的应龙转头看看床上床下的一片狼藉,不由得皱眉。结果他却只是更加不明白夔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