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前】
诈欺游戏,秋山深一x神崎直,日剧设定。
分上下篇不再多。
命名无能只好直接破题,不好意思。
2013/12/11首发於鲜网,暂不开放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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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Stage结束後,秋山深一在日本待了下来,履行他当初在崖边给神崎直的隐晦承诺。
(一)
这里是东京某女子大学,时间是秋高气爽的十月。
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的校园特别人声鼎沸,热闹滚滚。
还没走到大学门口,秋山深一就开始後悔为何要自找麻烦。人潮推挤如潮水冲刷,艰困难行;许多学生热情推销,硬将传单塞进秋山手里,也不管他根本就不可能来考女子大学。
以紧皱的眉头在脸部表明「请勿打扰」,秋山试图排除重重障碍并走向充当地标的行政楼;神崎直应该就在附近。
是的,正因为受神崎直的热情邀请,秋山深一才会在此时来到此地:O女大一年一度的学园祭。
听说是因为人手不足,导致连再不到半年就要毕业的四年级生都被迫前来支援系上活动;当然,一般学生连求职都来不及了,哪里有闲工夫管这种事?所以实际上真的来帮忙的就只有傻女孩神崎直。
「我还要参加借物比赛呢!」她甚至一脸得意地如是说道,似乎很高兴有机会能上场。
(二)
O女大的借物比赛行之有年,限在校生参加,以完成时间的多寡评定胜负;规则也很简单,选手只要依自己抽到的纸条指示,在时间内借到指定物品,并至终点报到即可。
观赛重点在於如何以非强迫、无金钱交易的方式得胜,且赛後亦会公布题目与完成手段--总之是个娱乐效果十足的活动。
附带一提,由於最快完成的前五人能获得高额礼券、温泉招待券等丰厚奖赏,因此每年都吸引众多参赛者前仆後继地投入与壮烈牺牲。
哨音响起後,运动场上的参赛者同步展开纸条;一瞬间所有女学生都抛弃了形象,此起彼落的哀号、抱怨、吐嘈充斥。
本届比赛题目之刁钻异常,从「在这种地方是要跟谁借一百多本的乌●派出所全套啦」到「什麽叫『百岁老者的柺杖』啊,以为在玩RPG游戏?」之类的对话可略知一二。
应该是想让参赛者们露出困扰的表情才如此设计吧,主办单位的恶趣味也实在夸张。
不过人一但身处在既定一套规则之下,即使再不合理都会尽量遵守,而非试图打破框架--所以就算嘴上那麽说,选手们还是嘀咕着,拔腿去找寻指定物品。
直也手忙脚乱地拆封,比大部分的人都慢上一步。
紧张得脑袋当机成一片空白,所以她直到第三次读完指示後才意识到任务之艰困,不禁苦着脸在原地陷入思考。
(三)
远远看表情就知道直抽到了一道难缠的题目。
比赛开始後规划给参赛者集合的限制区便解除封锁,所以原本在场边的秋山慢慢踱近,不发一语地凑到女孩身後确认纸条的内容。
以直的个性是不可能弃权的,所以自己要是不多少帮点忙的话,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才会完成比赛。
直虽处於参加活动的兴奋状态,但肉体早就累积不少疲劳了;可以的话,秋山希望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把她拖回家休息。
「秋山先生,我该怎麽办?」直不知所措地将纸条捏在胸前,习惯地向身旁的高大男人求助;但她随即又想起自己不能事事依赖秋山,急忙收回话并连连赔罪。
秋山脸部的线条有些紧绷。直总不明白,只要她有需要,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倾身相助--只是他终究不愿告诉她。这对直而言太过沉重,而秋山不希望造成她的困扰。
「总之,先往终点移动吧。」秋山以平淡无起伏的语气提议。
看不出他是已有盘算,抑或仅单纯想去离终点较近的地方;但她仍依从秋山,与他并行走向在数百公尺外的回报区搭棚。
不知怎麽的,直有些失落。
其实秋山专长的心理学在这种场合本就无用武之地。而且自己不也下定决心要学着独立了吗?她应当成长,不能再期待他出手。
可她觉得她似乎怀念起秋山使人安心的那声「没问题」,以及宣称「这个游戏有必胜法」时的自负语气了。
(四)
尚在烦恼到底该如何完成任务,直罕见地一路沉默;秋山虽不适应,但亦不好打断她的思绪。直也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
不过,这家伙也未免太夸张了--在秋山第三次把差点踩空、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的直抓稳时,他忍不住强硬开口要她好好走路。
果不其然,直又慌张地鞠躬道歉。
还是问她对题目有什麽想法好了--秋山扬手制止她继续弯下腰,转移话题。
「暖炉桌。」只见直的面孔散发一派认真,自信道出苦思已久的答案--因为天气冷的时候没有暖炉桌是不行的啊!秋山先生不这麽认为吗?
嗯,纵使那确实符合题目要求,但你要从哪里生出一张暖炉桌来呢?秋山内心很理性地想着;但为了不打击直的信心,他仅未置可否轻轻应了一声,又迈步向前。
终点已在咫尺,还能隐约听见工作人员热烈猜测优胜的讨论;回报区旁甚至设有即时广播室,一旦有最新战况便能马上宣布--毕竟此回的题目都有相当难度,实在难以预测鹿死谁手。
临时柜台的接待人员一脸轻松,因为从开始计时到现在不过十多分钟,不可能有人完成比赛。
相对的,女孩开始犯愁--学校附近哪里可以商借到暖炉桌啊?毕竟她总不能冲回去把自己家里那台搬来吧,抬着超过二十公斤的暖炉桌搭电车实在太扰民了。
直嘴里叨念着,跟在秋山身後。
(五)
接连几天举行体育竞赛的操场尚未整地,十分凹凸不平。分神而未留意步伐的後果就是,直再度冒失地绊到脚,跌倒。
後来居前的秋山这回可来不及救驾;待他闻声回首,直已华丽地与草皮亲密接触。他暗自咒骂自己的大意,一个箭步来到她旁。
「没事吧?」他以急切口吻问道;表情虽无太大变化,可焦虑却一览无遗。
「啊、没问题的,秋山先生。」身上黏着草屑尘土的她嘿嘿傻笑,不想让秋山担心。
为了表示自己毫发无伤,直婉拒秋山欲扶她起身的好意,笨手笨脚地试图爬起。
没想到还未站稳,她却又一个踉跄失足;眼看即将造就今天的第五次悲剧,早有准备的秋山顺势从侧撑住她。
直丢脸地不知道该讲什麽了,才刚说了大话却又给他添麻烦。
「呃,秋山先生,对不起。」深吸一口气,不知第几次向秋山致歉。
「真的没事吗?」他没有回应,只是打量着直的脚。
「那个……好像有点扭到脚踝。」她咬着下唇老实回答。对於自己的不堪一击,直实在懊恼又心有不甘。
「把你的纸条和学生证给我吧。」秋山看着她缄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不了解对方的意图,直歪头疑惑着,仍从口袋里掏出两者一并递给他。
「在这等着,我去帮你弃权。」一面让她就地坐下,秋山难得在傻正直发问前主动说明。
「原来如此,弃权啊……咦?」直恍然大悟地点头後,才惊觉事态发展的走向改变,不禁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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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1,鲜网,作家的话。
日本的「学园祭」相当於台湾的「校庆」那种感觉。
此文本为母校校庆而写--当然,又迟到了数天。
目前下篇尚欠缺一个好的结尾;待完成後就会放上,请放心。
很快将再度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