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殺手老公很欠扁(完) — 36 他說:「我還以為妳不要我了……」

正文 我的殺手老公很欠扁(完) — 36 他說:「我還以為妳不要我了……」

红莓莓忐忑不安地等着答覆,越等越不安,在她快要被度秒如年的感觉秒杀之际,彼端传来那把熟悉的低磁男嗓,可声音很小,犹如气音一般,几乎要被流动的空气声给掩盖掉。「……你不想离婚了?」

他说话可不可以多加一点感情,她分辨不到他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对……」红莓莓虚应,声音绷得有点紧。

尔後又是一刻要人窒息的静默,她耐心等着,但心里非常慌张,脑袋里不断响起「黄金二十四小时」的警号,任她怎样要自己冷静面对,都没法冷静下来——他怎麽不说话,该不会是轮到他想离婚吧?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要怎样做才是?她该说什麽才是?刹那间,她脑袋发白,没用漂白水都如纸般洁白……

在红莓莓有感江郎才尽之际,彼端传来如释重负之类的轻叹。「那就好了。」

心不由得一震,尤其是当她发现另一只耳朵都能听见同一句话,但没有混杂了空气声之类的环境声音的时候。

她立即转身,便震惊的发现那个正在跟她通话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外——?!

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依旧熟悉,依旧能轻易吸引她的目光,但真正吸引她的是那双每当看着她就会变得温柔如水般的灰色眼睛。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她来不及反应,仅能怔怔的拿着手机,看着他表情温和的面容,听着他带着一丝凄酸的沙嘎嗓音循着两种不同的媒介分别传进她的双耳。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顷刻间,屯积於胸臆间的酸涩味与内疚感将近要满泻。

「我……」她想开口回应些什麽,奈可半只字都吐不出来,仅能茫然地看着他提着两个大购物纸袋走近。

他放下纸袋,半蹲半跪在她跟前,并在两道含惑的目光底下,掏出其中一个纸袋里的毛团打开,披到她的身上去,她刚意识到那是她喜欢的毛毛,一袭温暖便袭向她的发顶,她本能地伸手去摸,结果摸到熟悉的柔软触感——这?!是毛毛帽?

尚未自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在探另一个纸袋,原以为她会得到另一件毛毛制品,怎料她得到的却是一个有些少份量的长形盒,她有点茫然的看着那个他擅自放在她手上的盒子,那个盒边大大印着「MacBookAir」的——?!Air?为什麽?就因为他不久前说过要买一部新的Air赔给她吗?那……他不久前没交代去向便离开,就是为了买这些给她吗?

令人身心为之一震的想法刚於脑际浮现,那把总是带着震音的男性嗓音响起。

「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

曾几何时,他曾经用这样哀求的语气来博取她的原谅,她几乎每一次都会感到心头一揪,而这一回亦都不例外,但今回,她不但感到揪心,还感到胸腔里酸意泛滥,那股呛人的涩味还要直达脑际,冲得她眼框发热。

几乎是在水气掉出眼眶的一瞬,她连人带笔电盒带手机扑向他,以有点奇怪的姿势把他抱住,不断拿脸来蹭他一方的肩膊,非常无良地边埋怨,边拿人家的衣服来擦眼泪鼻涕——「呜呜,你好讨厌——你害我哭了——」

「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他语带歉意地道,大手爱怜地轻轻拍着她的後脑,毫不吝惜地给予温柔的安抚。

他的道歉、他的动作,均教她心头又是一酸,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得用力收紧两臂把他抱得紧紧,才能将内心的歉意吼出来:「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我不应该乱发脾气——」

虽说她已极力用吼的把歉疚说出来,但出来的声音却带着哽咽,听得他一阵心疼,不禁把姿态放得更低,嗓音放得更柔,耐心安抚道,把所有责任通通扛到膊上去。「那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会发脾气也很正常,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唐唐都有说:「做男人就要有膊头,做工职就要有腰骨」——但他不用将她身上的罪名都扛到膊上去……事实上,他已将情绪控制得好好了,由始至终,都是她恃宠生骄、得寸进尺,滥用他的好脾气——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可他还是要将责任扛到身上去,让人揪心不已。

「是我做错呀,我害你流眼泪了……」

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什麽可以好到这个地步——好到她不住说出那句一直只敢放在心上的话来。「嫁了个这麽好的老公,流点眼泪又有什麽关系——」

闻言,怀中的男躯为之一震,他轻柔地拉开她的两臂,温热的指掌覆上她的脸庞,带茧的指腹拈去她眼梢处的泪水,暖声问道:「真的吗?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心弹跳了一记,红莓莓稍微平伏心绪,才由衷答话:「超好。」

于子麟释怀一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满泻。

「那就好了,我总是担心自己对你未够好。」他既谦虚且诚摰地道,再一次撼动她的心门……他跟她说话总是温言温语,明明犹如温水一般,却总能在她的心湖上激起阵阵涟漪。「你已经对我好好了……是我不懂珍惜而已……」

「我对你好是应份的。」他温柔地更正她的说话,言息间那份理所当然,温暖了她的心,她顿时甜在心里口难开,但她还是跟一般女人爱问一句——「为什麽?」

他没正面回答,仅笑着反问她一句:「那为什麽女孩子结婚叫做嫁?」

耳闻几可倒背如流的广告词,她本能地接下去:「给女孩子一个家,就是嫁。」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她说的明明是她爱拿来模仿的广告词……但她现在却不觉得搞笑什麽,只感到心口热烘烘的,脸蛋也跟着热烘烘的,尤其是当她听见他温柔且坚定地给予一个承诺的时候。

「那就是呀……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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