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柔娘娘 — 取你人頭,狗皇帝!

正文 溫柔娘娘 — 取你人頭,狗皇帝!

头戴面罩,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压低音量说话:「阿昌,铁骑这人很不一样,他一没酒喝就想睡觉,现在杀他灭口的最好时机!」她亮出手中的兵器,真打算一下将黑衣铁骑毙命。

「据探子回报,他落脚在这间破庙里,按时间来估算,他最少有几个时辰没酒喝了,这次非杀成他不可!」一名绑着黑巾遮面的黑衣人,高举手中的兵器,欲杀之而後快。

这名脸系黑巾的蒙面客,名唤慕荣昌,是後燕主之嫡子,常年躲避在西方隐居,这阵子因为要与南朝结盟,所以冒险现身,没想到让铁骑查探出行踪。

现下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再棘手也非得杀铁骑灭口,不能让他坏了复国大计,慕荣昌趁着三更半夜,摸黑带了四十名护卫来执行暗杀。

「动手!」那名女子毅然决然的下令,一群人齐声冲进破庙里,马上刀光剑影,杀得是日月无光呀!

拓跋潜依然守在树上不为所动,暗地观察他们的身形步伐,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其它的不过是三脚猫,根本用不着他出手干涉,不一会儿小锦与铁骑,就会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果然不出拓跋潜所料,才开打半个时辰,地上就躺平十几个,还有好几个见情形不妙逃走了,只剩下十个人与铁骑、小锦陷入苦战。

打着、打着一行人移转战场,打至破庙前的大空地,只见珠丫头抱着阿晋,四处搜寻着主子的身影,她着急地大喊:「夫人!夫人!您在哪里?」

「算了!先救阿晋好了,年纪小小的,看这麽血腥的场面,对他有不良影响!」拓跋潜说完便悄然飞身而下,弹指点了惊慌失措的阿晋睡穴,不一会儿他就闭眼熟睡。

拓跋潜忽然现身,吓坏了两名带头者,只见那名女子惊喜地对着同伴大喊:「拓跋皇帝!是拓跋潜本人!谁活抓他,重重有赏!」

十名手下一听到女子的话,放弃与黑衣铁骑、小锦缠斗,转身攻击手无寸铁的拓跋潜。

拓跋潜轻松应对,但他十分狐疑,是谁能马上看穿他的真实身份:「你是谁?报上名来!」

「阿昌,只要我们活捉拓跋皇帝,复国便指日可待了!」慕荣昌一听此言,难掩心中兴奋之情,立马握紧大刀,冲上前与拓跋潜打斗。

「爷儿!夫人呢?夫人呢?」珠儿抱着熟睡的阿晋,询问着柔儿的下落,她的主子是柔儿,柔儿的下落,是她目前唯一在乎的事。

「放心!她安全的很,你抱着阿晋上树避一避」拓跋潜一个反手,打飞围攻他的人手之一,现在是以寡敌众,有些危急的以一挡十啊!

「爷儿,我来帮你!」小锦也是赤手空拳,身手矫健的他加入战局後,不一会儿就除掉两名刺客。

铁骑见状正要上前救驾时,那名女子拿剑逼退他的去路,当场与他缠斗不休。

铁骑对着她大声骂道:「你与慕荣余孽私奔就算了!还想绑架皇上?是不是想拉着全族人给你陪葬!」黑衣铁骑与那名女子见招拆招,虽然他的功力远远在她之上,但铁骑却不忍痛下杀手,招招留情。

「我没有罪!爹要我嫁给我不爱的人,我没罪!我要替我的夫君复国,我没罪!封邑戬,要杀要剐随便你,废话少说!」嗜酒的黑衣客,正是封邑靖与封邑柔的大哥,名唤封邑戬,常年镇守关外战功彪炳,是为铁骑校尉。

「阿靖,原来真的是你!」拓跋潜一脚踢飞慕荣昌,慕荣昌想跟他打还差得远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正当他想上前盘查封邑靖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破长空而来,对着拓跋潜发动凌烈的攻势。

「取你人头,狗皇帝!」一名独臂刀手,手持四尺大刀对着拓跋潜猛攻,拓跋潜应变不及,节节败退,手无寸铁的拓跋潜,想与刀王熙守福对战,简直是螳臂挡车毫无胜算。

拓跋潜一个翻身往後逃,随手拾起地上的缨枪,正面抵挡熙守福迎头一刀:「是你,你的命还真是硬!」拓跋潜踢开大刀,一个单手称地,以敏捷的後空翻,顺势拉开两人的距离。

熙守福年约五十,是後燕主慕荣垂的大将军,武功厉害自然不在话下。

他同时也是一等一的刀王,能躲过他杀人不沾血的刀法,屈指可数,连封邑拔岳的劈岳大刀与他对战,还是难分轩轾,这是一个相当不好对付的敌手。

「杀了他!」慕荣昌右臂已经负伤,只好躲在一旁观战,而铁骑被阿靖缠身,小锦自已也分身乏术,看来这一战他是非打不可了。

「我早想会会你了!熙守福」拓跋潜手持利剑摆开架势,等着熙守福展开攻势,但熙守福也非泛泛之辈,他当然知道拓跋潜想趁他动手的时候,攻他弱点,两人就这麽对峙了一刻钟,直到有人求救。

「所有人…放下兵器!」慕荣昌颤抖地发出一声惨叫,大家回头一看,是柔儿正扣着他的咽喉,以性命要胁。

「柔儿?」拓跋潜是其中最错愕的人,他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柔儿怎麽从树上下来,更不懂双目不视的柔儿,如何制服会武功的慕荣昌。

「是你!你是那名歌姬生的对吧!我记得你的脸,你跟四娘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最小的封邑柔!我们见过面的,我是你十一姐,封邑靖啊!」铁骑显然不知自已有个十二妹妹,放下了血锥停止与封邑靖的恶斗。

「你现在手里扣着的那个人,是我的夫君!你不要轻举妄动,把他还给我!」封邑靖采取低姿态,希望软化她的妹妹。

「靖姐姐?」柔儿显得有些迷惑,这是当年给她糖吃的十一姐吗?那个笑脸迎人的靖姐姐?岁月催人啊!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儿。

「你手上的那个男人,他是我的夫君,我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你不希望孩子一出生没有爹吧!把他还给我,算我求求你…」封邑靖也是拔岳养大的孩子,她当然知道她爹是如何教育小孩,为魏国鞠躬敬粹死而後已,万事以拓跋皇帝为优先。

「你叫那些刺客退下!尤其是那个拿大刀的!退下!」柔儿不可能手软,亲生的兄弟姐妹也没情可说,熙守福见柔儿的身形步伐不简单,极有可能伤害後主,他只好乖乖退开,其它几名刺客,也随着熙守福至一旁待命。

「他们走开了,你能放人了吧!」封邑靖不敢大意,柔儿虽一副娇弱样,但她怎知爹爹教了柔儿什麽绝活,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她夫君的命。

阿靖丢掉手上的剑,高举双手:「求求你,放了我夫君吧!」

「魏大哥,你与小锦还有黑衣铁骑,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柔儿话一说出口,精明狡猾的阿靖,随即嗅出端倪:「原来你真是瞎的!阿昌拿下她,拿她要胁我爹与皇帝!」小时候柔儿是双目能视的,至於怎麽长大变成瞎子,封邑靖一点也不关心。

今夜月光如此明亮,柔儿说话的时候,视线不曾落在拓跋潜等人身上,眼眸没有随着方向转动,她是凭耳力推猜在场所有人的位置,封邑靖察觉柔儿失明一事,改变心意要活捉她,胁迫皇帝就范。

「柔儿!」拓跋潜奋不顾身,想上前搭救柔儿,却让熙守福有机可趁,一刀直接劈向他的左边胸膛,拓跋潜闪避不及,让刀尖部分划破胸膛,顿时血流如注。

正当熙守福想对着拓跋潜,再度发动攻势之际,柔儿凄声大喊:「这是你逼我的!」她毫不迟疑收紧手劲,活活拧断人质的颈骨。

在一旁的小锦连忙上前救驾,以身躯保护皇上:「爷儿!您小心!」小锦替拓跋潜捱了接下来的这一刀,这一下正中他的背後,几乎快将他劈成两半,两人双双倒卧在地,小锦生死不明。

封邑靖见状拾起地上的剑,立马想砍杀柔儿:「贱人!你杀我夫君!我取你的命!」

「先问过我吧!」黑衣铁骑忍无可忍,亲兄妹也没情可讲,就与封邑靖缠斗,招招犀利凌厉,不给她任何缓冲机会。

拓跋潜拖着身负重伤的小锦,暂时退至大树下,赶紧替小锦锁住穴道止血,自已也因为流血过多,几乎动弹不得,只好待在一旁见机行事。

柔儿寻声飞奔至熙守福身後,提携自已的真气,对着熙守福隔空发出一掌,拦住熙守福的追击,顿时一道强烈的气流窜起,飞扬着柔儿的外衣,只见柔儿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与熙守福对峙。

「娃儿!你功力不错!你爹怎麽教你的?」熙守福正中一掌,五脏六府顿时移位,口中不停吐着鲜血,他放下大刀封住全身的经脉,今天就算是实力悬殊,他要也来个玉石俱焚。

「爹爹告诉过我,要我一有机会,便杀了你!」封邑拔岳并没忘记这名可敬的对手,他对着柔儿耳提面命,希望柔儿若是遇上熙守福,便得立刻取他性命,算是替魏国除掉心头大患。

「这招是很厉害,但我不相信你有办法连发三掌…看我大刀!」熙守福自封经脉,他现在已经是个没痛觉的人,他秉着同归於尽的必死决心,挥刀步步逼近柔儿的身边,想乱刀砍杀封邑柔,替後主之嗣报仇。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柔儿不躲不闪也不发动攻势,静静站在原地等候熙守福,等他举起大刀打算当头一刀劈下的时候,她衣袖轻轻一挥动,霎时间便断铁分金,大刀应声分成两截。

「我是不能,所以我又练了第二招」柔儿并非吓得混身不得动弹,而是等熙守福自投罗网。

柔儿这一套武功,距离越近威力越大,她左手在胸前划圆,一掌击在熙守福的胸膛,熙守福全身一阵轻震,像有道外来的强烈气流,行窜着他的四肢百骸,手持大刀的熙守福纳闷着,却一动也不动:「这是…」

「分筋挫骨掌」柔儿话才说完,熙守福应声解体,屍首碎散成一块块的,鲜红血迹飞溅着柔儿无瑕的白衣。

「福伯~~!」封邑靖已被铁骑制服,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熙守福惨死。

铁骑只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柔儿,不懂她哪来的混厚内功,竟能使出这一招分筋挫骨。

几名刺客见主子兵败如山倒,纷纷放下兵器逃逸,偌大的空地上只有铁骑与柔儿,还有半死不活的封邑靖。

「柔儿,求求你放过我!刚才大哥废我的武功了,我已经是废人一个,求求你,让我走吧!我已经怀孕了!这孩子算得上是你的外甥,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封邑靖混身是血,趴在地上对柔儿求情,希望柔儿放她一条生路。

「你动坏主意的时候,怎麽不想着为子孙积福呢?太迟了,我们各为其主,我不能让你生下慕荣之子…」柔儿走到她面前,蹲低自已的身躯,拉近她与十一姐姐的距离,封邑靖见机不可失,伸手伸出靴里暗藏的匕首,想要杀害柔儿。

柔儿无奈地摇头叹息,衣袖轻轻一挥,匕首便变形落地:「我只打算除掉孩子的,现在我非杀你不可,留你苟活於世,终成魏国心腹大患…」柔儿衣袖再一挥,封邑靖的头颅,无声无息的滚落地,唯一称得上亲近的十一姐姐,在她的手中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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