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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馆
许多拥有高统写意身分的夜族所居住的根据地,某方面夜族跟狼族的相似之处就是并非全部的族人都会同居住在一个地方,同样分出了阶级才能够入驻夜馆之中。
夜馆的设立点不同於狼族必须找个隐藏性强的地方,因为夜族的发展早已经渗入人类世界,自然与人类密切的来往中要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或者城市都不困难,甚至他们非常欢迎人来到他们的城市入住、生活,因为这样才能作为他们的保护色,而他们只是理所当然的成为这个城市的最高统治者,时代一直变迁,他们从统治者的称号变成拥有古老历史意义的贵族,大概就像古老皇室那样的存在,城市的人们给与诺大的尊重以及景仰着他们,当然自然的不会去进入到贵族的领地所在。
望着古老诺大的铁门,优利尔并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夜馆只不过是一个必须存在睡眠的地方,其他不具有任何的意义。
穿过铁门,在前方领走的牧雅跟凯斯有着无比的姿态,那样的姿态在夜族中被视为高贵而且是力量的存在。
走入馆内,富丽堂皇的摆设在他眼里完全得不到任何赞美声,看久了总是会麻痹的不是吗。
厚重的窗帘在白天会紧紧的遮住窗户,就像吸盘一样就不会让一丁点阳光偷溜进室内,直到夜晚才有可能拉开让月色照耀,因为夜族崇敬月神;月神带给夜族祖先力量就必须敬重这样的存在,不管是不是虚幻都必须给予绝对的景仰。
大厅里摆放着许多如血色般的沙发,起码必须要有五张沙发才行,一个长老就必须独自一人坐一张,而其他沙发则会离这些沙发十分远,但不管多远不会有『说话听不到』的困扰。
目光望向那五张沙发,除了凯斯跟牧雅、亚瑟之外,另外两位长老并没在此等候。
「堤克跟马荷雷怎麽不在?」牧雅望向一旁朝她恭敬行礼的夜族。
「回您的话,两位长老正在用餐。」
牧雅眉头轻蹙,转身看向凯斯。「你呢?也需要进食了吧。」
凯斯没有拒绝,只是一个晃身便不见人影,牧雅目光一转便停留在优利尔的身上。
但她还未说出任何话,优利尔抢先开口:「我不想进食,等你们想找我开会的时候在叫我吧,我会一直在那个地方等你们。」说完他转身走上一旁的长楼梯往自己嘴里说的地方走去。
亚瑟见状走向前抱了抱她,安抚道:「你应该知道他多讨厌在这里,所以他的心情才会这麽不受控制跟冷漠。」
牧雅叹笑:「我以为我们早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冷漠了,亚瑟你也很喜欢人类世界吧,二十多年前你也曾经到外面住过一段时间。」
亚瑟淡然一笑:「确实很有趣。」
「可惜我把你叫回来继续长老的位子。」伸手搭上他,问:「亚瑟,你恨过我吗?」
闻言,他只是摇头。「牧雅,很多事情不需要在就是重提了,你也该进食了,去吧。」
她自然知道自己应该进食,淡一想起优利尔那般讨厌的神情实在让她不知道该怎麽让优利尔释怀。
「没事的,我会去看着他。」拍拍她的肩膀,便也转身走上长楼梯往应该称为『房间』的地方走去。
牧雅看着亚瑟消失在楼梯这才转身离开;她,确实要进食了。
亚瑟走上许多阶层的楼梯,两边的墙覆盖着漂亮花色壁纸,地板踏着绒软的地毯,漫步走向优利尔的『房间』。
当他站定在开着房门门口时,只是从容不迫的点起烟草,目光随意望向周遭毫无摆设只有乾净花色墙壁,之後再看向正中间前方放着一具漆黑大棺材。棺材上是躯起双膝环抱坐在上头的优利尔。
「兄弟,你没必要这麽快就进入乾屍般的状态。」他倚靠在门边,嘴里吐出烟圈。「明明你充满对人类的好奇,但是房间摆设却什麽都没有。」
「在夜馆里,我不能有任何对人类的想法。」优利尔斜眼睨向他,眼里的冷漠几乎令人不敢趋前。
亚瑟垂下手,目光望着房门内的天花板,目光满是欣赏的说:「是我忘了,『夜馆里的优利尔不具有任何生命』,菲菲替你下的注解。」
闻言,优利尔突然杨唇浅笑,随後摊直双脚平躺在床上跟亚瑟一样望着天花板。
「整个房间中我最喜欢你的天花板。」
「我也是。」优利尔点头,也同样赞同。
在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棺材的房间中,最令人流连的就是天花板上画着花海的景色。那是『菲菲』为他画的,为了在他那看似旺盛却冰冷的生命力中添加一点温暖。
走来到棺材边,他靠着坐下。「她总是很宠你,即便她比你小却总是忍让着你的孤寂跟任性。」
「她很温暖,即使她离开我们,但我总觉得她永远都在。」优利尔轻叹一声。
「某方面她很冷酷,你不喝血的缘由也是因为她。」
语落,并未听见优利尔回应,沉默突然来临,但这种沉默却好像司空见惯一样,优利尔只是躺着而亚瑟则是抽着烟草,他们可以这样维持好久好久,甚至不觉得无聊;因为他们的时间太多太长了,这样耗费时间对他们来说也不会被人说是『浪费』。
但这种沉默并未维持很久,在门外突然传来的两道脚步声让他们不约而同往等着来人,或者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当脚步声停止时,两道人影已经恭敬的在门外看着他们。
「很高兴你们回来了。」莱德忠诚的伸出右手放在左方心脏上。
优利尔起身看着莱德。「伤势没事了吧,莱德、安。」
莱德笑着说:「是的,伤势已经完好。」望了眼一旁的安,接着说:「她也没事了。」
优利尔看向安,一股愧咎袭来。「安,抱歉,我没把你的主人带回来,还让你离开你们的家回来这里。」
安摇头苦笑:「如果您没请他们来帮助我们,或许我们就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至於主人的事情我相信他能自己处理。」
「他不会是一个人的,而是由我亲自将他带回来我身边。」
这话一出,莱德跟安纷纷对视一眼,无奈的敛下眼。
「主人,可能你们刚回来所以不知道,在知道你们要回来的时候,堤克跟马荷雷两位长老已经下达了指令。」
亚瑟挑眉。「在长老都没到齐就擅自下令,真是稀奇,内容?」
莱德吞了口唾水道:「两问长老这几天都一直有透过凯斯的联络知道你们在狼族那边发生的事情,在你们要回来的事情确定後就也决定要禁足优利尔主人,而且同时准备与李奥的事情有所解决。」
亚瑟抬眼看向优利尔,见他冷漠的双眼里看不出什麽波动,似乎不在乎这样的指令,显然事情不会走向太糟糕的局面。
「然後呢?」优利尔突然开口。
莱德看着他答「没有了,就这样。」
随即,优利尔冷笑:「莱德,你竟然会对我说谎,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既然凯斯将所有事情都让堤克跟马荷雷知道了,那麽他们也一定知道我让海沃喝了我的血,他们不可能对这件事不管,血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可能放任夜族的血液在狼人身上。」
被道破谎言的莱德不敢看向他,目光飘移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这种反应更让优利尔坚信还有其他指令,而且很容易就能猜测的出来後续指令是什麽。
当他一想到有可能是要抹杀掉海沃的指令,瞬间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浅淡的双同顿时变得深邃而且红亮。
「该死的,回答我!」他顿时咆啸来到他的面前,脸上的怒意令莱德退却。
亚瑟没有上前制止,因为他知道即便优利尔在怎麽失控也不会胡乱动手自己身边的人。
但是在莱德身边的安却不这麽想,在她被分派到海沃身边定期要回报夜族时,她接触过拥有高纯正血统的优利尔,那时的他虽然表面上又着笑意,但实质上他不具任何情感,那时候的他就像是对世界毫无兴趣只是单纯的活着,相对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伤害同伴或者别人;可现在优利尔这麽情绪高张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眼里的里怒几乎就像尖锐的獠牙一样,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咬断颈动脉。
安忍不住伸手拉开莱德,开口道:「两位长老决定要让抹掉这样的错误,所以主人不能留在这世界上。」
话一说完当下,一股劲风冲破他们两人甚至一时站不住脚纷纷被撞开至墙上。
莱德见优利尔已经不见,心急的起身要追,但亚瑟却阻止了他。
「莱德,别去。」
「可是.....」
「他要去反抗你阻止不了,不然在旁看着还比较好。」语落,他朝安看去。「安,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海沃的关系只是基於监视者跟被监视,还是有更不一样的感情都好,不过你似乎对海沃有点冷漠。」
闻言,安低下头不语。没错,即使她跟在海沃身边许久,但是她仍旧基於一个完成任务的条件待着,感情对她来说并不是什麽很重要的要素,她非纯种,因此他被拘束在夜族与海沃之间,所以她总希望海沃跟夜族之间相安无事,因为一旦两者起了冲突,她的选择只有唯一的夜族。
亚瑟不再多说什麽的离开,他也想知道这个命令为何能下的如此快速而且不过问其他三名长老。
留下来的莱德与安,两人无奈的相视对望,最後并肩靠墙而坐,目光望着优利尔的棺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