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时机,再讲好像就显得很多余。生活回到了轨道,我们保持决口不提的默契,忽略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心底很明白小修有多麽执着,而自己也想要有个人爱,就这样凑合,应该也是不错吧。
泥马,老娘这堂堂女汉子,为什麽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这麽烦躁啊!想到就觉得十分火大,超级想要对世界嘶吼,把所有的不爽都倾泻而出。但不管我多不爽,那天回家还是受到一阵责骂,很久没派上用场的唐家尚方宝剑被我娘亲拿在手上,看似不把我的腿打断,不甘心。
这宝剑很恐怖,是小时候我不乖,专门修理我的小木棍,对这东西我可是充满了悲愤及阴影,不闪白不闪,闪来闪去最终还是被抽了好几下。垂着眼泪,万分委屈地说明原因,却被妈妈翻了白眼。
「别人的老公你瞎扯什麽劲?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麽就不学着聪明点呢?」说着,她放下棍子,叹口气就往上走。我一人站在客厅,眼眸眨啊眨,酸涩的感觉蔓延着。如果能够变聪明,我又何苦在这感情的泥沼里苟且喘息?建构出的幸福,都好虚幻飘渺,怎麽也抓不到绚丽的尾巴。
抹掉眼泪,再怎麽难过,日子总是要过。反正我这人的运气已经是坏到谷底,还能多坏?
抱持这个想法,生活回到轨道,继续当着苦命的警交,三不五时被猥亵男搭讪,偶尔再爆发个过肩摔,恢复平静,彷佛没见过麻清允,只有嘴上存留记忆的温度,其余就好像一个梦境。直到一个月後,沈组长自知无破案可能,便偷偷地把我调回刑警部,要还我个清白。
可惜我这善良的妹子,深知林警官是卧底的事情若暴发出来,咱们警界形象可就被人踩在地上,只比狗屎高一个层次。於是我阻止组长的冲动,告诉他我并不介意漂白,只要让我回去工作即可。
「水柔真是委屈你了。」听到我识大局的谅解,沈云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对我的赞赏。开玩笑,老娘去参加奥斯卡,一定能抱个最佳女主小金人回来,没见过比我演得还逼真的人。
「不会委屈,只要组长知道我不是卧底就好。」话讲到这里,忍不住顿了顿,「那个……组长,我们里面,是不是还有卧底没有找到?」
「你这什麽意思?」皱起眉头,沈组长似乎不太喜欢怀疑同事。
「我猜想,那天的事情之所以这麽快就在媒体那曝光,是有人透漏,试图造成掩盖及混乱。所以我不单单是一个背黑锅的人,也是他们争取时间的一个方式。组长,事情不是那麽单纯,如果再次轻忽,我很害怕又有同僚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组织底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最终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会继续默默观察。这是你第一天回来,进去跟同事打招呼吧。尽量不动声色,对你的安危会比较好。」
「谢谢组长。」深深第一鞠躬,随後转身离去。透过走廊上的镜子,我察觉到沈组长不同以往的表情,是一种害怕与畏惧。沈云,难道也是集团的一员吗?
忍不住咬着下唇,还没理出个头绪,就被刚走出来的臣岳给打断。
「水柔你终於回来了。」温和的笑脸,他一如既往地玉树临风,难怪张芹这般地深爱他。
「对啊,我等这天等了好久。」
「我也等了好久,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转走後,这刑警部就剩我一个菜鸟,整天被使唤都没人分担。」哎呀,也不知道是被那张三八给教坏还是怎样,向来人品极佳的臣岳竟然有这等邪恶心思?实在太悲怆了,一定要好好扭正才行!
正当我想教导他正确人生观,另外一名刑警走了出来,表情凝重地告诉我们,「思钠」再添了一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