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有一个很美的梦,不分年龄,没有限制,那个梦,像洁白的棉花糖般柔软,像粉色泡泡脆弱,但没有一个女生的梦,和她一样。
「我阿,如果要死的话,一定是选择溺死。」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希望哪天死了,也是跟水结合在一起,可是,有人却不这麽认为,「什麽?溺死阿...听说很痛苦呀。」
对面的许佳佳露出惊恐的表情,倒是另一边的沈月很淡然,「溺死的话,真的很痛苦。」,许佳佳又说「我宁可饿死呢!溺死就等於是慢慢再体会死亡趋近的感受,天啊,我完全无法想像。」,我恩了一声不再作回答,会不会真的像他们说得那麽痛苦?我才不去思考。
台上的老师就是引起这段话题的始作用者,辅导课明明是一节很轻松很有趣的课程,今天老师是怎麽不对劲了,一进班上便在黑板上大大写下"死亡"两字,还要我们讨论有关死亡的事情,难道说她这麽做只是为了提醒大家死亡的可怕或者提高大家对防范意外死亡的注意吗?
老师慢慢地清了清痰,咳了两声,班上闹哄哄的气氛顿是安静了下来,「老师我呢,今天要你们谈论此事,是因为最近的高雄气爆和意外死亡人数的关系,这点没有问题,那,有人知道为何气爆吗?」
「瓦斯没关好?」
「是丙烯外泄吧!」
「有人引火然後爆炸对不对?」
许多同学兴奋的谈论最近新闻一直播报的主题,这是我们班的习惯,国家事就是班上事,所以即使下课也能听见有人在谈论一些尚未破案的窃盗案谋杀案,有时也能听见有的稍有研究金融贸易的人在谈论股票的跌涨。
我对於此事没什麽感想,毕竟台北离高雄这麽远,伤亡也没在波及北上,因此我没花太多时间在关注这个,最近第三次段考将近,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不加紧拚一拚,到时没上校榜可是会被处罚的,拿出抽屉内的国文课本,我默背了一次下午第一节要考的注释,却没发现老师的视线伴随班上的安静停留在我身上。
「想必我们郁蔚恩同学很有先见之明,才会悠哉地在看国文是吧。」老师用高八度的奇怪音调盯着我说话,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回望着老师,没想到却被误解成在瞪她。
「郁蔚恩,老师和你说话你不用回答吗?还是,你觉得成绩好就不用理会老师呢?」心中的某处像被针扎到一样,沉默不代表不回应,扯到成绩又有什麽用,我抵住怒气,站了起来默默地说「我没有。」
我一点也不想去辩解自己犯的错,那没有用,只会让人更贬低你的地位,老师似乎知道我在意的那点,不断的说我因为成绩道就不注重品行,自以为很厉害就上课做自己的事,「没父母的小孩就是如此。」
没父母的小孩,就是如此?
「老师,我是上课做自己的事,我向你道歉,并保证在你课堂上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_」她眉头抽了一下,没想到我会主动认错,这种老师,认错不过是给她面子,「但你说我没父母,这不应该是从一个老师口中说出来。」
「你不配当老师。」我慢慢地说出这句话,随即坐下来,我甚至看见老师附近有几个调皮的男生偷偷比了个赞。
她的脸整个黑了下来,我保持淡定,因为我愤怒,但也十分紧张。
僵持不下一分钟,她就转身回到讲台上冷哼一声,继续她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