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講好要降服妳》 — 08 - prey (1)

正文 《講好要降服妳》 — 08 - prey (1)

暮色染红了半边穹苍,时针走过六时,街道上行人渐多,商业区更是因为白领一族的涌入而挤得水泄不通。

一道纤细的身影没入人群之中,拐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四周的人潮渐退却,来到目的地时,四周已始复数个行人。

她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确定没有人跟在她後面之後,抬眼看了仍未发亮的霓虹招牌,推开前面有点老旧的木门而入。

那是一间隐闭的酒吧,里头只亮了盏小小的黄灯,昏黄的灯光映着店里的情况。

尚未是时间开始营业,店里的人都在忙着准备做生意,酒保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你约的人来了。」酒保迎了出来,笑意盈盈的,视线瞄了幽暗的角落一眼。

夜姽目光落在那抹半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小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只是一如往日般在包包中抽出几张纸币,交到酒保的手上,然後就往角落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细跟高跟鞋与陈旧木地板磨擦,形成清脆响亮的声音,随着跫音愈来愈近,一直坐着的男人抬头,看见身侧那个架着墨镜的年轻女子。

「我要的东西呢?」她言简意赅,完全不想在这里耗费一分一秒。

男人取出怀中的档案,交到对方的手上,虽然从未开口,却也难掩眉宇间隐隐透露的紧张。

她打开档案,茶色镜片後的美目如雷达般扫过密密麻麻的数据,确定它真的是自己要的东西。

「你的报酬。」

她从包包中取出一个信封,将它搁在吧枱上,转身便走。

「慢着……」男人咽下口水,纵使害怕,却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你要这些资料做什麽?」

「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秀眉挑起,透露了她的不耐,「知道这些的人都要死。」

「抱歉。」男人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前额冷汗滑落,濡染了前额的几绺黑发,「那麽下次还要我做些什麽?」

「我会再通知你的。」她不喜欢罗嗦的人,也不喜欢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无聊人身上。

这次,她说完就走,也不理男人独自浸淫在惊恐之中。

当纤细身影再次没入人群之中,已是一个小时之後的事。

她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心情好得唇畔扬起了淡淡的笑弧也毫不自觉。

她已有「Empire」年度的最後资料,再经整合与组织之後,整个报告也就大功告成,也就来得及在主人完全痊癒之前为他捎个好消息冲喜。

或者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连她自己也在矛盾着。

一方面她勒令自己要安守本份,内心却不自足的想要更进一步的越界,另一方面却又因这种想法而懦怯,也为着他难以捉摸的心思而懊恼,更怕的是被他发现自己的情愫,最後被逼离开他的身边,这才是埋藏在她心中的最大顾虑。

然而,当主人又回复以往的态度,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总之就是悄然的松了口气。

也许是她打从内心的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一个男人,也就打消了这些可笑的念头。

她意慾封住自己犹如潮水般的猛烈情感,但他的态度却犹如催化剂,足以诱发她更澎湃更汹涌的情感。

但她却从未改变自己的心情,仍然会为着他的称赞而沾沾自喜,她依旧力求上进,以博得他一个赞许的笑容,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如今,要是能够回到过去,她回到没爱上他之前,尽心当他忠诚的仆,她可能就用不着烦恼了。

沁凉的夜风抚过她的两颊,她走到停车场,付过费用,便一路踱步至轿车前,直至看见被水拨压住的一抹雪白。

车子明明泊在停车场,所以不可能是罚单──

那究竟是什麽呢?

她俯身,终於看清楚那是个信封,为了了解里头盛着什麽,她挪开水拨,执起那个静静躺在玻璃上的信封。

正想打开来看个究竟的时候,指尖却传来不容轻视的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食指和姆指都正在淌血。

鲜艳的红,一路沿着白色的信封化开,眩了她的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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