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被快感所淹没的神智稍一恢复,居然发泄在敌人手中的耻辱感便铺天盖地的淹没了过来。
“啊……呼啊……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的!”
犹未平复的喘息,带着可爱颤音的声线微有沙哑,放出来的威胁落在耳里於是显得前所未有的无力,而且暧昧,葛力姆乔不在意地继续啃咬着已经挺立娇艳的乳首,刺激出这具敏感身躯一阵又一阵不自觉的颤抖,“行啊,只要你还有这个力气,”一边拉高少年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背,沾了欲液的手毫不停留地找到菊穴的入口用力一按挤了进去,即使对方抗拒地挣扎着发出凄楚的哀鸣,也不曾停止推进的动作,从不曾被人沾染过的内部乾涩而紧张,生涩地推挤着手指,前进一分都显得艰难,那种触犯了禁忌的感觉让男人磁性的声道不由也染上了急切的涩意,“真紧啊……小子……”
“啊……不……出来……拔出来……”在陌生的高潮中消耗了过多体力而瘫软的躯体猛地再次绷紧,却只把又肿又痛的宝石更深地送入男人尖利的齿间,啃咬的方式让一护有那里会被咬出齿洞来的错觉,身体内部被异物入侵,被残忍发掘,被深入触摸,那种极端排斥的感觉令得胃部一阵阵翻涌,“呜……”少年红润的脸色瞬间褪为煞白,抽搐的喉间摩挲出不适的干呕声。
葛力姆乔闻声微怔,随即暴怒,“妈的你小子敢给我呕出来老子就废了你!”不由分说地用力揪住少年的发丝将那橘色的头颅重重压按在门板上,再强行印上了被迫仰起的倔强薄唇,因为怒气,这次他没有心情品味少年嘴唇柔软而清甜的滋味,暴烈地掠夺,重重的噬咬,执意的交缠,逡巡过所有敏感的黏膜,勾缠住丁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旋舞,甚至将之拉扯到自己的口腔中吮吸,不留一丝余地地为所欲为,直到怀中少年窒息地瘫软,直到无力地大口喘息,直到肿胀嫣红的小嘴再也发不出让他恼怒的声音,在他松开的时候只能失神地急速翕张着任由情色的银丝从唇角垂落,将那充血的饱满形状点缀得异常香艳。
以前跟哪个床伴不是推倒就上,葛力姆乔不明白自己为啥要这麽在意这小子的感受,还辛辛苦苦地忍耐着帮他放松,就怕他第一次不适应,要知道他那里可是早就热得快要爆炸了!结果这小子还一点都不懂得领情,给他搞出这种飞机,真叫人火大!
不爽地喃喃低咒了几句,男人又加进一指撑开顽固咬合的部分,来回旋转着进出,湿热的舔吻一路往上,含住软腴的耳垂细细舐咬,感觉到再也无力抗拒的躯体那掩饰不了的水波样的微颤,心情就这麽莫名地飞扬了起来,“放松一点……你不想待会出血吧?”
他就不信凭他身经百战的技巧,这估计连手枪都没打过的小子能抵受得住!驯服这只喜欢用漂亮眼睛瞪人的小野猫的感觉……想想都叫人心中一团火热!
──一贯凭本能生存而从不考虑後果的葛力姆乔并没有发觉自己行为中不同寻常的地方,更未曾意识到这份执狂的危险性。
他只是理所应当地接受、然後放纵自己悄然成形已久的渴望,并且从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可恶!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少年倔强地想收紧身体抗拒,却只让长指在内部触抚翻弄的感觉更鲜明,从那个夺走了所有了力气的吻之後,反胃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在渐渐适应了的内部,取而代之的是云烟般升腾的丝丝酥疼,阵阵潮痒,当指腹粗硬的茧子刻意缓缓摩挲而过的时候,那种感觉……竟然是愉悦的,又带着更多的不满足……一护恨死了身体背叛的反应,不能开口,一开口一定会是让自己羞耻到死的声音,像个放浪的女人一样的……
颊上晃晃悠悠浮上的可爱红晕,明显粗长了的呼吸,粉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因为从毛细孔透出的水分而焕发出潮润明媚的光泽,逃避般紧闭的眼睫颤抖着在眼睑下方投下浓密的阴影,被洁白的齿列咬住的嘴唇益发的艳丽……
在温热的气流吹进白洁耳廓时少年颤抖得更加明显,满意地听见音质悦耳的细碎嘤咛压抑不住地流淌在岑寂的室内,指尖揉按着的内壁也渐渐有了微妙的转变,柔韧、热烫、紧实、滑润,欲拒还迎地紧紧吸附着他,仿佛不愿他离去……
还是很有感觉的嘛,喜欢温柔点是吧,别以为老子不会……
当指尖轻轻扫过前列腺的瞬间,“啊……”娇艳甜腻的惊呼,愕然睁开的眼,惊悸般挺起的腰肢,甩开的艳丽发丝下,男人看见了融融荡荡的橘色眸子里面盛满的,失去自我的水漾迷离,那般美丽……
蛰伏的青稚欲望再次有了反应,用自己的火热隔着衣物摩擦了几下,小动物般的濡湿呜咽顿时不绝於耳。
真可爱,没想到会这麽可爱……
抽出已经湿沥的手指,不自觉嘴角微翘的男人以他从没有过的温柔抬起少年尖巧的下颌,俯身亲住不杂一丝人工香精的唇瓣,迷恋於那柔嫩的触感和百尝不厌的甘美滋味,这次的亲昵变得柔缓、细腻、悠长,很克制又压抑不住燃烧的热情,微妙地挑逗着少年娇软的舌,引诱出不自主的媚人回应,骨感有力的长指插进了少年的软发中,托住後脑让胶合的唇瓣摩挲得更加亲密无间。
取得的效果绝对令人满足。
少年气喘吁吁地憋红了脸,皱起的眉间写着欲求不满的痛苦和油然的沈醉,茫然看人的眸子湿漉漉的,完全不复以往剑拔弩张的锐利和嚣张,似乎在不满他为什麽突然停下,似乎在要求给予更多──在这个技巧评分完全可以得到满分的长时间浓吻之下,性爱经验为零的少年已经彻底的意乱情迷。
叫嚣着快点占有快点发泄的疼痛和难耐深至骨髓,再也无法忍耐哪怕片刻,葛力姆乔扣住少年的腰肢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过於纤细的尺寸折断,迫不及待解开束缚,热硬得惊人的情欲抵上甜蜜的柔软,宣告般的低语,“我要进去了……”
一时理解不能而微微睁大的眼挣扎着闪过丝丝缕缕的清醒,那一张一合收缩着的入口却讨好似的舔弄着他的火热,只是这样程度的接触,已经有触电的战栗欢愉涌上。
於是徐徐挺进的腰肢没有半丝犹豫。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不!等、等一……啊──”被贯穿的强烈痛楚撕裂了少年眼中的迷茫,让那琥珀色的结晶体在急遽的震颤中龟裂开了破碎的纹理,看到这样的神情,不单是在侵犯进他的身体,男人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像根楔子一般,深深地刻印到了这个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的少年的灵魂之上,让他再也不能撇开自己所加诸的烙印。
意识很快被迅猛到来的快意所淹没。
包裹着欲望的内部狭窄,紧密,却又不可思议的柔软而炽热,连同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紧绞的秀眉、散乱的发丝、微微扭曲的脸容一起轰击着感官,那是一种融合着身体对情欲的追求以及精神上肆虐的快乐,让男人压抑不住在这具躯体里尽情撞击的冲动,然而有什麽不知名的东西束缚住了他辄欲脱缰的野性,并没有一鼓作气地刺穿娇嫩的窄穴,而是深进一点再退出少许,反复耐心地花了不少时间才完全将勃发的情欲完全埋入。
饶是如此,那难以负担的尺寸也将少年折磨得冷汗涔涔,虽然凭着过人的意志一声不吭,但是身体被劈开一般的疼痛使得大脑都嗡嗡作响,无法自制的颤抖,痉挛到发痛的肌肉,被挑逗起热情的情欲也可怜兮兮地冷却了下来,当葛力姆乔拨开被汗水粘在额颊上发丝时,他看见的是眼神些微涣散,却散发出刀锋样锐卷的杀意的惨白面容,将唇上破损处的血迹对比得鲜明而魔魅。
这份凄绝的淩厉和动人的无助结合在一起,只有惊心动魄一词可堪形容。
“很想把我碎屍万段吧?骄傲的一护?你不知道这样的你只会更让人想欺负吗?”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地抽送起来,在如火花四溅开来的快感中,中毒成瘾般肆意欣赏着面前瞬息变幻的神情,葛力姆乔觉得自己的感受太过於复杂了,以致於仓促间根本理不清楚,“顽固的小子,不放松点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不用……唔嗯……你操心……”艰难地吐出音节,身体随着男人的节奏而不停晃动的一护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毫无气势,清晰感受着巨大在体内的推进,那不可知的深处完全被异物一分分一寸寸填满的过程,交织的痛楚、灼热和一丝丝异样的,逐渐在壮大的快感,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此刻是晕过去的。
蓦地捆缚在背後的手腕被解开,然後被引导着环在了男人的颈上,“抓好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男人已经捧着他的臀离开了门板,骤然增加的重力使得身体自然地下沈,深陷体内的硬热瞬间更深进了一分,内脏都要被刺穿的错觉,“啊……”短促的惊呼声中,一护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男人,一直挂在男人腰背部的下肢也惊慌地纠缠住对方,葛力姆乔显然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浓厚的喉音中含着笑意,“第一次在门板上似乎太亏待你了,我们换个地方。”
走动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浅浅抽动让一护咬紧了牙关,因为进出幅度的关系,之前的疼痛轻了很多,更多的是火辣辣的热意,但是自己用力攀附在男人身上以免进入得更深却因为刻意的颠簸而一次次坠落,以致於就像是在配合男人的侵犯一般,感觉到男人因此而粗重了呼吸,少年精神上受到的打击绝对远远超出身体上的折磨。
思绪紊乱间光裸的背被压入了柔软的床褥,更加受制於人的姿势,上方衣物淩乱却还基本保持原位的男人长舒了一口气,“是不是舒服多了?我看你也适应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吧?”没等一护酝酿出反驳,男人就开始了迅猛的进攻,一个重重的挺进撞在了内部的敏感点上,内部骤然被强力分开,刺入脑中的却是尖拔逼人的欢愉和战栗,忍不住挤压出应和般的颤然尖吟,来不及为可耻的反应发怒或者不甘,席卷而来的情欲漩涡就以迅雷的势头将他拉入,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