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貓與棉花糖 — 天才與情聖

正文 貓與棉花糖 — 天才與情聖

二世祖。

这是一般人对顾行长的定义。

皮囊相当不错又出手大方的二世祖。

这是把顾行长当凯子的那群女人对他的定义。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无所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再世Casanova,这是顾行长对自己的定义。

善良的蠢货,这是顾行长算得上是死党的两个幼时好友对他的定义。

需要解释一下,顾是顾名思义的顾,行是行云流水的行,长是长才广度的长,他是顾行长,最恨别人称呼他某银行职业头衔,就算他家确实开银行。

总而言之,漂亮的,善良的,有钱的,很闲的顾家少爷现在有了新的兴趣。

「钟夏,你觉得这个怎麽样?」顾行长把刚刚做好的雕塑拿给自己的好友看,徵求对方的意见。

「好,挺好,非常好,天生的雕塑家,再世罗丹。」钟夏连头也没抬,专心写自己的课业报告。

「切你看都没看。」顾行长不满,这没艺术细胞的家伙不能指望。「雨眠,你觉得怎样?」转头询问坐在旁边的另一人。

薛雨眠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顾行长手里的雕塑又看了一眼他,不知作何评价才好,只好对着他无言地笑。

「你觉得不错对吧,我也这麽觉得!」顾行长的思考方式向来非常正面,他双手举高自己的雕塑,看着它眼里露出迷醉的欣赏,「靠这个我肯定能拿头赏!」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气势倒是对的,可喜可贺。

事情的起因非常无聊,大众情人(自称)顾家大少顾行长这次又看上了新的女人,熟读网路追女大法的键盘情圣用尽千方百计仍不见效之後使出了大家公认的杀手鐧「烈女怕缠郎」,狗皮膏药的程度连钟夏和薛雨眠这两个从小就看他做尽蠢事的死党都叹为观止不忍直视。一个星期後女神终於受不了了,大马路上发飙随手指着路边一张海报对顾行长说拿到优胜就考虑跟他交往。海报上的内容是艺术院举办的一场雕塑大赛。

钟夏和薛雨眠一边同情女神一边给女神的心机指数打分,综合评分79,原因有三:第一点是「考虑」一词巧妙地给了别人希望又为自己留了後路;第二点是雕塑大赛的时间是三个月之後,女神院里出名,除了顾行长大家都知道她两个半月後就出国留学,但是出於各种各样的目的并没有人告诉他真相;第三点是扣分项,因为不去招惹女人却反过来压榨他们时间的顾行长好烦,真烦,太烦了,情感分扣掉一分,离优秀一步之遥。

临时抱佛脚的业余当然比不上专业长年累月的积累,更何况他们大学的艺术院全国有名,因此看到顾行长的作品淹没在众多参赛者之中榜上无名时钟夏和薛雨眠舒了一口气庆幸这个世界还很正常,艺术还在他们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自己高兴得太早,区区人类是阻止不了顾大少的,这个蠢货拖着他们要去找头筹拔得者论理,心里坚信是这个家伙黑掉了自己的第一名。

第一名的学生名字叫做方生,薛雨眠看榜的时候感叹这人名字取得好,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父母一定很有修养,结果被顾行长酸了一句迂秀才,摸摸鼻子闭了嘴不和他一般见识。

方生看来是个在艺术院挺出名的人,时不时就能在某地看到这个人的作品,但是每当他们向别人问起这个人的时候每个人都一反最初亲切的态度露出一张见鬼的表情表示求别提这个人,然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深怕自己走得不够快。

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壁之後原本不情不愿的钟薛二人也被吊起了兴趣,他们放弃毫无效率地询问同学直接去敲院主任办公室的门,一分钟前还一张苦大仇深便秘脸的系主任听到三人要去找方生的那一瞬间脸上放出了接近60瓦的光,他露出和蔼的笑容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大红袍为三人各泡了一杯茶告诉他们方生同学现在住在校外,亲切地给了他们地址还服务周到地画好地图。在他们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主任惊叫一声哎呀想起来了方生同学的获奖证书和奖金还没给她反正你们也是她朋友给她一并带过去吧我这边比较忙哈哈哈哈。情感丰富演技逼真,能力压迪卡普里奥拿下奥斯卡。

「这人究竟做人有多差?太失败了!」顾行长本就看不惯方生,想起刚才的际遇更是对这人嗤之以鼻。

「是吗?」薛雨眠笑笑不置可否,没有说从某个角度顾行长自己也半斤八两。

钟夏没说话,反正他只是纯粹好奇。

看着地图沿路走过去发现是个看起来颇高档的小区,名字有点眼熟,顾行长想起来自己的的父母最开始也是打算让他大学期间住在这儿的,不过在他的坚持下还是让他住了宿舍。心里嘀咕小兔崽子还挺有钱。

按了门铃之後传声筒里没有人说话门就直接开了,三人有点奇怪,但还是走进去上了电梯。按了一下发现住宅的门铃是坏的只好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个长相甜美气质柔和的小个子女生,说小其实也只是相对于他们三人的身高,看起来应该有一米六左右。

女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三秒,突然对着门内转头,问了一句:「我们点的外卖有多到三个人送?」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旋即准备关门,被眼疾手快的钟夏及时拦住:「我们找方生。」

薛雨眠无奈地看着动作粗鲁抵住门的钟夏和看到女生後就没了声息的顾行长有点头疼,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上。他对女生露出文雅的笑容:「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们受艺术院系主任所托给方生同学送雕塑大赛的获奖证书和奖金,可以请你叫一下他吗?」感谢系主任。

「我就是。」方生对他们伸出手,「给我吧。」

女生?薛雨眠和钟夏正讶异的时候顾行长突然有了行动,他伸出双手握住方生递出来的那一只,眼里点起80年代少女漫画的星光,以一种深情款款恶心扒拉的口吻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方生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特别有修养,有哲理?」版权人就在身旁的堂堂正正的剽窃。

门内传来喷水的声音和想笑又有水呛进气管而痛苦不堪的可怕声响。

「我的名字是当时急着上户口我爸在杂志上随便点的一个字。」方生抽手却发现对方握得用力根本纹丝不动。「幸好他没点到长字不然我现在就叫方长(方丈)了。」

这下连钟夏也不小心噗了一下。

薛雨眠装作笑点比较高维持着表面上的文雅抬腿㨃了一下钟夏的膝盖窝又伸手用力捏住顾行长的手把它们从方生的手上拽下来,更加文雅地发问:「请问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学生证吗?毕竟我们需要对自己的任务负责。」

方生甜美的脸上出现了露骨的厌恶,只差没把麻烦两个字写上脑门。她啧了一声转身进屋,一阵翻找之後拖出来一个破烂的背包,翻遍了上面每一个口袋之後终於找到了扭曲变形的学生证,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出来递给薛雨眠。

薛雨眠本身也只是做做样子,示意性核对了一下学生证就将证书和奖金交给了方生,然後看着方生把奖金塞进了口袋证书丢进了垃圾桶。

「你⋯⋯」刚要开口对方就已经甩上了门,摸摸鼻子打算喊两人回学校,结果被顾行长一把搂住肩膀。

「雨眠!钟夏!我找到真爱了!这个是真爱!」

「「哈?」」薛雨眠和钟夏难得同步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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