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治癒系戀人 — 如果你需要一個治癒系01

正文 治癒系戀人 — 如果你需要一個治癒系01

隔天早上,颜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干什麽呢你家也烧起来啦…」颜茴揉着眼睛打开门。

「今天要去医院。」何杰文说。

「这麽早去啊?」

「你如果想遇到我同学然後让更多人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们就晚点。」

「…我换衣服。」

来到停车场,颜茴打开後座的门正要坐进去,没想到何杰文把她拉到了副驾驶座。

「干嘛!」颜茴皱眉看他。

「哪有人未婚妻还坐後座的?」何杰文说。「我拜托你见到老师有点未婚妻样子吧。」

「哟?」颜茴抱胸。「不要就不要,看谁跟你去看老师。」

「哦?」何杰文学着她动作。「也是可以啦,就看谁要收留你了。」

「…你狠,一楼的你够狠。」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後用力关上。

何杰文也座了进去。「想跟我斗,你早了100年。」

「……」颜茴死死的盯着他,多想把他瞪出一个洞来,恨的牙痒痒。

「哦哦…让我看看…」病房内,一个年迈的老人看着颜茴。「你就是杰文的未婚妻吗?」

「是。」颜茴甜甜地笑着,装的乖巧。「老师好。」

「唉呦唉呦哈哈,真乖啊…」老人哈哈大笑,然後看着何杰文,微微收敛情绪。「太好了,杰文,你终於幸福了。」

「…摁。」何杰文点头,然後腹诽。如果每天被疲劳轰炸也可以是幸福。

「…我是知道的,我欠你一个道歉。」老人的痛苦显於脸色。「杰文,对不起--当年,我居然认为你尝不出味道是在骗我。」

「都过去了。」何杰文突然牵住颜茴的手,双眼看着她,泛着柔情似水。「我现在只想往未来看。」

颜茴怔怔的看着何杰文的眸,才发现原来这男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而且该死的,他温柔的时候简直帅的不像话。

「太好了…」老师咳了起来。「杰文,帮我去到杯水吧…我喉咙好痛…」

「好。」他点头,然後离开病房。

「老师您没事吧?」颜茴座到床边扶起老人,拍拍他的背。

「照顾杰文…小姑娘你辛苦了。」

「!」颜茴一愣,然後温婉一笑。「我心甘情愿。」

「……」老人看着她的眸,许久许久。「我会叫莳婷不要说出去的。」

「摁?」颜茴诧异。

「我会让莳婷别再跟别人说你们订婚的事,别担心,以後不用再演戏了。」

「哦,谢谢老师--!」颜茴张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盯着老师。「您…知道?」

「呵呵。」老人笑笑地说。「我看过太多人因为我找人来演戏了。」

「……」这可以用姜是老的辣形容吗…

「但我没想过,杰文居然也会这样。」

「让您失望了,对不起。」颜茴道歉。

「道什麽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老人大笑。「杰文他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人,他知道让我认为他过的痛苦是对我报复的最佳选择,但是他带着你来,我姑且不管他是用什麽手段把你带来,但小姑娘,杰文很重视你。」

「…蛤?」重视她?如果他真的重视她还会威胁她嘛!

「杰文是个感情不外露的男人,简单来说就是闷骚。」老人说。「他一定用很奇怪的手段让你来这里。」

「是啊…」颜茴苦笑,坦承。

「但小姑娘,你不能否认杰文对你的重视。」老人握住颜茴的手。「我教了他4年,跟他联络了6年,我从没看他对一个女生像对你一样那麽好。」

「…」说真的,她非常惊讶。

在何杰文心中,自己真的占有一席之地?

「你老师看起来精神很好。」车上,颜茴说。

何杰文没有说话,眉皱的紧紧的。

「送我到前面就好了,我和方律师王律师约在那。」她说,然後何杰文遵照,让她下了车。

「颜律师,房子整修的如何?」一见面,王律师劈头就问。

「工程在进行了啦。」颜茴说。

「那你要怎麽解决住的问题?」方律师问。

「呃…」颜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暂住何杰文家。」

「!」另外两人同时愣住。「同居啊?」

「就…暂时住一下而已,不算同居啦…」虽然她之前也用过这个词,但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这麽害羞,奇怪,何杰文怎麽可以是喷水而不是脸红?

长谈之後,颜茴回到了何杰文家,用他多打给她的钥匙开了门,结果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酒味。

「何杰文…?」他们相识虽然不久,但颜茴很清楚他所有的酒只喝气泡酒。

客厅的落地窗窗帘被拉了起来,没有开任何灯,暗的不得了。

「真是臭…」颜茴捏着鼻子找到电源,开了灯。

灯一亮,一个男人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地板堆满了空罐子和一滩一滩洒出来的酒。

「何杰文!」他不是说他有洁癖!昨天还一脸嫌恶的看着她头发滴到沙发上的水,啊现在咧!

「……」倒在床上的男人微微张开眼,眼珠移动了下瞥了她一眼。

「你这是怎样!只许州官倒酒不许百姓滴水?你不要太过分了!」

「……」何杰文没有理她,只是艰难的撑起身子踉跄地往厕所奔去,透过半掩的门扉听见呕吐声。

「…唉。」颜茴叹了很大的气任命的收拾起残局,到底是怎样了让他喝成这副德行。

差不多把几乎空空的胃袋里所有食物都吐出来後,何杰文趴在马桶上,辛苦的抬起手按下冲水键。

哗啦…

任莳婷双眼带泪的看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说出那句话。

【老师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学长,你可以当我是自作多情鸡婆,但我拜托你以後常常带着你的未婚妻来看看他吧。老师他啊,是胃癌末期……医生说,只剩下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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