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现在是甚麽状况?」蒋芙琴在心里暗骂三字经,舔了舔舌头,发觉自己坐在一顶轿子里面。
「这是怎样?!」她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一身红、头上戴的凤冠重的更鬼一样,周遭更是敲锣打鼓个不停。
唢呐声伴随着轿子的摇晃,脸前的那一抹红纱飘来飘去的十分碍眼。
「姐都还没恋爱过结婚个屁啊!」蒋芙琴超想把这又厚重又焖热的喜袍给脱掉,无奈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脱起。
然後经过了五分钟的沉思与十秒钟的默哀在现代世界的躯体,她终於接受了这烂到爆的事实。
有一个女孩子,在出嫁前不知为何咬舌自尽了,然後蒋芙琴蒋大姐头就醒在这轿中了。
妈咧,有没有那麽老梗?!
在那边搞个死後穿越!?
一、点、都、不、好、玩。
她早就立过誓这辈子不碰爱情这玩意儿。
眼眸掠过一丝悲伤和憎恨。
曾经痛过,谁还想要再去承受同样的罪?
曾经为此而错,何必一错再错?
而且男人嘛……几乎都一个样!
除了大哥和老爸是少数的例外,其余的要不是戴着一副和蔼可亲的假面具,实质为渣透了的大男人主义花心没救的沙猪的话,就是那种没血没泪当女人是生产工具的畜生!
蒋芙琴轻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黑瞳里出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自信。
鹤云帮第十七代少帮主可不是当好玩的!
尤其在这个如此落後,没有枪和原子弹的古代里,她一直被父亲鄙夷的刀法,现在可派得上用场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是女王,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不过,问题是,现下要怎麽逃出去?
「小姐,王爷府到了。」宛若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蒋芙琴觉得自己真的蠢的可以。
刚才有机会干嘛不逃啊?
她一定是天下第一的标准傻瓜。
「小姐?」外面的奴婢貌似以为她没听到,又叫了一声。
蒋芙琴清了清喉咙,咳咳两声。
「喔。好等下,姐马上从这个鸟轿子上出来。」
「小姐在说甚麽啊?梅儿听不懂。」
「……」好吧,蒋芙琴承认她是全宇宙的大蠢蛋了。
「咳咳…」蒋芙琴清了清喉咙「扶本小姐下轿。」
是这样用没错吧?没错吧?
「啊?」那个叫梅儿的丫环显然傻在原地「小姐您没事吧?」语气透露着些许的焦急。
怎麽?称呼又错了?
是有没有这麽复杂啦!
「按照礼数,姑爷等等是要抱小姐下轿行礼的,小姐怎麽糊涂了呢?」蒋芙琴额角抽搐了几下,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丫环的跺脚声。
为甚麽她有种觉得自己丫环暗叹自己不成材的感觉…
分明刚刚还听不懂她说的话!
迂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身的衣服。
看着一身首饰她就来气,莫名的很想念自己的那套黑色套装。
衣裳正中央的那对鸳鸯让她更是拳头痒,好想找个人揍揍。
正当蒋芙琴左看右看抱怨着古代那杂七杂八的装扮时,整个轿子突然颠了一下,然後四周归於一片沉寂。
现在又演哪出?
她百无聊赖的抬头,差点没把她的胆子给吓死。
真她喵见鬼了!
为何这边会有一个妙龄女子?
谁来解释一下?
等等等…等一下?
她为甚麽长的那麽像自己?
不知不觉的就伸长了手去摸对面那人的脸,恩,白白嫩嫩的脸,很好捏。
唉,果然不是她自己。
她皮肤比撒哈拉沙漠还乾燥,怎会有对方的天生丽质?
「蒋姑娘,可否消停些?」这到底是妖魔鬼怪还是安怎?居然两个小眼圆睁的盯着她看。
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似乎有点不爽哪!
「你谁啊你?」蒋芙琴很没气质的翘起二郎腿,或许来根菸会更符合她现在的情形。
可惜她爱好健康且古代只有又粗又大的菸斗,与她的嘴巴不符合比例原则。
「南宫雨晴。这具身子的主人。」南宫雨晴的指头点了点蒋芙琴的肩头。
「喔,你要就拿走憋!」蒋芙琴还比较热爱当一缕孤魂,自由自在、乐得逍遥。
「蒋姑娘!」南宫雨晴真的生气了,身子微微颤抖着,小手握着拳头不放。
「我说你这人怎这麽不可理喻?」蒋芙琴也老大不高兴了,以手托腮斜着眼睛看着南宫雨晴。「你要身体还你就事了,生个甚麽来气啊?啧啧。」
「没时间了。」南宫雨晴眼睛瞥了瞥外头。「我早已一魂归天了,这具身子姑娘你爱怎麽用就怎麽用,不过万万不可被贱男人给糟蹋了!」
蒋芙琴嘴角勾起一抹不可见的微笑。
这小妮子的偏执倒跟她倒挺相似的,她们都不喜男人。
「这个袋子,一次最多可拿三样物品,超过了就拿不出了。用完要放还回去,才可拿下一样。」南宫雨晴丢了个手工缝纫的荷包给蒋芙琴,上头精致的绣工让蒋芙琴好是惊艳了一把。
「现在,我把我的记忆灌输给你,愿姑娘将来过得平安顺利。」南宫雨晴指头轻触蒋芙琴的额头,一股凉凉的感觉流入蒋芙琴脑中,感觉格外清晰。
「以後有问题,在梦中找我吧!就此别过了!」南宫雨晴才刚讲完一秒,外面又恢复了吵杂的声音。
蒋芙琴没那空闲去管外头,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就听到外面喊着「王爷府到!」
她迅速的从荷包里掏出一把刀,别在脚上,心里暗自冷笑,你这狗王爷以为老娘会听你的话乖乖跟你洞房?
放你的臭屁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