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冷!」一护走出教室大楼,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缩起脖子哆嗦了一下。
此时正逢下课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准备回家。一护将书包甩在背後并不急着回家,如往常那样到街上晃晃走走,与那些因意外而往生的灵体们聊聊天、打过招呼才散着步回去。
才推开家门,一护迎面就感到一股劲风挟带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家里那个心智永远青春的老爸给他的爱的飞踢,当下身体很自然的侧过一边,在老爸飞踢的空档给他一拳还以颜色。
至於这样每天都要上演一回的招呼,两个妹妹早就习以为常。
「一哥,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游子笑着替他拿出拖鞋。
「喔,好。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一护对老爸阴沈的怨念完全无视,拿着书包就上楼,还没走到房门他已经感到一股熟悉的灵压。
「露琪亚。」
「嗨,晚安。」
「你是不是很闲啊!三天两头往现世跑!」一护把书包放在桌上,本来应该在他房间的魂不知跑去哪儿野,否则他应该会黏着露琪亚才对。
露琪亚趁一护转身时踢了他一脚,露出不爽的表情:「怎麽,不欢迎我来?」口气中大有你说是就开扁的意味。
「大小姐,我哪敢!」一护揉着痛处,心里不住犯嘀咕。「不过,你来现世应该不是专程来跟我打招呼而已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跟我去屍魂界吧!」露琪亚冷不妨出手,一护的灵体瞬间被她打出体外。
「喂喂,游子还在等我下去吃饭哎!」
「让魂去就好了。」原来露琪亚在来的时候遇到在外溜达的魂,所以顺便把他带回来了。
露琪亚把义魂丸丢进一护身体的嘴里,魂马上爬起来叫着露琪亚一副色眯眯的模样,随後被露琪亚踢开又被一护踩了一脚,若不是顾虑到身体还是自己的放轻了力道,一护肯定会把魂踩到棉花爆开。
「这样就没问题了!走吧!」露琪亚拖着一护拔出斩魄刀打开穿界门,动作俐落流畅的让一护没有拒绝的机会。
屍魂界的气候与现世其实是差不多的,冬天一样会下雪,所以现在的屍魂界也是一片白皑皑的世界。
只穿着一件死霸装的一护才跨过穿界门就彻底感受到那股冻人的低温,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这时候一护才发现露琪亚除了死霸装之外还加穿了一件保暖的外褂和围巾。
「露琪亚,你知道要多加衣服保暖怎麽不顺便帮我准备一下?还有这麽匆忙带我来屍魂界到底是有什麽事?」一护虽然想控制自己不要一直抖,不过屍魂界的气温似乎比现世要低上许多,让他想不发抖都很难。
「抱歉,我忘了。反正很快就到了嘛!」露琪亚嘴上是说抱歉,不过脚下根本没停,拉着他一个瞬步就来到朽木家。
拉着一护到主厅,露琪亚恭敬地跪了下来:「大哥,我回来了。」
白哉端正的坐在桌前,淡淡地应了一声,但脸上的冷淡表情很明显的柔和许多。
「白哉,晚安。」一护和露琪亚一起走进主厅,同样在桌旁坐下。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屍魂界,也就是好几天没见到白哉了。
「晚安。」白哉还是一如往常四季不变的穿着,一护看到他穿这样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这样的寒冬,白哉都不觉得冷吗?还是说他自己就是个人体天然冷气机,所以再冷都不会有影响?反观他,才来没多久,已经从脚指凉到头顶了,朽木家还这麽大,一点都不保暖。
一护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吃完比平日丰盛的晚餐,然後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稍稍回温。
「唔…一出澡堂还是好冷!」一护缩起身子,快步走过迂回的长廊。脚下踩着冷冰冰的木质地板,那凉意还是让一护再回到房间的途中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哉在寝房里批着一些急件,一护还没进来就已经远远听到他拼命打喷嚏,他搁下笔拿出厚棉被好让一护进来的时候马上可以窝着保暖。
拉开纸门的同时一护又大大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道:「白哉,屍魂界怎麽比现世还要冷…又没有毛线帽跟大衣,如果有暖炉就好了……」
白哉拉过一护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刚泡过澡回温的温度又让冷冽的空气带走不少。如果再不弄得暖和一点,一护再怎麽健康也会冻病的,所以白哉立即让管家去弄了一个暖炉来。
烧红的木炭响着轻微的哔剥声,一护裹着棉被窝在暖炉边一脸满足。等到自己不再发抖,一护靠过去白哉身边问:「很晚了,你还要继续批公文吗?」他从棉被底下伸出手握住白哉的,也是一片冰凉。
二度搁下笔,白哉将签好的公文放整齐,稍稍收拾便拉着一护到垫被上。
「剩下的明日到队舍上再做。」
「白哉,今天露琪亚突然拉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一起吃晚餐吗?」一护让白哉抱在怀里一起裹着棉被取暖,室内的温度的确有上升一点。
「今天是我的诞辰。露琪亚大概是想让我高兴才这麽做。」
「哎——!?今天是你生日啊!怎麽不坦白跟我说呢,这麽拐弯抹角的,害我什麽也没准备……」一护惊呼之後是懊恼,原来今天是白哉的生日,所以晚餐比他以前在这里吃的还丰盛,刚刚只觉得奇怪,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你没准备也无妨,我对这种事并不是很重视,今天你能够来就算是给我一个大礼了。」白哉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手臂环着一护的腰身感受这个身体的热度。
「怎麽可以不重视呢!生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那代表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呢!母亲辛苦怀胎十月,就是在产下孩子的那一天得到至高无上的喜悦呢!所以白哉一定要重视自己的生日,因为有白哉,所以我才会喜欢上白哉!」一护低着头越说越小声。「明年,我会牢牢记得白哉的生日。」
「一护……」白哉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原来在绯真死去的五十年後,他还够再拥有这样单纯专一的感情、这样死心塌地的孩子……朽木白哉何其幸运!
--寒冷的冬夜,没有冻人的气温,只有满室的温暖。
End/20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