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 BLEACH】 — 【BLEACH/白一】情生意動之日月

正文 【死神 BLEACH】 — 【BLEACH/白一】情生意動之日月

就露琪亚的一句话,白哉毫无条件的信任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但就是相信露琪亚会做到,而且不管用什麽手段。

女人…应该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吧!

活了N百年的白哉第一次有了体悟。

露琪亚最大的靠山就是女性死神协会,只要有一个松本乱菊在,那怕什麽事办不到,尤其是『放送八卦』这件事。

三天,整整七十二小时,不多不少,整个瀞灵廷都知道朽木当家在追求那个大闹瀞灵廷的旅祸。

而那个当事人什麽也不知情犹自在朽木家睡大觉。

「朽木队长,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返家休养了。」卯之花在诊断完之後告诉他可以不必继续住四番队占缺。

「嗯。」一如往常,惜字如金。

「朽木白哉——」怒吼声带着乒乒乓乓的脚步声风火而来,白哉皱眉,一护什麽时候这麽不懂规矩了?

可他忘记,只有他把规矩放在脑袋里。

『刷!乓!咚!』非常有力一气呵成的三响在一护开门之後来到白哉的病床前。

白哉看着日报上大大的黑底粗白字横标再加一个惊叹号,『黑崎一护不日将入朽木家!』,然後副标题是『高等贵族与旅祸的爱情故事』……

他沈默、沈默、再沈默……

然後……

「我不知道。」

「啥!?」一护简直要气炸了,这男人怎麽可以简单四个字就想打发他!如果不是他指使,日报社再大的胆子敢拿朽木家开玩笑当头条吗?

「一护是今天才知道的吗?」卯之花看完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好心地开口。

「对啊!都是这浑——」

「有家教的孩子不会说粗口。」白哉打断了他的话。

「你!我就是没家教!有种你咬我啊!」一护当场抓狂,张牙舞爪的模样只差没拔斩月跟白哉干架。

「一护,你拿的是上星期的报纸喔!」卯之花再度发言。

「咦…?」一护顿时放弃跟白哉的舌战,抽回捏得七零八落的报纸,「咦咦咦——!?」

近似凄厉的惨叫顿时从四番队传出去到大街上,吓坏一干路人。

「你到底在哀怨什麽?」露琪亚没好气的倚在门边,看着坐在走廊上郁闷无比背景一片阴暗的草莓。

「我大哥贵为四大贵族又有钱有势,那张脸蛋连续蝉联屍魂界最俊俏好看男人之首N年,只对你一个人温柔体贴,就差没照三餐奉茶给你,你还有什麽好挑剔的?」其实头衔还有好几个,只不过在朽木家不方便说出来,免得被朽木当家听见成了急冻人第一号。

俊俏好看他不反对,朽木白哉的确很好看,但是温柔体贴…最好是啦!不知道谁之前把他当鬼神一样敬畏,又不知道是哪位『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跟他在双殛之丘互殴成重伤的喔?

一护恨恨地白了露琪亚一眼,「白哉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吧!」

「你怎麽会认为大哥没那个意思?」露琪亚真想一巴掌从他脑袋巴下去。「大哥如果没那个意思会放任你在他住院的时候进进出出还唱歌给你听?」

「唔……」一护顿时哑口。

「所以你到底在在意什麽?万一报社刊的不是事实,你和我大哥会变成绯闻耶!」露琪亚一开始就打算利用舆论的力量逼一护就范,谁知道这人脑袋固执得跟朽木当家有的拼。「而且…如果大哥对你没有意思,报社早就被千本樱分解了,还能活到现在吗?」

不管露琪亚好说歹说,一护就是当定了闷声草莓,再也不吭一声。

「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不管你了!」他可以闲散的躲在朽木家不出门,她可不行。

待露琪亚离开之後,一护叹了一口气,抓抓头还是一肚子闷。

他觉得朽木白哉的眼光有问题,再怎麽看他黑崎一护不折不扣都是个男人没胸没屁股的,又不像乱菊那样凹凸有致,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娇柔语气,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白哉披着外衣站在转角处,看着那个孩子的灵压明显一片混乱。

「你很烦恼?」

「呜哇!」一护整个人跳起来,「你、你什麽时候来的!?」吓死他了,这样没声没息的出现,没病都给吓到有病了!

「刚才。」白哉在一护刚才坐的位置旁边坐下。

一护犹豫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下,但自动跟白哉分开了一点距离。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的有一点尴尬,一护很想问白哉为什麽,可是又觉得这问题现在不适合问出口,真的很懊恼!

察觉旁边孩子紧绷焦躁的情绪,白哉偏过头看着那孩子,以尽量不吓到他的语气问:「你很讨厌我吗?」

「哎?」一护一愣,「没有啊!」

随後一护立即想到一定是他的态度引起白哉的误会了,现在他就很清楚的看到白哉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黑得深沈,很…寂寞的感觉。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报纸上写的让我很在意……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为什麽就是有人喜欢拿来大做文章……」

白哉是真的喜欢他吗?

看着白哉在月光下的侧脸跟白天在阳光下的又完全不一样,月亮、樱花、朽木家,这三样还真是绝配!

在月光下的白哉出奇得美,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动简直像一尊雕刻精致的人偶。

当一护还在看着白哉发楞时,白哉轻启薄唇,唱起记忆中古老的歌曲。

那样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样令一护移不开视线,他想……他应该是着了魔了……

放松的一护在白哉声音的催化下开始昏沈起来,当白哉停止歌唱他也浑然不觉,倒在白哉身上呼呼大睡。

「我喜欢你…那麽你可以同我一样喜欢我吗……」白哉扶着一护,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月亮看到了,樱花看到了,可是你却看不到…我对你的爱恋……

翌日清晨,一护被旁边的骚动扰醒,骤失的温暖让他还想再蹭过去多温一下却只能抓到棉被将自己卷起来。

白色的棉被包着草莓…活像个草莓大福。

嗯…什麽香味?他记得自己房间没有香味啊……

睡眼惺忪略略睁开了眼,看到人影晃动,再睁大点,那个白色的袍子上黑色的六……

「咦——」一护翻坐起来,脑袋整个清醒了!

「我、我怎麽在你房间!?」

「大哥,早膳已经拿来了。」露琪亚在外面说完之後拉开纸门,看到一护後一阵错愕。

「一护,你…跟大哥已经进展到这里了啊!看来昨晚没跟你白说!」露琪亚喜孜孜地击掌道。

「露……琪亚……」一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掉,心里想──这下完了!

果然如他所料,露琪亚这一去上班不用多久,认识的不认识的全知道他今天早上出现在朽木当家房间的床上了。

郁闷郁闷郁闷……

一护无精打采的蹲在池塘边,不时用手上捡来的枯枝去搅动池水。

真想去找几只虚来砍一砍消消气!

「一护少爷,大小姐交代中午的便当请你送去六番队。」老管家看到他在池塘边一脸沮丧,又说了这个令他更沮丧的消息。

「咦?」一护抬头,「为什麽是我?」

「大小姐交代的,我也不清楚。」

可恶!露琪亚这女人是存心让他出去丢脸的是吧!

「那怎麽不是送到十三番?」

「她说会过去一起吃饭,所以送到六番队就好。」因为当家不可能为了吃午餐到十三番嘛!

呜…完全无法反驳,他怎麽这麽歹命,不知道前几世欠了他们多少这一世要来偿还!

中午吃饭时间一到,恋次用眼尾瞄了一下自家队长……嗯,很好!非常严肃认真的在批写公文…我哭……

真羡慕其他人可以偷溜出去吃饭顺便帮人家带回来,哪像他,就算别人可以帮他带,他也不敢大剌剌在队长面前开溜……

老大没动口他哪敢动手,哀怨!

午时过半,在现世来说呢,就是十二点整,在只有沙沙声的办公室终於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进来。」白哉头也不抬,不过他已经凭着灵压知道是谁来了,所以手里的笔随着他的话搁下,收拢公文放在一边。

「午安。」一护拉开门,手里提着大布包。「我送便当过来。」

似乎看出一护的不情愿,白哉倒也没怎麽在意,让一护将便当放在他桌上。

「露琪亚呢?她不是说要过来一起吃饭。」

「恋次。」

「是。」不知道队长有何吩咐,他楞楞的看着莫名出现的一护。

「这两个拿去十三番,其中一个是你的。」

「呃,是。」恋次拿了便当就走了,剩下白哉和一护。

一护看着恋次抱着便当离开,又看看白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吃过才来的吗?」

「嗯。」一护点点头,「欧巴桑做的菜很好吃。」

「喜欢就好。」

一护目不转睛看着白哉从掀开便当盒到开始吃的动作,无意识的在脑袋浮出──这男人怎麽可以连吃相都这麽好看!

当然他不会知道露琪亚曾经与他有过同样的想法。

「一护,可以帮我泡茶吗?」白哉吃了一半,淡淡的对他发出请求。

露琪亚告诉过他,要让一护慢慢熟悉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太躁进会引起他的反弹,所以他自然要把握露琪亚制造的机会,当然他也不是没神经,一护毫无戒心看着他发呆他怎麽会不知道呢!

所以一开始利用大众舆论的手段就是露琪亚的第一个步骤。

「喔,好。」没说什麽,乖乖的去帮白哉泡了茶。

当白哉吃饱喝足後,满意的拿出手巾擦嘴,又向一护要求去散步,一护也傻傻的说好。

白哉把时间距离掌握得恰到好处,散步的时间正好是休息时间将结束,外出用餐的死神们慢慢的往自己队回笼,自然也看到两个人悠闲的在街上闲逛。

对他们而言绝不可能出现在街上的朽木队长是那麽不可忽视的存在,加上旁边一个亮眼的橙色小太阳,要是还看不见乾脆直接送去四番找卯之花报到。白哉当然知道他们成为众人注视的目标,但是在他有意的保持距离下,一护也听不见众人的私下谈论。

『原来报纸写的是真的啊!』

『是啊!我还以为报社跟谁借了胆,敢拿朽木家开刀呢!』

『黑崎一护跟朽木队长处得很好嘛!看不出来之前还在双殛之丘打过一架耶!』

『就是就是!那叫做不打不相识吧!』

『不打不相识?那阿散井也算吗?』

『嘿!别乱说,免得破坏人家感情!』

带一护逛了一小圈,确定大部分的死神都看见他们在散步後,白哉心想露琪亚这招真好用。

想当然,隔日的日报又让一护在朽木家抱头跳脚。

躺在朽木家的大浴池里,一护放松了四肢,他觉得自己应该认真思考和朽木白哉的关系。

露琪亚问他,他讨厌大哥吗?

不讨厌。毫不犹豫。

再问,那喜欢大哥吗?

朋友的喜欢。毫不迟疑。

你确定自己只是这样的喜欢?

他犹豫了。

他真的不讨厌白哉,在白哉眼中看见深不见底的寂寞时,心口处会有一种犯疼绞紧的感觉。

他想对白哉好,白哉开口的要求他会想尽量满足他。

他希望白哉眼里的寂寞可以少一点。

白哉拉开沐浴间的门,就看到一颗让他无法忽视的橙色脑袋搁在浴池边发呆。

这孩子,不怕泡晕了没人救他吗?

「一护。」白哉拍拍他的肩膀。

「呜哇——」一护就是一整个被吓到,「白、白哉,你什麽时候来的?」

他是不是应该要赶快习惯白哉这样惯性吓人?

「刚刚。」白哉转身脱下自己的内袍,结实白皙的身体就这麽全给一护看光了。「别泡太久,你该出去了。」

「等…等一下就出去。」一护吞了吞口水,喔喔,好棒的身材,皮肤真好!白哉用什麽保养啊……

当一护回神时,发觉自己像中了邪一样,对朽木白哉有绮丽的幻想。

呜…我怎麽可以这麽下流!竟然对一个男人有幻想……

一护懊恼的将脸埋在膝盖里努力平息因为脑袋里的不良思想而引起骚动的下腹,完全不知道白哉已经沐浴完毕踏进浴池了。

看着像鸵鸟一样的一护,白哉也不打算跟他说什麽,一切顺其自然。闭上眼放松全身的肌肉神经,让蒸腾的热气在身上游走,这白哉最无防备的时候。

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冲动,一护一抬起头看见闭目的白哉,他只想到——

朽木白哉绝对是来克自己的!

「唔……」一护轻哼了声,蠕动着像条毛毛虫一样往温暖处钻,但是腰上的酸疼令他不得不醒来。

赤裸肌肤直接摩擦到光滑丝被的触感让他起了一阵战栗,腰上不属於自己的热度还有下腹相贴双腿交缠的温度……

一护倏然睁大了眼倒吸了一口气,瞳孔里映出那好看得让人晕眩的脸。

「白…哉……」

「早安。」白哉原本放在一护腰上的手往下滑,最後放在臀部上。

「你、你的手……」一护敏感地抖了一下,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这样来的吧!

啊啊啊——他昨晚到底干了什麽!?

一护全身僵硬,那紧贴的触感他就算再怎麽神经大条也可以感觉的出来两、人、全、裸!

「昨天的你好热情。」

哇哇哇——别用这张脸对我说这种话啊!

「你…我……」一护支吾半天还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反观白哉,一脸满足精神奕奕,像是餍足的…狼?

脑袋里总算开始可以清楚的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行动的…一护暗叹。

昨晚在浴池泡的太久,脑袋已经晕得很,加上先前看到白哉的裸体就已经有些冲动,之後又看见白哉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自己竟然不顾一切扑上去抱着人家……

然後两人就在沐浴间里肢体交缠OOXX……

唉唷,我的妈啊!亲爱的妈妈、美丽的黑崎太太,你在天上要原谅儿子我啊!扑人家反而被压,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一护红着脸,表情多变,全让一个人看进眼里。

「一护,你…後悔了?」白哉的语气有着迟疑及担心。

「哎?」一护楞了一愣,随即反驳道:「没有!我自愿的,要後悔什麽!」被啃光的是他,怎麽活像白哉被始乱终弃一样!

他忍着腰痛爬起来,要不是白哉没穿衣服否则他一定揪住他的衣襟!

「要是你後悔给我试试看!」恶狠狠的语气可以吓倒现世那些小流氓,可威吓不了朽木白哉。

「我很乐意你成为我的朽木夫人,哪有可能反悔。」白哉握住一护的手臂使点力就轻易的令一护俯身。「你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吗?」

「什、什麽朽木夫人!」一护扭过头,很不自在。「我是男的……」

「爱你,就不会在乎你的性别。」

一护安静下来,看着白哉毫不动摇的漆黑眼眸,然後笑了——

大家都在说,那个叫黑崎一护的旅祸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大家都在传,那个叫朽木白哉的贵族像个沈稳安静的大月亮。

为什麽贵族不当冰山了?

因为他的冰被太阳给融了。

你看,拿着便当往六番队去的是那个小太阳。

你看,在六番队门口迎接的是那个大月亮。

六番队的人都在说,有小太阳真好,他们终於有了正常的休息时间!

END/2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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