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九代二三事~所謂強劫 下

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九代二三事~所謂強劫 下

「主人~你确定不都看吗?」

终於被释放出来的灵体拿着照相机,各个一脸色鬼相地流着口水,幻想着那位被变态主人看上的女人那美丽的曲线。

嗷呼~太棒了!他们真是太爱自己那灵魂的型态了!只有他们看得看,被看的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可以尽情正大光明的看啊!

躺在床上的泰耶蠍罗懒散地摇摇手中的银铃,「你们确定要看吗?」虽然这麽说,里头大有──你们敢看我就敢把你们再次捉去近跟屍鬼大玩你追我跑的游戏──的意思。

「……」有家伙的才是老大,他们错了。

默默地摸着鼻子瑟缩在角落,一群怨气的灵体拿着白手帕啜泣着,难到上司都不会体谅一下他们无法进行慾望的身体吗?好过份!还自称是个最贴心的上司咧?是最变态、最没良心的上司吧!

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主人,真小气!」被推派出来的男孩灵体噘起嘴,不甘心地对着今天都得一香吻的雾守大骂。

就算面对小孩,那变态得冷硬的心肠也不会软化一分,「之前有个人对着我这麽说,你们知道他的下场是甚麽吗?」无害地一笑,他有些阴暗地说。

……好像有点毛,可以说不要吗?主人……

彻底无视灵体们的拒绝,他迳自扬着无害的笑容说着:「他啊,成了屍鬼的食物了喔。」接者作势要放出屍鬼出来。

妈啊啊啊──他们知错了!他们知错了!主人──不要啊──请原谅他们的无知、他们的眼残、脑残,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啊!!

一群灵体争先恐後地爆泪,捧着被主人打碎的心灵,逃出了存在变态的房间,然後四处逃窜,谁也不想被那群失心疯的屍鬼啃食啊!

见到灵体被吓得都跑不见了,泰耶蠍罗才整个轻松下来,少了这些吵人却有些帮助的灵体,他终於可以好好等待消息了。

既然人不死,那也只好用更残忍的方式了,谁叫他活下来提醒他身上的污点呢?若死一死,不就不会再次发生这种追杀令。

在冰冷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她灿烂的笑靥,不自觉地,他的嘴角也含着温度而上扬了起。

不否认……他真的很喜欢她,因为他在听见她在外所说的话,他伤痕累累的心,的确感受到了强烈的喜悦,强烈到想直接吃掉她。

但是……他还是很期待那活跳跳的心脏在手中扑通跳动的感觉……就算遇到了她,他的性格还是不会变的。

该死的就该死。

正要扬起冷然的笑意,房门不经意被人推开,知道这里只有谁,他连忙敛起那副血腥的表情,面具还差点戴歪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过去。

「波艾希发生甚麽事了……吗?」话还没说完,浅蓝眸一对上澄澈的金瞳和某人的装扮後,霎时说不出话来。

有点刺激,没想到她的身材真好,真是太佩服他自己的眼光了。

目光赞赏之际,不忘了称赞了自己,不过他这也想到,今天到底发生了甚麽事?他以为一直没有突破的感情,今天竟然突然绽放出结果,让他有些不安。

依照这种经验,通常都会有代价的。

接受到他的视线,波艾希先瞧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还是灿烂如昔地问:「我的装扮有不对的地方吗?」迈开玉腿,直接坐在弹簧床上,笑容是黑是白,让一向识人清楚的他分不出。

没有不对的地方,只不过浴衣配上因刚沐浴完而散发出清淡花香,简直是人间罪恶,让他很心动和饥饿而已,仅如此。

牵动了嘴角,泰耶蠍罗眯起浅蓝眸,正要继续问她到底要做甚麽,脸颊又被她柔若无骨的柔荑捧住,双方的距离顿时减缩至公分计算。

心,无预警地漏了拍。

「今天你很沉闷,有心事是吧?」金瞳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目的,并以额抵住他的额,如兰的气息轻吐在他面上,惑然感袭上了两人。

第一次被女人以压倒性的姿势镇压,饶是泰耶蠍罗那狡诈、冷静的脑海也混乱了起来,「……没有,真的。」尽管如此,他还是矢口否认。

他不想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金眸黯淡了下,随即被她给掩饰住,「是那个助教吧?」她并不是甚麽都不知道,但她却不想戳破,想等到他亲自告诉她,不过……方才的电话,让她不得不改变想法。

她,真的很喜欢总是有意无意勾引她的小丑啊,尽管他的秘密就像晨间的浓雾一样,怎麽拨都拨不去。

「你……」怎麽知道?

瞅着他惊愕的表情,她压下心中的思绪,笑着:「他的眼神有种疯狂的执着在你身上,而你的眼里则是刻骨的厌恶和杀意,我都感受到了。」不轻不重地扯了下他的银白浏海,当作是惩罚。

「只不过……你不愿意说吗?」她可以依照自己过去的生活将所有拼凑出事实,但她比较想听他说出来。

他将错愕敛起,沉重下来的浅蓝被阴影掩盖,「我没必要告诉你。」嗓音含着她没听过的冷淡,他别过首,不想这不堪回首的过去被她知道,尽管她可能可以拼凑出来,但他就是不想说给她知道。

这种事,没有人受得了的,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那段污秽得令人难受的过去。

低瞅着残存着温度的双手,心有些空虚,两人之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无人开口突破这些尴尬沉重的气氛。

她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事实;他不想让她知道所有的过去。

许久,缓缓地眨了眨眼睫,她笑眯了眼,「也对,你的确没有必要跟我说。」笑靥如昔,她起身拂了覆住双眸的浏海,然後旋身离去,不带任何一丝负面情绪,依旧轻松。

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望着她不带留恋就离去的背影,心中激起莫名的情绪,这感觉让他……不太舒坦。她不是曾说过喜欢他吗?怎麽会是无关紧要的模样?

不知道甚麽的心理作用,他下床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却见她带笑地回眸,有这麽一刻,他觉得他有种被骗的无力感,通常都是他骗人的……难道真的风水轮流转?

「嗯?怎麽了吗?」软软的嗓音带着轻松,而且里头的愉悦比往常还要多出很多,眯起的眼眸中,还可以见到金光荡漾闪烁。

瞧她喜上眉梢,生性就见不得人家好的泰耶蠍罗那双浅蓝眸流逝了一抹光,「你不是要听?」嗓音他压抑得有些忧郁,兵来将挡、水来吐淹,没关系,小人报仇一秒都不晚,反正时间他多得很,可以慢慢来。

「嗯,你说我就听。」笑得极灿烂又愉快。

就把过去说得云淡风轻点後,就可以享受大餐了吧?

绞诈地打算着,泰耶蠍罗拉着她再度来到了温暖却带着危险气味的床畔旁,佯装忧郁地开始真假混合的过去。

鼻腔早不再缭绕着她清淡的花香,怀里也没有温暖得令人移不开手的身躯,泰耶蠍罗缓缓睁开迷蒙的浅蓝眸,瞅着早已没有余温的枕头和床单,他迟疑了几分,便下了床,褪下衣物换上乾净後,便开始收拾着衣橱里的衣物。

脑海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轻松还是疲累,他竟枕在她颈间睡去,然後依照身体的感官,他知道自己被她抱着睡去,耳边还回绕着她轻哼出来的安眠曲,让他睡得异常平稳,不像以往,常常被梦魇扰醒。

或许早有警觉,深明她的告白不会是场偶然,他知道她一定是发生甚麽事了,不然不会挑在昨日发生那麽多令人喜悦的事情。

只不过,他想不到会是离开。

走至镜子前,整理下凌乱的发丝,将其绑起以往嚣张,如今被称为小丑的样式,在左颊画上自己熟悉到不能的图腾,拿起墨镜戴上,提起行李,昂首阔步走出了早已空无依人的屋子。

她到底是发生甚麽事?他不清楚,也不问,因为他以为她会说,结果自己的过去反倒被问了出来,她却闭口不谈自己的事。

这是不是太自私呢?

算了,现在计较这个也没甚麽用,因为人不在这,无从计较起。

在阳光洒落的清晨,踏在无人的街道上,他打了响指,似乎从夜晚一直待命至今的屍鬼渐渐在他面前现身,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而来。

睁着青光似的眼,屍鬼首将捧着仍然扑通跳动的心脏准备献给他,他没有像往常接过然後把玩,因为没甚麽时间给他玩了。

我的主人,请问怎麽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屍鬼首嘎声地说。

浅蓝一瞥,摇首後踏出步伐继续走,「交给你们处理吧,现在没甚麽心情。」拦下一辆计程车,他拿着行李打开车门进了去。

凝视着车辆离去,屍鬼们恭敬地弯下腰,沾染上身体的红血便接受地心引力而响起黏稠的声响,然後开始毫无节制地撕裂心脏,瓜分吞下饱足饥饿的胃袋。

在计程车上的泰耶蠍罗倾头瞅着车窗外的景致,蔚蓝和澄蓝交织着纯白,静谧中带着清纯,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他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不是在欣赏情景,而是在想,那个不带一片云彩就离去的她是否也在看着这片蓝。

悄然移开目光,在墨色镜片後的眼眸眯了起,只留下一缝细微闪烁着狡黠的眸光。

从他告诉她过去的时候,他打定主意了,他要不计任何手段,都要把她留在身边,管她心底是不是真的有他,他就是要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不管是用强的还是软的,他都要得到她。

来到机场,他付了钱提着行李下了车,拉开步伐进入了机场,不过一会便见到自己的同事──雷守在厅央等着他。

推了推从鼻梁滑下的眼镜,摩德拉托上前至某程度来说笑得很恐怖的同事面前,「不管你打算甚麽,首领叫我无论如何都要无条件帮助你达到你的目的。」相信他,他有千百个不愿意要帮助这个随时可能会反咬一口的小同事,因为这人犯罪都是很没天良地推给别人。

讪笑着,「你很不愿意吧?」泰耶蠍罗知道自己的恶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导致眼前这个被他陷害无数次又被岚守缠住的雷守,见到他都很无奈很想叹息。

咕哝了声,「……你要去哪?私人飞机都准备好在等了。」摩德拉托揉着乾涩的眼,问着眼前的泰耶蠍罗。

踏着靴子,泰耶蠍罗笑得很无辜,「啊,这是先等等吧,我有事想请你这个情报家帮忙。」既然首领都下令要他无条件帮他,不好好利用也不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暗翻白眼,「要查甚麽?」

「帮我查一个人包刮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最好连三围的资料都要精准得无误。」一口气用着义文说完,口齿相当清晰,好似怕某人因为翻白眼翻太多次,导致漏听。

听到条件十分吊诡,摩德拉托抽搐着嘴角,「说要诅咒人也用不着三围吧……」难道是要娶老婆吗?到底是哪个女人三生不幸被这家伙挑中啊?受不了地翻白眼,「天底下那麽多女人,我哪知道是哪个(那麽衰的)女人,名字是甚麽?」

「波艾希‧索利索。」说完,他顿了一下,眨着彷拂雨过天青那清澈的浅蓝眸,无害地笑了,「对了,你能把她以前有无性行为都可以查出来吗?啊呀,还有,你直接把她的姓改成我的好了!多省事啊~」

「……」完全不知道该说甚麽才好。

任人带领到教堂,金瞳暗觑着笑容满面的父母和族人,波艾希此刻觉得有些刺眼,刺得她很想直接掉头走人。

但是,不行,因为她若直接走人,接下来受难的将会是尚未成年的妹妹,她忍不下心看到那还天真烂漫的妹妹遭受到这种不能自己的命运。

有她就够了,反正她都已经嚐过妹妹尚未尝过的人情滋味,所以没关系了,尽管以後不能拿出回忆品嚐,尽管再也见不到那个性格有些扭曲的小丑……

扪心自问,她会心痛也会伤心,但不能表现出来。

她很自私,自私希望聆听他对她说他的过往,自己却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除外,听完她还丢下已沉睡的他,直接离去。

说她不自私也难。

瞅着神父念着冗长的仪式,身旁那陌生的中年国王专心聆听着,坐在下头的所有皇亲贵族皆如此,彷佛这一切都是不容侵犯的神圣。

这时,她很想笑,笑他们面上那种虚伪得可以的表情,明明都挂着贪婪的面容,在上帝面前竟带上了神圣不容亵渎的表情,她实在很想笑出来。

眸光流转,瞅见彩色玻璃外的景色,尽管色彩被彩色玻璃扰乱,但隐约还是看得到它原本的颜色,就像他,身覆层层的保护,却可以从小地方看到他内心的扭曲世界。

一想起昨晚他所说的一切,她就很心疼,心疼一个人怎能有这麽悲惨的过去,那种被人玷污、受尽嘲笑的经历,让她都觉得好痛,她明白不可能只有这些而已。

她知道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为的就不让她知道更深层的真实,但本身就是贵族之一,她自然明白有些贵族皇亲都会有这种行为,只是过去尚小的她不明白,只知道那些男孩子都长得漂漂亮亮的,却不明白那光鲜亮丽的背後藏着甚麽样的伤痛。

直到她十五岁,目睹过实际情况後,她才明白。

之後,她想尽办法假借去留学的藉口,试图逃离开,几个月後,就被送到希腊读书,她以为她不会回去了,没想到一通电话和一句威胁,她又回来了。

「你不回来,我门也只好将你妹妹献上去了,虽然才十三岁,但外表成熟得像十七、八岁……」

「……索利索,你是否愿意?」

蓦然从思想抽离,没想到会那麽快就进行到最後一个步骤了,她勉强扯开笑,想说愿意,但咽喉却哽咽得无法发出声,便惊觉自己的眼眶竟有些湿气。

原来自己也放不太下。

她以为可以放下,左胸内的酸意却无法让她放下。

神父以为她没听见,於是便打算重声了一遍,岂料,第一个字才刚出口,大门就伫立了令他极为惊恐的物体。

不,那是天敌!上帝的敌人!

见状,所有人皆回首,便惊见一只高大的黑马伫立在大门口,但仔细一看,除了那黑得发亮的毛外,还可以见到白森森的骨骸,顿时恐慌袭上心头,皇亲贵族皆乱了手脚。

论谁看到神圣的殿堂中,大门前有片黑压压外加诡谲笑声不断的恶灵们,都会忍不住恐惧发抖吧?没做甚麽亏心事的人都害怕了,那有作亏心事的人不就更加害怕有恶灵报仇了?

而一身黑,发丝却银白得炫目,勾着恶意盎然的笑容,为首骑士无视场合,对着呆滞的神父嚣张地说:「秃头老,不必再说了,因为──」

「我、要、抢、劫。」

恶意爬上了浅蓝眸,他不顾围上来的侍卫,便骑着诡异的骸马飞跃过层层包围,还伸手故意扯掉某个中年国王头上的皇冠,将其丢至悬在墙上的神像上。

「啊呀,手不小心滑了一下,真不好意思啊~相信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才是!」灿烂的笑了,配上不符合礼仪的嚣张装扮,足够说明这家伙十分十故意的。

「你──」怒意冲上了国王,他一举刷出了宝剑,还没砍向某个小丑,颈子便环上了一双湿淋淋的双臂,一双空洞得恐怖的双瞳直直地望向脸色苍白的国王。

「嘻嘻嘻~陪我玩啊~」男童那模糊的五官和诡谲的笑吓坏了国王。

其他皇亲也没好到哪去,各个毫无形象的狼狈尖叫,因为他们被身後的鬼魂追着跑;而本来肃穆华丽的殿堂被乱得像是垃圾场,身为神父的人打击过深,直喃人老了便跑了。

下马,泰耶蠍罗噙着笑掀开面纱,「亲爱的,久等了吗?」眨眨眼,便从怀里拿出不该出现的卸妆乳,按了几些便在波艾希的面上抹去,然後便用手帕擦拭乾净,顺眼的清丽便出现在眼前。

有些惊讶,但是笑靥却扩大,「不会,刚好。」金瞳含笑,她伸手扯开束缚着发丝的发饰拿掉,柔软的鬈发顿时倾泻而下。

无视场合,直接发表出肉麻的告白,「亲爱的,我很爱很爱你,爱到不择手也要得到你,我实在不能没有你啊!」执起她的手,在混乱之中,泰耶蠍罗仍故我地问着:「亲爱的,你爱我吗?」褪下包覆着手的白纱手套。

「爱。」波艾希彷佛没注意混乱与吵杂,灿烂地笑了笑。

「那嫁给我这个小丑好不好?」笑得很愉悦,泰耶蠍罗又在後头补了一句。「我可是不接受拒绝的答案唷。」摆明了就要她一定要嫁给他。

「好。」笑容灿烂也很愉快,她果断地说出答案。

好不容易从鬼魂追逐战中跑出来,听到对话的索利索夫人花容失色地大叫:「波艾希!你、你竟然──你难道不管你妹妹的死活!要跟那个小丑私奔?!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啊?!身为高贵的贵族,竟然要下嫁这个邪门歪道的小丑!这样像话吗?!」

不怒反笑,「呵呵呵,刻薄夫人,你的女儿嫁给我有那麽丢脸吗?瞧我家财万贯(?),又多麽诚恳要和你的女儿结婚,相信我们婚後会很幸福的~」

「还有,你难道不知道这张是甚麽吗?」晃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白纸,泰耶蠍罗笑得很恶劣很愉悦。「是监护权转移喔!另外,不用找那个小妹妹了,她早就被我的部下给带走了!」

慌忙地四处寻看,希望能找到逼迫大女儿的小女儿,却怎麽找都找不到。「你──」高贵的索利索夫人气得怒指笑得无所谓的泰耶蠍罗。

无辜地耸耸肩,「啊呀呀,我可不接受反驳的唷。」笑得连牙露了出来,闪亮又恶质,泰耶蠍罗不顾某个跳脚夫人,迳自在身旁抢过来的新娘脸上亲了一吻。

「啊啊啊啊!你这个野蛮人!」礼数相当严谨的索利索夫人,不顾形象在混乱场合中尖叫起,不过,随即就被一群追昏一把贵族的恶灵扑倒在地。

「哇哈哈哈!我又赢了、我又赢了!」灵体高兴地抽出某夫人礼服内的胸垫,仰天大笑着宣示自己低级的获胜,而手上多的是在场女士或男士的贴身衣物,也不知道怎麽扒下来的。

「啊啊~~不公平!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啊、那边还有落网之鱼!兄弟们~冲啊!」

「哦哦哦哦!不要跑!」

「嘿嘿嘿~~我来了!」

不知道被自加上司欺压太久还是怎样,灵体们发狂地玩着下流至极的游戏,为的恐怕是要放松总是被欺凌的神经才会如此吧?

波艾希面对早以承受不了这惊世骇俗的事而昏去的母亲,些许苦恼地蹙了下眉头,「真是抱歉呢,母亲。」虽然说着歉意的话,但语气却还是愉悦得令人怀疑。

「你们不准给本王跑!竟然害我出尽洋相!」狼狈的国王扯着被灵体拉住的衣物,愤怒的大吼着,岂料吼完时,自己的裤子竟然被一群笑得很没营养的灵体拉下来。

顿时灵体们哄堂大笑,引得国王恼羞成怒。「抓至他们!!」竟然让他丢脸至极,他要发飙报这脱裤、抢妻之仇!!

被威胁的泰耶蠍罗彷佛听到笑话地大笑着:「哈哈哈!真抱歉,我的耳朵最近发炎了,不知道你在说甚麽啊!」

某灵体拿着照相机,手指按下快门拍下这幕,「嘿嘿嘿!我拍到了我拍到了!哇哈哈哈!老子拍到了!主人,老子要休假啊!哈哈!」疯狂地举着照相机,某灵体笑歪了。

「啊啊!头发竟然是假发?!」本来想抓国王的头发然後剪得乱七八糟,哪知一抓,竟然掉了。

笑着望着眼前的混乱,波艾希只是伫立着看着以往都没见过的灵魂跑来跑去;看着平时高贵得令人厌恶的贵族们惊慌失措的大叫或怒吼,毫无形象可言,不过,她比较喜欢这样。

坦率地表现出自己的情感。

含笑将金瞳下瞥,「泰耶蠍罗,你干麽将手往上移呢?」眼看某只匀称好看的手往自己胸前游去,她有些没好气的说,但眉宇却连皱都没皱。

「嗯?因为我想确认你的胸围到底是不是资料上给的那样而已。」笑得很无辜,某个早已妖魔化的雾守试图将目的表示得正大光明。

「然後?」挑起眉,她笑着。

「还没摸到,所以不清楚。」一脸无辜得令人怀疑。

「那,臀部上面那只手呢?」又白又黑的笑花从唇角上绽放。

「果然又翘又有弹性,令人爱不释手~真想在这里把你拆下腹吃得乾乾净净~」

他,笑得彷佛嚐到腥味的猫;而她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覆。

「好啦,我们回家吧!」没等新娘的答覆,抢劫的小丑笑得灿烂无害,一把将新娘横抱起,跨上等待已久的骸马後,便对着下头玩得不亦乐乎的灵体们说:「要玩疯点啊!有收获的,我会给他放长假的,加油啊~」语罢,就驾马离开了混段的殿堂,只留下一群灵体和一群看着叫爹娘的贵族皇亲。

「妈的!给本王记住!!」

不但被脱裤子还被扯假发的某国王,悲愤地对着早已消失的身影怒吼着,并在心底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弄得自己狼狈满身的小丑通缉到死!

所谓用餐时间,不但要看时辰,还要看床是否柔软、是否够大让两个人滚床单、是否够暖一下子就能让热起来,因为这样用起餐才会舒服、爽快、愉悦。

洗完澡的泰耶蠍罗心情愉快地推开门,一脸兴致盎然地瞅着坐在床上早已换上宽松衣物的波艾希,上扬的嘴角又深了些。

除了床之外,连在食物身上衣料也很重要,主要以好脱为主,再以视觉效果为辅,双重极佳效果,在唇齿间的味道一定是上等好味。

当然除了此,用餐人的技巧也是相当重要的,如何让食物的美味更加可口动人,这是用餐人该做的用餐前礼仪。

脑袋的邪念思想不停地转动,泰耶蠍罗笑得诡谲。别说他心急啊,他是等了漫长的一个月才能有这次的用餐大典,前些子的小点心根本不能满足他的胃袋,他要的是可口的主餐,主餐啊!

当然,最好有饭後甜点那是更好的~

「亲爱的,我可以用餐了吗?」浅蓝眸毫不掩饰深处那赤裸的欲望,他优雅地执起她的手,再上头落下一吻。

波艾希但笑不语,只是敛下纤长的眼睫,带笑花的唇瓣主动地凑上他的唇,无声地邀请他可以尽情用餐了。

正要愉快地享受前菜之际,舌尖便嚐到对方口中有种带着陌生却熟悉的酸甜味,有种很不详的感觉,他嚐没多久便退了出去,微拧了双眉,「你刚刚吃了甚麽?」他问着笑得特别甜腻的波艾希。

笑眯了金眸,她笑得好不灿烂,「草莓,方才我跟执事要了盘又大又甜的草莓和一杯草莓汁,外加几颗草莓口味的糖果。」看了他有些难看的面色,她笑得更为甜蜜。「怎麽了?有甚麽问题吗?亲爱的。」

「我不喜欢草莓味,亲爱的。」冷静地说着一个月前说过的话,泰耶蠍罗再度提醒貌似忘记的女人。

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瞧我都忘了你不喜欢草莓呢!」灿烂地扬了一笑,波艾希眨着璀璨的金眸说着。

他怎麽一直觉得她很黑?但看她那副笑容却又很白……那倒底是黑的还是白的?还是两者皆有?啊呀呀,果然是位狠角色。

不过,再怎麽狠,他自然都有办法对付回去。

「没关系,让我亲自加深你的记忆,免得你忘记ˇ」邪气地一笑,将她压在身下,不让她说话就俯下身,深深激烈地吻住她的唇。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让他吃到主餐,这点阻碍不算甚麽的!更何况,他最讨厌的食物,在她嘴里便不怎麽讨厌了呢!

这点不能让她知道唷,呵呵呵呵~

「嗨~泰耶蠍罗,好久不见了。」

「是谷雨啊?有甚麽事吗?我可急着跟我家亲爱的亲热呢~」

「咦、你难道都不知道吗?外头全都是你的通缉单喔!我手上就有十来张了。」

「哈哈!那是我太有魅力了吧?不知道通缉我的人是忌妒我还是羡慕我。」

「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不过我在想一件事……」

「你也会那麽苦恼在想事情啊?」

「不,我只是想,我到底要抛弃良心让荷包赚进一笔大钱,还是忍住出卖你的冲动。」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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