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劫難逃之情仇難料 — 第四章

正文 情劫難逃之情仇難料 — 第四章

漫天的火光灼了他的眼,哭喊着的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以及那近百年的家业被这无情地火给破坏殆尽。

「啊!」再一次的惊醒,凤诺清的额头上亦是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日日不得安睡,每晚每晚总是毫无例外的被噩梦所惊醒。

他们凤家虽武功不能说上好,但却善使易容术且在药理方面是一把好手,自小便无忧无虑的同爹娘一道生活大的凤诺清却是第一次确确实实的了解到了何谓分离,何谓忧虑。

侥幸的幸免於难的他是因为被母亲要求去迎接爹的挚友才得以留下一命。归程中,可以远远望见自家方向那里的漫天火光的凤诺清只觉一阵不安。待他跑向了家宅的同时,远远地可以看见一名男子执剑从自家的大门走出。

因为火光的缘故,男子的面容让凤诺清看得很清楚,可谓是一表人才的男子却冷若冰霜,本就容易让人记住的面容在凤诺清看到了满院子的屍体之後更是让凤诺清难以忘记。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公子!你又做噩梦了?」因为凤诺清的叫声而醒过来的若儿担心的看着凤诺清。「公子我去为你打水吧,你都出汗了。」若儿说毕,边准备穿衣。

并不想要让若儿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误了睡觉的时间,凤诺清轻轻的扬了扬手,说道:「不用了,你到我床上睡吧。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而且我也已经没了睡意了。」缓缓地下了床,凤诺清拿起了一旁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後才缓缓的开始着衣。

他曾经并不相信命理之说,在离开天诸楼之後,他曾经遇到了一位卜卦的先生。

因为一时的糊涂而使得身体在第二天之後疼痛难当的凤诺清在醒过来之後便慌慌张张的逃离天诸楼的。他知晓自己已经情根深种,杀不了男人的自己报不了仇,唯一的可行方法便是离去。

「公子,你如今这一副脸面,怕是并非庐山真面目罢?」一头白发的老先生独坐于偏僻的小巷子内,在凤诺清匆忙的走过之际,老先生如此说道。

凤家易容术之精湛除非是高手,否则便是内行人也绝对看不出真与假。「老先生,你此话何意?」停下了脚步,凤诺清缓缓地走了回去。

「公子你生有一副绝世好面容,但是可惜,你绝世倾城之貌却是导致你身边人不幸的祸根。」撅着长长的胡须,老先生道。

「命理之说,在下向来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我有缘,老夫也便擅自为你指点一二。公子命格甚好,只不过因面容所碍,公子始终命途坎坷。若公子愿意,不妨以真面目示人,以面纱遮脸,剩下的,一切命中自会注定。」

于盆内注入了些许凉水,凤诺清将绢帕沾湿,拧乾。轻轻的将绢帕贴向了自己的额头,凤诺清轻叹了一口气。

当初自己会接受那位老先生的意见,许是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他当时的那一副面容也已不能使用,虽可再制面具,可却工序复杂,倒不如以面纱遮脸来得要方便。

距离那时,如今已过了几个年头,他也并非是渴望能够得到幸福。说着要为大家报仇的他入了天诸楼,如愿以偿的接近到了皇甫逸南,本来他可以很成功的杀死皇甫逸南的。可是,他做不到。颤抖着双手的他终是扔了匕首逃出了天诸楼。这样的自己不配幸福,只是,若是如老先生所说那样当真可以不让自己周遭人因自己的缘故而惨遭不幸的话,他乐於一试。

「凤公子,你睡不着?」男子的声音传入了凤诺清的耳,好似是极度的惊吓一般,手中的绢帕坠落于地。惊慌的转过了身,凤诺清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脸上的面纱,指尖上丝质的触感让凤诺清稍许的有些安心。

「皇甫公子不也如此。」凤诺清淡淡的说道,无奈的蹲身将落於地面上的绢帕捡了起来。白色的绢帕沾染上了些许的尘土,还得洗一下才好。

皇甫逸南笑着,拿过了凤诺清手中的绢帕,一旁还有着刚打了没多久的水。「这块帕子还是我来洗好了。」说罢,男人便蹲下了身子开始清洗帕子。

男人拿去绢帕之际而被不经意的触碰到的指尖似乎还有着男人温热的温度,与其他几只手指上的温度似乎完全不同,那一份温度深深地印入皮肤。

「凤公子,你似乎相当害怕我。」皇甫逸南淡淡的说道,而凤诺清也一时无言以对。

寂静的小小院落,此时只剩下一阵阵的水声。「洗好了。」男子拿着绢帕轻轻的贴上了凤诺清的额头,凉凉的触感惊到了凤诺清。

身体猛地一颤,凤诺清惊讶的看着对自己做出这种似乎有些亲密的动作的男人,他有些不解。疑惑的接过了男人已经洗净的绢帕,凤诺清呆呆的道了一声谢。

「皇甫公子你为何也会在此?」凤诺清攥紧手帕的手,指关节处因过度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只怪我听觉太好。我忽然听闻一声大叫,想着许是凤公子是否是出了什麽事情便起身了,结果看到凤公子来到了这小院,所以在下也就擅自跟了过来。」皇甫逸南如是说道,「凤公子莫不是做恶梦了?」

「若说是噩梦,倒不如说是回忆会更加贴切。扰了皇甫公子就寝,真是对不住。」他自是无意多说,且不说那伤痛之深,他同这个男人,岂会有可以互谈心事的地步?

「凤公子有心事?」皇甫逸南朝着凤诺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是想要让凤诺清同自己去什麽地方。

虽不知皇甫逸南要自己去哪里,凤诺清也未曾出声,只是微微点头便也随着皇甫逸南走了。所到之地是皇甫逸南的房间,时隔三年,竟然遇到没多久便落得二人同处一室的境地。

他自是百般不情愿,可他若是表现得万般不愿那也未免太过古怪。无奈的坐于桌边,不知皇甫逸南从何处拿来了一壶酒,清酒缓缓的注入了酒杯之中,酒香扑鼻,不愧是皇甫逸南拿出来的酒。

「不知皇甫公子带我来你房间是有何事?」浅尝酒液,杯中美酒香醇无比,堪称绝品。

「我见凤公子有心事,恰巧我也无了睡意。」皇甫逸南淡笑着说道在看到了凤诺清脸上的内疚之色,像是爲了安抚凤诺清,皇甫逸南说道:「凤公子无需自责,其实在你叫喊以前,我便已被梦惊醒。」

他不知那话是否是他为不使他内疚而说的,略微的点了点头,凤诺清望着男人,却终是不知男人想和他说的是什麽事情。他说他见他有心事,可他俩……当真可以互诉心事?

凤诺清淡笑一声,藏於怀中的绢帕的湿意染了他的衣。「凤某所忧之事也不过如此,不劳皇甫公子多费心。」

「既然凤公子不愿提些沉闷之事,那我们到不如来聊些闲事。」皇甫逸南笑道,目光落在了凤诺清露出来的面部,他说道,「凤公子想必是一表人才,我想,凤公子定被很多人倾心吧?」

「呵,相貌好又如何?即便相貌绝世倾城那又如何?若这倾国倾城之貌不过是祸水,那又有何意义?若是有这绝世容颜却不能同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那又如何?」他只想诺一世痴狂,可往事却不允许。便是想要背弃过往,但他却终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情为何物,竟能让凤公子如此费尽心神。」他不觉想起了一个人,皇甫逸南不由得有些气自己。

凤诺清微微一愣,声音有些轻:「敢问皇甫公子可否动过情?」为何皇甫逸南说到情竟会如此的不屑?是他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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