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吸血鬼獵人D同人 Dhampir — D~奔向黎明的空-15

正文 吸血鬼獵人D同人 Dhampir — D~奔向黎明的空-15

黎明时分,贵族研究院,有人侵入这里触发了自动防御系统所放出的陷阱。

“你在干什麽……啊!”

警告声一瞬间铺天盖地,还在研究院内的研究员赶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完,生命就消泯於一声惨叫里。研究员临终前看到了侵入者的脸,惊讶地张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也难怪他会这种表情,毕竟这个闯入者在前一阵子,还是贵族研究院特殊实验品。只不过如今在神祖的命令下,变成了需要销毁的危险生物。

闯入者不是别人,正是修奥斯。

“找到了。”

实验室里只有一样东西,外表呈卵形的透明容器看起来毫无缝隙,里面包覆着的幽蓝色结晶

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修奥斯连提在手上的弯刀都不用,只是用手在那卵形容器上一拂,这似轻实重的一击立刻让容器那光滑的表面出现了龟裂,修奥斯轻轻一掸就化为一堆碎片。

“贵族研究院保管贵重物品的防护措施真不到位。”

轻轻松松突破各种魔法与超科技交织成的防护网,打碎高强度密封容器,拿到贵族研究院所有剩余结晶的修奥斯,面上浮起冷笑。

果然不是我太弱,根本是那个德古拉太难对付了,修奥斯愤恨的咬牙。

“真希望我用不上这种东西。”

把结晶放在眼前观察的修奥斯自言自语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吧,毕竟爱兰汀要的不是我呢?不过这东西真的有用吗?毕竟之前已经失败过千百回了呢。”

怎麽看也看不出结晶有什麽特殊之处的修奥斯,把结晶随便收进了衣服内袋里。

镜像生命本来就是为了模仿参考物才被制造出来,除了完成命令以外,另一个生存目标就是成为参考对象,镜像生命的灵魂不能从参考对象所给予的信息中独立出来。换句话说,除了参考对象,镜像生命不能成为其他任何人。所以徘徊在参考对象和复制偏差之中的镜像生命,既不能得到完整的灵魂,也不能得到个人的自由。作为实验品他们失败了,作为生命体他们充满缺陷,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怎样终结这种痛苦?

只要成为修奥斯就好。

自己不过是代替品而已,比起真品来说是多余的存在。

“若是真的修奥斯的话,就能得到所有东西吧。”

真是让人羡慕,我连普通的生活下去都办不到,真正的修奥斯不仅唾手可得,还奢望更多东西。

不过,很快自己也会得到所有东西了。比起现在我所感受到的可怕的孤独和绝望来说,变成另一个人丧失自我又有什麽。

自己本来也只是“修奥斯”,别人只会叫自己修奥斯。

只要成为修奥斯,被他人唤作修奥斯就理所当然了。

除了修奥斯,我什麽也不是。

修奥斯在後期进行过复活实验,他清楚地知道其他实验品也和他一样,是似是而非的存在。如果他的身体会崩溃,那麽其他家夥的身体也是一样。

实验有缺陷。

正苦恼怎麽弥补这一点,他脑中就浮现出了这块结晶的模样,还有怎麽复活修奥斯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自己脑中为什麽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知识,姑且相信一回吧。

毕竟自己已经什麽也没有了,去见爱兰汀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罢了。

如果修奥斯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爱兰汀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

因为修奥斯当初所迷恋的就是这种近於残酷的坦率。

不喜欢束缚,喜恶分明,不太考虑他人心情,只知道一味前进,有一点固执,却也意外的容易放弃。喜欢一切维持原状的贵族当中,出现这麽一个爱好冒险,似乎永远不会对生命感到厌倦的怪胎。修奥斯感到羡慕的同时,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了。

虽然这点吸引力,并不能让修奥斯放弃其他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爱兰汀在修奥斯心里的份量,绝对不会太轻。

封印了爱兰汀,同时利用爱兰汀延续了自己王朝气数的修奥斯,内心深处偷偷藏着这种想法,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我逃不过命运所给予死亡结局,比起陪着死气沉沉的自己一同消灭,当然是爱兰汀一个人活下来比较好。

总有一天,爱兰汀能阔别过去,走向新的旅程,而自己不过是她的回忆罢了,换成修奥斯也一样会这麽选择。

珍重。

我永远的……

把D放在床上之後,神祖也躺了上去。床铺柔软而舒适,与皮肤接触的部分感触十分细腻,显然是上等材料所制。

“睡吧,我陪你。”

神祖很少睡在床上,对於贵族,床比起休憩这种功用,不说是娱乐用品。不论是想在楚楚可怜的牺牲者脖子上开两个洞,还是和其他贵族做一些过激的交流,床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但是说到休息,大部分贵族宁愿躺棺材,也不愿意在床上僵硬着度过一整个白昼。棺材那种狭小黑暗的空间,似乎能给大部分贵族安全感。毕竟比起床铺,棺材作为密闭空间,防守功能强很多,也可以作为武器使用,实用性较高。安全感这种东西,对神祖来说自然不值一提,他和剩下一部分贵族一样,躺棺材只是习惯,他根本不需要棺材的防护设施来保护自己。

幸好神祖对棺材没有特殊偏好,否则现在就该和D挤同一个棺材了。神祖可没有双人棺材这种东西,单人棺材再怎麽大也很有限,为了D特地调用空间功能只为了多躺一个人,对方还明显不适应睡棺材这种事,神祖觉得还不如睡到床上来。

可是躺下来之後,D明显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几十回之後。像幼时有事求神祖时一样。轻轻拉住神祖的衣角。後来似乎是觉得这个行为太小孩子气,又松开了手,这回换成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了。神祖看着D手忙脚乱好一阵子,干脆把D的手拉了过来,搭在自己腰间。

“父亲什麽也不对我做吗?”

“……”

一听就知道是左手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又灌输了一大堆没有用的知识给D。左手这性格到底哪点像神器了?不说它是神器,还以为是民间床头故事里捣蛋的妖精。

开始深深疑惑自己为什麽会造出这麽个诡异生物的神祖,说出口的话却带着笑意:

“你想要我做什麽?”

“……左手说你会进行过激的性行为,你在床上就没干过别的事。”

这话没说错,神祖除了和D在床上什麽都不做,和其他贵族是没干过别的事。

“你希望我这麽做吗?”

神祖并没有把性行为视作对D表达爱意的必要手段,甚至咬吻在他看来都有些超出限度。当初的冲动过去之後,神祖自己就主动减少了咬吻D的次数。以欲望为手段俘虏D总有尽头,神祖更侧重精神方面的侵蚀,这样的话,总有一天D会主动对他露出獠牙的。

欲望这种东西和感情掺杂在一起,才能变成难以填满的渴望。不然就是纯粹的宣泄。

“我不知道。”

感觉到D的迷茫,神祖把他抱在怀里。

“那是和别人,和你在床上我什麽事都没做过,连咬吻都是你先开始的。”

“对父亲来说很难得?”

“很难得。”

“那麽做过就不特别了吗?”

感觉到那双黑眼睛里那份坚毅的光芒染上杂质,神祖笑了出来,声音更是难得的爽朗。

“拖了这麽久才做,你是第一个,我想不会有别人超过这个记录了。”

神祖可没有这种多余的耐心,这样对待其他贵族。要温柔情人的话,找布兰登可比神祖来得实在。

“那麽做做看吧。”

“你认真的?”

翻过身,把D压在身下的神祖,如此说道,黑色眼睛里隐隐红光透出。

“……”

没有回答,D果然还在犹豫。他迟疑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可以”。分贝低到简直只见声带震动,不见音波传出的地步。

神祖却还是听清了这句话,他只是笑了一下,在D嘴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之後神祖只是抱住了他什麽也没做,D微微动了一下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神祖。

“你不过是被人影响了,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再给你一个愉快的夜晚。”

美丽的黑色瞳孔被赤色微微染红,神祖又吻了一下D的额头。唇下D的皮肤细腻光滑,还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再美味的鲜血都无法让神祖如此留恋。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晚安,D。”

被神祖抱在怀里,耳朵贴在神祖胸膛的D,闷闷地回答,眼神有失落,也有庆幸。

片刻之後,他才回道:

“晚安,父亲。”

很久违的,艾丝翠德做了梦。

梦中的人们和几千年一样,围在旁边指责自己。

“圣女为什麽要维护这群怪物呢?”

自己身後是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其中混着一个半吸血鬼。

那个半吸血鬼容貌如此俊美,犹带着少年稚气,正是惹人怜爱的年纪,看起来有些眼熟。

艾丝翠德想不起来他是谁,不过眼下的问题是我为什麽要维护这群怪物?

“他们有做过什麽吗?”

总而言之,要问清楚。

“他们是怪物的後代,就该死。”

“说起来圣女也维护那群吸血的怪物不是吗?”

这些对话似曾相识,那久远到快被艾丝翠德遗忘的伤痛卷土重来,几乎击溃她的理智。

“他们现在是受害者。”

记得自己是这麽回答。

“做过的事情能不算数,世界可没有这麽善良。”

“伤害你们的不是他们吧?为什麽要把无辜的人也卷进来呢?”

自己的声音无比悲切。

原来自己还说过这种话,可惜没等艾丝翠德好好品味这份怀念之情,它就被被下一句话击得粉碎。

“那现在呢,他们还是受害者吗?”

奇怪,对话怎麽不一样了。

这麽想着的艾丝翠德,不禁发出一声“咦”。

“你看看帮助那些凶手所犯下的罪孽有多深重吧,可悲的圣女大人!”

鲜血从艾丝翠德脚下流了出来,渐渐形成一片血海,里面还冒出数个骷髅冲着艾丝翠德号泣。

“……你的目的是什麽?”

艾丝翠德是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唬住的,她冷静地喝问对方。对方并不理会艾丝翠德的话,只是开始不断重复同一句——

“看看你的脚下吧,看看你的脚下吧,看看你的脚下吧……”

感觉自己脚腕被一只干瘦的手抓住,艾丝翠德抬脚就想踢,却在看到对方脸的同时,生生止住了动作。

“……斐瑞?”

那双镶嵌着湖绿色的眼睛的脸,不是斐瑞是谁?

“喂,不要耍这麽无聊的伎俩了,我什麽时候伤害过斐瑞?那家夥还好好的呢,一天到晚和艾布纳一起取笑我。”

说起这点就生气,她鼓起腮帮子,气哼哼的跺着脚。大概是在梦里自制力下降,艾丝翠德做出了现实中,绝对不会做的幼稚动作。

“不要太自信,圣女大人。”

这句话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艾丝翠德歪着头,脑中灵光一闪,指着前方喝骂:

“艾布纳,你什麽时候喜欢玩这一套了!”

没错,艾布纳前不久才警告过她“不要太过信任自己的能力”,除了他,艾丝翠德想不出谁会这麽吓唬她。

“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圣女大人。”

被自己这麽骂过之後,对方仍没有改变那个已经没人当回事的称呼,反而变本加厉用同样的句式重复了一遍当日艾布纳的话。

“玩我就这麽开心吗?”

丧气地垂下双肩,艾丝翠德又鼓起了腮帮子,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做出这个动作了,想必里积攒的了不少怨气。

“你们不喜欢我态度这麽强硬的把你们带来带去,我也没喜欢过,我们可是和命运赛跑啊,不快一些怎麽行……”

她的声音里还有一些委屈,眨了眨薄薄水蓝色的眼睛就要哭了出来。艾丝翠德并没有发现那片水蓝色的边缘,已经有红褐色的痕迹蔓延开来,那是几千年前艾丝翠德还是人类时的瞳色。

“你受骗了,圣女大人。”

“谁会骗我?”

全然没有发觉自己正在失去往日镇静的艾丝翠德,有些惊慌失措的问。

“所有人。”

“不可能。”

回过神来的艾丝翠德,冲着对方大叫:

“我不知道你是谁,休想蒙骗我!”

“圣女大人,我们没有蒙骗你,我们只是想告诉你真相。”

艾丝翠德觉得脑子又浑浑噩噩起来,呆呆的重复:

“真相?”

“没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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