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明天要上班而且我也不想和逊咖男一起过夜,所以我们只好坐夜车飙回来。
「你去哪了?」一进门,发现客厅的灯竟然还是亮着的,严彻竟然还在客厅。
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空啤酒瓶,看来严彻又在耍孤僻了。
「你怎麽啦?」叹了口气,刚辅导完一个现在又有一个,现在的人真的是有够屁孩的……
「你去哪?」他没有回答我,又丢了一个和刚刚一样的问题给我。
我把包包丢下,坐到他旁边,「同事的家人生病,我陪他去看。」
「又不是你家人,死着活着关你屁事喔。」他浑身酒味的说道,很臭!
「你今天在呛什麽啦?怎麽了啦?和女朋友吵架?被劈腿?偷吃被抓到?」
「你白痴喔。」严彻巴了一下我的头,妈的超痛。「男人的事小孩不懂啦。」
「喂!」可恶,早知道就不要理他,还呛我。「好啦,你自己慢慢喝、慢慢耍自闭,老娘我要去睡觉了。」
我很潇洒的站起来,甩甩不是很柔顺的头发准备进房。
旋开门把,我听见严彻捏紧空啤酒罐的声音。
「夏忆婕。」
他叫住我,我停下动作。
「如果守护你爱的人的唯一方式就是放手,你会怎麽做?」
我怔住,严彻怎麽了?真的被劈腿?
转过身我还是决定关心一下严彻。走回沙发,没想到严彻已经闭上眼,呼吸平缓的睡着了。
嗯……好吧。
□
睡梦中感觉有人再踹我的肚子,但是我好累……我还不想起来,於是是翻着身继续睡去。过了几秒,我又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肩膀。
「干谁啦一大早吵屁吵喔?」终於我坐起身,还没张开眼就直接破口大骂。
很没礼貌的抠抠眼屎後,我睁开眼。
「哇!」一张眼就看到严彻一脸无神的看着我。「你吓鬼阿!」
「……你怎麽在我房间?」和他对看了几秒,他才问道。
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真的在严彻房间的床上,而严彻坐在我旁边。
「……我怎麽在你房间?」
严彻瞪我,气色不太好,黑眼圈也很重,八成是因为昨天熬夜喝酒。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嘛,」我乾笑着,整理了一下我那头像鸟巢的头发。
「就是因为你昨天喝醉睡着了然後我就想说把你抬回房间……」然後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所以我只好睡你房间,当然我不会说啦。
「结果我就不小心睡着了啦,哈哈。」
「出去。」他叹了一口气,摸摸头发,轻声说。
不用你说我也会出去啦。
我本来想这样回他,但是严彻气色很不好、很不好。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什麽事都不说?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
「你要出门喔?」
几分钟後,严彻也从房间出来了,气色也稍微好转了。
「打工。」他没有看我,迳自走到玄关穿鞋。「我今天会很晚才回来,不用等我吃晚餐,你累了就关灯睡吧。」
他依旧没有看我一眼,站起身开了门就走了。
而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没有移开过视线。
直到他关上门发出声响,我才回神。
他已经不在了。